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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柯南，情况怎么样？”安室透严肃地问道。
“安室先生，你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
“我在礼堂旁边打工。”
听到熟悉的声音，僵着身子的柯南终于放缓了心神，转过身来，面色沉凝又有些纠结的意味。
“琴酒好像是陪着秋庭夜一起来的......”
安室透：“......”事情好像往奇怪的方向发展了。
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就安室透看来，上次在画展上看到的画面已经够出格了，这次琴酒竟然陪着秋庭夜一起来参加音乐节的排演，这真的是琴酒能干得出来的事吗？！
要说是假的，琴酒也不可能装成这种程度，而且根本就没有演戏给他们看的意义。总不可能是琴酒想要给自己找个弱点吧？琴酒只会觉得这种想法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认为可以提高一下秋庭夜在琴酒心里的地位了，就琴酒这种昏了头的架势，说是没感情他都不信。
但这也实在是太离谱了。
不管二人心里如何翻覆，他们都不可能在卫生间外面的走廊里干等着，于是两人直接回到礼堂里，见秋庭怜子和秋庭夜正在说话，他们便悄悄站在人群里。
秋庭夜温和地问道：“怜子小姐，请问排练什么时候开始呢？”
秋庭怜子抱着手臂，点头说道：“现在就可以，不过，还有一些关于竖琴的问题。”
“上次我看你用的是凯尔特竖琴，不知道半音竖琴你用不用得习惯？”
竖琴也分为好几个类别，秋庭夜惯用的是38弦的凯尔特竖琴。凯尔特竖琴也被称为爱尔兰竖琴，是一种小竖琴，声音纯净空灵又轻盈。
除了凯尔特竖琴以外，还有一种交响乐队常用的大型半音竖琴，半音竖琴也被称为踏板竖琴，在使用的过程中会用脚来控制七个踏板来改变弦音，奏出所有的调性，具有非常美丽的音质，是歌舞剧和交响乐队中特殊的色彩性乐器。
除了以上两种竖琴以外，还有三排弦竖琴和镰钩竖琴。①
秋庭夜惯用凯尔特竖琴是因为凯尔特竖琴与他过往使用的竖琴十分相似，但半音竖琴他也会弹奏。
“就音色而言，凯尔特竖琴比之半音竖琴要更为轻盈一些，半音竖琴的音色更厚重，如果使用其他的管弦乐器一起配合，半音竖琴会更为合适一些。”秋庭怜子一边说道，一边带着众人走向后台。
“这里两种竖琴都有，都是上好的乐器，你选择哪一种？”
后台安置着一大一小两种不同类别的竖琴。
“两种竖琴我都会使用，不过合奏起来还是需要看看效果，时间充足的话可以两种都试一试。”
秋庭怜子点头：“可以。”
只要能演奏地完美，多尝试几次她并无意见。
几个工作人员将两架竖琴往搬到前面舞台上去后，秋庭夜就开始对两家竖琴进行调音。
就在秋庭夜专心调音的这一会儿，琴酒的目光一直注视着他专心的面孔，在秋庭夜发现了他的目光之后，对他露出了一个极其温柔的笑。
琴酒的目光也放柔了一些。
贝尔摩德：“......”
感觉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这个秋庭夜，不会是琴酒的小情人吧？
......或许也不能称之为小情人，因为这个人并不是一个普通的人。
贝尔摩德有一个鲜有人知的长期任务，每隔一段或长或短的时间，就要易容成一个黑发黑眼的男人的模样在外面走一圈。而那个男人的样貌，与这个秋庭夜极其的相似，最大的不同，也只有眸色。
贝尔摩德知道自己易容的那个男人是谁。
秋庭彦，索拉的上一任掌权人，也是索拉的开创者。
这个男人曾经在和组织的交锋中占据上风，没能让组织获得任何的好处。但在五年前，这个男人却突然死了。
具体的情况贝尔摩德也不会很了解，但她知道这个男人绝对是死的透透的了，而且从她得到的蛛丝马迹中她发现，这个男人死于组织的阴谋。然而上面仍然给她派了易容成这个男人偶尔在外面露脸的任务，为一个死掉的人大费周章，这背后必不简单。
从铃木园子的嘴里，她得知这个人名为秋庭夜，是一个画家。
秋庭彦，秋庭夜。
同样的姓氏，还有着极其相似的容貌，贝尔摩德并不觉得这是一个巧合。
那么，这个人的真正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事情变得有意思起来了。
柯南和安室透也在观察着琴酒，和柯南悄悄偷看不一样的是，安室透是正大光明的看，惹得琴酒丢了还几个冷冽如冰的眼神。
安室透心情诡异地想着：这才是琴酒正常的反应。
但琴酒一看向正在调音的秋庭夜，画风瞬间就不对劲了起来。
