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岭神主(第一部渊鸢记)

作者:宿芦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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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丢初吻临渊求负责,遭戏弄云鸢受惊吓。


      第二日清晨,乔云鸢一睁开眼睛便被周围陌生的景象给惊住了,不禁喃喃道:“咦,这不是宣明殿?那这是哪儿?”

      “怎么还有些熟悉呢?”她看着周围默默思索,突然想到了什么,好似恍然大悟道:“这,这是那个妖魔头头儿的寝殿!”

      “我不是回宣明殿了吗,怎么跑到他这里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她便努力回忆,昨夜发生的一幕幕便是逐渐在脑海中清晰起来,便是扶额皱眉,有些懊恼道:“天,我这是做了什么,不行,我得赶紧跑,不然等会儿可就麻烦了!”她说着便十分迅速地下了床,又将被子和枕头整理好,转过身去,发现旁边的沉香木榻几上躺着一名着一袭绿袍,抹额披发的男子。

      乔云鸢摇了摇头,又喃喃道:“这么大个人了睡觉怎么还踢被子啊。”她随即将被临渊踢到一边的被子翻折过来替他盖上,又默默想:“我占了他的床,他肯定一夜都没睡好吧?”

      “你干什么?”感觉到有人在抹自己额头,临渊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发现是她后这才放松了警惕。

      乔云鸢赶忙道:“那什么,时候不早了,我就不在这里打扰你处理政务了,先告辞了!”她说着便掀开珠帘一股脑地往外跑,却发现怎么都打不开殿门。

      “王上,这门……”乔云鸢一转过身便发现他不知何时已来到她面前,离自己只有不到一尺的距离,便是有些惊愕。

      临渊看着她,故意带着些许严肃之色道:“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想是已经清醒得差不多了。怎么,昨晚的事不解释解释就想跑?”

      “昨晚……怎么了,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呀?”乔云鸢挠了挠头,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又偷偷瞅了他一眼,发现他一副不怎么相信的样子,便又灵机一动,扶着太阳穴道:“哎哟,我的头,它,它怎么一下子这么痛啊。不行,不行了,王上,您快帮我开开门,我要赶紧去找殷大夫诊治一番!”

      临渊抱着手,饶有兴趣地看她演起来,等她演得差不多了,才道:“殷大夫那么忙,这点儿小事就不必麻烦她了吧!”说着便施法,只见一把宝蓝色的长剑出现在他手中。

      “头疼是吧,砍了就不疼了!”说着便一把将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那什么,王上,咱们有话好好说,别冲动,别冲动哈!”乔云鸢一边说着一边拂开架在她脖子上的剑。

      见她怂怂的样子,临渊觉得既可爱又好笑,便一下收了剑,又带着几分严肃道:“好啊,那你就给本王解释清楚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王,王上啊……我昨晚是喝多了,所以才会做出那些奇怪的事,我不是故意的,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我保证下次喝酒的时候……”

      临渊看着她,十分惊愕道:“什么,下次喝酒?你还想有下次?”

      “喝个酒而已,怎么了嘛,我以前在家用膳的时候也经常要喝些果酒的,每次喝得有些醉了便回房睡一觉,起来就好了啊!”

      听了她的话,临渊只觉又气又好笑,不禁道:“哟呵,没想到堂堂的冀州千金尽然是个酒鬼,这倒真叫本王意外啊!”

      她低着头,显得有些委屈道:“不喝就不喝嘛,我昨晚本来也没喝多少的,谁叫你们这儿的酒后劲儿这么大呢。”

      临渊有些气愤道:“你知不知道,昨晚那是本王的初吻,就被你给不明不白地夺去了!”

      “初吻?”乔云鸢一愣,随即望着他,笑吟吟道:“哦,弄了半天,原来你是在为这事儿生气呢?”

      临渊没好气地说:“不然你以为呢?”

      “不过,话说回来,你也不吃亏,昨夜那也是我的初吻哈!”

      “你的初吻才几年,我的初吻可守了六百多年了呢!”

