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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赵佑生出院之后,鉴于身体恢复的很好,学校就准许他回学校上课,艾丽其实还担心着赵佑生的身体,但是从上课的情况来看,也终于放下心来。
赵佑生的车基本上是报废了,艾丽觉得可惜了,那么好的一辆车就变成了一堆废铁,这人民币贬值的可真快。自从赵佑生发生这件事之后,家里也不同意他开车,无辜的赵佑生只能以步代行了,艾丽也觉得多走路有利于身体健康,顺便能恢复腿部的肌肉。其实艾丽也是有私心的,赵佑生走路回家,艾丽就陪他回家,然后再折回来,做这件事的目的无非就是想增加和赵佑生在一起的时间。
起初赵佑生觉得这样很麻烦,而且很担心艾丽回家的安全。但是艾丽却以蛮狠、无赖,各种方式战胜了赵佑生的反对。和赵佑生牵手回家,是艾丽觉得最有意思的事情,艾丽会缠着赵佑生说些学校的趣闻,而赵佑生偶尔发表一下想法外,大部分时间就是默默的微笑。
艾丽很喜欢赵佑生的笑,不夸张,也不含蓄,很自然的,舒展的,让身边的人也能感觉到愉悦。看着赵佑生的笑容,艾丽再次感觉自己像躺在了棉花糖上。
赵佑生是独住的,就在学校不远的小区,每次艾丽把赵佑生送到小区门口时,就会自己回学校。赵佑生起初很是担心,要求艾丽打车回去,艾丽开始会照办,但是后来考虑到经费问题,还是决定每天瞒着赵佑生,自己走路回去,还能省下不少的钱。
这次艾丽照样把赵佑生送到门口之后,却催促赵佑生进去。其实在这个时节,由于天黑的比较早,一个人走回去,艾丽还是有点害怕的,但是为了腰包,艾丽还是决定动用十一路车回去。
可能和赵佑生聊的太久,返回去的时候才记起来,明天要交一篇报告,因为没写,艾丽急了,决定抄近路回学校。抄小路回学校,确实能节省时间,但是那得经过一天昏暗的小巷子。
这一带原来就是古建筑群,巷子又长又深,加上路灯长久未得到修缮。艾丽前不久才听说,一女生晚上回家经过这时,被小混混给□□了。艾丽想到这,脚下的步子也就加快了,这时,她又是后悔,又是多么渴望快点回到学校。
幸好还有点月光,能勉强看清脚下的路,但是冷淡的月光也把青色的墙壁折射出一种让人害怕的意味。本来这就人很少,四周静悄悄的,连小虫子叫都听的到。当艾丽揪着心,不停留的往前走时,忽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而且越注意听就越清楚,艾丽不敢朝后面看,害怕的加快了脚步。
那个脚步还是跟在自己身后,艾丽这时是彻底的后悔了,为了十几块钱而丧了命就太不值了。艾丽脚步加快的同时,也没注意看脚下的路,“哎呦”,艾丽一不小心就踢中了一块石头,好像是折了大脚趾。
怎么这个时候却发生这种事呢,艾丽没办法,只好憋着痛楚继续往前走。后面的人的步子也加快了,似乎也马上赶上自己了。害怕加上伤痛,艾丽感觉眼睛红了,她害怕的想哭了。
后面的人还真的走上前来,一下抓住了艾丽的手臂。艾丽慌了,开始挣扎起来,反过身来,用双手猛着个劲打那人。估计力道蛮重的,那人“哎呦”的喊疼起来。“打死你,欺负良家妇女。”艾丽觉得手不够,脚也加了进来,用力的在那人脚上踩了一下。
“艾丽,是我。”
艾丽觉得怎么这个声音这么熟悉啊,像是某个人的,抬起脸看,仔细的瞧了瞧,才发现“超级变态”竟然是赵佑生。看见赵佑生的第一刻,艾丽哭了,还是大哭的那种。
“丫头,怎么啦。”赵佑生用手给艾丽擦脸上的泪水。
“都是你,干吗吓我。”艾丽哭的更厉害了。
“我只是担心你,看见你没上车,我就跟着你啦。”
艾丽听到赵佑生的解释之后,便趴在赵佑生的肩上哭了起来,他还是担心她的。赵佑生用手轻轻的环着艾丽,并抚摸着她的头,想安抚她的情绪。
等艾丽哭完后,赵佑生牵着她的手,把她送回了宿舍。在宿舍楼下,艾丽还是抓着赵佑生的手不放,轻轻的说了句,“我不要回宿舍。”
“那去哪。”赵佑生问。
“你去哪,我就去哪。”艾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喜欢黏着赵佑生。
“乖,明天还要上课呢,明天见,快睡觉去,舍友都在等你呢。”
赵佑生拒绝艾丽,不是讨厌,只是觉得依赖给的太多,她会失去自我,会脱离她的生活圈,赵佑生不希望艾丽为了他而去背叛生活。好心的劝她上楼去后,赵佑生背身离开。
艾丽自从失去了爸爸之后,就觉得失去了依靠的力量,自从遇到赵佑生后,艾丽似乎又找到了值得信赖的肩膀。
几日之后,艾丽接到了赵阿姨的电话。
“艾丽,明天来我家吃饭吧。”热情的邀请,让艾丽作为晚辈不好意思拒绝,只好满满的答应下来。
为了不失礼,艾丽还偷偷给赵阿姨和叔叔准备了水果篮。独自去的路上,艾丽就一直心里害怕着,手紧紧的抓住裙边。越接近赵佑生的家,艾丽就显得越来越不自然了。下车之前,艾丽还差点摔了个跟头。按响门铃时,艾丽还在试着深呼吸。
“来了。”给艾丽开门的是赵佑生,笑盈盈的看着自己。