当然，这是安室透自以为的，在其他不知情的人眼中，这位黑泽先生只是看起来冷了一点，但实际上和秋庭先生的感情极好，不然也不会这么专注地看着对方了。
在这种莫名黏糊的氛围中，他们都不好意思找黑泽先生随口聊天，互相交谈的时候也非常的小声，生怕惊扰了他们。
又过了一会，秋庭夜终于将两架竖琴都调好音了，他们的排练又再一次地开始了。
秋庭怜子沉思了一会儿后说道：“秋庭先生，这一次就单独由你弹奏竖琴，我来歌唱，我们试试这样的效果如何？”
“好。”秋庭夜颔首同意。
在宛如轻盈流水的凯尔特竖琴声中，秋庭怜子发出了震撼人心的歌声。
穿透性极强的女高音混着竖琴纯澈的琴音，为这圣礼赞歌更增添了几分空灵的余音，在封闭的礼堂里缭绕不绝。
舞台上男人的手指弹拨琴弦，琴酒站在台下。
两人的目光相对，仿佛周围的所有人都已经淡去了身影，眼中只能看得见对方的身影。圣音流转，天河相倾。
奇异恩典，如此甘甜。
他曾迷途，而今知返。②
他有许多疯狂的恋慕和感恩的心情，只能通过音乐来倾诉。
短短几分钟的恩典之乐，却宛如几个小时一般漫长。
一曲结束后，众人惊愣着，最后爆发了雷鸣般的掌声。
秋庭怜子对这次排练很满意，她淡笑这说：“已经不必再试了，这就是最好的。”
单纯空灵的极致之美，便已经是最美的了。
“再加上任何的管弦乐器，都只会是累赘，降低了音乐的空灵神圣之美。明日的演出，只需要你的凯尔特竖琴。”
“半音竖琴也不必再试了吗？”秋庭夜问道。
“不必。”秋庭怜子肯定地说道。
她淡淡笑了起来：“看到你的变化，我才终于发现，爱情有如此的魔力，可以将一个人改造成如此模样。”
秋庭夜将手伸向台下的琴酒，眉目温柔：“这也是我感恩的原因。”
“是么......”秋庭怜子的脸色黯淡了一瞬间，然后发自内心欣喜地祝福道：“或许有些晚，但我祝福你们修成正果，同生偕老。”
秋庭夜将他们相握的手展示出来：“谢谢你的祝福，不过现在，我们只需要后者。”
那一双戴着戒指的手交握在一起，犹如两颗叠放的心。
“看来你们已经结婚了，恭喜。”
其他人也纷纷说起了祝福之语。
秋庭夜含笑接受了祝福。
人群中的贝尔摩德：“......”今天受到的震惊比她过往一年里遇到的都多。
结婚了？琴酒结婚了？这是什么绝世幽默玩笑？
然而披着老好人外皮的她，仍旧要违心送上祝福，这个祝福说得极其的别扭，她感觉哪哪儿都不对劲。
给琴酒送上结婚的祝福，放在以前，打死她也不会想到有今天这一幕。
小情人就算了，贝尔摩德虽然震惊但也不会觉得特别奇怪，顶多是弄清楚了为什么琴酒从来都对她的魅力视而不见的原因。
不是她魅力有缺，而是琴酒想要的性别不对头。
但是，这是结婚啊！琴酒竟然也有今天！
等等，也不一定是真的结婚了，还是调查调查再说。
从今天开始，她就要对琴酒另眼相待了。
但想到秋庭夜的真实身份，还有秋庭彦死于组织密谋下的事实，一旦秋庭夜知道真相，贝尔摩德觉得眼前可能已经有一场相爱相杀的修罗场在酝酿着了。
除非，秋庭夜知道琴酒的身份，故意用这种方式来接近琴酒。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对方的演技简直优秀到浑然天成，不仅骗了所有人，就连琴酒那个疑心病晚期也一并骗过去了。
而且据她观察分析来看，琴酒应该是动了真感情了。无论这点感情有多少，但总归是有的。
贝尔摩德：“......”内心“啧”了一声。
最关键的节目排练结束，众人在惊叹后也开始准备起来明日音乐节上正式演出的其他项目。
秋庭夜也没有留下来继续围观，拉着琴酒就离开了礼堂。
望着两人相携离去的背影，小兰不禁发出了赞叹：“真的是很般配的一对啊！”
“是啊！真的很羡慕这样的感情啦。秋庭先生弹奏竖琴的时候，目光一直注视着黑泽先生诶！温柔的像流水一样，很深情呢。相比之下，黑泽先生虽然要内敛一点，但还是能看得出来那种珍视的感情呢！”
柯南：“......”
安室透：“......”
贝尔摩德：“......”
此时的三人不约而同回想了一下当时这两人的神情，面部表情达成了离奇的一致。
这是什么偶像剧一样的画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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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①百度的竖琴类别
②《奇异恩典》中文版歌词翻译中的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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