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代女权运动

作者:一条咸鱼不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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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33 章


      下午辩论赛即将开始,启明书院的程山长抱病缺席。

      辩论赛的辩题是由五位评委加上两位书院山长各自出一个辩题,然后抽签决定,而书院则进行抽签决定辩论正反方。若是抽中的是两位书院山长的辩题,则该书院自动成为反方。

      辩题在第一天开场之后抽出,给双方书院各两天时间准备。

      两天前,开场刚结束,辩题出现,祝青就拉着四人讨论了下。

      “话说,这种规则未免太离谱了吧,若是抽中书院的辩题,那个书院不是明显占了优势吗。”何若楠抱怨道。

      旬越也叹气:“一般正方都会带点优势,所以为了平衡,才会让没被抽中辩题的书院成为正方,不过这次这个辩题,深究起来反而是正方毫无优势。”

      没错,这次抽中的辩题是启明书院出的:白马是马。

      这规则一下来,启明书院的辩论方向就是“白马非马”。

      常人听起来肯定会觉得“白马是马”辩论起来更简单,但是这“白马非马”却是战国时期公孙龙的著名言论,他曾以这等诡辩之术让许多大儒无言以对。

      蒋茗烟:“这翻遍了古籍也不知该如何应对,明明是诡辩,但是却找不到一丝漏洞。”

      何若楠使用抓了抓头发,不一会儿本就凌乱的发髻开始岌岌可危。“为什么白马会不是马啊,白马就是马,反过来说马不是白马才有理。”

      祝青扯下何若楠继续在头发上作乱的手:“别挠了,你想英年早秃吗?”

      “关于这块,我只有一句话可说的。”祝青抬头看向四位挚友,“诡辩永远比不上真理。”

      何若楠:“若是真理说不过呢?”这还是得嘴皮子功夫厉害。

      祝青:“那就用诡辩打败诡辩。白马非马,公孙非人。”

      没错,这公孙柔据说是公孙氏的后人,这中辩题恐怕和她扯不开关系,甚至公孙柔会是辩论的主将也是这个原因。

      祝青决定将火力集中到公孙柔身上,反正她看这姑娘不顺眼好久了。天天鼻孔朝天,身为女子还不断贬低女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优越感。

      不过第二天的算学比赛后公孙柔被遣返江南,替补上位的公孙磊就有些无辜了。

      祝青就决定先不膈应人,先用客观实际辩证,再用数学方式解释,这都不行,那对面启明书院的学生只能不做人了。

      用何若楠的话说:只要对面不做人了,我们输了又何妨,反正输这一局也不影响整体比赛结果。

      这是第一次双方书院进行五人对决,哦不对,是四人对决。

      启明书院的阿布勒跑了,就又少了一人,本想再寻一人替上,但是何山长这次怎么也不同意。

      开玩笑啊,这阿布勒在辩论赛本就是个摆设,有他没他一个样,启明书院想借机再塞个辩论高手进去,当众人都没脑子吗。

      最后启明书院没有加人,而观山书院为表公平,就让梅玟退出了辩论赛。

      对此梅玟表示很庆幸,不用在大庭广众之下当背景板。

      双方辩手各四人就位,辩论开始。

      作为正方,祝青先开头:“首先我们要先确认下物种,“白马”指的是“白色的马”“白”指的颜色,是形容词,“马”是物名,是名词,不知启明书院的各位是否承认。”

      孔维率先开口:“这点可以承认。”

      祝青:“那“白色的马”只是用加以颜色的特征描述的马,那自然就是马了,故“白马是马”。”

      这是正方的第一次论证。

      启明书院主力公孙磊发言:““马”是对物“形”方面的规定,“白马”则是对马“色”方面的规定,对“色”方面的规定与对“形”方面的规定性,自然是不同的。所以说,对不同的概念加以不同规定的结果,白马与马也是不同的。”

      蒋茗烟反驳:“你这是割裂了物品的共性和个性。“马”是所有马的共性,而“白马”是部分马的“个性”。“马”包含了所有的“白马”,而“白马”只是“马”的一部分。故“白马是马,马不全是白马”。”

      程知之不对这点做反驳,反而引出新的方向:“若是有人买马,想买一批黑色的马,问道“有黑马吗?”,卖马的人只会回答“有马,或者有黑马”。如果要求得到“马”,黄马、黑马都可以满足要求;如果要求得到 “白马”,黄马、黑马就不能满足要求了。假使白马就是马,那么要求得到马与要求得到白马便完全一样了,但是,如果要求得到马与要求得到白马没有区别 ,那买卖的人为何不回答“有白马”。”

      旬越:“那是因为买马的要求是“黑马”,黑马是马,但黑马不是白马,所以不能回答“有白马”。”

      公孙磊:“认为有白马不能说是没有马,这是不去考虑“白马”而就马形来说的。但是,“白马”却是与马相结合而不能分开的概念,因此,作为白马的概念不能称为马。所以,称为“马”的,仅仅是以马形而称为马,而不能以白马称为马。因此,称为马的概念,是不能作为任何一匹具体有色之马的概念的。”

      ……

      祝青有点不耐烦了,对方就着带具体描述的马就不是马这点死磕,己方只能从个性和共性不能割裂在嗑,都各自避开了双方的重点。

      祝青举起一张白纸,在上面画了一个大圆,又在大圆里面画了两个互不相交的小圆,“我们可算学角度解释,这个“马”是个大圆,而“白马”是这个小圆,这个小圆之外的是“白色”以外的马,比如这个圆,可以是“黑马”,“白马”和“黑马”互不相交,但是“白马”的圆在“马”的圆内,所以可以“白马属于马”,这是从属关系,倒过来讲就不行。”

