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肖诸君

作者:黑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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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尾声



      尾声

      子凝和左雁年坐在白羽观旁小湖边的亭子里喝茶,安静的聊着天,远远就看到几个女人带着她们的伴侣过来。他们分别是以珊、千琴还有最近终于抓住子蓝的子柔。只是现在子蓝看到子凝还是很内疚所以并没有跟来,但千琴和以珊的伴侣倒是都来了,前者是武人后者是道士。

      今天是白羽观中人将大家恋人带到山顶结界外别馆、互相认识的日子。

      “呦,好久不见,左鸡年。”走来的子柔不良的笑道。

      左鸡年这过度难听的外号让子凝口中的茶无预警的喷出一半,她看着一脸臭的左雁年沉默一阵,还是没良心的爆笑出声。

      在左雁年杀人目光下子凝终于强装镇定的问道:“咳,这么……有个性的外号是什么时候取的?”

      “前阵子吧,谁叫他鸡年出生他妈还硬要那么文艺给他雁年这名字,老娘听了不爽,就取啦。”子柔不见悔意的炫耀道。

      “最惨的是我好吗?自从子柔开始这样叫左雁年,道观就掀起一阵把辈字后那名改成生肖的旋风,我就成了’管千鸡’,“千琴师姐怒吼,“鸡已经够难听了,还一千只鸡!去死吧管子牛!”

      “我倒觉得还可以接受,妳说是吧管以狗师姐?”子柔唯恐天下不乱问道。

      “你们这些畜牲给我闭嘴。”以珊师姐简洁的表达了她的不满。

      大家笑了笑,千琴师姐的武人恋人突然好奇问道:“你们湖里怎么那么多翻白肚的死鱼?怎不清一清?”

      “那应该是喝醉跑去泡水的化魔鱼道士。”

      “都是?也太多了吧?”以珊的恋人微愣。

      “也很有可能是赵山平喝醉变成金龙跳到湖里翻滚造成的死伤啦……”以珊干笑,不忘补上一句:“这些死畜生。”

      和煦的午后与笑闹,让先前的那些悲剧感觉起来就像假的一样,只有消失不复存在的人能证明那些疼痛。

      在子凝消沉的那些日子不只左雁年陪着她,这些老友们也常来逗她笑。

      千琴师姐有一次还变成鹦鹉把自己关在鸟笼子里送到子凝现在住的地方,嘶哑的唱难听的歌给子凝听。以为那鹦鹉只是普通宠物鸟的子凝还好一阵才认出来呢!可怜师姐吃那些鸟食了。

      说到笼子,这些日子一直不敢见她的子蓝子威一次跑下山去买醉,结果子威发酒疯变成豹子猛抓人家柱子、子蓝则变成蛇去乱蹭其他客人,吓的酒楼主人只好用装畜牲的笼子把他们打包送回白羽观。

      “真是不好意思这样打包你们白羽观道士,但小店实在是不堪破坏呀……”店主还诚恳的亲自上山向当家管钱的元谷师兄解释,对自己这样用笼子装保家卫国的白羽观道士而感到歉疚。

      没想到元谷师兄豪迈的大手一挥说:“你不用说了,我都理解,这本来就是我们不对!明日一定将赔偿费送到你们店里!”

      然后元谷师兄和蔼可亲的将感激涕零的店主送下山后,回头就提起装子蓝子威这一蛇一豹的笼子往白羽观厨房走,将他们往厨房一扔说:“今晚加菜!”就走了。

      如果子威他们不是蛇豹这种比较不常见的食材,而是鸡呀猪呀什么的,厨房的阿姨婆婆们说不定就真的会因为认不出来将醉倒的两人给煮了!真是感谢上苍,不然白羽观又得再添一桩带血的人伦悲剧。