      乔云鸢微微惊讶道:“啊,这么说来,你已经守了几百年的童身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见她笑得前胸贴后背的样子,临渊不禁握了握拳。

      眼前这个男人咬牙切齿的样子,乔云鸢觉得他更加可爱了,便是强忍住笑意拍着他的肩膀道:“哎呀,对不住对不住,是我的不是。不过这也不能完全怪我,那个时候我不是喝醉了嘛,做什么都是没有意识的。再说了,我一个小女子能对你如何,还不是怪你没有防备,所以才会被我给亲到。换个角度想,就当我给你上了一课,让你记得,以后啊,男孩子,尤其是漂亮的男孩子也要时刻记得保护好自己,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谁给占了便宜了哈!”

      随后她又一转攻势,将临渊抵到门上,捏着他的下巴道:“小郎君,你放宽心,本姑娘呢,并非浮浪之人,昨夜之事,本姑娘会对你负责,不会不认账的!”

      “好了,说了这么久,我也该走了,你快帮我把门打开。好饿啊,我得出去找点儿吃的!”

      “走你是走不掉了。”

      回过头来,乔云鸢便发现眼前的男子抄着手,正带着一股莫名的笑意看着自己。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她不禁疑惑。

      “既然你都送上门来了,就这样让你走了,传了出去岂非让他人说本王不知好歹?”话毕,便一把将她抱起往内殿走。

      乔云鸢意识到不对了,便一边挣扎一边喊道:“你要做什么,快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临渊也不理会她的叫喊,直接将她一把扔在了床上,随后直接扑了上去。

      乔云鸢既害怕,又有一丝欣喜,便是颤颤巍巍道:“王上,您,您要做什么……”

      临渊有样学样,便也轻轻捏着她的下巴,带着一股邪气的笑容,在她的耳边低沉道:“如你所说,本王已经守了几百年的童身,实在太丢人了,所以……”

      乔云鸢便赶忙道:“是我不对,是我我刚刚说错话了,是我的错,都怪我,我向你赔不是!”

      “美人儿,本王还是喜欢你刚刚那番豪迈不羁的样子,多可爱啊!”

      “王上,您是琢玉君子,映世初旭,此乃小人行径,您不可以做这样的事!”

      临渊轻轻触了触她的鼻尖,又在她的耳畔轻声道:“知道吗,君子和小人有的时候往往只在一念之间,而且这世上很少有男人会拒绝送上门来的女孩儿,尤其是那女孩儿还是一个闭月羞花的美人儿。”说着便要去吻她的脖子。

      “王上,你别这样,我还没准备好,你这样我会害怕的,我真的害怕了!”乔云鸢一边喊一边推他,可是她使了全身的劲儿也推不动,只觉得有座石头坠在自己身上一样,不禁感到有些绝望,可仔细瞧着眼前的男子,脑海中浮现这些时日与他朝夕相处的一幕幕,她又觉得没那么害怕了。

      见她这般惊慌,临渊总算出了刚刚被轻薄的恶气,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又在她的耳畔低声道:“记住,以后不要随意去撩拨戏弄一个男人,尤其是既会武功又懂法术,而且还十分喜欢你的男人。不然,你会很容易陷入深渊的。”话毕,他便起身下床,留下乔云鸢一个人默默凌乱。

      “就,就这样没了?”她瞪着天花板自言自语道,而后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便也一下子翻身下床,而后又整理了一下衣着,摸了摸发髻,只觉得凌乱不已,望了望四周,发现那张沉香木榻的对面有一处沉香木妆台,妆台上还有一方方形妆镜,随后便掀开帘子走了出来。

      案几旁坐着的临渊此刻正一脸严肃地看着税卷,仿佛刚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乔云鸢却觉得尴尬不已,一时之间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王上……”

      “什么事?”

      “那个,我……我的发髻乱了,里面那张妆台,我,我……可以用一下吗?”

