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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陌路相逢道是莫相忘(1)
悠若雇佣了一辆马车,一个车夫。那车夫年龄五十有余,皮肤黝黑,眼睛深邃。饱经风霜的脸上,刻下了一条条的皱纹,如弯月,勾在他的额头上。
他话不多,他说,他叫刘寄奴,赶车为生,赚银几铜,以是维持家计。风雨无阻,严寒酷暑的从未间断。
唐夏国和扶绥国临为交界,一天一夜的行程便可到达。
临近黄昏,清风,晚霞,洒落林间,点缀如画般的凄美。
躺了一天,昏头昏脑,腰酸背痛的骨头将要散了架。
“公子醒了?”沧桑又沙哑的声音,于垂帘外的驾坐传来。
撩起垂帘,即见刘寄奴神色安然,一副悠闲的驾着马车。马儿蹄于幽静的林道间,嗒嗒作响。
“公子是第一次出远门吧?”他问,目不斜视,依然是啊安心的驾着马车,似乎他对周围环境的一切,视若无睹。
“你是怎么知道的?”悠若好奇问,往前移挪,拉近了与他的距离。
他轻笑,‘吁’慢了马蹄:“老夫是看出来的,此等小伎俩,不提它也罢!”
她淡然一笑,算是默许他所说的话。
她忽然是响起了什么,又问:“对了刘叔!此行程到达唐夏国还有多远呢?”
“呃......若是老夫估计不错,到了晚上的子时便可到,但是......”他欲言又止,瞥视了她一眼光。
悠若是不明所以,便问:“怎么了?刘叔有话不妨直说,无关紧要。”
他一手驾着马车,一手捋着胡子叹了气:“如若到那时候,想必城门已经是关上了。”
关闭城门?那么......不就是露宿野外了?
见悠若则是无语,他悠悠说道:“也是无妨!公子大可在马车上呆一宿,待到天明,方可进城便是了。”
悠若笑笑,向他投去一撇感激的眼神:“嗯!唯有是如此了。”
突然,长马呼啸一声,接着再是‘咚’的闷响,头是碰撞在马车的横板上。一股疼痛袭击而来,顿时是眼冒金星的咧嘴呲牙。
悠若挣扎道:“刘叔!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好!公子!有人在......在撕杀......”是刘寄奴的惊呼声,颤抖的断续。
天,既是垂幕了下来。风吹萧瑟,凝聚着血腥的味道。
距离十丈远之外,清晰可见。三个黑衣人,正在围攻着两男人。其中身着白衣的男子,已是横卧着,好像是受了重伤。
另外一个男子,正力拼的与那三个黑衣人周旋。从而是看得出,他是在竭尽全力的保护这儿他身后的白衣男子。
他似乎也是受了重伤,每是击挡一剑,他的步伐,就会趔趄的倒退。
阴森的长刀,在残月的映衬下,晃闪的惨白。
三攻一守,以一敌三。他,却是在搏命。
长空呼啸,‘叮咛’的声响,刀剑相击,星光闪烁的缭绕,如同那梨花般的灿烂,静美的凄凉,直震撼人心。
那男子的身体已经是摇摇欲坠,但见他亦是力撑为之。而那三个黑衣人,遂是掌剑步步紧逼,生死边缘,近在咫尺。
风骤然吹起,弥漫着一地的血腥。
忽闻白衣男子悲呛一声:“苍天!难道你也要亡我么?”
语颤,雄厚,不甘。
“主上!属下无能!”那男子,已经是退守到白衣男子的身旁。
煞时,与那三个黑衣人对峙双方。
秋风萧瑟,风吹木叶,夜色更浓。
咋闻‘咻’的一声,其中一个黑衣人扬手刺出一剑,那剑出如虹,疾速似闪电,直击着白衣男子刺去。
他身旁的男子,愤起划空一剑击挡,弧形剑韧,于空划了一圈,彼此两人脚尖一掂,身形一闪,双双掠地十余丈。
于下的两个黑衣人,见此时机,立即是双剑击出,他们身形矫健如燕的腾地跃起,如是两道闪电,直直的刺下白衣男子的要害而去。
这一幕的惊心动魄,悠若是忘记了不能自己。眼看白衣男子就要毙命于他们的剑下。
悠若随即大惊!既然是鬼使神差的脱口而出:“住手!”
