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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
沙耶被带去了另一个国家,因为她不变的面容,她不得不换着实验室待,甚至于,一个专为她订制的私人实验室也已经快要建成。
在这里,她有了一位新的监护人——苦艾酒。
这位监护人见到他的时候,只问了一句话。
“这么小啊,真可惜,看来这辈子也没办法尝试到身为女人的乐趣了。”
沙耶看向这个美艳的女星,嗯,还是比她妈妈差一截子。
“你多大啦?”
“十二。”
“还是个孩子呢。”贝尔摩德不喜欢研究员,也讨厌来实验室,她摆了摆手,就让人把女孩带去她住的地方,半点没管上面让她好好照顾的任务。
“让死人复生,时光倒流,你不是上帝,你是恶魔。”等女孩走后,贝尔摩德不紧不慢地嘲讽道。
即使身为米国地区的负责人,贝尔摩德在外面呼风唤雨,却也逃不过定期前往实验室抽血检查的命令。
她想那个女孩也是差不多的待遇,在Boss允许的范围内,她们将获得最大的权利和最高限度的宠溺。
但是出了这个区域之外,她们也有着不可避免的本质及作为实验品的悲惨命运。
但也有不一样的地方。
贝尔摩德曾经见过这个女孩,把那些头发都花白了的研究员们训得像个鹌鹑一样不敢吱声。
那是研究员们也再也没了初见时的指高气昂,把那个女孩当做任人宰割的补充试验品。
那是普斯咖啡酒。
是组织里最年轻的代号成员。
“小矮子。”贝尔摩德嘲讽她,“风神的恩赐不是谁都能接住的,或许你就不该碰触神明的礼物,贸然伸手,获得的可能就是诅咒了。”
“如果我说,风神的恩赐是可以收回的呢?”沙耶靠近这个在组织里被传的鬼神莫测的女人,“如果我能行使上帝的权能,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自称上帝。”
贝尔摩德面色不改,“大话谁都会说。”
沙耶转身离开,宽大的袖摆遮不住小臂上甚至蔓延到了手背的青紫。
贝尔摩德瞳孔微缩,普斯咖啡酒,真的还算是个活人吗?
她的时间仿佛停留在了注射药物的瞬间,无论是实验台束缚带造成的勒痕,还是针孔注射的青紫,还有常年营养不良造成的瘦弱体型,无论过了多久,都不会有任何变化。
时间会眷顾美人,从不在她身上留下岁月的痕迹。
BOSS给沙耶美人酒的代号,不知道是嘲讽,还是赞美的歌颂。
沙耶有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成熟,以至于贝尔摩德初次见到她的时候,还以为她早已二三十岁了呢。
“可以给我带点小蛋糕吗?女孩子的下午茶不能没有提拉米苏。”
除了撒娇要甜品的时候。
“你上次说的是,女孩子的下午茶不能少了巴斯克芝士。”
沙耶表现出对实验室有着近乎偏执的掌控欲,加上她并不稳定的精神鉴定,以及本身具有代号的超然地位,在实验室一向是无人敢反驳的。
连带着她的监护人贝尔摩德再次来到实验室,都能收获到不少敬佩的眼神。
能抵住小恶魔的威力,成为她的监护人还活的好好的,实乃牛人。
“我的实验室什么时候能建好?”
“等你的实验有进展的时候。”贝尔摩德直言不讳。
想回霓虹,想见到龙之介就要拿出成绩。
第二天,沙耶把实验报告送到了贝尔摩德桌上,“这是最新的药物,能一定程度上延缓衰老,应该是他目前最需要的。”
“你可真是毫不掩饰。”
虽然找到猜到沙耶会刻意隐瞒实验进度,但没想到昨天刚提点了一下,今天就送来了进展。
“贝尔摩德,我想请你喝杯酒。”
“什么酒?”
“天使的馈赠。”
“今晚?”
“不,是下个月4号,在霓虹。”
“拭目以待?”贝尔摩德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她下个月的行程很满的,哪有空去霓虹。
*
沙耶上交的药物,其实就是提高了泛用性的风神恩赐,提高普适性的同时降低了效用性。
如果真的想要永生,就得提供BOSS的基因数据,为他专门定制。
回到霓虹,沙耶看着电脑上的数据,露出了嘲讽的轻笑。
真是谨慎啊,BOSS。
这份基因数据,是琴酒的。
BOSS在拿自己的忠犬试药,如果成功了,就能拥有一只长寿的忠犬,失败了,就是失去一个优秀的杀手,也有的是人代替,作为组织的首领,他最不缺的,就是忠诚的部下。
比起朗姆的圆滑和统领能力,贝尔摩德作为实验品的不可替代,琴酒的核心竞争力并不强,他杀手出身,足够优秀,也足够狠厉,效率奇高,但组织最不缺打手。
沙耶瘫倒在椅子上,仔细思索如果是悠斗,会怎么样得到最优解。
【殿下还没有将神之眼送出去吗?】
深渊力量也能制造出类似神之眼的道具。
在提瓦特,传说被神明注视着的人,会得到神之眼,拥有使用元素力的能力。
深渊的眷属也有使用元素力的能力,自然也能产生神之眼。
“还不到时候。”沙耶还是小小的一团,缩在沙发里简直快要看不见了。
门被敲响,沙耶看到熟悉的少年。
“我接了长期的保护任务。”龙之介努力直视沙耶的眼睛,不露出一丝羞涩,“这次换我保护你了。”
“龙之介!”