      “那是妆台没错,可里面只有簪子、冠戴,发带,以及抹额,并无女子的缀发之物。”

      “哦,好,好吧。”

      “等会儿。”见她要走,临渊便叫住了她,又道:“书柜的第二层的抽屉里,你去寻把梳子和两根丝带过来。”

      乔云鸢虽然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却还是按他的话来到了那方沉香木书柜旁。拉开第二层的抽屉,发现里面放着各种颜色的丝带,丝带上还追着颗粒状的宝石,在晨光的映衬下闪闪发光,样式朴实又精致。

      “王上,你要的东西。”

      临渊瞧了一眼她手中的米色宝石镶边丝带,随后立即起身,又对她道:“坐下吧。”

      乔云鸢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他轻轻带着双肩坐在了椅子上。

      “王上……”

      “不要乱动,否则等会儿头发绕在梳子上会很疼的。”临渊说着便开始动起手来,他先将她已经凌乱的斜云髻松开,一头乌瀑瞬间披散开来,他又用梳子轻轻将秀发理顺,随后又在她的双耳边各分出一缕数量一样的头发,又用丝带将剩余的头发用其中一根丝带缠上,便开始在双耳上方仔细地绾起来,不一会儿便绾成了两个小小的圆髻,接下来将丝带在上面缀成两个小小的蝴蝶结,再将剩余的头发披散至脑后,最后将额头两边的浮发梳顺。

      “好了。”

      临渊从衣袖中取出玉清镜递给她,道:“看看吧。”

      乔云鸢接过玉清镜后仔细瞧了起来,随后转过头来愣愣地望着临渊,惊讶道:“你还会绾发?”

      “绾个发而已,随便动动手就成了,有什么不会的。”临渊随口道,脸上满是自得的神色。

      见眼前的女孩儿仍是一副惊讶之色,临渊便摸了摸她的头,笑着问道:“怎么样,还满意吧?”

      “嗯嗯。”乔云鸢望着镜子点点头。

      临渊摸了摸鼻子,好似想到了什么似的,便望着镜子在她的耳边低声道:“我的云鸢俏丽无比,别说这镶着碎宝石的丝带,就是随便在路上捡几片树叶戴在头上,也足以让周围的景致都失了颜色。”

      此言一出,乔云鸢只觉得羞怯无比,便是低头不肯言语。

      见她如此,临渊也浅浅地笑了,转而道:“好了,本王饿了,去给本王煮点吃的,本王要吃芝麻汤圆。”

      “好叻!”乔云鸢说着便蹦蹦跳跳地往门边跑去。

      却突然想起了门打不开,便转身望着临渊道:“这门……”

      临渊一挥袖,门便立即打开了。

      乔云鸢正下台阶,便碰见往这里过来的甘兴。

      “乔姑娘怎么在这里?”

      乔云鸢只觉十分尴尬,思索了一刻,便带着些许正色道:“呃……那个,我,我是来问王上早饭要些吃什么,我好去煮。”说完就匆匆跑了

      “王上,您起身了吗,王上……”

      “什么事?”临渊望着门口问。

      “几位岭主适才来到赤华殿,说是来向王上辞行。”

      “知道了,本王马上过去。”

      一道白光落下,临渊便是走进了赤华殿,坐在外殿两边椅子上的庑熵,魅媸,噬生见状便一同起身,揖手道:“参见王上!”

      “三位岭主这么早来找本王,是有什么要事吗?”

      “并非,臣等只是即将返回岭地,特意来向王上辞行。”噬生道

      “哦,几位岭主现在就要走?”临渊问道

      “王上,您也知道,明日便是小年,臣要赶回去与家人团聚。”

      “如此,本王就不多留三位岭主了,愿各位岭主在新的一年能够一如既往地勤勉事务,善待百姓。本王亦会与诸位齐心协力,将我魔界治理成第二个天外清境。”

      “臣等谨记王上教诲。”

      “臣等告辞!”他们又一起拱手。

      “各位一路珍重。”

      临渊便是来到了内殿,坐在案几上批阅昨日剩下的事卷。

      乔云鸢也提着食盒来到了赤华殿,临渊看了她一眼,道:“哟呵,这么快就煮好了?”