      喔还有那两人的身体没什么问题了,因为开结界当天所受的重伤除了白君喻下的毒之外,据说最重的就是赵山平因愤怒打出来的了。

      而左雁年在子凝重新站起来的这段时间一直耐心陪伴,虽然有时候左雁年会受不了子凝这段时间为了接手玄族而冷落他,但他一直耐心在等子凝。

      好让子凝忙完一回头转身就能投入他的怀抱。

      当年左雁年一时疏忽丢下子凝两年,而此时,子凝被哥哥与子遥占去所有心神,情绪反反复覆有时甚不愿意见其他人,就像变了一个人般,易怒极端甚至常常失踪去重游与已逝之人的故地,视左雁年为无物也近两年。

      左雁年却总是那样亦步亦趋,理解她的愤怒与伤痛,在她爆发时拥她入怀,在她绝望孤寂时与她并肩而依。这样的人,这样的支持,总让子凝泣不成声。

      他们都曾抛下彼此,却又在等候彼此的时间中挂念不已,就像一种守候。而如果他们总是在对方一犯错就抛下彼此而去,大概永远都走不到、也看不见两人的结局是怎么一番的风景的。

      两人都是皮囊极美的古族,也是平庸的凡人,人生也是和凡人一般那样精彩轰烈却又不完美,却因彼此而有了互依的港湾。

      子凝感动也想回报左雁年的支持,于是她慢慢往左雁年希望的方向移动。

      例如两人某次去玩水时,左雁年背对子凝等她许久都没等到她下水的声音,回头一看竟发现子凝站在岸边而身上只披了外袍,里面鲜红的肚兜隐隐若现,左雁年下巴差点没掉下来。

      要知道子凝之前都要左雁年等她下水后才可以转头,今天这么大方上演脱衣秀实在是左雁年始料未及,于是在子凝身上衣物一件件落地的同时,左雁年捂着鼻子的手也渗出了鼻血。

      “妳突然对我这么好我鼻子会受不了的。”左雁年如此表示道。

      他们两人从最初的互相隐瞒猜疑、以一人一兔的姿态倾心相恋与一路风雨,到今日家人般的稳定。大起大落的狂恋褪去了,余下平淡微甘的眷恋。

      凉亭中,左雁年的手臂此时正不着痕迹的圈着子凝的腰腹,她往他靠去,仰脸看着那个英姿焕发带着迷人笑容的爽朗青年,初见他的少年青涩稚气外貌已经尽数褪去,左雁年已经成长成一位行走江湖雌性回头率破八成的俊朗男子。

      子柔老嘲笑子凝抓了一只美少年来养成,让子凝虽不爽但也无法反驳只能武力解决姊妹之间的恩怨,子柔又怎么能理解她明明比左雁年大却又被吃定的不满!

      虽然左雁年只要她一撒娇也完全无法招架、立刻弃甲投降就是了。

      左雁年这时发现子凝在仰脸看他,于是嘴角染上薄薄暧昧笑意低头啃咬了子凝微微抬起的下巴。

      “左雁年你光天化日之、众目睽睽之下啃咬恋人下巴到底想干嘛呀你!”子柔嚷嚷起来,双颊染上薄红不敢置信指着左雁年,“也回避一下好吗!我们很尴尬的呀!”

      左雁年笑笑,无视指控的吐吐舌头然后又若无其实了。

      众人又进一步理解子凝大概是被小子压在下边狂吻而非养成美少年的那一边,两人回家关起门来的相处模式更是连想都不用想了,只需要为子凝掩面叹息即可。

      这时凌安拿着一只风筝远远跑了过来,她已经有了少女柔美的微微身形,脸颊红噗噗的问眼前一干师兄姐说道:“白羽观由孙紫静师父发起说要玩『道隐』,问你们要不要玩?”

      “好久没玩了,我要参加。”

      千琴师姊一笑转头对上自己恋人的目光,只见他一样微笑点头答应。一座纷纷表示要玩,只有左雁年还弄不清楚状况,很是疑惑的问子凝道:“道隐是什么?”

      “是道士之间玩的捉迷藏,使用道术让人找不到,“子凝眨眨眼,“我们玩的规模很大,场地是一整座白羽山而当鬼的就有数十位,玩上一整天到天黑才结束。武人通常都只能当鬼。”

      “那输赢怎么处理?有惩罚或奖励吗?”

