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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糖糕好想吃
山谷中的时光过得很快,大约过了一个月,所有的泉眼都练完了。孟之洲告诉我,往后我们可以各自修炼,只需一月共同修炼一次。
我知道,我是时候离开了。
至于往后要不要一起修炼,我只是笑嘻嘻地敷衍过去。
我没有忘记他和玉无瑕存在千丝万缕的联系。
那天他为什么那么巧出现在玉府?玉无瑕招待的贵客又是谁?
传闻魔教有一门改善根骨的功法,而巧合的是,孟之洲修炼的这门功法恰好是这样的神功。
重重迹象都在表明,孟之洲是魔教之人。也许有一天,他会是我的敌人。
在山谷中的这段时间,我有意遗忘那些仇恨,全部精力都在习武上,成果斐然。
如今的我,根骨不知不觉改造得更适合习武,琼华剑法终于融会贯通,而内力至少可以媲美江湖一流高手。
最直观的表现就是,如今的我可以在孟之洲手下过五十招。
我不知道玉无瑕的武功是什么水准,但是总归已经有一战之力。如果攻其不备,也许能出其不意,取得奇效。
离开的那天,谷中仍然静静伫立,花飞蝶舞,鸟鸣啾啾。
我慢慢走出了这一片世外乐土,孟之洲一直默默地跟在身后,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我们分开的时候,他说:“近日武林中人齐聚苍茫山下,准备共同讨伐魔教,也许你会想去看看。”
我回头看他,见他眉头微折,眼中也藏着许多心事。
“你呢?”我面上笑着,胸口却闷得慌,“你又去何方?”
“你猜到了对吗?”孟之洲叹息一声,抬手拂开我被风吹乱的发,我愣了愣,才意识到自己应该躲开的。
那谷中一个月,我们朝夕相处,亲密无间,终归让我对他失去了防备。
“你当真是魔教之人?”我咬牙问道。
“知意。”孟之洲眼中泛起波澜,“我可以告诉你,我并非你的敌人。”
“魔教之人就是我的敌人。”话虽如此,我心中却微微摇摆起来,以他骄傲的性子,似乎不屑于说谎骗我。
“知意,以后你自然会明白。”他看我的眼神含着一丝担忧,“我只望你此去万事无忧,如你所愿。”
好一个如我所愿。
要如了我的愿,不仅玉无瑕要死,魔教也非得血流成河不可。
如果他是魔教之人,为何却说这种话?
“你….”我张了张口,终归没有问出口,“你保重。”
我最后看了他一眼,转过身朝华山的方向走去。
孟之洲,此去也许就是永别。
往后的二三里路,因为心情不好,我有些没精打采。
“得得..”的马蹄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抬起头看去,就见两匹黑色的骏马慢慢靠近,一个白衣郎君驾着沉香木马车缓缓驶来。
孟之洲不知从何时起,喜欢穿白衣。我问过他,他也是含笑不语。
不过我觉得,比起黑衣的深沉,穿白衣的他多了一股清冷出尘的气质,看起来就像梨花糖糕一样清爽。
好想吃。
我又饿了。
马车最终在我面前停了下来,孟之洲下了马,如同穿过琼花林的清风,轻轻走到我面前。
“此去苍莽山路途遥远,我将马车送你,聊表心意。”孟之洲的嘴角挂着一丝浅笑,眼中却有几分忐忑,“望你不要推辞。”
我迟疑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辆马车,手忍不住蠢蠢欲动。
这..这马车我眼馋很久了。可惜以前被山贼堵路没走成,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回来的。
可是,无缘无故地收下马车,不就多了牵扯?不妥不妥。
我正要拒绝,孟之洲眉目一动,语气带着丝急切道:“这马车就当是谢礼,多谢南女侠救我于水火,不然我恐怕早已吐血而亡。”
谢礼?
这倒是勉强说得通,若没有我,凭他挑剔的性子,也不知道何年何月能找到练功的人。我同意练功,相当于救他一命。
收下谢礼,反而是算得清清楚楚,此后再无瓜葛。
“那好,此后恩怨两清,你不得在外人面前说出此事。”我说着就欲接过缰绳,却不想他却不松手,不禁有些生气,“你这是什么意思?好好地戏弄我不成?”
孟之洲看着我,面上闪过挣扎之色,最终下定决心般问:“知意,你不让我说出去,可是因为有了心仪之人,怕影响了你们二人的姻缘?”
我何时有了心仪之人?我自己都不知道。
但是他这么问了,我也不愿意说没有。我们毕竟有过肌肤之亲,他也说过我是能入他眼的人,如果再这样拖泥带水,就说不清了。
如果能和这个魔教中人划清界限,倒让我觉得要编出这个人来,好教他死心。
“不错,我是有心仪之人。”我若有其事的点点头。
“是谁?”孟之洲有些激动,不小心抓住了我的手,“是那个华山派的柳风,金阳派的李遥,还是你的大师兄徐清泽?”
柳风是谁?我怎么不记得华山派有这个人?
李遥又是谁?
至于大师兄…大师兄就像我哥哥一样,真亏他想得到。
“是徐清泽?”他不知道怎么就选出大师兄,还说出了理由,“上次我看你们在玉府时,倒是情深意重。他舍身救你,你也对他拼死相救。若不是我出手,你恐怕早就命丧玉无瑕之手。”
他都这么合情合理的说出来了,恰好省得我的在编,于是我点头:“不错,我和大师兄青梅竹马,情谊深厚,我们是要过一辈子的。”
“你….”孟之洲脸色忽青忽白,半晌咬牙问道,“你们青梅竹马,你们情谊深厚。那我呢?我算什么?”
我正要说话,就见他嘴角渗出一丝血迹,又把话咽了下去:“你怎么了?怎么又吐血了?”不是已经把功法练成了吗?
孟之洲没有理会我的问题,反而一把抓住我的手,抓得有点痛。他的声音有些下沉,眼神似结着易碎的薄冰:“知意,你既然出现在我的世界里,就不能一走了之,你明白吗?”
我有些心慌,结巴道:“我..不太明白。”
孟之洲的眼神带着灼热的温度,脸上却泛起薄红,嗓音如同被糖渍腌过头的沙哑:“你该明白的,我心悦于你。”
心悦于我?
这还是第一次有男子说心悦我呢!
我心跳如鼓,感觉眼前的风景都淡去了颜色,视线里唯有他白皙俊秀的面容。他狭长的凤眸缓缓靠近,我几乎能感觉到他的吐息。
难道他想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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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