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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时空漩涡的扭曲
“艾诺儿……”
声音在一片强烈的光芒中回响。
艾诺儿眼皮沉重得睁不开，这声音熟悉而陌生，空灵飘渺：“师父……是师父吗？师父……我好想回家……”
“真是个麻烦的孩子，离开这里也不是不可能的，但是你能保证离开了这里不会想念那个叫艾斯的人吗？”神圣的声音在回荡。
艾诺儿没回答，泪水流淌，有多少年没有听过师父的声音了？他特意来到这里找她的吗？
“我用意念传送不同的影像来帮助你，没想到你没发现呢！”他叹了一口气。
“我发现的，是那些很眼熟的伯伯对吗？”艾诺儿浅浅一笑，泪水滑过耳际的海楼石耳环上，“师父……我想家……可是我不会离开的，有一个人……我想一辈子跟他在一起……哪怕以海贼的身份到处奔波流浪……我也愿意跟随着他……”
*** ***
白光消失了……
仿佛一场梦……
艾诺儿睁开眼，发现万里无云的天空，船只在海上漂着，前方有一个岛，她把船划过去，上了岸。
却发现岛上的人都恐慌地乱成一团，逃往树林里。
她顺手拉住一个逃亡中的男人：“请问，发生什么事了？”
“那股黑烟会把整个城镇都吞下去的！快逃！”男人说完，甩开艾诺儿的手匆匆忙忙地逃跑了。
艾诺儿愣了一下，忽然一束火柱冲向天空，她惊住了，立刻往那个方向跑去：“艾斯！艾斯！”
人群稀疏了，翻过这座小山坡应该就到城镇里，就能见到艾斯了！
“真巧呢卖海楼石的小姐。”
前方拦着去路的有几个男人，说话的是那个打算抢艾诺儿永久指针的戴帽子男人，黑色帽子，两个金色大耳环，手上拿着拐杖，艾诺儿当然认得他。
其余的，一个是高大的汉子，一个是抬着一把枪的狙击手，还有一个骑着一匹奄奄一息的马的奄奄一息地吐着舌头的家伙。
“拉菲特，这个是谁？”狙击手侧目。
拉菲特咧嘴笑答：“如果我没猜错，她应该是火拳艾斯的女人。”
艾诺儿一怔，唰地红了脸，小声纠正：“我……我还不是艾斯的女人……”
“啊？……真麻烦，这丫头应该不耐打，把她杀了算了。”奄奄一息的男人伏在马背上有气无力地说。
“毒Q，我觉得应该先把她抓起来，说不定会有利用价值。”狙击手冷冷地俯视艾诺儿，话音刚落，手上的枪对着艾诺儿砰的一下，艾诺儿猛地侧头一闪，耳朵上的海楼石耳环帮她挡住了攻击，但依然因为震荡而让她的海楼石耳环掉了，耳陀流血了。
毒Q惨烈地咳了几下，一边咳嗽一边笑：“范•奥卡不是史上最强的狙击手吗？怎么连这么近距离的女孩也打不中？对吧巴杰斯……咳咳……”
大个子吉沙斯•巴杰斯大声叫道：“我们不要在这里打了！船长要发怒，我们很危险的！”
“船长？”艾诺儿疑惑地打量一下他们，“你们是海贼？”
“我们不单是海贼，还是黑胡子海贼团，就是火拳艾斯要找的人。”狙击手没有表情。
“哈哈哈……看她的表情看来真的是跟火拳艾斯有关的呢！”大个子大笑起来，他的体格看上去应该是个格斗士，戴帽子的拉菲特应该是剑士，带着一个远程望远镜的面瘫男应该是狙击手，那个看起来快要死掉的骑马传教士毒Q看起来非常阴险，还是先避开为好。
艾诺儿召唤翅膀，飞离他们一群。
“精兽召唤！女王格斗士！神枪骑士！先帮我挡住他们！”她退后站在一个小山坡上，这次召唤精兽都用了很多体力，她自己也得找个地方回避才行。
她还没站稳在地，身后被人横腰狠狠一击，艾诺儿一个趄趔，扑在地上，腰部仿佛骨折一般，连站都站不起来，回身一看，是拉菲特！
“不管你想逃到哪去都是不可能的了。”拉菲特咧开红唇笑道。
“好厉害呢拉菲特！啊哈哈哈哈！不愧为暴力的保安官！”巴杰斯已经把女王格斗士打倒在地，女王格斗士还非常讲究格斗精神地认输了。
艾诺儿猛地翻身，两根食指交叉：“记忆魔法！十字火！”
十字型的火焰向着拉菲特喷射而出，他唰的一下又消失了，艾诺儿还没反应过来，肩上被拐杖末端一刺，穿过她的身体，剧烈的疼痛让她连整个手臂都麻痹了，鲜血滴在地上的石头上。
然后，啪的一下被打了脖子，晕过去了。
*** ***
“贼哈哈哈……”
无耻的笑声，是黑胡子！
艾诺儿就算死也会记得的笑声。
她缓缓睁开眼，手腕被锁了沉重的海楼石手铐，肩上的伤还残留着粘稠的血液，奇怪的是她只锁了一只手，而且还是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被铐了，手铐的另一端锁着的人……竟是艾斯！
