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代女权运动

作者:一条咸鱼不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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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2 章


      书院的读书生活比想象中来的平淡,没有出现什么霸凌打脸的剧情,对此何若楠表示很失望。想来也是,大家都是奔着科举去的,每日读书时间都不够,恨不得一日有二十四时辰才行,哪有时间来找你的茬。

      这个时代的孩童向来早熟,更何况是天级班的少年天才吗?这哪一个指出来不是称得上神童的人,这些人作为自己的同窗,都有可能成为自己以后在官场上的助力,谁去傻的去无端得罪人。

      而这次招收的女学生们,用何若楠的话来说,那是混的风生水起,如鱼得水。要说哪个少年不慕艾,更何况是一群家世、品貌、学识、见第具不差的女子。这群男学子们像孔雀一般疯狂的展示的自己的尾羽,今日你赋诗一首,那明日我就要论赋一篇,你的文章被夫子评为甲等,那我点灯夜读,不落于人。

      女学子呢,真以为她们来书院是为了选夫的吗?会选择前来书院读书的,必也是不甘于日后拘于后宅的人,男学子们你追我赶,女学子们也不愿落于人后。惹得何若楠直呼:“太卷了,太卷了,我真的卷不动了。”

      不过,天级班的学生算得上是其乐融融,地级班和人级班的学生却颇有微词。更有人说出:“不过一介妇流,又不能科举,读书作甚,不如赶紧儿回家绣花,等着嫁人相夫教子。”他们认为这些女子能进天级班,都是夫子放了水。

      说下这次女子入学的实际情况,天级乙班五人,丙班十五人,甲班必是没有的,毕竟目前女子考不了科举。而地级班和人级班的人数,则是:零。

      没错,一个都没有。本朝虽然制定了女子十五可婚嫁的法律,但是这也盖不住定亲早啊,一般人家的姑娘,十五岁及笈前便会定亲,定了亲便不方便出去抛头露面了,也无需再读书,这就导致了现在书院中的女学子具是十五岁以下的。

      对此,何若楠特别不满,“谁规定女子订了亲结了婚便不能读书的,明明这么多男人,连孩子都有了还在书院里读书。”

      祝青只能安慰她:“不要急,不出三十年,我们一定能改变这些不公平之处。”

      祝青无奈的想:“三十年,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爬上相位。看来,逼不得已的时候也要施些不择手段之事才行。”

      而祝青本人,因为年纪太小,又是头名进的书院,所以班里的学生不论男女都对她特别照顾。具体体现在,“小青弟弟,这是我家酒楼厨子新研制的甜品,可好吃了,来给你。”这是姨母笑的孙如兰。“青弟,这是我新淘来的图册,内容很是新颖。”这是一脸不正经的旬越。还有其他人,送吃的玩的不计其数,还有趁机捏脸揩油的。每次何若楠看到都一脸幸灾乐祸,顺便说一句,何若楠今年九岁,这让她高兴了许久,有阵子天天追着祝青让她喊姐姐。

      也不是没有人拿祝青和已升入甲班的崔义作比较,具是八岁上的书院,而且都是头名的身份。不过在乙班众人看来,规矩死板的崔义,哪有软萌可爱的祝青来的喜人,这是崔义还留在乙班的原同班同学说的。

      “我想举办一个茶话会。”有一天何若楠偷摸摸的和祝青说。

      祝青有点摸不着头脑,“何意?”茶话会是什么,这对钢铁直女的祝青来说,完全是个陌生词汇。

      “就是一群人找个环境不错的地方,吃吃喝喝,谈天说地。”何若楠简单的解释了下。

      “这么无聊的吗?”祝青表示不感兴趣,“你要想办就去办吧,别拉上我,我对这个不感兴趣。”

      何若楠反驳道:“哪里无聊了,我想要举办的是女子茶话会,主要是由我,如兰和茗烟组织,邀请书院的女学生和外面的一些夫人小姐,一起赏花喝茶,吟诗作对。”蒋茗烟就是何若楠的手帕交,今年入学女子的头名。

      “你是会吟诗还是会作对啊?”祝青怀疑道。

      “别看不起人了,我不会作还不会抄吗,中华上下五千年的智慧结晶呢。”何若楠不满道。

      “这五千年的智慧结晶可惜都不在你的脑子里。”祝青故意调笑她。

      何若楠怒目相对,“我还是会背一点的……”越说声音越小,她会背的恰好都被粟高祖给抄了。

      “不说这个了,我主要的目的也不是吟诗作对,而是拓宽人脉。一方面,现在大部分女性思想还不开化,我们可以在茶话会谈些民生政论,拓宽她们的眼界;另一方面,咱们的香水肥皂已经做出第一批产品了,总要找人试用推广吧,这些夫人小姐们,平日里就爱没事组个局串个门什么的,让她们用好了,必是会去炫耀一番,这一来二去,我们的客源不就来了嘛。”何若楠诉说着自己的计划。

      祝青听着也来了劲儿,“这倒是不错,夫人小姐们也不差钱,这和我们一开始定的高端市场不冲突。”

      “嗯嗯,是的。平民市场那块我和如兰商量过了,会在她家酒楼试卖。若是反响不错,我们就可以开专卖店了。”何若楠越讲越兴奋,仿佛看到了大笔银子向自己涌来。

      “想法不错,但是这些事你自己就能完成,找我干什么?”祝青有点疑惑,自己的圈子里也没什么夫人小姐。

      何若楠不好意思的笑了下,“这不全是女人也不好吗,我对外说会同时邀请书院优秀的小郎君参加。”说完有点不好意思,“这一说,本来没什么意愿来的夫人,都同意带着自己千金一起参加呢。”

      祝青有点扶额的冲动,“所以你是想要我出卖色相吗?”

