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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在猎头这个行业里，每天除了电话沟通和见面沟通就是高强度的网上搜寻，每一天的工作都紧密繁忙，常常结束工作的时候才发现已经是主动加班两小时，回家洗个澡就要准备上床入睡为第二天的苦战养精蓄锐。就是这样的生活时间悄悄流逝，转眼令周霖充满期待的这一天已经到来。
当天下午周霖提前5分钟到了金方。
进入后人被领到33楼会议室稍作等待，打开门就见顾一则在里面对着电脑啪嗒啪嗒地敲着。他那天穿的是一套黑色西装，戴了副黑框眼镜，整个人坐在那妥妥的禁欲男神形象。
他抬眼看到她点了点头又继续回到忙碌的工作。
会议室里有一张很长的会议桌，大概20个人一起开会都没有问题，她走过去坐到对面，没敢打扰他。
周霖喝了口水，想了想，把旁边未开的矿泉水拿过来，从包里拿出随身携带的便利贴，然后撕下其中空白一页在上面写起字来。
顾一则想看她在写什么却忍住没问。不一会周霖就把笔收起来，然后把便利贴贴在了瓶身上，又缓缓递给顾一则。
【祝哥哥面试顺利】（旁边附有小笑脸）。
顾一则看了眼说：“顺其自然。”
“哥哥，马上面试就要开始，我这里有个包过秘诀，你想不想要？”
“我可以拒绝吗？”
“...来都来了，别浪费。”
“...”
遇到顾一则以前，周霖的候选人大多是中年男子，或是成年女性，大学毕业和初恋分手后已经有了一年多的空窗期，对于她一个资深外貌协会成员来说，遇到这么个极品男人不出手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毕竟她工作以来一直抱有的信念从未变过，那就是：作为猎头你不仅要猎合适的候选人，更重要的是要猎倒一个优质男人啊！
她从桌子这边绕到那边，在顾一则旁边坐下。她伸出手一勾，示意让他低下头来。
即使半信半疑，他还是照做了。
周霖满意一笑，凑近身子，用手环住那人脖子，头仰过去，嘴唇贴近那人红透的耳朵亲了一口。
“哥哥，这是我的幸运之吻。请笑纳。”
反应过来的顾一则刷的一下往后推开椅子站起来，右手迅速蒙住耳朵，整张脸泛着红晕。
明明自己比她大七岁，怎么玩起来她比谁都放得开？
没想到这个哥哥这么容易害羞。
顾一则刚想教育她一番，门口就响起了敲门声，一看是公司的HRD过来邀顾总开始正式的面试，情急之下顾一则什么话也没对周霖说。
大概是快接近4:30的时候顾一则结束所有面试，回来取包的时候喝了很多水，看得出来确实在面试的时候说了很多话。周霖站在旁边拿着他喝完的空水瓶说，“哥哥辛苦了。”
“面试结束了，没事的话我先走一步。”
“哥哥等等，为了谢谢你这么辛苦的面试，我请你吃晚饭吧。”
“不用。”
“走吧哥哥。”
不管人拒绝，周霖直接拉着顾一则的手走了出去。半推半攘的还真就把人拖上顾一则的SUV上，自己也成功的蹭上了副驾驶座。
“哥哥，我们去南京路的粤菜居吧，我听我朋友说特别好吃。”
“...”
“诶，哥哥耳朵不红了。”
她边说边上手，直接摸上去捏几下。顾一则一把抓住，把手给原封不动的送了回去。
语气冷到：“手不要乱摸。”
“那哥哥赶紧带我去吃饭吧。肚子真的好饿。”
见顾一则不说话，只是转过去扣好安全带，就知道他又妥协了。
原本两人按照计划要去粤菜居，但半路上有人给顾一则打了通电话，对着屏幕一瞥眼发现来电人写了陈深两个字。
不知是男是女？
“喂...嗯...在哪...我这有一朋友就一起吧...嗯...好。”顾一则结束了通话，把手机揣回裤兜里。“我朋友刚好在附近聚餐，要不一起吧？”
顾一则的朋友把地点约在了A市南京西路附近的一家西餐厅，两人一进去就被服务员带到了一个宽敞的包厢。“一则来了，快坐快坐，诶，这位是？”
包厢里围着小圆桌坐了5个人的样子，说话的人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头发整整齐齐地梳了上去，看上去很精神，周霖猜这几个人应该都是行业精英，毕竟物以类聚。
“她是我刚最近认识的朋友，顺道过来吃个饭。”
“哟，难得看你带个这么漂亮的妹妹加入我们小团体啊。你好，我是姜成。”姜成伸出手来准备做第一个破冰的人。
“你好，我是周霖。”
两个人简单的握了握手后就被另外几个人吆喝过去。
周霖和顾一则坐在一起，但顾一则的旁边却还坐了一个大美女陈深。陈深跟周霖虽然骨子里都是大美人，但两个人风格明显不同。周霖虽然经常每天不是一身职业西装就是黑色连衣裙，但浅短的资历终究是能从举手投足和谈吐之中显现出来，她还是一只稚嫩但是拼命在学习飞翔的小鹰。而陈深毕竟是摸爬滚打好几年，整个人的气场和深度坐在一起就能清晰的感受到。
周霖看她的眉目就知道，这个人肯定居心叵测。
没有硝烟的战争已经开始。
饭桌上的人对周霖都很感兴趣，毕竟顾一则这个不近女色的禁欲男神第一次带这么漂亮的女士来参加聚会，而且还是个小姑娘。
“周霖，你跟一则是怎么认识的啊？”
坐在旁边的男子A趁着顾一则去洗手机的功夫忍不住开始打听。
周霖想着自己怂恿他跳槽这个事情目前好像还不太能说出去，若是在业界传开定会在新闻界激起大片水花。只好灵机一动撒了个小谎，说“网上交友认识的。”
“网上？？”
陈深先懵了。她认识一则将近12年，在她面前顾一则一心只有工作，长年累月各地飞，对女色从来不上心，更不会把时间浪费在交友软件，怎么可能会在网上结交个陌生人还带出来跟朋友一起吃饭？
“就是...嗯，你知道那个探探对吧，我们在上面认识的。”
无奈周霖一时间脑袋里就冒出来这么一个约会软件，但是好在一举两得。
“一则竟然会玩这个？”陈深的语调升了高八度，好像受到了一点刺激，但是她还是不相信，还想追问到底。
刚要继续说话的时候，顾一则已经回来了。
“一则，你最近在玩交友软件吗？”顾一则还没坐下来陈深就开门见山的问了起来。
“什么交友软件？”
糟了...还没来得及跟他串通...