      子凝用一种”你这家伙真不懂白羽观”目光嘲笑着左雁年,左雁年眉毛一挑就扑倒子凝呵起她的痒:“说不说?说不说?”

      管子柔一脸不屑的看着那个无时无刻都在想办法吃自己姊妹豆腐的左鸡年,深深感叹果然是年轻人比较饥’渴,难怪子凝每次遇到被左雁年这家伙强行扑倒往往只能变成兔子逃窜了。

      “我说我说!”子凝果然变成兔子逃离左雁年魔爪跳到子柔怀里避难去,她一边擦刚刚笑出来的眼泪一边无奈解释道:“当然没有奖励只有处罚呀!”

      “那处罚是什么?”

      话已经在嘴边了,子凝却突然觉得一阵不祥,一股冷意漫上背脊。

      突然觉得左雁年还是不参加的好,正想掰个理由把左雁年赶回家去就听到惟恐天下不乱的以珊师姊凉凉开口说道:“被抓到的要任凭抓住自己的那个人处置。”

      师姊呀妳想整死我吗!

      “我要玩!”

      左雁年雷霆万钧的握拳吼道。

      黑兔无奈掩面。

      自家夫君年纪轻轻就如此猥琐,该怎么办才好?

      *****

      “不可斗殴、暗算、设陷阱、焚林或代面化魔变得比大兔子还小,辱骂他人、抖他人秘密刺激他人离藏身处都不可……”

      当某师姊面无表情的念诵长滚动条上的规则,左雁年都傻眼了。

      看这些代代累积下来的规则就知道之前玩的人有多没品!白羽观一直以来都是这个让人无言的调调是不是?也太糟糕!

      没想到年幼、第一次玩的师弟妹都没发现其中凶险,还一脸兴奋的和自己玩伴讨论等一下要怎么躲才好,年年都玩到重伤伤残的师兄姐们用无比同情的目光看着他们。

      “我有问题!”子威不满的对着负责指定鬼和猎物主办人孙紫静师父大吼:“鬼那么吃香!为什么老子我当了一辈子的猎物连一次鬼都当不得!”

      “切,老子你妈啊!你都一把年纪了还不长脑,白羽观真是白养你了,“孙紫静用睥睨一切的不屑目光斜眼瞧他:“你这种角色如果当鬼那我们的乐趣何在呀?”

      “不──”子威为自己此生大概注定都如此悲惨的命运抱头大哭。

      他身边早已认命的以珊师姊冷哼一声,落井下石的补了跪在地上子威一脚。

      当鬼的人蒙眼由孙紫静监视着数到一百,白羽观道隐开始!

      于是一整天白羽山哀号刺耳尖叫不断、道术或武术造成的爆破以及火光也不断,咒骂与凶狠手势更是少不了的游戏提味。

      上山砍柴采药草的百姓只觉得阴风阵阵、不名人影乱闪、动物们的模样更是比平常惊恐或面目可憎,完全搞不清发生了什么事,只能认定又是白羽观在扫除邪物,口中反复念着阿弥陀佛早早下山去了。

      一度灵气袅袅的灵山顿时陷入腥风血雨,孙紫静站在山上景致最好的一处,觉得今天白羽山这邪恶的气息特别令她通体舒畅。

      只见其中一个棕发绿眸的青年玩的特别兴奋,满山乱窜专挑黑兔子下手。让某只黑兔躲在暗处擦汗暗自庆幸自己已经是道隐老手玩家,不然真被他抓去不就夜夜更不得安宁!

