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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雨
1】
为加尔做事的感觉非常糟糕，这种糟糕就仿佛在美式中餐店里补作业，把林白安所能想象到的最糟糕的事集|合在一起，这使得她一天状态都不好，相当明显的消极怠工。
等到教室已经变得过分安静，原本吵吵闹闹的，或是像是神经病一样的反派同学们终于走出这里，林白安才慢吞吞地起身，脑子里什么想法都没有。
林白安回头的时候看到了坐在不远处的青年，“奥狄斯？”
黑发的青年正盯着她看，无声无息的，像是猫科动物的安宁注视。
“你不走吗？”林白安有些意外。
“哦，”奥狄斯慢吞吞地回答，他似乎有盯着人眼瞳的习惯，看人的时候视线很直白，但并无压迫，只是单纯地看过来，“我以为你有话要说。”
林白安眨眼，想起考试时候和他对视的动作，她并没有什么含义，也许将她视为同伴的奥狄斯以为这是什么信号。
林白安有一种难得的无措，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她都处于一个相对隐身的位置，一来是她的能力隐藏起来使用更有效果，二来是她确实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没有人会揣测她的一举一动。
她难得被如此注视着，面对青年，鬼使神差地，林白安开口，“我并没有时间和你浪费。毕竟今天晚上我会很忙。”
说完这些后林白安迅速闭嘴。
学校中并没有人知道她在给加尔做事，她有一种把秘密分享给他人的紧张恐慌。
但是她竟然又有一些迫不及待对方能够猜测出隐晦含义的期待，也许在加尔的压迫之下，她真的开始发疯了。
“是么，”奥狄斯的回应依旧冷淡平静，“女性还是需要更多的睡眠。”
2】
酒宴之中，林白安微笑着面对着每一位来宾，宴会的主角，那位看起来过分圆润的先生贴在林白安耳边，“莉娜，一切都妥帖了吗？”
“和计划完全一致，先生。”美艳的金发女郎这样回答。
食物，美酒，音乐，香氛。以及高贵的，繁多的宾客。
与室内隔绝着厚重窗帘的阳台上，林白安将贴身的礼服重新套进昏迷的金发女郎身上。
“如果我是你，”林白安双手勒得发麻，“我就不会专门选择小号一号的裙子来穿。”
昏迷的女性当然不会回答林白安，但林白安还是想告知一下她今晚自己拼命吸气才套进裙子的痛苦，她明明完全复刻了这位女性的身材容貌。
换回自己的裙子，林白安看了眼时间，距离加尔承诺接应的时间还有10分钟。
细密的雨水降落，沾湿林白安的肩膀，黑夜中的风混杂寒冷与泥土的腥气。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选择露天阳台。”不知何时出现，坐在阳台大理石栏杆的青年这样开口。
他穿着暗色的制服，细密的鳞片一样的衣服紧紧包裹着他的全身，唯有鼻子以下半张面孔显露在微弱的灯光之下。
正在吃从宴会顺来的巧克力的林白安挑眉，她以前也有一套这样的衣服。为何配合她的特异能力，制服还能随着设定而变成各种模样的色彩。
视线从青年偏薄的双唇扫向对方包裹着制服的光滑脖颈，并没有鼓出任何类似于项圈的形状。
情报人员们总是使用相同的声音，林白安难以区分他们。
“我喜欢能够呼吸到清新空气的地方。”林白安回答，靠近坐在石柱上的青年。
“我告诉你，远离加尔。”青年声音平静。
“好吧，”林白安放松起来，手肘拄在平滑的石柱上，有一点埋怨地开口，“我得到了应有的教训。”
她也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太过怨念，但如果这位情报人员更严肃地和她说这件事的话，她也许会听进去一二。也许。
林白安看了眼时间，距离加尔的人接应还有5分钟。
他们就这样在细雨冷风之中静静等待了一会。
林白安眺向远方，这座繁华都市即使在夜晚也拥有着绚丽的色彩，是正义与黑暗较量的绝好场所。
“尼采说过，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你。”林白安开口。
青年扭头看向林白安，微微歪了头。
即使林白安看不到青年面具下的表情，依旧看出他在疑惑。
“我说这句话没有任何含义，只是觉得这个时候说点听起来深奥的句子会显得氛围很好。”林白安仰头看他。
对方当然没有什么反应。
林白安抿了抿嘴，觉得也许自己选的句子不足够深奥，下次得找点更能唬人的。
坐在她身边青年动了。
青年的手穿过她耳边潮湿的黑发，微凉的触感落在她的脸颊，像是蛇类摩挲耳尖。
林白安再一次抬头，眼睫被雨水打湿，这让她更感受到细雨之中的潮湿和冷意，她看到青年还在歪头看她。
他触碰她耳尖的手遮蔽了一部分耳朵，这使得林白安听到的雨声仿佛罩上一层雾气，不太真切的样子。
青年的手微微用力，低头与她靠近。
他们轻而易举地贴近，林白安感受到双唇温润的湿意。
她甚至无法判断这是否是一个吻，他们的触碰过于短暂了，他们藏于黑暗中短暂而有限地接触，像是私密任务的交接。
青年松开了抚在林白安侧脸的手，他还在看着她，似乎并没有觉得不好意思，或着表达出其他深意。
“那么……”林白安用手背蹭了一下唇，试图解读他的举动，“你也是因为觉得氛围很好吗？”
所以接吻？
“不，”青年回答。
“在今晚以前，我就想这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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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完了！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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