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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阴森的地牢艳遇
听了廖福庆的问话,皮少卿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和自己的身份联系上。他到是真当自己是小太监吕布了。只不过,他在心中默念南宫二字之后,猛的记起,是乎有人喊过他南宫布。
“你一点都没有听你干爹提起过吗?”廖福庆看着发呆的皮少卿,心中琢磨,要不就是这孩子城府太深,连他都看不出有什么异常,再就是这孩子什么都不知道,吕海什么事情都还没有告诉他就出事了。
“南宫家和这玉佩有关系?”记起自己还有个新名字叫南宫布的皮少卿,隐约觉得这块玉佩与他现在这个身体的身份有着某种联系。
“你可知你干爹吕海曾经是什么人?”又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问题,皮少卿真讨厌这种试探性十足的询问方式。
“不知道。”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公公?”
“你可知我为何会在这无人问津的冷宫中苟延残喘的活着?因为我在等一个人,等一个可能出现的人。只不过我没有想到等来的会是现在这样的结果。你究竟是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我都糊涂了。”听不大明白廖福庆的意思,皮少卿只好暗自将他的话记住。
“你的真名叫什么?南宫布?还是南宫……”廖福庆看着摇头的皮少卿,也不想再与他啰嗦下去,开门见山的问道。
“……南宫布。”皮少卿说出这个名字后,心里默念,其实我的真名叫皮少卿。
“那你知道自己为什么进宫吗?”听到心中确定的答案后,廖福庆的脸色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为了见我的母亲。”皮少卿满满的说,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记错,但是他记得第一天来到这里时,吕海便和他说了很多奇怪的内容。
“知道你母亲在什么地方了吗?”
“不知道。”反正我什么都不知道,皮少卿破罐子破摔,他反正什么都是一问三不知。
“算了,跟我走吧。”廖福庆头痛的看着皮少卿,摇了摇头,然后起身出了房门。
跟着廖福庆走在清冷的宫院中,四周越来越萧条的建筑让皮少卿突然意识到,这个地方他还没有来过。默默的跟在廖福庆的身后,他不知道前面会出现什么,但是他不由的有些紧张。可在紧张之余,他又有种跃跃欲试的兴奋。
因为太无聊,所以他细心的记下了沿途的路线,而在前面带路的廖福庆似乎并不在意,依旧缓慢而熟悉的在众多条走廊中穿梭。
“什么人?”突然一声质问,打破了这一路的寂静。
“是老奴。”廖福庆一开口,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突然蹦出一个手拿长枪的侍卫。
“廖公公,今天没有到送饭的时间怎么来了?而且还带了个外人。”
“他是来接替我工作的小太监。咳咳。”最近都没有咳嗽的廖福庆,突然又咳嗽起来。
“公公您怎么样?”没有察觉到廖福庆是假装咳嗽的皮少卿,担心的靠近询问道。
“进去吧。”侍卫收起手中的长枪,放廖福庆和皮少卿进入一狭窄的入口。可就是在他们二人即将进入入口,侍卫突然喊住了他们,“等一下!”
皮少卿不明廖福庆为何突然哆嗦了一下,只得更加小心地扶着廖福庆转身。
“怎么了?”廖福庆不敢多问,因为他知道,他最终的目的地就在前面不远处,他深怕自己多年的努力会突然功亏一篑。
“她今天情绪很不好,你,你们注意点,别被她伤到了。”侍卫说完,便又消失在皮少卿和廖福庆的眼中。
“他?她!”皮少卿瞪圆了眼睛看着廖福庆,可是廖福庆却没有给他一丝眼神上的回应,而是严厉的呵斥道,“当自己是哑巴和聋子,知道吗?”
