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story

　　王耀还在生气，昨晚的那通电话把他吓醒之后就一直没睡，害得港仔跟自己一起坐过天亮。所以就算阿尔的计划再无聊他也不会去跟旁边的露西亚聊天。

　　王耀在想心思怎么把隔壁联五主席室不允许带出去的资料带出去。

　　这件事不大不小，不过是几张纸片的内容，却记载着对于金花妹子的打击计划，阿尔弗雷德本意杀鸡儆猴，竟然对这么无辜的孩子下手。还好是打着打击恐怖主义的旗号，所以为联五的主席备份一份是当然的。问题来了，媒体上已经扑天满地宣传了这次行动，自己还想知道更多却这么麻烦——红色大旗不好扛啊，也不知道当时伊万究竟是怎么跟阿尔疯子一样扯平那么多年。

　　啊，伊万。

　　这下王耀更情绪低沉了，当年的小同志想起了1991。

　　伊万倒下的地方雪已经被染成深红，王耀却远远看见他的笑脸。口里有血气的腥味，跑得太急甚至停不下，扑到伊万身上抱紧。

　　感觉到王耀的气息，伊万喘着气发出声音：“你......回去。”

　　“不要，伊万！”王耀抱得更紧，怀里的人太冰了，多重的伤口？多久负伤？王耀在害怕。他的苏联大哥濒临死地。

　　一个国家的死，万劫不复。

　　“我不会那么容易死......照顾好自己，我们......我们还有没完成的......梦想......没完成是吗？”

　　伊万用最后一丝力气笑起来，西伯利亚罕见的阳光落在他闪闪的银发上。

　　会议结束后，惯于扮演超级英雄的阿尔突然拉住王耀的手，在人群尽的地方压低声音询问：“我能给你你一直想要的，条件是不背叛我，成交？”

　　王耀看不见他镜片后面的眼睛，也没想过跟这个霸主交易。还有人需要他，需要他说明劳有所偿，需要他说明爱无阶级，需要他说明那个美好梦想。

　　“我们是独立的国家，”王耀落下眼帘，不忍想象答应了会有什么后果，“而且七十七国集团里有我。”

　　七十七国集团是不结盟运动的产物，现在早已超过七十七这个数。

　　阿尔假笑着掩饰戾气，捉着他的手背印上一个冰凉的吻，眼神张扬。

　　等他走后，王耀吃痛地甩甩被捏得一片青紫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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