      大逃杀的愉快时间总是过的特别快,转眼就来到清算结果的黄昏。白羽观此时已经是黑压压一片的动物,每只动物身上都贴着师父们特制的道隐专用、武人也可轻松抓人的定身符。只是就不知道这黑压压一片畜生海里有多少是自家道士,多少是山上无辜动物了。

      说来这游戏还挺不人道的,对动物、对人,都是。

      只见大部分动物都被符咒定在原地害怕瑟瑟发抖,不少动物在抽抽搭搭哭着,那很明显是某个道行不够一下子就被抓的师弟妹,被凶残的抓住之后惊吓过度不懂为何平时还算正常的师兄姐玩个游戏要如此失控。

      左雁年蹲在起码十打的黑兔子群前撑着下巴开心的哼小曲,打定主意自家娘子就在里面,只是不肯提前承认罢了。而左雁年也完全不在意他人用不齿的目光鄙视他路人皆知的司马昭猥琐之心,其厚脸皮境界让人叹为观止。

      台阶上计时的巨大香柱终于燃到了尽头,孙紫静敲响象征道隐结束的巨大金锣大喝道:“时间到,咱们来清算啦!”

      金锣的巨大声响余音袅袅的传遍山中每一处,连带把山中还在心惊胆跳藏匿的各道士召回。同时,资历尚浅不被允许加入游戏的师弟妹、或者死都不玩这见鬼游戏的师兄姐此时鱼贯而入那黑压压一片动物海,开始用法器替大家确认抓到的到底是不是人了。

      某只变成小雉鸡被悲惨的含在猎犬嘴里的师姊终于忍不住愤怒高声大喊起来:“浑蛋!真是浑蛋呀!怎么可以带着猎犬来玩道隐,师父快把这条记下!别再祸害后辈!”

      只见师姊被那只友善的大狗摇摇尾巴吐在评判的某师兄手上,身上满满都是狗的口水,她暴怒的乱跳着搧动翅膀发出鸟类发怒时的尖锐叫声,一边骂道:“不过是游戏,有需要特别训练一只猎犬吗你!管子蓝!”

      只见管子蓝无耻又潇洒的一笑:“师姊有所不知,子蓝等待当鬼这一刻好久了当然要做好万全准备,以雪先年那些被当下人使唤之苦!”

      果然见到子蓝身后一打猎犬一字排开,吐着舌头欢快的摇尾巴。

      被栓在一旁的豹子子威不忘大喊:“大家给我小心点!等我当鬼那年就换你们遭殃啦!今年抓到我,明年惨的就是你们了!”

      说完他仰头大笑,殊不知众人望向被子柔抓住的他的目光都含着同情。

      左雁年则蹲在那群兔子前看某个小师弟一只只解开各黑兔子的符咒,脸色由最初的愉快得意随着兔子数量减少越来越黑,最后他终于忍不住怒吼着揪着那小师弟颈子怒问:

      “怎么可能这么多只里没一只是她?一定是你道行不够没认出她来,那女人最狡猾了,平常一脸无辜样但把戏最多的就是她……”

      蹲着抓人领子耍流氓的左雁年还没说完,头顶就被敲了一拳,回头一看,正是他家嗔怒的可爱娘子,看她的表情似乎在为自己的丢脸行为感到羞愧,急忙扑上去。

      “左雁年你这糟糕的家伙……我知道你很糟糕,但没想过这么糟糕!还好我算玩道隐的好手,不然我怎么混呀!”子凝怒指着那数量惊人的无辜兔子,脸都要跟蕃茄一样红了,“你嫌大家不够清楚妳的为人吗?”

      “谁叫妳最近都踢我下床……”

      左雁年吐舌,但褪去少年青涩稚气外貌的他已无法再激起子凝一丝心软,反而被子凝狠狠掐了一把脸,左雁年却得逞似的圈紧子凝的腰把她捉起来绕圈玩耍。

      那笑闹的亲昵看的站在一边的那帮忙道隐清算的师弟都露出不屑的神情,急忙不声不息的逃离此地。

      但不只左雁年这里乱,其他清算的人马更乱,大家小心眼的前仇旧恨外加道隐这游戏的旧帐都被翻出来叫嚣怒吼,各种畜生的吠叫、尖叫混合人的怒吼让白羽观顿时像街井地痞流氓聚集之地,看不出一丝道人的脱俗。