“是。”皮少卿纳闷着看着情绪突然变得恶劣起来的廖福庆。不过很快的,他便对等会可能见到那个她充满的期待。
如果他没有猜错,他将会见到这个身体的亲生母亲。是母亲啊,想到母亲这个词。从小就没有享受过母爱的他,不知不觉有些害怕见到那位南宫妈妈。他不知道见到了南宫布的母亲能说点什么,可以说点什么,也不知道南宫布的母亲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带着期待,带着幻想,也带着紧张,皮少卿跟在廖福庆的旁边从黑漆漆的隧道下到一地下牢笼。地底的气味夹杂着霉味还有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恶臭味。
皮少卿无法想象一个常年被关在这里的女人会变成什么模样,他无法想象当看到自己的母亲被关在种地方,他会有多么的难受。但是,即使只是幻想,他便感觉到眼睛涩涩,酸胀的快看不清前面的路。
他心里难受的快要哭了!眼眶的泪水正在聚集,从来没有过如此想大哭一场的冲动,正如同眼眶中聚集的泪水般,慢慢的涌出。莫非身体变成了女人,连他的内心也变得如此的感性?他居然为了一个连面都没有见过的女人,仅仅因为一个幻想,就有流泪的冲动。
皮少卿强压回即将落下的眼泪,抛开杂念,跟在廖福庆走在被长明的烛光照得昏暗阴声的地牢内。这里安静的连那细小的水滴声都能听的到,除了回荡着皮少卿和廖福庆两人缓慢的脚步声,皮少卿似乎感觉还能听到自己那越跳越快的心跳声。
突然,一声尖叫,打破了恐怖的气氛,皮少卿还没来得及哆嗦,随之而来的便是那种让人听了都感觉嗓子疼痛的撕心裂肺的辱骂声。
这声音似乎他听到过,对了!他在第一天到冷宫时,就是在这种恐怖的叫喊声中度过的。不过他后来也很奇怪,他居然再也没有听到过,之前他还一直认识是自己的幻听,因为他在冷宫的所有宫院中,也没有发现谁有发疯的迹象。
难不成,自己住的房间的正下方就是这地牢?有个念头一闪而,还没等他记住,他便被离自己大约五米远的一处景象惊呆。
远处的牢笼内关着一位身着白色绸缎长衫,跪坐在地上的女人。借着烛光时隐时现的照射,皮少卿发现了四条巨大的锁链锁,而那锁链连接处便那是女子的四肢。
即使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她的体态依旧匀称的足以让世间女子羡慕;即使光线昏暗,可依旧掩藏不住她那傲人的丰满;即使看不清楚她的容貌,但从她那随意的跪姿便以撩人心神……只是,这原本应该被人捧在手心,至少应该在花园中享受生活的高贵典雅之人,为什么会被残忍的关在这里?而且还要戴上那可恶的链条。
巨大的链条与女子纤细的四肢形成鲜明的对比,让皮少卿震惊不已,呆若木鸡。
就在皮少卿还处有惊呆状,从眼前女子口中的吐出的辱骂声,将他的魂从幻想中拉了回来。即使是骂人的话音,也这么的好听,声音富有强大的穿透,直抵皮少卿的内心,他听不到那犀利的内容,他沉浸在那声音背后的音色。他除了瞪大了眼睛注视着眼前人,再无他念。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可以说话,可是如果可以说话,他又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什么又不可以说。就在他茫然不知所措时,他将目光转向了廖福庆。
“她是皇上的封的亦妃,虽然被关在此处,但是她的封号并没有取消。”廖福庆的话让他心中一颤,她是隋炀帝的女人,那就不会是南宫布的母亲。也对,虽然不知道她具体年纪,但是能生出南宫布这大的女人,再怎么小也应该有三十了吧。
对了,他现在究竟多大了?皮少卿发现自己突然多了太多的问题需要解答。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廖福庆突然说到的内容,让他胸口如同被压了块石头,难受的无法呼吸。
“她也是林邑国的异姓王爷南宫诺的王妃北辰亦璇。”
她……皮少卿张开嘴却连个她字都发不出来,惊恐的看着廖福庆,这和自己想的太不一样。如果自己没有猜错,那就是说,隋炀帝杨广抢了他现在身体的母亲当妃子!虽然不是什么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但是当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头上时,他真的难受极了。
“从明日起,她的日常三餐就由你来送。切记,不可靠的太近。我们走吧。”廖福庆像似没有看到皮少卿的呆立自顾自的说完就要转身离开。而就在他转身准备离开时,突然被人拉扯住。回头看去,只见皮少卿此刻已经是泪流满面。
