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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 章
秋月明高兴地要去另一个世界玩。
“玉冥，你有什么想去的小世界吗?”
玉冥摇了摇头:“随你开心就好。”
玉冥总是不在意这些事情，或者说，除了秋月明，他没什么可在意的。
他是淡然的，超然物外的，漫长的时光总会磨灭掉他们大部分的热情。
可能会对某件事感兴趣，但并不太放在心上。
秋月明看着温雅从容，其实有些小孩子脾气，心情爱好总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既然玉冥不在乎，那秋月明就决定了。
“以前上学的时候有很多人喜欢漫威和DC的电影，超级英雄总是在拯救世界，建立联系功德会多很多。”
“听说蝙蝠侠是世界第一侦探，我想看看他跟夏洛克谁更厉害。”
她的演绎法肯定不会比福尔摩斯们差的。
秋月明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躺在一个超级大的床上，当然，这是对她现在的体型而言。
秋月明闭眼接收信息，知道家里的爸爸妈妈还有哥哥去看电影了，就顺从小孩子的身体又睡了过去。
秋月明只是听说过这些超级英雄，所以她并不知道。
今天晚上，就是蝙蝠侠一生的转折点。
好好睡了一觉，秋月明早早的就起来了。
她已经三岁了，走走跑跑都很利索，她自己开门出去找点吃的。
奇怪的是以往总会准备好食物的老管家不在，家里的男女主人也没起床。
秋月明刚打算去别的地方找人，就看见老管家走了过来。
“噢，小姐是饿了么，等我几分钟，先给您泡一杯牛奶。”
看着他脸上掩饰不住的疲惫和伤心，秋月明心里“咯噔”一声。
她拉住他的衣服:“阿福，爸爸妈妈还有布鲁斯呢？”
阿福看向她的眼神很是慈爱，斟酌着开口:“阿兰娜小姐，老爷跟夫人去了很远的地方，布鲁斯少爷要很久见不到爸爸妈妈，所以有些伤心，小姐去安慰安慰他好吗？”
秋月明已经看出来了，昨天晚上他们三个去看电影出事了。
她的小哥哥估计是亲眼看到父母死在了自己眼前。
这就是不凡之人总要经历痛苦的磨炼么。
她不知道蝙蝠侠要经历怎样的痛苦，才能在一众超能力者中脱颖而出，成为人气流量DC亲爹。
但总归都不是什么常人可以忍受的痛苦。
或许说，在昨天晚上之后，他就很难走出痛苦了。
秋月明装作被说服的样子:“布鲁斯也太黏人了吧，爸爸妈妈去出差也要不开心嘛。”
看着她蹦蹦跳跳地去找人，阿福叹了一口气，希望少爷看到小姐可以振作起来。
以后韦恩家还有一个小姑娘要依靠他。
“咚咚咚，咚咚咚。”秋月明敲了敲门。
里面没有声音，秋月明踮脚拧开了把手。
布鲁斯整个人都蜷缩在被子里，因为拉着窗帘屋子里很是昏暗，只看见那里有一个鼓鼓的包。
布鲁斯还带着些哭腔的声音显得闷闷的:“阿福，我不饿，不要吃早饭了。”
秋月明爬上他的床，把他的被子使劲儿往下拽:“布鲁斯羞羞，爸爸妈妈不带你工作也要哭吗？”
她才三岁，老气横生的教育哥哥看着有些搞笑。
布鲁斯听到她说爸爸妈妈又想哭了，但是看着她叉腰训他又有点想笑。
他想，妹妹还小，她不知道爸爸妈妈走了不是去工作，而是永远永远的回不来了。
他不能一直哭，他还得保护阿兰娜。
布鲁斯抹了一把泪，把秋月明抱起来。
“哥哥只是有点伤心，不是不让他们去工作。”
说着说着声音又开始哽咽。
秋月明按下复杂的心绪，故意说道:“好吧，布鲁斯是个爱哭鬼。”
然后一下一下拍着他的后背。
布鲁斯紧紧的抱着她，力气大的勒的她有点疼，像是抓着最后一块浮木。
秋月明没有挣扎，就静静地陪着他。
