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花落又花落》

作者:风流盲侠花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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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遇见雪梅


      老陈的葬礼是在一个下午举行的,天空下着蒙蒙的细雨。像是天空给予这个平凡的人最后的悲悯。
      二狗第一次见雪梅,她身穿着一身黑的衣服,披着一身素服,手臂戴着象征家人过世的黑色缎带。她哭泣着,擦着眼泪,就是一株梅花刚刚经过风雨洗礼。老陈媳妇儿,介绍二狗,说:“这是你爸的徒弟。”
      雪梅并没有说话,只是起身微微行了一个答谢礼。
      二狗看到老陈变成一堆骨灰,心中五味杂陈,幻想着自己如果有超能力把老陈变回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好啦。
      二狗也穿上孝服,前来吊唁的人几乎没有,工地老板象征性的来了一趟,向着老陈的骨灰坛鞠了一躬,从怀里掏出一千块钱给了老陈媳妇儿。
      落叶归根,老陈本想带着老陈的骨灰回到家乡入土为安,但因为家乡变乱,房屋亲旧也早就不在啦。所以决定就近找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安葬,老陈的媳妇儿自己这样安慰自己:“既然不能成为北京人,就做个北京魂。”就这样老陈的骨灰与北京的土壤融为一体,消失在人间,唯一证明他活过得证据就是——雪梅。
      傍晚,二狗,雪梅,老陈媳妇儿三个聚在一起,在附近找了旅馆休息。二狗出门给三人买了盒饭和水。
      三人就做在宾馆的床榻上,低着头一言不发地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中。
      二狗率先打破宁静,说道:“师娘,节哀顺变,先吃饭。!”
      老陈媳妇儿,没有回答,二狗又说了一声。老陈媳妇儿抬起头憔悴而空洞的眼神暗淡无光的,说道:“你和雪梅先吃吧。”
      二狗起身把盒饭递给雪梅,说:“你吃口饭吧。”
      雪梅把盒饭推了推,说道,:“我没胃口,你自己吃吧。”
      二狗把盒饭放下又沉寂了一会,好像想到什么,对老陈媳妇儿说道:“嫂子,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以后你们母女的生活,我来照顾。”
      二狗说这话的时候,考虑过王小花。但一个男人的责任感的诞生从来不是因为爱情。
      老陈媳妇儿,看了看二狗,又看了雪梅。说道:“狗子,你是个好人。现在老陈没了,我们孤儿寡母的日后就靠你了。”老陈媳妇儿看了一眼自己的继续说道,:“狗子,你今年十八,雪梅十六。你以后就当女婿吧。”
      二狗没想过这样的结果,他走出屋外思考良久,买了一盒烟在宾馆的楼道里一根接着一根的抽。
      二狗做好决定,走进房间,母女二人紧紧的抱在一起,二狗走过去,扑通一声,跪倒在老陈媳妇儿面前。说道,我娶雪梅,一定会照顾好你们俩个人的。
      老陈媳妇儿脸上闪过一丝,欣慰的笑容。
      二狗看了看雪梅,雪梅的头埋在老陈媳妇儿的肩膀,二狗并没有看到她的表情。
      二狗写信告诉自己的父母,二狗的爹听了坐在坑上跟二狗他娘,说了句:“走,上北京。”二狗娘听了,放下手里的针线活,就开始收拾衣服,又在炕洞里,掏出一把把的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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