“来日方长,忍住。”廖福庆只说了这么一句,便拉着皮少卿离开。
目光一直锁定牢中女子的皮少卿,他就感觉自己的眼眶不断的涌出泪水,完全不受他的思想控制。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流泪。即使,被身体的伤痛折磨,也没有此刻看到景象让他难受。
他在为一个他从来都没有见过面的女人流泪,他在为他这个身体的母亲流泪。他控制不住眼眶泪水往外涌的速度,如果说之后没有看到这番景象,如果说之前没有确定这女子是自己现在的母亲,他或许还能把此刻的动容理解成女人的感性。
可是现在,他是发自内心的难受,他不知不觉的想到小时候别人母亲在身边,而他却只有大哥;当别的孩子扑到他们母亲的怀抱时,他真希望能用自己的零用钱来换一个来自母亲的温柔的拥抱。
是啊,儿时的他都愿意倾其所有来换一个简单的拥抱,更何况是南宫布。他此刻终于明白南宫布甘愿冒险进宫寻母的心情。毕竟,如果是他自己,他就是粉身碎骨也定要将母亲从苦海中救出。
思考到这里,皮少卿挽起衣袖檫干眼泪,即使他已是女儿身,但是他也不能总是哭哭啼啼。流泪如果有用,世间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悲剧。来日方长,他至少已经比南宫布距离母亲更进一步。不知不觉中,皮少卿已经将南宫布的母亲北辰亦璇当成了他自己的母亲。
也就在皮少卿和廖福庆转身离开地牢时,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皮少卿从再次听到的疯言疯语中,居然听出了那女人内心的心痛和某种依依不舍的情怀。他忍住没有回头,因为在他老实的跟在廖福庆背后时,他听到廖福庆小声地对他说道,“别回头,有人。”
于是,皮少卿在和廖福庆离开地牢前,便没敢回一次头,再看一看自己的母亲。而当他和廖福庆回到他们休息的庭院内,廖福庆第一次满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夸赞道,“你刚刚做的很好,从现在开始你就等待时机和她相认。切记不可主动开口说话。知道吗?不管她对你做了什么,你都得忍着。”
廖福庆的话,当时的皮少卿并不是完全都明白。直到他第一次送饭给北辰亦璇,他才明白那句‘不管她对你做了什么,你都得忍着’的意思。
当时满怀兴奋的他,第一次送饭给北辰亦璇,他才将开心的将饭放下,便被其一脚踹出了牢笼,然后便是一大段让他滚开的辱骂。第二次,他小心翼翼的靠近,却一样被一脚踹出;第三次,他差点被其用铁链勒死,而这回他才真的发现的确有人在一直观察着;第四次,他颤颤兢兢的靠近,却在即将看清楚他母亲相貌时,差点被咬死……直到他去的次数多了,她母亲对他的态度也相对的缓和了,他才在历尽半个月的恐怖送饭经历中,见到了他母亲的容颜。
第一次看到南宫布母亲的样子时,皮少卿差一点控制不住扑上前去将其抱住。她,她居然和自己的亲生母亲年轻时的照片一模一样。可是因为常年关在地牢中,北辰亦璇的脸色十分的苍白;虽然每餐的食物都十分的丰富,可大多数都喂给了土地公公和老鼠蚂蚁蟑螂等兄弟,所以,她看上去还有些营养不良。
只是,即使如此,皮少卿还是觉得他的母亲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他看着在自己面前细嚼慢咽的吃着他喂过去的饭菜时,他简直激动的连碗都端不稳;他看着她对自己投以一个心痛的眼神时,他难受的想去拿刀砍开这些锁链;他觉得自己在母亲面前不能相认,不能拥抱,不能喊声妈妈,不能和母亲走在街上,不能听到母亲喊自己的名字……他觉得自己真的快要憋疯了。
皮少卿在与北辰亦璇接触期间,还发生了一件让他感到震惊和愤怒的事情,吕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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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描述一下北辰亦璇的具体模样,但是觉得没有太大的必要。毕竟,在地牢里关了那么久,环境又那么的昏暗,再美的人,也很难形容出美感。日后再侧面描写好了。反正她是个大美人,从杨广将她抢进宫内,到一直不舍得杀她,就应该能猜出杨广对她有多喜欢。
而且她还是个当了母亲的女人。啧啧,自己幻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