等他眼泪停下，秋月明软软的开口:“布鲁斯，哥哥，我饿了，咱们去吃饭好不好？”
布鲁斯还穿着昨天的衣服，不过听她说饿，也就没有换，先抱着她去餐厅吃饭。
阿福见两个小主人来吃饭，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逝者已矣，少爷伤心是应该的，但是他担心少爷一直走不出来。
只要能吃得下饭就好，时间会冲淡一切的伤痕。
布鲁斯吃了两口就放下刀叉:“阿福，把庄园里的人都遣散吧，多给他们几个月的工资补偿。”
阿尔弗雷德也正有此意。
如今韦恩家的老爷夫人去世，剩下的两个小主人太过年幼。
他总有照看不到的地方，庄园里的人多了，心也就杂了。
顶多他辛苦一点，只要两个小主人好好的就行。
至于韦恩集团。
布鲁斯道:“阿福你先看着吧。”
他还太小，父亲母亲的各种亲戚他都不喜欢，也没有什么交好的，还是阿福看着才放心。
阿尔弗雷德也不会太过插手，只要最初的动荡能平稳下来，后续股东们能处理好。
他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看着两个小主人平安长大。
秋月明默默扒饭。
但是她也能看出来，布鲁斯一夜之间长大了太多太多。
除了蒙在被子里偷偷哭，他不让自己软弱的情绪让人看出来。
哥谭贵族是一群野兽，要是他再立不起来，韦恩家只会被他们啃食殆尽。
秋月明开始跟着网上的课程识字，布鲁斯每天忙忙碌碌的找不到人。
秋月明只能每天早上去堵他，看看他情绪怎么样。
“布鲁斯，你好忙啊，爸爸妈妈怎么还不回来？”
布鲁斯现在已经能面不改色地骗她了:“之前是谁说我黏人的，现在怎么是我们阿兰娜在到处找爸爸妈妈？”
秋月明只是在想，小孩子几天没见爸爸妈妈肯定要找的，正好看看布鲁斯的情绪。
看似他很平静，但是秋月明能够感受得到他心中越烧越旺的怒火。
在平静的表面下，他的体内仿佛藏着一头噬人的猛兽。
秋月明也有些麻爪，只能尽量多陪陪他。
但是她每天也找不着人啊。
有一天秋月明听到布鲁斯痛苦的朝着阿尔弗雷德吼道:“为什么，为什么那个人被无罪释放了？”
等了许久，阿尔弗雷德的声音才响了起来:“少爷，无论您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您的。”
布鲁斯拿了一把枪，他想去杀了那个罪魁祸首。
就是那个人，让他和妹妹永远失去了父母。
但是他却能被无罪释放，凭什么？
秋月明没有去管。
因为她知道，无论布鲁斯多么痛苦，他绝不会开枪的。
那天回来之后，布鲁斯就休学了。
“阿福，我要学在学校学不到的东西。”
于是阿福教他格斗，又请了许多名师在网上给他上课。
一开始当然是学校学的东西。
等他学完高中课程，后面学什么就是他自己决定，阿福只负责联系老师。
秋月明一直跟着他听课，直到她两年之后要去幼儿园，他们才发现布鲁斯的课程她都听得懂。
在秋月明明确表示不要去幼儿园之后，布鲁斯也就随她了。
天才的培养总要跟常人不一样的，布鲁斯不无得意的想。
布鲁斯总是争分夺秒的学习，他像是一块海绵，急切地吸收着外界的营养。
阿福很担心他的状态，秋月明只能时不时的找他陪她玩儿。
当然不可能玩儿捉迷藏过家家之类的，阿福给他们找一些高智商游戏。
数独、魔方和积木之类的，他们甚至还用积木拼了一个韦恩庄园。
阿福跟秋月明都觉得布鲁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阿福以为他会慢慢放下，但是秋月明却能看出来他只是逼迫自己不去想。
不过他的状态还行，人的一生，痛苦总是如影随形，只要能克制住就行。
他总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把手放在蜡烛上，还说是在测试自己。