      “不至于不至于。”何若楠赶忙说,“你只消寻几个相熟的学子,就你哪个师兄崔义就不错,当然你若是能找你爹帮忙,把书院未婚的优秀夫子也叫来一两个就最好了。”

      祝青没想到何若楠这么丧心病狂,连夫子的注意都打上了。

      毕竟涉及到以后的计划,祝青不能不答应,“那我尽量吧。”说完转身离开。

      “你若是找不到人,你就必须自己上啊!”何若楠在后面补充道。

      靠,一想到自己被一堆女人淹没,祝青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赶紧儿想想找谁好。

      找谁呢,崔师兄虽好,但是为人死板,不见得愿意参加这种全是女人的茶话会,而且私心下祝青也不想打扰他读书。那班里有谁合适呢,这时祝青突然想到一个很合适的人选:旬越。这小子为人豁达,和班里的男学子可以打成一片,和女学子之前也聊的甚欢,就他了。

      祝青去和旬越说了这事,果然,旬越表示很乐意,能和一群美丽的夫人小姐一起赏花喝酒,是他的荣幸。啧啧,小小年纪,就能看出海王的潜质。

      回了家,看到了祝良正在院子里浇花,祝青想了想,还是上去问了:“阿爹,那个书院里可有还未成亲或是定亲的夫子?”祝青心里好绝望:我才八岁啊,为什么要操心别人的婚事啊。

      听着女儿支支吾吾的话语,祝良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有啊,有好几个夫子因为一心读书,就没顾得上婚事,你问这个作甚?”

      祝青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能把茶话会的事情说了出来。

      祝良听了表示很感兴趣,“这是好事啊,让我想想……”

      祝良思索了一会儿,然后说道:“这未婚的夫子是不少,但是茶话会的夫人们要求的应该不仅仅是未婚,起码品貌才学都得不错,我这里正好有一个人选。”说的是地级甲班的一位夫子,今年才将将二十,今年秋闱中的举,没有选择去府学就读,为了能得何山长得一点指点,回了书院做起了临时的夫子。

      祝良接着问了:“有这等好事,怎么没想着你崔师兄?”

      祝青扯了扯嘴,自己阿爹这是做起了月老的行当吗,崔义才十三啊,“这不是怕扰了崔师兄读书吗?而且他的性子怕是不会答应。”

      祝良无所谓的挥挥手,“读书讲究的是张弛有度,他这样不行,得时不时出去走走。崔义那边你不会担心,我去说服他。”

      菊娘听到父女俩的谈话也走了过来,说道:“你若没事,也去听听吧。”

      祝青惊了,“我去作甚?”我又不找媳妇。

      菊娘则说:“可别小看了这些夫人小姐吗,她们平日里少不了帮自家男人应酬交际,这女人之间的话语可有门道了,一区多听听,以后别不小心就着了道。”

      祝青: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祝良出马,一个顶俩,第二天便表示这两人他已经搞定了。说完还一副特有成就感的样子,祝青表示:我的亲爹啊,你现在的表情简直和隔壁街说亲成功的三姑六婆无甚区别。

      三天后,四人约好在书院门口碰头,在一起去何府。

      午时一过,祝青看到了一派潇洒自在的旬越和一脸漠然,眼神透着无奈的崔义。最后是一位约莫二十长相英俊的夫子,看起来有点紧张,但是奇怪的是他还带着一个书篓,从透出的缝隙隐约可以看到都是写满了文章的纸。想起这位张夫子留在书院教书的原因,他真的知道今天是去干什么的吗?

      不敢多想,祝青赶忙上去,拱手,“见过张夫子,崔师兄,旬兄。”然会转头问道:“我们今日主要是去参加若楠举办的茶话会,不知道张夫子带着些……”

      见三位学生同时看向自己,脸皮薄的张夫子立马闹了个红脸,“这个,这个是我平日里所著的文章,今日要去何府叨扰,就想,就想顺道见下何山长,让他指点一二。”说完还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他知道茶话会的目的,但是会试在即,自己平日也找不到机会见何山长,只能出此下策。想到前两日殷切的询问自己终身大事,并推荐自己过来的祝良,只能默默的说一句对不住了。

      祝青无语了。自家阿爹是有做月老的心,奈何人家压根了不领情啊。算了算了,就当走个过场吧,自己也算完成了何若楠给的指标,能不能成全看天意啊。

      这次茶话会的地点在何府,何山长的家的花园里,何山长为了支持亲孙女的事业,还特意叫人帮何若楠布置场地,准备茶点,自己则躲在书房里。这全是女客,老爷子有点受不住。

      未时三刻,夫人小姐们都来齐了,第一届巾帼茶话会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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