他浑身是血，流淌在木筏上……
木筏？！
艾诺儿转过头看看，有五个男人在旁边，分别是暴力的保安官拉菲特，格斗士吉沙斯•巴杰斯，狙击手范•奥卡，快要死翘翘毒Q和他的马，还有一个就是黑胡子马歇尔•D•蒂奇。
“蒂奇……你……”艾诺儿瞪着黑胡子，尽管她没力气爬起来，但那目光却无比仇视，“是你伤了艾斯？！”
“噢？是艾诺儿啊！你醒了？！要不要加入我们海贼团？”蒂奇热情地问。
艾诺儿没力气回骂，懒得理他，竭尽全力移动到艾斯身边，轻轻擦去他额上的血迹，她染了满手是血，心疼地轻唤他的名字，可是艾斯却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嘛……艾斯受伤很重，暂时还不会醒来的，”蒂奇摊手，转而对拉菲特说，“拉菲特，你真厉害呢！艾诺儿可是个魔法师，你竟然能打败她，贼哈哈哈……”
拉菲特拉了一下帽檐：“船长，魔法师通常基础战斗不如人，身为女孩子的她，体力也不如人，对她的身体攻击的话，没几下就会承受不了的了。”
艾斯依然昏迷，不止外伤，就连内伤也很严重，没想到蒂奇隐藏的实力是那么强大，艾诺儿只怪自己以前低估了他，原本以为他阴险也就算了，叫艾斯注意点就好，可她错了，蒂奇不但阴险，还很强，糟糕的是还让他吃了恶魔果实。
“记忆魔法，海啸。”艾诺儿闭上眼睛，打算同归于尽，反正这艘木筏上有果实能力者，海浪盖过来的话……
然而，由于流血过多，她的体力有点难以支撑使用魔法了，只是泛起了不大的浪潮。
“贼哈哈哈……”蒂奇大笑起来，眼泪都飚了出来，“艾诺儿，你就别做无谓的抵抗了，老子要把你们送到海军那里去，进入世界监狱推进城，你们就可以在那里相宿相亲一辈子了，你不是很希望可以跟艾斯在一起的吗？哈哈哈……”
其余海贼也跟着笑了。
*** ***
在海上行驶了不知多久，艾诺儿昏昏沉沉地睡在艾斯身边休息了一下，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她肩上的血早已凝固。
“艾诺儿……”艾斯无奈地望着她，“……你怎么来了呢？不是说……”
看见艾斯醒来，她高兴得连回答也免去了，直接把他拥在怀里，嘴里叨念着：“太好了……还好你没事……没事就好……”
蒂奇一行人像看戏一样看着他们两个。
“我们要离开，我才不会跟你去海军那边呢。”艾诺儿用鄙夷的目光瞪着蒂奇。
黑胡子愣了一下，然后又笑了：“你们两个都受了重伤，茫茫大海，打算去哪里？”
“艾诺儿……你不应该跟着我到巴拿罗岛的……”艾斯的目光移向她受伤的肩，“很痛吗？”
艾诺儿摇摇头：“我可是海贼，受这点伤算得了什么呢。”
“海贼啊？！”蒂奇瞧瞧艾诺儿，又笑了，“艾诺儿啊！你充其量也就跟白胡子老爹船上的小护士差不多级数罢了。”
“记忆魔法，火拳！”艾诺儿猛地一挥受伤的那只手，艾斯惊到了，拳头化为火焰一冲而出，黑胡子的衣服烧着了，在木筏上痛苦地翻滚。
船员连忙凑上去帮忙扑火。
艾斯急了：“艾诺儿你这是怎么回事？”
“精兽召唤，记忆魔法和时空漩涡是我的魔法，”艾诺儿笑了笑，“只是……另外两个没使用过的消耗体力非常严重……”
“因为我使用魔法也是要靠体力支持的，光凭意志力的话，多强的意志力也没用，使用的魔法是不可能超出身体负荷的，不然会死。”
艾斯依然记得艾诺儿当时是这么解释的。
“住手！不要抵抗了，艾诺儿！你会……”
“送进推进城是死，现在也是死！不赌一把又怎么知道是赢是输？”艾诺儿温柔一笑，泪水簌簌而落，“马歇尔•D•蒂奇！黑胡子！要死就大家一起死算了！“
“记忆魔法！海啸！”
拉菲特不屑地笑了：“这一招已经恐吓不了我们了……”
巨大的海浪翻涌起来，形成山一样高的海浪翻打过来。
“时空漩涡！扭转！”用尽所有力气的一击，艾诺儿整个人倒在艾斯身上。
“艾诺儿，不要！”艾斯抱着她。
“如果我死了……艾斯一定要活下去……”
周围的海浪形成了一个漩涡，木筏在漩涡中心风雨飘摇，蒂奇抓着船杆叫道：“大家稳住船！”
天空的云也随着漩涡扭曲，整个海洋沸腾了，艾斯紧紧搂住艾诺儿，哪怕死了，起码也不要把她的尸体弄丢。
艾诺儿害怕孤独，怎可以让她一个人遗留在这片海洋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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