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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我搞到真的了!
炸鸡薯条快乐水,快乐肥宅的标配。
虽然没有快乐水,但一桌子炸物着实让人心情愉悦。人类对高油高糖的东西天生没有抵抗力,这是写进基因刻在大脑皱纹里的。
温欲雪这边刚把奏折分了类,江月白那边就摆完了桌。
于是温欲雪撒开作业跑出来了。
金黄酥脆的薯条相互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鸡米花散发着浓郁肉香,混合着江月白特意熬的一小碗甜辣酱的香气,让人食指大动。令温欲雪意外的是,桌上竟然还有用米饼做的米汉堡和土豆泥。
“好次!”温欲雪咬了一大口,嘴巴鼓鼓囊囊,向江月白伸出大拇指,高兴得脸都笑起来。那两位写手太太可真是大好人,汉堡都让江月白学会了。
江月白给自己倒了杯酒,衔着一根薯条静静看着她。
温欲雪埋头苦吃,一整个米汉堡下肚,再喝一口甜酒,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她这才有功夫看看江月白,却发现他没怎么吃,只是慢慢啃着一堆造型奇特七扭八插还有点糊的薯条。
那是她最先抓到锅里的一把薯条。
“你……”温欲雪咽下甜酒,“今天是不是不高兴呀?”
江月白托着腮看她。
“嗯。”
“为什么呢?”温欲雪诚恳发问。
“你已经分类好那些奏折了吧。”
“嗯,都放好了。左边是难民广渠和边境,右边是无病呻吟。”
无病呻吟,说得好。江月白笑了笑。
“我昨天发了脾气,生气他们不干正事只关心我的后宫。可是你看看,左边那一摞,还是只有那么一点。”
“唔,总不会人人都有出谋划策的能力。你看,中间的只有两本。”
“那是因为他们害怕了,担心自己的乌纱帽,不敢提。我把提你的那个尚书赶回家了。”
“哦?”温欲雪挑眉,刚才那两本奏折,好像还是关于自己的呢。
“嗯,你好歹也是妃位了。”江月白以为她是惊讶自己也会被牵扯进去,稍微解释了一下。
“这我知道的。”温欲雪摇摇头,“我就是有点好奇剩下的两位勇士是谁了……”
“怎么?”
“因为他们写的还是我。”
“……”
江月白也好奇起来。温欲雪噔噔蹬跑去抓着奏折回来,“看!”
一本落款,御史台林大人;另一本则是……
“他这是什么意思,生怕你不知道我是假冒的?”温欲雪纳罕。
温王爷的大名堂堂正正落在奏折上,还盖了整整齐齐的王府印。
“他可能是故意想让我更加冷落无视你,怕替嫁的事情露馅吧。”江月白摩挲着下巴分析。
温欲雪回头疑惑地看他。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你不是早就用这件事威胁他了吗?”
江月白:“?”
温欲雪:“?”
良久,江月白扶额。
“合着你还是没相信我接近你不是动机不纯啊。”他有点失望,明明已经挑明了大家都是穿越者,他只是想回忆回忆曾经熟悉的生活。
“我相信啊?”温欲雪奇怪:“但这也不冲突啊。”
江月白迟疑:“你相信?那你还怀疑我威胁温老头?”
“不是,我相信你是看了我的文觉得跟那两个写手一样有趣所以想多看看,但是后来你借这个把柄去对付温王也没错啊?都是朋友,帮个忙也没什么嘛。”
“哪两个写手?不是,我没威胁他。唉不是,哪里还有写手啊?”
温欲雪:“?”
江月白:“?”
温欲雪琢磨着,这种事江月白不至于瞒着自己。原来真是她理解错了?
那那天晚上他是什么意思?
越理越乱,江月白觉得谜语人是不能好好活在这世界上的。他站起身,用手捂住温欲雪的眼睛:“别动。”
“影十。”江月白有些冷冽的声音传过来,感觉有些陌生。温欲雪眨眨眼,睫毛扫过他的手,痒的江月白颤了一下。
“主子。”另一个声音远远地,没听过。大概是那天在树上趴着的那个。
“拂雪殿周围还有什么人?”