一声语颤,天地间一片寂静。
只有风吹过,轻摇枝叶,山幽死静。
他们是停下了搏斗,怔怔的望着她这个不速之客,气氛是陷入了僵持,也是弥漫着萧杀之气。
“嘿嘿!”悠若随即干笑了两声,神情有些不自然,同时也是环节此时内心的紧张,更是忘记了害怕,“我说,你们这是在格斗么?呵呵!真的是很精彩!”
“你是什么人?难道你不怕死么?”一个黑衣人跨步而过,他立即扬剑,直击她的咽喉而来。
凛冽的剑风,她是惊出了一身冷汗!迫使悠若脚踏七星,急忙的闪开了他那致命一剑。
他怔住!黑色的冒罩下,即是射出了冷冷的幽光,如鬼魅。她倒吸了一口冷气,顿感到背脊是凉飕飕的。
他随后手一抖,再一婉转,韧光刺眼,第二剑又是刺出。
她心惊!大呼:“等等!我遂是与你们无冤无仇的!你们......”
“哼!因为你看到了不该看见的东西,所以你必须得死!”
他的‘死’字刚脱口,他的剑,又是直刺咽喉而来。
悠若急忙是施展轻功躲闪,亏得师父授予的一身轻功,莫不是如此,或许她的小命早就不保了。
突然她的脚步一个踉跄,又闻‘哧’的一声,顿感觉到发簪一松,青丝如瀑布,洒落于肩,随风轻曳。
“你是个女的?”他是惊愕,手中的剑,也是缓了下来。
悠若心跳如鼓,欲要遮掩,却是为时已晚。
白衣男子,此时的他们,已经是被那两个黑衣人钳制住,阴森的长刀,分别架在他们的颈项上,稍动即见血。
“嘿嘿!不过可惜你这张脸蛋了。面若桃花,好个人间绝色!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却是闯进来,那就休怪我无情了。”面前的黑衣人,突然是狰狞的奸笑一声,又是划剑刺出,芒光灼目。
她是躲闪不及,项上忽然是一松,似有异物滑下,是那块玉!
在玉即将着地的瞬间,黑衣人扬剑一挑,那玉是被他托在了剑尖上。
“你的身上怎么会有这块玉?”他语声惊颤,隔着他的面纱,是深沉,又是模糊。
趁着他发愣之际,悠若是赶紧施展轻功,从他的剑韧上夺下了那块玉,然后是一个回旋,与他拉开了一段距离。
他是回过神,但为时已晚,玉已经是在她的手中。
他匆匆的看了悠若一眼,‘呛’的一声,清脆的口啸,钳制着白衣男子的黑衣人方是一愣,继而是松开了他们。
随后是‘嗖嗖’的三道人影,立刻是隐没于黝黑的山林中,疾速的如幽灵一现,消失无踪影。
半晌,她才是回过神。白衣男子依旧是横卧着,而他身旁的男子是平躺着,一动也不动,死静蔓延。笼罩山林,惨白色的残月,映照着他们惨白的脸。
伸手佛了躺着男子的气息,尚存有微弱游丝。还好!她嘘了一口气。
“他是否断气了?”白衣男子一阵紧张,却是动弹不了。
“没!还有气,应该是昏迷了过去。”悠若侧目,见他还是原来躺着的姿势,遂问:“怎么?你被他们点住了穴道?”
他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亦是苦涩的:“我们中了他们的千里追风散,若不是因为如此,他们根本不是七杀的对手。”
她望了一眼依旧是躺在地上的男子:“他叫七杀?那么他是个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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