秋月明问了几次爸爸妈妈之后就渐渐的不再提起了。
估计布鲁斯跟阿福是想着小孩子记性不好，慢慢就会把他们忘记。
秋月明也不想总是在布鲁斯面前提起，他还太小了，经历的事情也不够多。
她每提起一次，无异于再一次扯开他的伤口。
他还要安慰她，嘲笑她是个黏人精。
然后转头再安慰自己: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布鲁斯不去学校了吗？”
她其实还是觉得布鲁斯应该多跟同龄人相处的。
布鲁斯摸了摸她的脑袋:“你想去？”
秋月明不说话了，她不想去跟小孩子玩儿，也不想听那些基础课程。
其实之前布鲁斯是去过一段时间学校的，但是总有人提起逝世的韦恩夫妇。
布鲁斯打了好几次架，后来就不想去学校了。
孩子们有时候并不知道这些话是伤人的，但是往往这些天真的残忍才伤人最深。
更何况，这里是哥谭，哥谭啊，天真的人往往是活不长的。
布鲁斯觉得就在韦恩庄园学习就很好，他可以陪着妹妹跟阿福，也能学到更多的东西。
布鲁斯十二岁的生日，他们不打算大办，现在还是低调为好。
秋月明打算自己亲手做一个蛋糕。
虽然她才七岁，短手短脚的，但是问题不大。
阿尔弗雷德则负责大餐的制作。
布鲁斯还在赖床，秋月明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布鲁斯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的时候。
秋月明甜甜的说:“布鲁斯，生日快乐。”
她的眼睛跟布鲁斯一模一样，笑起来像是让人看见一片蔚蓝的深海。
她的头发还没有梳起来，随意地披散在肩头。
就像个邋遢的小仙女一样。
布鲁斯笑了起来:“哦，亲爱的阿兰娜，谢谢你这么早叫我起床，你要是能晚点来，我会更加快乐。”
秋月明扯了扯他的脸颊:“快起床吧大懒虫，今天我要亲自给你做生日蛋糕哦。”
布鲁斯整张脸都皱了起来，他之前心血来潮想给秋月明做一顿饭。
为了降低难度选的熬粥，但是他把粥熬糊了，锅也用不了了。
之后还炸了几次厨房，被阿福列入厨房拒绝往来户。
再想想父亲那糟糕的厨艺，或许这就是韦恩家奇怪的传承？
他怕打击秋月明，只能小心翼翼地提议:“嗯，或许像以前那样，订一个蛋糕就行。”
秋月明当然能看出他的心虚，但是她可跟这个厨房杀手不一样。
“布鲁斯，阿福会在旁边看着的，我的厨艺总不会比你更差的。”
“好吧好吧，做不成可不许哭鼻子。”
秋月明一直很喜欢做饭，这么长时间，她的厨艺算得上是出神入化了，再加上灵泉水能激发最鲜美的味道，还没有人说她做饭不好吃呢。
等她做出成品来，阿尔弗雷德激动地说:“韦恩家总算是有不炸厨房的人了。”
说着还意有所指地看了布鲁斯一眼。
秋月明做的蛋糕不大，三个人分一分就能吃完。
秋月明也七岁了，她要把武功捡起来。
在学习之余她也开始练武。
布鲁斯以为只是强身健体的，但是后来看她一跃跳上了韦恩庄园的围墙，他才知道那是中国功夫。
“哇哦，酷。”布鲁斯忍不住惊呼。
“你练不出内力来的，不过这比你学格斗有用。”
除了秋月明，这个世界没有内力这回事儿，但是练这个可以激发自身潜力。
布鲁斯明显感觉练了中国功夫之后再学格斗更容易了。
秋月明还悄悄地跟他说:“我感觉我是一个小巫师，等到了十一岁就能收到入学通知书了。”
布鲁斯宠溺地揪了揪她的小辫子:“当然，希望你的小猫头鹰能好相处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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