      高楼上的习依和赵山平替自己又斟了一杯茶,摇头叹气,我观名声危矣。

      昏黄的云彩深深浅浅,归巢的鸟儿啁啾着掠过头顶,子凝任左雁年抱着两人一同仰望那样的景象,晚风轻拂,飘来白羽观里备好的晚餐香味。

      她低头,发现左雁年一双绿眸也正看着她。

      两人相视而笑,辗转吻上彼此双唇。

      以爱,以一种快要变成习惯的稳定与承诺。

      道隐是很耗费体力的游戏,当天晚餐大家都大快朵颐痛快喝酒也高声谈笑。

      能歌善舞的道人们轮番上阵替大家助兴,会杂耍变戏法或是学会新道术的也都不遗余力的替大家找乐子,情侣更是不时就被拱上去戏弄一番。

      那热闹的气氛无疑就像一家人,没有谁的名字会被特别排除在外,大家连彼此的道观恋人都当作自己人,照样灌酒照样胡闹,比起节庆过节的热闹一点都不逊色,此时就算有人突然跳起来放长串鞭炮大概也不会有人惊讶吧?

      这样的温馨就像大红色的绸缎,温柔喧闹欢腾快乐,轻柔的包覆子凝,让她忍不住的微笑,就算眼角难掩泪迹。

      一度黑白的世界慢慢找回了它的色彩,子凝看着此时在她腿上酒醉沉睡的左雁年,不禁这样觉得。

      即使她还有个命中对峙的敌人白君喻,那个曾是她亲密玩伴的爽朗男子。

      一度血淋淋的狰狞伤痛渐渐结痂,即使有时仍会扯破伤口,痛的大哭一场。

      但不可否认的是,枯萎的花朵重新结苞等待开放,曾经失序的世界也正慢慢找回它自己的脚步。

      子凝现在有三个避风港,白羽观,玄族与晏江旋,还有左雁年的白灵玉家族,每次新年都忙得不可开交跑来跑去的,热闹的喧闹。

      左雁年家出奇的热闹有趣又好斗,有一次婆婆竟然向她下战帖要切磋呢!一点都不像众人印象中的守护一族该有的形象,对子凝也很是照顾,甚至联合她对付左雁年,完全出乎子凝意料,一点排斥玄族的倾向都没有。

      她自己的玄族自然是不用说了,每次回家都有守护者的婆婆妈妈辈冲过来问穿的暖不暖吃得饱不饱、到底什么时候要替玄族开枝散叶生个小家伙之类,餐桌上吃饭的碗更是每一次都塞满别人替她夹的菜。

      那子凝儿时一直渴望的情景。

      晏江旋更是担起了哥哥的那一份,稳如泰山的处理玄族一切事物,还明目张胆的对外界宣布了:没错!老子名满天下的墨华阁就是玄族的守护门派!怎么?有意见?

      哥哥的残像淡了,却也仍是一种会不定时在玄族中发作的痛楚,难以忘怀的,沉默的,沉重的,眷恋的,但偶尔,也是带笑闭眼回忆的。

      终究是要放过自己,放他走的。

      白羽观呢?

      自然不用说,师兄姐师父们都是老样子,一群吵闹又暴力的畜生。子凝每次回观都会有一群大小不一的畜生扑上来,如果是在春节期间回去甚至会有一堆危险的冲天炮不留活口般的朝她冲来。

      熟悉的,总让子凝忍不住微笑的。

      白羽观,她懂事以来第一个接纳她,陪伴她成长的地方,她第二个家。

      她在这里与代面化魔道术结下不解之缘,从此和生肖兔密不可分,更认识了白羽观代表各生肖的诸位道士,有毛的、带羽毛的,会游泳或会飞的,今后的各年的生肖表演子凝想她还是会尽量参加的,利用自家保护者的巡夜人通道赶到白羽观去看最精彩的表演,就像过去那些日子一样。