跟着他进去之后,就礼貌的跟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赵叔叔问好。“赵叔叔好。”艾丽不是个胆小的孩子,但是今天发觉自己是真的失控了。不安中,不小心的抓住了赵佑生的手,却不敢看他的眼睛。
赵阿姨正在厨房忙着,艾丽也走过去跟赵阿姨打招呼,在走进厨房之前,赵佑生低声咋艾丽的耳边说,“不要紧张,没事的。”赵佑生的一句话还真的是一针镇定剂,艾丽也慢慢放松下来。
艾丽看赵阿姨一直在厨房忙着,想伸手帮她,但是被赵佑生给扯了回来。“乖,我妈不要你帮忙哦,是吧妈。”
阿姨也回了话,“是的,艾丽好不容易来我们家一趟,阿姨给你做好吃的,你们先去玩吧。”
被赵佑生拉出了厨房,带上了楼,虽然不用帮阿姨,但是也可以陪叔叔说说话么,没看见叔叔现在很无聊么。艾丽被赵佑生带进了一个房间,确认之后,才知道是他自己的。艾丽以前看过小方的卧室,早就对男生的私密不感兴趣了。
但是赵佑生的房间却比小方的整洁干净,卧室里有很多书,却收拾的很利落,窗户的阳台上还有好看的太阳花。艾丽发现赵佑生的床头摆放着一些照片,便很感兴趣的翻看起来,而赵佑生则在一旁上网查收邮件。
照片上的赵佑生明显显得很学生气,而背后的景象很像美国的时代广场,艾丽好奇的问起赵佑生来,“你去过美国么。”
“恩,之前跟你说过啊,在那留学过两年。”
赵佑生的合照里面,只有跟一个男生比较多,难道他没什么朋友么。他好像去了很多地方,拍了很多风景照,艾丽最喜欢的就是这张了,夕阳,海边,女子,三种单纯的要素,却勾勒出一种摄人心魄的力量。照片里的女子只有背影,难以琢磨出她的神情,给人留下想象的空间。
艾丽想去问赵佑生,可转过身时,去发现他早已坐在了自己身后,下颚轻轻的贴着自己的肩,以一种懒洋洋的眼神偷瞄着自己。“这时,你什么时候拍的。”
“恩,大概是去留学的第一年吧。”赵佑生声音出来的温度,灼伤了艾丽的耳朵。
艾丽悄悄的避开了赵佑生,却被他反手给抱住了腰。
艾丽没办法,只好继续看着那些照片,艾丽突然发现,那女生的背影越来越多在照片中出现。艾丽很好奇,想转过身去问赵佑生,却发现身后的他靠着自己的肩膀睡着了。
赵佑生车祸之后身体刚恢复就去了学校上课,显然是有点吃不消的,看着他浅浅的呼吸,艾丽不敢吵醒他,只好继续着刚才的这个姿势,可是没坚持几分钟,艾丽就感觉吃不消了,腿开始发麻了,肩膀也越来越酸痛。幸好这时赵阿姨解救了自己,“艾丽,佑生,快下来吃饭了。”
赵佑生也醒了,下床拉着艾丽的手准备一起下去吃饭。可是由于刚才的事情,艾丽的腿还一直麻的很,站也站不起来了。“你怎么啦。”
“我腿麻了。”艾丽不好意思的指了指自己的小腿。
赵佑生想都没想,就跪在地上,抬起艾丽的小腿,给她轻轻的捏了起来。赵佑生捏的很舒服,当艾丽正处于享受时,“好了么。”赵佑生问。
“嘻嘻,好了,走吧。”
赵佑生反倒是没松手,抓着艾丽的脚踝,“干吗呀,快下去了,不然阿姨要催了。”艾丽想放下自己的腿。
“你知道么,我在这一瞬间仿佛看到了我们老的时候。”
在赵佑生家的第一顿饭,艾丽吃的很愉快。赵阿姨很好心的帮艾丽夹菜,虽然这是回国之后第一次正式拜访他们,但是艾丽能找到一些熟悉的记忆。小时候,赵叔叔说自己喜欢女孩,总喜欢把她扛在肩上,赵阿姨则很喜欢给艾丽买小花戴。
饭后,赵阿姨贴心的给三人递上了水果,赵叔叔则和赵佑生聊起学校的事情,艾丽则和赵阿姨说起自己的现况。男人聊完之后,也就加入了她们的话题之中。赵叔叔的第一个话题却是爆炸性的,“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结婚?”
艾丽被赵叔叔的这个问题吓到了,刚还没咽下去的水果,一下子就把艾丽给噎着了。“咳咳。”艾丽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赵佑生递给她一杯水,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难道你们没想过么。”赵叔叔似乎有一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
“干吗说这个,你把孩子给吓到了。”赵阿姨发话了。
“我没错啊,佑生马上就27啦,在我们那时早就该结婚了。”赵叔叔不满的回答阿姨。
“爸,我们还没想到那里。”赵佑生说。
艾丽是真的没想到这个问题上,赵佑生只是自己的第一任男朋友,还没想好是否把这种关系延长下去。看着赵佑生的表情,又仿佛看不透。他是怎么想的呢。
为了艾丽的安全,阿姨让赵佑生送艾丽回学校。艾丽看着夜晚的景色挺好看的,就提议说要走走。把手揣在赵佑生的大衣兜里,开心的看着这个城市的夜景。
“艾丽,你有想过和我会结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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