“没了,只有属下。”
“走远些,两个时辰之后再回来,朕与温妃有话要说。”
“是。”
捂在眼上的手挪开,温欲雪看看四周,全然没有人来过的痕迹。
“好了,让我们来仔细聊聊,那两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写手和温王的问题。”
江月白还是那个江月白。
不是皇帝,也不是别的什么。
温欲雪放下心来。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叨叨了一时三刻,终于解开了所有谜团。
特别是温欲雪,竟然有点酸:“可恶,我过来的时候就像菜市场没人要的烂菜叶子,就差唱着‘小白菜儿唉’出去讨饭了,你居然如此安逸!”
江月白只觉得好笑:“哈哈哈哈,事业狂皇帝沉迷穿越写手,哈哈哈哈哈!”
叨叨完,算算影十也该回来了,江月白叮嘱温欲雪:“平时还是不要表现出来了,影卫们平常就在咱们身边晃悠。天机阁的天师应该是个有真本事的,我正在让他帮忙找回家的办法。为了避免被烧死,咱们还是要演一演的。”
温欲雪赞同。
还有那么一点,安心。
真好,没有别的写手。
只有她。
真好。
是专属读者保住了还是别的心情温欲雪没有细想。
因为江月白想让她帮忙写作业。
“也就是你了,正常皇帝哪里有让妃子改奏折的道理。”温欲雪化作无情写“阅”机器,边写边吐槽。
江月白把明显是拿来糊弄掩盖昨天尴尬的“建言献策”奏折们看完,长叹一口气:“没一个能打的,还得靠我回忆高中大学文科。”
然后他拿起了中间那两本。
温欲雪看见他的动作,好笑地问他:“那个林大人你打算怎么办?“
江月白头疼道:“林书月跟李尚书不一样,他是真的虎。只要是他认为对的,他就会不看场合耿直地坚持,不玩技巧也不套路。”
“所以?”
“好不容易有个干实事的,总不能就这么随意打发啊……”
“你不如派他去对付那些赈灾的官吏。”
御史台做的是弹劾纠错的差事,林书月这样耿直的人在这里自然是有大用。既然赈灾抚恤难民之事被下边官吏推来推去,让林书月去对付也算专业对口。
江月白早有此意,但未得章程,迟迟未决。因为那林大人是个死脑筋的单线程,一件事情不解决就没法做另一件。
温欲雪听他这样说,不禁咋舌:“你看看,你家是真的有皇位要继承,把人家急成什么样了。”
江月白放下奏折盯着温欲雪:“他上次提的就是你。他是打心底里认为,你是皇后的最佳人选。”
温欲雪心里一动,眼神躲闪:“啊……我有什么好的啦……”
“我也这么认为。”
江月白不想委婉再搞一次乌龙了。
温欲雪不说话了。
“为了避免你异想天开的脑回路再次拐弯,我要提前说明,”江月白坚决打击一切误会,“我喜欢你。”
温欲雪悄悄抬起眼睛偷看他,等到发现他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又赶快移开视线。
江月白轻轻地笑问:“你还嫌弃我嘴角漏风吗?”
温欲雪手脚无措。
江月白不再追击,反撤一线:“你不用现在回答我的,我不会逼你做皇后。”
“只是觉得,这个机会,很适合表白。”
外面的树沙沙作响,江月白怀疑是影十那小子在树上打滚。
屋内静悄悄,温欲雪放下朱笔,慢慢将头放低在桌案的手臂上,侧脸看江月白。
“我不想做皇后。”
江月白心下一凉,维持着面上的微笑:“呃,嗯,我知道了。那我们还是朋……”
“如果能免了晨昏定省、主持宴席、赏罚算账之类的事,那我可以考虑。”
江月白心里刚泛起的苦味瞬时被巨大的甜蜜盖过:“真的吗?!?!?!”
不敢置信夹杂着喜悦的声音冲破了拂雪殿的屋顶,屋外有一道并不响亮的东西坠地的声音。
影十麻木地从地上爬起来,也不管摔的疼不疼,无言握拳:妈妈!我搞到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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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他们还想回现代呢,不搞皇帝必须后宫三千那一套。
纯爱战士不是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