沙耶直接跳下沙发,扑进了自家小孩的怀里。
实验室的地板没铺地毯,龙之介看到女孩的赤足,略微皱眉地把沙耶抱起来,“地上凉,记得穿鞋。”
“知道了,下次注意。”
龙之介又长高了些,沙耶却没有任何变化,小小的一只,瘦骨嶙峋的,一点肉都没长。
龙之介把沙耶放到椅子上,从衣角延伸出来的黑影从另一边拎起了沙耶的鞋子,放在她脚边。
龙之介没有主动说话,也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但沙耶就是从他脸上读出了“你快问”的意思。
“这是?”她好奇地伸出手,那黑兽在她掌心轻轻蹭了蹭,看起来乖巧极了。
“罗生门。”龙之介矜持地后退半步,但罗生门却依旧赖在沙耶身边不走,“这是我的异能。”
沙耶召唤出图鉴,的确能感受到相似的气息,也难怪她封印在深渊的五感会落在龙之介那里。
淡紫色的图鉴与黑色的兽影明明颜色完全不同,却隐隐有种同源的相似,在互相吸引。
“感觉会很厉害。”沙耶从这看似温顺的罗生门身上感受到了隐藏的暴虐力量,那是撕裂一切的锋利,是划破长夜的光辉。
“你要的东西,我可以帮你。”龙之介再次提出帮助,出于自身日益提高的实力,他不再是那个被母亲捆绑的弱者,他变强了,无论是体力还是心理。
沙耶本想拒绝,但她看到了龙之介努力掩藏起来的希冀,他似乎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来验证自己的存在。
“正好我遇到了点麻烦,如果龙之介帮忙的话,就太好了。”
少年眼里的光,像星星璀璨,“我会保护你的,姐姐。”
沙耶握住这个漂泊的孤儿,说出了他此时最需要听到的话,“我很高兴,和我一起来到这个世界的是你,龙之介。”
最终心软了一瞬,多说了一句,“我叫沙耶,没人的时候,你可以叫我沙耶。”
*
琴酒一如既往地表明了自己的忠心。
BOSS是个多疑的人,他一直都清楚,甚至在他看来,这还算的上是一项谨慎的优点。
多疑谨慎,狡兔三窟的上司总比好大喜功,急功近利的上司要好。
琴酒本是野生杀手出身,组织是他当时最好的选择,因为不是自己培养起来的干部,在进入组织之后也经历了很多次的怀疑,琴酒只觉得意料之中,自觉问心无愧,也过得顺顺利利。
他知道自己在组织内的名声不太好,在组织里他算是劳模,要给下面一群废物擦屁股,还不是为了混到管理层。
处理老鼠的工作就和以前的杀手工作差不多,除了任务量增加,任务对象更废物一些,其实算是专业对口。
只是寿命将近的BOSS越来越极端,他理解万一赌赢了,他的地位估计可以直接起飞,那位同样年纪大了的二把手朗姆可能都比不上他。
但到底有些心寒。
“你知道什么是风神的恩赐吗?”
背后突然传来声音,这里是他的安全屋,就连伏特加都不知道的个人私产。
人未转身,子弹却已出膛。
发尾银白的少年拦在前面,凶恶恐怖的黑兽却筑起空间隔断的防御,将子弹挡在女孩半米之外。
那道女声继续响起:“风神是一位爱喝酒的吟游诗人,他最喜欢新鲜的苹果和蒲公英酿的酒,你说,他的恩赐会是什么呢?”
“是酒。”
愿风神忽悠你,哎嘿。
琴酒出了一枪之后反而没在出手,他看着龙之介身边狰狞的黑兽,和被他护在身后的永远长不大的幼女。
“果然是养不熟的狼崽子。”
怎么说自己也算是他半个师傅吧,倒是条忠心的狼。
在这种力量面前,正面刚是无意义的事情,最好的办法是先行撤退,再找机会用远程狙击。
龙之介的能力是无意识的,全由他本身操控,千米外的狙击,他未必能拦得住。
不过,琴酒算是早有预料,那个小疯子,可不一定真是疯子。
“你找我干嘛?”他甚至想要叼根烟抽,自己何德何能让这种神明一样的怪物亲自找来。
这怪物恐怕一人就能毁灭世界吧。
毕竟他可是把这两个怪物拉进人间的家伙啊。
“我想请你喝杯酒。”
“深渊的诅咒,和天使的馈赠,你选哪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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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愿风神护佑(忽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