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花落又花落》

作者:风流盲侠花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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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信之辱


      保安的工作很是轻松,不需要什么技术含量,但都是考验的人情世故。
      北京秋天的雨水特别频繁,已经接连下了三天的,雨水落在保安亭的成了声音,落在柏油路上的成了流水,落在土壤里的成了泥泞。
      一辆车崭新的宝马汽车,一直在按着喇叭。铁匠睡着了没有听见,二狗抱着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完全没有听到声音,车里的人下了车,骂骂咧咧地走下车,朝这保安亭走来,猛烈的敲着窗户。雨水太大模糊了玻璃,二狗看不清来人的脸,铁匠在睡梦里醒来。迷糊的向外面,走去。汽车的主人一脚把铁匠踹在地,恶狠狠的说道,:“你这看门的狗,竟然偷懒睡觉,害着老子一身名牌西装淋湿了。”随即那人弯下腰,拍打着铁匠的脸继续道:“你这狗东西,一个月才挣多少钱,你特么的一个工资还不够老子一双鞋钱。”
      铁匠跪在雨水里,头发湿辘辘的,真像一条落水狗在水中拼命的挣扎。
      男子继续质问:“把老子的鞋舔干净,”说着自己在进车里,副驾坐着的女人一言不发。
      铁匠低着头,二狗回到保安亭,找了个锤子,背手藏在身后,铁匠看着地上被二狗的拖鞋渐起得水花,转头对二狗说道:“你进去,这没你的事儿。”二狗没有依旧站在原地。铁匠提高了声音,像是愤怒也像是哀求。:“滚回去这没你的事。”
      二狗看着狼狈的铁匠心里很不是滋味,锤子一直纂着逃回保安亭里。
      铁匠跪着低下头,舔着皮鞋,一遍舔一边用自己已经被雨水淋湿的衣服擦拭着。
      车的主人似乎得到了尊严上的满足,一脚蹬开铁匠,朝他的脸上吐了一口唾沫,关上车门,发动汽车扬长而去,只留铁匠一个人在雨中。
      二狗扔下锤头跑过来,跩着铁匠就往屋里走。铁匠一百多斤的身体像是在地下扎了根。铁匠瘫在那里像一滩泥。
      当雨过天晴的时候,食堂里同事对铁匠投来鄙夷的眼光,铁匠不敢看他们的眼睛,把头埋进饭里。
      二狗一边吃饭一边说“铁匠,那人我调查清楚了,就住在一单元102房间,那天那个女的应该是他包养的情人,晚上就带家伙去报仇。”
      当天晚上,天空万里,一颗星辰也没有,巨大的建筑像是一个巨大面具画着亮晶晶的斑点。
      二狗对林阳说,铁匠受欺负了,你去不去?
      林阳说,我一会约了人要去吃饭。
      二狗拉着神情木讷的铁匠出了门,来到这里,那家的电灯亮着。二狗看着身后的铁匠,我先把他们的玻璃砸破。说着就在脚下用手摸到一块砖头,向着窗户玻璃仍去,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而后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
      铁匠用颤抖的手,抓住二狗即将发射的第二个砖头。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说道:“狗子,别。。。别惹事。”
      二狗怒气冲冲的说,你就让他这么欺负。……
      铁匠说,她家应该只有女人在,咱们不跟女人一般见识。
      二狗听了铁匠话,也没做什么过激行为。停止这次的报复举动。
      只隔了一天,林阳气喘吁吁的跑来跟正在晒太阳的二狗说。“二狗哥,你快跟我走,翰林叔要被人打死了。”
      二狗跟着林阳一块跑,敦促着林阳,你这小白脸快点,他们在哪,
      林阳累的上气不接下气,说道,在我们宿舍。
      二狗一脚踹开宿舍的门,几个壮汉在殴打铁匠,宝马男带着墨镜,嘴里抽着烟,看着眼前的几个人。嘴里嘟囔着给我打,往死里打,打死算我的。
      铁匠被打的满脸是血,两手拼命的护着头。衣服上被撕扯烂,还有几个鞋印清晰可见。
      二狗看到这种,跟林阳说,你去找队长。自己在宿舍的长廊寻找武器,看到一个墩布快速拿过来,冲着宝马男就打过去。宝马男来不及反应,额头吃了一机闷棍。心中大为恼火,把这小子一块收拾了。
      众人转头对着二狗就扑上来,二狗之前当过体育生,因为夏天去瓜田里偷瓜,被瓜农家的狗追了二里地都没追上,从此二狗有了跑比狗都快的名声,成了镇上唯一练长跑得体育生。他的体育老师告诉过他,如果跟人打架,打不过就跑,等他们跑累了,而你还有劲的时候,再跟他们动手,你一定赢。
      三个人追了半天,也没有追上二狗,在喘气的功夫。二狗竟然又跑过来,对着三人就是一顿打。然后回到宿舍,又把宝马男拳头对着宝马男就是一拳。宝马男体型肥胖,这一拳打到肚子上。打的宝马男像个受伤的小肥猫一样。二狗一拳接着一拳的揍在宝马男身上,铁匠爬过来,对着二狗说,二狗别冲动。
      这时,林阳回来与他一起来的还有对长,还有警察。警察掏出手铐把二狗烤猪。“你小子年纪轻轻,看着弱不禁风,倒还有一股子狠劲。”
      铁匠受得伤很严重,最终两边选择了私了,宝马男赔了一点医药费。铁匠住院的时候,满脸缠满了绷带,二狗买了一点水果去看他。
      “木乃伊,怎么样。我来看你了。死不了吧”
      铁匠听出来人是二狗,说道,“他们没有为难你吧,没有我也没进去。二狗,谢谢你。”
      我住院期间,你一定要看好我的摩托车。如果哪一天我要遭遇不测,你把摩托车和我一起陪葬。
      二狗拍了拍铁匠的肩膀,什么死不死的,那人典型的欺软怕硬,有我在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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