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走(暂定)

作者:羽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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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其余人的反应我并未注意,只是父亲的脸色却是僵了僵。待得玉帝、王母赏赐了许多东西,散朝之后和父亲回真君神殿的时候,走至天河边,我开口问道:“爹可是怪墨儿?”父亲停步,蹲下来与我平视:“不,爹不怪墨儿,只是爹还未想好与他们如何相处,毕竟千年了。”我微微歪头:“爹可是为了祖母?爹不必伤神,待得新天条修缮完毕,祖母便可回来了。”父亲一惊,抬眼望向我:“墨儿如何知道?”我淡淡笑开:“待得祖母回归之日,还请祖母讲方可。爹,墨儿是知道很多事情,但不便言讲,还请爹原谅墨儿。”父亲淡淡笑开,如沐春风:“墨儿自有墨儿的难处,墨儿只需记得爹会一直陪着你便好。”“爹!”我环抱着父亲,感觉又一次湿了眼眶。自遇见了父亲,流泪的次数也便多了起来。
      待我将湿意逼退,父亲已将我抱了起来。我破涕而笑:“爹,凉!”父亲笑笑,却是转眼已换了白衣,抱着我向真君神殿走去。
      这些时日,众仙忙着修缮天条,我却独自溜出了南天门,驾云向西天如来处飞去。
      到得雷音寺,殿中只见如来,想是如来已事先屏退左右。在如来对面的蒲团坐下,笑道:“佛祖,在下想取回母亲所留之物。”如来略一挥手,我手中便多了一串手珠,那珠子碧色,颗颗莹润。我收将起来,笑谢:“多谢佛祖。”谢他保管母亲所留之物,谢他为我保守身份。起身正要离去,不曾开口的如来却开口了:“施主留步,”我侧身回望他,“施主还望珍重。生命无限,还望施主万般珍重!”用的却是俗语。我淡然一笑:“多谢佛祖,杨墨记下了!”转身走出了灵山。
      驾云返回,不知是否表现的太明显,以至于被如来看透。但原本便觉得生命漫长的我,一下子回归本位,拥有了无尽的生命,心里自然有些不受用。但……想到父亲,还有魂魄不知在何处的母亲,心里便稍稍平息了一下,至少,至少要看到父亲每日都是欢快的笑颜,至少要看到父亲和母亲团聚。
      中途到了凡间,取出手珠,透入些许灵力,手珠上空渐渐浮现出母亲的面容:“墨儿,照顾好自己,照顾好你父亲。”声音空灵,但确是母亲。母亲,母亲,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竟让你放弃了来世……
      回至天庭,刚到真君神殿便听到一阵喧哗。进去,却只见父亲在大发雷霆,这是很难见的情景。而所有人看到我都是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父亲看到我,神情放松了下来,深吸一气,向我招手:“墨儿,来!”我走了过去,父亲将我抱在膝上,问道:“墨儿没事罢?”我笑着答道:“无事。”但却双臂环着父亲的腰,将脸埋在他胸口。铠甲的凉意使我略微清醒。父亲的转世,母亲的离去,还有女娲的避世,这其中到底有什么不可说的原因?
      过了良久,我才闷闷开口:“爹,你不会离开墨儿的,对罢?”父亲轻轻拍着我的背,淡道:“不会。爹不会离开墨儿的。”
      天条修缮完毕,玉帝、王母下令付诸实施。许多思凡的仙女被释放。这其中便有我的祖母,天庭长公主,瑶姬。另外,还有一件事震惊三界,那便是我,杨墨,被封为天庭太子,墨晴太子。
      释放众仙和册封是同一日。那日,我并未去凌霄殿,这也是玉帝、王母许给我的特权。我的所有的东西都是父亲给我带回来的。记得当时,见过了瑶姬,当父亲将太子上朝时所穿的蟒袍递给我时,我只是瞟了一眼,便将它放至一边,又窝进了父亲的怀中补眠。而父亲和瑶姬看了,只是宠溺地摇头低笑。此事一经传开,我那桀骜不驯、目无尊长的名头也便在天庭传开,我听后只是一笑而过。他们如何说我与我无关,只是父亲却是皱紧了眉头。
      那日后的三天,三圣母杨婵便带着那刘沉香上天来。瑶姬见了女儿自是欢喜的很,但看向刘沉香的眼神却是冷到了极致。
      “爹,我饿了。”父亲看向我,却是一笑:“你等着。”说着,便起身向后院走去。我笑着看向三圣母:“爹的手艺,姑母想是有些时间没尝到了。不如今日便在这里用午膳罢。”三圣母先是一愣,而后便是惶恐。而刘沉香则是满脸惊讶地望向我。毕竟我当初在昆仑山下重创了他的锐气。只是,我心下冷冷地笑,若这顿饭能让他们两人吃的心安,那我便……不姓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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