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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日升月落,春去秋来,一念之间,五载有余。
这些年,她褪去了少女的青涩,显得更为端庄稳重,前来提亲的人络绎不绝。但她一概回绝。好在叶府只有她一个女儿,父母又宠的紧,便也没有强迫些什么。
那日闲来无事,叶皖樱便在房内习琴,阿肆慌慌张张的跑进来道:“小姐!小姐!慕家来提亲了!”
叶皖樱手一颤,琴走了音。她连忙起身问道:“哪个慕家?”
阿肆看着自家小姐惊喜又担忧的模样,偷笑道:“自然是小姐您朝思暮想的那个慕家了。”
叶皖樱忙道:“阿肆,快带我前去瞧一瞧。”
“是!”阿肆欢喜的带她去了大堂。
叶皖樱见堂前堆得满满当当的聘礼愣了愣,直接走到了大堂门口。恰逢慕寒辞转身,两两相望,恍如那日她送他出征那般。
慕寒辞见她,含着笑连忙走来道:“丫头!”
叶皖樱笑着红了眼,但还是低头屈膝行了礼。
慕寒辞连忙扶她,故作不悦道:“怎得如此见外,当年可不是这样!”
“当年年纪尚小,不懂规矩。还望大人多多包涵。”叶皖樱见他不悦,忙低头道。
叶父见此忙道:“慕大人,您虽与小女自幼相识,但规矩还当是有的。”
“罢了!”他也不想过多的在这点小事上浪费时间,随后他又看向她问道:“丫头,可还记得它日的话。”
“自然记得!”她不觉红了脸。
“那便好!那三日之后我便来娶你。”他义正辞严道。
叶皖樱抬眸看了看一旁的父亲。叶庭琛怎会不晓得自家女儿的心思“慕大人,这是不是有点太急了?”
“五年了,我自然是急的很!”他顿了一下又道:“叶大人尽可放心,我对阿樱真情实意,打小便喜欢的紧,日后定不会辜负阿樱的。”
叶庭琛还是有些犹豫。叶皖樱见此撒娇的唤了声“爹~”
见状,叶庭琛轻叹一声道:“既然慕大人与小女两情相悦,我这个做爹的也不能棒打鸳鸯吧!那便都按慕大人所说的来吧!”
慕寒辞满意的点了点头,对叶皖樱道:“丫头,三日后,我便来娶你。”
这三日,多少人为了攀附新晋将军而借此献礼美言,将军府与叶府的人络绎不绝。
三日后,望着镜子里穿戴好的自己,叶皖樱心中窃喜,等待着她心中的良人。
迎亲的队伍无比盛大,与当年慕琼轩与顾溪言那般横贯整条街道。锣鼓声响彻云霄,围观的群众都投出羡慕的眼光,此可谓门当户对,佳人配才子。
入府,拜堂,礼成,洞房,花烛……
喜婆端来一碗子孙饽饽让两人尝,叶皖樱咬了一小口,皱着眉头咽了下去。慕寒辞见此忙道:“丫头,你怎么咽下去了!”
叶皖樱不解的望着他道:“这怎么是生的……”
那喜婆笑着道:“生的就对了,就是要生的!”
慕寒辞嘴角含着笑望着她,满脸宠溺。叶皖樱后知后觉的红了脸。
见势,那喜婆道:“祝大人与夫人早生贵子,那老奴便不打扰了。”说罢便退下了。
一时,屋里就只剩他们两人相对而坐。慕寒辞拉起她的手起身走到桌旁,两人共饮合欢酒。
酒后,慕寒辞替她卸了发冠,散了发。
叶皖樱当然知道接下来该发生什么,她紧张的手都有些抖了,在替他宽衣时不小心打了死结。慕寒辞知道她紧张,温声道:“丫头,别怕!你先去等我,我自己来就好。”
叶皖樱红着脸,低着头蹑手蹑足的乖乖走到床边,坐下了。看着他一件一件地褪下衣裳,叶皖樱不觉手心直冒汗。他着里衣走过来坐在她旁边拉起她的手道:“丫头,别怕!一切交给我好了。”
叶皖樱自知自己已嫁与他,便应当尽得妻子的义务。她不敢抬头去看他,低着头,红着脸,轻轻点了点头。
他抚上她的脸,使她抬头看着自己。叶皖樱眼神躲闪,连睫毛都打着颤。他吻上她的唇,温柔又缠绵。他拥她躺下,借势散了红帐。
叶皖樱紧张又害怕,她咬着下唇迫使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慕寒辞见势停下了动作将她拥的更紧,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丫头,别怕!不舒服就告诉我好吗?”
叶皖樱紧张的心怦怦跳,她红着脸轻轻点了点头。
见她湿漉漉的双眸,慕寒辞深呼一口气,声音沙哑道:“没事儿的,没事儿的,一会儿就好了!别怕,!”
箭在弦上,哪有说放下的!
徐日,当叶皖樱醒来时,身旁已经空了。她动了动酸痛的身体,想要去喊阿肆,却发现声音已经哑的不成样子。还好过了一会儿,阿肆见她还未起便进屋去唤她。
见她已经醒了,便连忙过去问道:“夫人,该起了。虽说大人自幼便鳏寡孤独,这府中没那么多规矩,但若有所越池,难免会落人话柄。”
叶皖樱自然晓得这个道理,她忍着不适起身道:“阿肆,帮我更衣吧。”
听到她沙哑的声音,阿肆一愣,随后心疼的点了点头,一边替她更衣,一边埋怨道:“这大人也真是的!明知道夫人您身子弱,还……”话还没说完,便被叶皖樱打断了。“阿肆,这些话以后莫要再提。”
阿肆抿了抿嘴应了声“嗯!”随后专心的为她更衣,梳妆。
见慕寒辞进来,叶皖樱连忙行礼:“大人!”
“丫头,你我既已为夫妻,行礼这种琐事就免了吧!”
叶皖樱笑了笑没有做声。慕寒辞吩咐阿肆先下去,自己坐在了叶皖樱的身边。
“丫头,你对这府上还不熟,一会儿我带你去转转。刚好,我也有东西要赠于你。”他为她选了一支蝴蝶流苏发钗戴在了发髻上。
叶皖樱望着镜中的自己与身旁的他,抿嘴浅笑道:“大人公事繁忙,这种小事让阿肆陪我便是。”
“夫人真的糊涂,阿肆与你一同入府,对这里也不熟的。再说,我们这么久没见了,我就想你陪在我身边。”
她望着他道:“那便听夫君的便是。”
将军府雄伟壮观,一圈下来,叶皖樱早已精疲力竭,在快到住所时,慕寒辞突然捂住她的眼睛。她连忙问:“大人,这是做什?”
“别说话,跟我走!”说着带她向一个地方走。
陷入黑暗时总会令人产生不安。叶皖樱不觉的抓紧了他的衣袖,问:“还没到吗?”
终于,他停下了“到了!”说着松开了手。
一下子的明亮使她有点看不清,当缓过来时,她看着眼前盛开着樱花的树,心里一动。
“喜欢吗?”他温柔又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妾身何德何能,能得大人如此宠爱。”她没想到他还记得自己喜欢樱花,还为她专门植了树。
“傻丫头,只要是为了你,一切也都值得了。”她将她拥入怀中,轻吻了她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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