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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儿听见叶书白问,忙用力点头:“是,小的一个字都没说错。”
叶书白更觉莫名其妙了,连婢女为他更衣的时候,他都一直侧头,端详放在桌上的荷包。
还是参不透玄机。
待更衣完毕,他叫住婢女红锦,指着那个荷包问道:“你看看这个,针法花样上,有什么不同吗?”
叶书白在外面用的人几乎都是怀王旧人,到府中的婢女则都是宫中安排来的正经女官与宫女。
红锦在派来的人中,长得不算漂亮,但因为少言寡语、干活利索,从不会将王府的事情说出去,因此叶书白试了她几次后,就留在了书房中伺候,平时还算得叶书白的信任。
红锦应声,拿起来里里外外翻看了一番,才放下荷包,恭敬道:“回王爷,这是舜华公主的东西。”
意外的答案让叶书白一愣:“你没看错?”
“是。”红锦没半句多余的话,只笃定道,“奴婢曾伺候过舜华殿下一段时间。”
叶书白知道此节,自然信了,再看那个荷包,想着傅瑶君的话,忽然生起气来。
听云楼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拿公主的东西当彩头?
他若是昨夜就知道了,定然……
想到昨夜,叶书白一顿,不由笑了笑,连气都消了大半。
怪道傅瑶君那样对自己说。
她总是细心的。
想着,叶书白让鼎儿唤来了武威,屏退其他人,将荷包放在手边,先问他:“二殿下的事情,查的如何了?”
“回王爷,二殿下如今领了修缮宫中的差事,日夜都住在宫中,忙得很,属下是跟不到的,”武威道,“但属下跟着殿下身边的一名长史,发现了二殿下在内城东街上,有一处别院。”
叶书白皱起眉头,在京城日久,他深知此类别院之流,往往会跟着风花雪月的故事。
堂堂皇子,难道养了外室?
“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嫌弃地问。
“是个已经残废了的男人,坐着轮椅,看脸是真的老气,还有三十多岁了,但没有胡子,”武威也不知道叶书白误会了,形容着风珏的长相,“那别院看守极严,属下没能摸进去,只那人出来过两次,咱们的人听见那护卫称呼他为风先生,应该就是那天和二殿下同行的人。”
叶书白的眼皮一跳。
风先生?
原来是个谋士。
皇子养外室,只会让他不齿,但皇子在府外养个神秘兮兮的谋士,可就该让人警惕了。
而且是在京城,四象司的眼皮子底下。
比如他,养了那么多怀王府旧人,是因为对一些事情有怀疑,想要还自家一个公道。
可顾斯年又是为了什么?
“还没被他们发现?”叶书白问道。
武威摇摇头:“没有,小的依着吩咐,是易容去的,从他们身边走过,他半点儿没理会我。”
人可以装着不认识一个人,但真实的陌生与怀疑都是种瞬间反应,在武威这样的高手面前,是伪装不了的。
叶书白了然。
如果不是有一双能看穿伪装的眼睛,那就是他真的认出了傅瑶君?
他沉吟片刻,唤了红锦进来,问道:“前日公主府的帖子收在了何处?”
红锦立刻从一侧柜上的匣子里,将帖子找出来,递给了叶书白。
叶书白将帖子与荷包,一并给了武威,道:
“明日你到公主府上,如此和殿下说……”
两日之后,两个公主府女官,带着舜华公主的帖子,到了傅瑶君家中。
“我家殿下送上拜帖,请二位姑娘于十一月初二前往公主府,赏梅祈福。”
傅琪君懵懂不知,傅瑶君意外之余,又有些开心。
*
前世,舜华公主顾景明的茶会直到她薨逝之前,都是京中贵女中最有名的乐事,恐无之一。
顾景明最爱找借口开茶会,请了满京城的贵女参加,已婚的未婚的,只要她认识,就一定会请来。
倒不是她非得让人围着、捧着,纯是因为爱热闹。
不过打从去年招了驸马之后,因为婚后生活很快乐,顾景明忽然迷上了做媒,于是她的茶会迅速变成了相亲大会,有意结亲的两家女眷,都会约在这儿看姑娘,品亲家,拐弯抹角地口头定下来,再等好日子正式下定。
紫都城繁华,因此何等风气都有,有遵古礼管头管脚,不许女儿抛头露面的;有开明些的人家,即便讲究男女大防,也不拦着女儿奔马挽弓,出游结社等。且又因顾景明点驸马的时候,是自己看中了温栢的模样行事,因此格外赞同婚嫁之事,女儿家也要自己看中,于是在这一日,驸马也会根据公主的要求,请一些未婚男子来。
到时候隔着池塘看对岸,朦朦胧胧影影绰绰的,就不算是盲婚哑嫁了。
反正公主府护卫多,侍奉的人更都是宫中出来的,因此没人敢在公主府上做那等苟且之事。
前世,傅瑶君认识顾景明是在大半年之后,彼时她刚与顾斯年成婚,接到了帖子,去过一次茶会,受到了不小的照顾,只那时候顾景明已经怀孕,怀相又不好,因此陛下和皇后都不让她再张罗那些事情,茶会便搁置了。
再不过半年时间,顾景明便难产而死,连那茶会也成了传说。
今生再想来,她去茶会那天,顾斯年是不高兴的。
彼时她一心只想报答顾斯年,事事以他为尊,今生再回忆,这对一奶同胞的亲生兄妹,顾景明该是真的喜欢这个哥哥,但顾斯年对顾景明,怕不过是连面子情而已。