“周霖妹妹说你和他是在探探认识的，你不是从来不会看这些乱七八糟的软件吗？”
周霖能感受到顾一则的肩微微一颤，眉头有些紧张地皱了起来，他转过脸来看着周霖，说：“我们是哪一天开始在探探聊天的呀，我好像有点记不清。”
他在用表情跟周霖抗议，但是他并没有拆穿她的谎言，他知道如果现在说明他们认识的原因必定会有人细问，这一来二去他面试的消息肯定会传出去，若是顾一则现在的公司听到了这样的风声肯定是极为不利的。所以只好将错就错。
“就两个星期前呀。”
“哦..是吗？”
“对啊，哥哥这么帅，谁看了都想勾搭。”
“...”
“诶，一则，看来你们很有问题啊，快从实招来。”
几个男生像是在看好戏，个个起起哄来。但看到顾一则脸色一黑，几个人就没胆追问下去，自找没趣的转换了话题聊起来。
周霖看着旁边的人尽兴喝酒，兴致一来也叫了两瓶，顾一则因为开车，没敢沾杯。
周霖从小就喜欢喝酒，每次都是一瓶就醉，所以都是跟自己信得过的人喝。但今晚高兴，见了酒就想喝，喝醉就会耍酒疯的事情早抛到九霄云外。
一个小时，自己不顾顾一则阻拦，跟着这几个人把整整2瓶都喝完了，现在已然酒气熏天。
陈深在旁边看着顾一则对周霖上心，像是吃了瘪一样，开始喝起闷酒，几杯下肚，人竟开始有些任性起来。她在跟旁人开玩笑的时候，手不小心碰掉了自己的刀叉，顾一则帮她拾起来后准备叫服务员再续上干净的，没想到陈深突然拉住顾一则的手，说“一则，我用你的就好了呀，别麻烦别人了。”
“陈深，你还不知道一则吗？一则可是出了名的洁癖狂，我看你是喝醉了，竟然想用他的刀叉，我还是帮你再叫一副吧。”坐在旁边的姜成稳住陈深，让她的手放开顾一则的。
除了顾一则，每个人都喝得不少，回家的时候各自找了代驾，姜成因为顺路便让陈深一起坐车先送她回家，等车到了大家就这样陆陆续续的散场。
顾一则因为去结账所以回来的时候就只剩周霖一个人趴在桌上傻笑。
“我送你回去吧，把地址发给我。”
“哥哥真好。”
被人送回家的时候周霖在座位上一直盯着某人看。
古人云：红颜祸水。妙哉妙哉。
“哥哥，你的嘴唇怎么这么好看？”
“….”
（大家注意千万不要在别人开车的时候撩拨人家)
“哥哥，你的眼睫毛好长。”
说就算了，人还直接上手，周霖伸手想去摸顾一则的睫毛，却没想到反手就被抓住。“别闹，开车。”
“哥哥的手好暖。”
她的手不安分，这里摸摸那里摸摸，某人脸都烫了。
为了防止自己进一步受到骚扰，顾一则只好把她的手抓住，不让她乱动。
晚上秋高气爽，风吹的的树叶哗哗的响，一辆黑色SUV从黑暗中驶过来停在了一栋公寓楼门口。
“周霖，到家了。”
“嗯？这哪？”
“你家。”
“我不想回家。”
“别闹了，早点回家休息。”
顾一则的声音很低，好像在温柔的驯服一只宠物。
“嗯…要我回家可以，只要…”
“只要什么？”
“哥哥…我可以亲你吗？“
“…你醉了，我扶你上楼。”
周霖甩开顾一则过来扶她的手，坐直身子，伸出双手抱住他纤细的脖颈，一用力整个人被拉下来。
“哥哥，我想亲你。”
说罢眼睛闭上，脸往面前靠，嘴唇落在了柔软的rou上，她啄了两口，发现好像不太对劲…
顾一则的手心挡在了前面。
“周霖你再闹，我就不去复试了。“
“…”
职业素养是什么？职业素养是即使喝醉了，人在发酒疯，但是听到了与工作息息相关的信息大脑就能迅速反应的习惯。
周霖整个人软成一滩，手从他肩膀滑下来，身体往后战术性退十厘米。
“哥哥，我错了，我马上回家。”
果然，还是要威胁才能起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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