      公孙磊:“你说的是“白马属于马”,而不是“白马是马”。”

      祝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那我换个方法,这个大圆是“人”,这小院是“公孙磊”,从我的观点看,“公孙磊属于人”,所以“公孙磊是人”,“程也是人”。那要依照公孙兄的说法,那岂不是……”

      这下观山书院的学生哄堂大笑,不知谁起了个头“公孙磊不是人”,所有不是来自启明书院的学生都在叫“公孙磊不是人”“孔维不是人”“王富贵不是人”……

      至于为什么没人喊“程也不是人”,只能说程知之的品性和才学倾倒了一批人,大家都说不出口。

      台上的赵梓瑜本来听的都快睡过去了,突然这场辩论出现了爆点,他立马就精神了,就看公孙磊能不能保住“人籍”了。

      公孙磊:“我说的是马,不是人。”

      祝青笑着说:“古人以物类人,我为什么不能以马类人。”

      何若楠兴奋了,她一直在记录公孙磊的言论,就准备这一记:“对啊,你上面的说法换成人,那我可以说:我去找知之兄了解一些启明书院的事情,孔兄和我说“人不在,不过公孙兄在,找他也一样”。那这里的“人不在”指的知之兄,但是公孙兄在,那公孙兄就不在人这个行列了。”

      不等公孙磊反驳,何若楠接着说:““公孙磊”是与人相结合而不能分开的概念,因此,作为“公孙磊”的概念不能称为人。所以,称为“人”的,仅仅是以人形而称为人,而不能以“公孙磊”称为人。因此,称为人的概念,是不能作为任何一个具体人的概念的。”

      旬越这下笑喷了,“说实话,有人性的也不一定是人,还有猴子,猩猩。”

      公孙磊这下气急败坏:“你说我不是人,简直有辱斯文。”

      何若楠:“我没说你不是人,我说的是“公孙磊非人”。”

      公孙磊:“你,你,你……”

      何若楠接着加火:“若是“公孙磊非人”,那“白马非马”我就认了。”

      旁边程知之正在庆幸对方没拿自己开涮,就看到公孙磊在急速的呼气吸气,一副要撅过去的样子。

      “公孙兄,息怒息怒,一场比赛而已,不至于。”还是做个人吧。

      程知之是不同意出这种饱含诡辩之术的辩题的,但是他无法左右程山长的决定,所以这场辩论只说了一句话就开始装背景板。

      眼下这样下去,公孙磊就要被气晕过去了,何山长只能赶紧儿叫停,并请示了下赵梓瑜。

      赵梓瑜:我这热闹还么看够呢。

      “不如这场就算平局吧。”赵梓瑜也不好办,前半场他们的论辩枯燥无味,古书上都有,后半场倒是波澜起伏,就快打起来,他就记得“公孙磊非人”了。

      公孙磊反驳:“他们是在偷换概念,怎么能算平局。”

      赵梓瑜心想我都给你个台阶下了,你居然拆我的台,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那行,观山书院也说了,只要你承认“公孙磊非人”,他们就自动认输。”

      意思是你别做人了,我就判你赢。

      最后的结果,当然还是平局了,本来这场比赛就决定不了整体的结果,该输还是输,为了一场结果已定的交流赛被开除“人籍”,倒也不至于。

      这次辩论赛后,启明书院算是彻底与观山书院势成水火了。

      才三天的比赛,算是启明书院之花的公孙柔被遣送回江南,并且被程山长退了学籍;江南少年才子的主心骨程知之,在对弈中晕倒;程山长被宋王殿下训斥,被吓的抱病不起,延绵数十日之久。

      至于程知之,因程山长抱病无法远行,只能与之一起逗留在观山书院。

      程山长养病之日,程知之也没有闲着,祝青请求何山长让程知之在这段时间可以在观山书院读书。

      何山长虽然看不惯程山长的作风,但是对程知之这个后辈还是很喜欢的,也不想因为程山长这个老顽固误了程知之的学业,遂顺水推舟的答应。

      这十多日,祝青一行人还带着程知之游遍了观山,吃尽了叶县的美食。这也是程知之在这十多年里难得的放松时光。

      终于,程山长的病好了,准备立即启程回江南,祝青一行五人前来送别。

      “知之兄此去,可要好好保重身体,注意睡眠和劳逸结合。”祝青叮嘱道。

      这十多日让祝青发现了程知之是多么的刻苦,身上的压力有多大,甚至小小年纪就患上了失眠的毛病。

      为此,她故意带程知之出去游玩,放松下紧迫的神经。

      程知之当然知道祝青的好意,这些日子他的睡眠质量改善了很多,也知道了劳逸结合的重要性,不在一昧的死读书。

      “青弟放心,我这些日子与你们一道,感觉读书的效率都高了好多。”

      “那就好,我教你的广播体操也要记得做哦,我可不想你在乡试的时候是被人抬出去的。”祝青担心这人岑弱的身子根本耗不过连续九天的高强度考试。

      “这是自然,我还想在三年后与青弟在京城再见,倒是青弟别马失前蹄了。”

      “哈哈哈,三年后京城,我们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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