傅瑶君想不通为什么,如今也懒得去想,只是蛮开心得到了邀请。
她真的很喜欢那位公主的行事,只是她如今的身份,又不太合适去。
傅瑶君恭敬地对那两位女官道:“公主赐宴,小女自然不当推辞,只是我姐妹有孝在身,去了,怕是要扫公主的兴。”
女官奉命来了,正是为了此事,如今见傅瑶君长得讨喜又可怜可爱,态度谦和又不卑不亢,心中明白了顾景明为什么说她不错,便笑道:
“二位小姐不必担心,公主开办赏梅祈福茶会,是为京中雪灾、募捐,否则也不敢来叨扰姑娘们。姑娘是受陛下表彰的忠孝之人,家中又刚对受灾之人慷慨解囊,便是陛下知道了,也会心生欢喜的。”
傅瑶君了然,不再推脱,而是回礼笑道:“是,女大人这般说,小女姐妹,自然恭敬不如从命,惟愿天见殿下心诚,再无灾殃。”
送走了两个女官,傅家姐妹二人便开始准备去赏梅会的东西,直到晚上准备完毕,傅瑶君回了自己的房间,准备入睡时,佩玉走了进来,低声道:
“姑娘,宋掌柜的人来请石头哥哥和那个谭壮士了。”
傅瑶君听说,忽得又想起那天叶书白在听云楼中,设计让许多人捐了钱物的时候,不由笑了出来。
想来顾景明的茶会会邀请了自己,与那个荷包和叶书白不无关系。
现在细细品来,叶书白和顾景明,反像是一对亲姐弟。
她想起来前世顾景明死得蹊跷,驸马温柏的行为更是古怪。
不知她能不能再做些什么,再改变些什么。
“让他们好好输,那些用不上的什么金银玉器,摆到外间去,好方便他们拿。”傅瑶君坐在妆镜前,由弄月帮她梳头,想想又补了一句,“当票就写了死当吧,都不是什么极好的东西,留着也没意思。”
佩玉听着便觉这事情是最好玩的,可惜她毕竟是傅瑶君贴身的人,没办法跟着一起去,只能遗憾又忍笑道:“是。”
“还有,派人去学堂里看看小安,瞧瞧他适应得如何,”傅瑶君又道,“看看他有没有因为想家而哭鼻子。”
“是。”说罢,佩玉风风火火地退了出去,惹得傅瑶君想笑。
事情正向着她希望的方向走了,她看着挂在龙门架上的簇新素色衣衫,心想,所以能变的,一定会变的。
*
十一月初二日,傅瑶君与傅琪君姐妹二人,穿着相似的素色衣衫,一起坐车到了顾景明的府上。
那日来递帖子的两个女官,亲自出来迎了她们,将她们带到了后花园的暖阁里。
梅花映雪而开,艳得清新。
暖阁四面开窗,因为烧着地龙因此不冷,其中已经坐了不少女眷,年纪大的小的,笑语晏晏,争奇斗艳,极为热闹。
人群尽头,顾景明今日的打扮反而颇为素净,头上的钗环也不多,正与她说话的几个年轻妇人说笑,一派和气。
那女官引着傅家姐妹到顾景明身前:“殿下,傅家小姐来了。”
阁中诸人忽得安静下来,目光纷纷投向她们。
有惊艳的,有好奇的,有不屑的。
傅琪君不惯这样的注视,顿时紧张起来。
傅瑶君拉起妹妹的手,浅笑施礼道:“见过公主殿下。”
话音刚落,顾景明已经抬手:“你可算来了,我这里最不爱那些虚礼,过来坐吧。”
女官立刻将她们姐妹搀扶住。
顾景明看出傅琪君的恐慌,已经伸手拉住傅琪君的手,问傅瑶君道:“这就是你那个去赈济灾民的妹妹吧?瞧着比你还柔些,倒和你一样能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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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六月份的第一天,爱你~们~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老萝卜卷医生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顺便带一个预收:双重生追妻火葬场《弃婚》
母亲早逝,被名医父亲养大的李娇儿,与安阳侯世子薛镇有一纸婚约。
薛镇芝兰玉树,文武双全,有儒将之称,连陛下都赞他模样好,心性也好。
人人都羡慕李娇儿命好,李娇儿亦是见薛镇第一眼,就将他放在心上。
直到李娇儿被薛镇丢在大婚之夜的新房中,她才知非她命好;而当五年后薛镇带着别的女人和孩子回来,李娇儿才知薛镇的好心性,从未分给她。
李娇儿不知自己错在何处,但既然人人都说是她错了,她便守着闺训,侍奉婆母,安排那些女人和孩子,捧着真心去捂薛镇的冷情。
直到被丢在危城中,被乱箭穿心的瞬间,她终于明白于薛镇而言,她的存在便是错了。
*
重生在十五岁的李娇儿,再次对上薛镇那双冷漠的眼睛时,却已经能平静地移开眼睛。
那纸齐大非偶的婚约,她倦了,管那是恩是仇,她都不想要了。
今后,她只想守着父亲,打理好母亲留下的机巧阁,做回真正的自己。
可薛镇却似变了个人似的,连看向她的目光多了复杂的温柔。
李娇儿被她不想再要的温柔闹得莫名其妙,只能躲着他……
心灵手巧笨蛋美人甜妹儿vs心机霸道改过自新小侯爷
1、双重生追妻火葬场甜文,绝对不是诈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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