      “小女子这不是怕饿着我俊美无比,魅力无双的王上嘛,当然手脚得麻利些了!”

      临渊笑着道:“你这马屁拍得水平不怎么样啊,以后得多练练!”

      “切!”乔云鸢白了他一眼,随后便打开盒子。

      乔云鸢一边盛汤圆一边问:“几位,你们要来一碗吗?”

      甘兴及他身后的几名内侍赶忙摆手道:“不,不了,我们刚刚已经用过早膳了,姑娘不必管我们!”

      “那行吧。”

      临渊三五两口就吃完了,随后便继续批阅事卷,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道:“滹翳呢,怎么不见他过来向本王辞行?”

      甘兴便道:“王上,刚刚梦蝶殿的内侍过来禀告说滹翳岭主及其夫人一大早便来到了梦蝶殿外,说是来看望梦妃娘娘的,梦妃娘娘称病不见,他们夫妇二人便在殿外站了一会儿,可不知为什么后来娘娘还是召他们进入了殿中,估摸着他们父女二人现在还正说话呢。”

      临渊道:“也是,他们父女二人确实该好好谈谈了。”

      乔云鸢随口道:“同这样的爹有什么好谈的。”

      临渊便道:“甘兴,本王有些渴了,你去泡两杯清露过来。”

      “是。”他说着便带着众人往殿外走去。

      “云鸢,这下仔细说说吧,你对滹翳有什么看法?”

      乔云鸢不禁有些埋怨刚刚口快了,却又觉得自己说得没错,便鼓了鼓勇气道:“那位滹翳岭主身为丈夫却对妻子不忠,欺骗了良家女子却置人家不顾,还将亲生骨肉视为争权夺利的工具,简直不配为人夫为人父。要我是初梦姑娘的话,我肯定不会原谅他的所作所为,有这样的爹还不如没有呢!”

      “云鸢,你的话倒是没错,可他们二人之间到底还是血脉相连的,而且对于许多人来说,身边能有父亲都是一种奢望,即便做了许多错事,看在这点上,也大多会原谅。”

      说到“父亲”二字时,乔云鸢注意到他的眸子里泛起了哀伤,便道:“说的也是,无论怎样,骨肉情亲最难以割舍,何况初梦姑娘的母亲如今不在了,她的亲人就只剩下父亲了。再者嘛,人都会犯错,如果今后他能痛改前非,好好弥补这些年对初梦姑娘的亏欠,他便依然能成为一个好父亲。”

      “嗯,你说的对。”

      乔云鸢又道:“初梦姑娘昨日知道母亲离世的消息后那般伤心,也不知道今天有没有好些。也罢,等会儿我就过去看她。”

      闻言,临渊将手中的事卷一扔,皱眉道:“这我就没搞明白了,那三名女子不是你的情敌吗,你为什么那么关心他们,甚至还让我将她们留下,这到底是为什么呀?”

      “王上,这个问题很早之前我就已经回答你了,你干嘛又重新问一遍呢?”

      “是吗?”

      “是啊!”

      “我记不得了,你重新说一遍。”

      乔云鸢没想到他会突然这般严肃,便是心底一紧,却是笑着道:“因为她们喜欢你啊,而且还那么漂亮,有她们在,今后王上夜里就不会总是只想批奏折了……”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她故意凑到了临渊的耳边,脸上带着一股莫名的笑意。

      临渊自然听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一想到自己的问题又被她搪塞了过去却拿她没有办法,便轻轻一笑。

      乔云鸢还没站稳,便被眼前这个男人一把拽入怀中,便是一边挣扎一边问:“你这是做什么?”

      “你的记性果然不怎么好啊,我才对你说了不要随意去撩拨人,这么快就忘了?”

      对于乔云鸢而言,时不时的去撩眼前这个男人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了,便是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些什么。

      “我,我……”她红着脸结结巴巴道。

      临渊轻轻揪了揪她的鼻子,又带着些许严肃之色在她耳边道:“记着,再有下一次,就真的不是这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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