      如果她不变成兔子,也不会遇见左雁年,不是吗?就像最珍贵的宝物,过去的每一不每一个脚印,都是,绝望的转角总会遇见早已等在那边的幸福,一切都早已注定,等着人走过去罢了。

      生肖诸君,生肖缘。

      每一段际遇都是可遇不可求的缘,是好是坏都一样。

      前一阵子好久不见的闻香突然来找子凝,表明了她已经从父亲闻远那自立门户,而她因为儿时曾被玄瑀祺拯救希望今后也能加入玄族保护者行列。

      子凝吃了一惊,但在晏江旋的说明下不再拒绝,终于让这个一直追着自己跑的小姑娘成为了玄族的保护者。

      今后玄族会这样越来越壮大吧?他们会夺回古玄之珠也会重回祖地复兴玄族,而自己应该也会和这此刻在自己腿上熟睡这男人一同走下去。

      左雁年淡色的眼睫轻轻颤动似乎在做梦,户外照入的淡淡灯笼红光落在他的发上彷佛就在发光一样,这样的情景不禁让子凝想起了两人初识自己装成兔子时,她也是这样端详他的睡颜。

      那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张扬跋扈的左雁年在年少时对她敞开了心房,执意的走入了她干涸般的生命。也曾想过如果她遇到的是几年后已经成年深沈了的左雁年,两人大概是无法走到今日这一步的。

      对的人也要在对的时间遇到,不然都是枉然,这又要多少的缘份呢?子凝细细轻抚左雁年的发与无防备的睡脸。

      人年岁越大就月是有戒心不愿接纳生人,年幼时期明明只要一起玩一会捉迷藏就能熟起来的人,长成后才相遇就变成了淡如水的君子之交,几年后就淡忘。

      缘份就是这样,可遇不可求的珍贵。

      哥哥以前总是一直说晏江旋的好话,他的沉稳与安定子凝也是看见的,却总是没有接近的欲望。两个都冷的像杯凉水的人要如何一直走下去呢?子凝看不见火花,也看不见未来。

      自己的内向与左雁年外向却是互补的,每当她怯懦的退步左雁年就近一步,就像是一场双人舞,当他们一进一退,一退一进。

      闻香老是不着痕迹的抱怨左雁年的嚣张无理,子凝却只是觉得好笑,她怎么会不懂左雁年对外人的坏脾气何尝不是一种对她的宠爱与保护?他把众人的目光与注意力都拉到他自己身上,好让那些外人不要每次都像看珍稀动物对玄氏唯一遗族的自己品头论足。

      而且左雁年虽然任性自己又何尝不固执?爱总在一开始最美,之后还是磨合与互相妥协,柴米油盐。就像花朵终将成为果实般,情人终将要变成家人。

      然后就会慢慢发现,彼此开始有一样的口头禅与小动作,一样的见解,甚至连笑起来的模样都会有点像。激情退去华美的色彩变成一种安定的暖色,以那种暖色对彼此许诺要共度一生。

      唉,那么多系细碎碎的小事,大概也很难跟闻香说清吧。

      她与左雁年两人一路走,牵起了手,走进了对方的生命,成为了恋人,再到今日有了承诺的相偎关系。

      子凝伸手拾起左雁年大而温暖的手,眷恋的望着左雁年。

      想起最初她以兔子的型态仰望持鞭对她狡诈微笑的少年,他们打闹追逐的山中生活与离异,清明小雨中的再度相拥,像坠入冰水中的武道大会失约与她在伤痛中迷失自己的两年,再迂回着回到彼此身旁。

      然后他们又牵起了彼此的手,慢慢的靠近,恋人的狂褪变成了家人的安定。

      际遇总是这样不可思议,当初看见神采飞扬挥鞭的左雁年时根本没想过那个少年竟会这样走入她的生命,与她越走越近,然后成为伴侣,即使路上有那么多的犹豫迟疑与风雨。

      子凝慢慢俯下身去,亲吻了熟睡的左雁年。

      左雁年微湿的唇带着酒的香气。

      是的,今后会更好的。

      子凝深深相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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