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往黄泉

　　“什么？要等它孵出小鸟再带走它？”飞段叫嚷道，“这太耽误时间了吧，别管这枚蛋，直接把这鸟送去王城不就行了？”
　　少女摇了摇头，指着笼里热切又担忧地盯着她手中鸟蛋的鸾鸟，“这位鸟妈妈对孩子很执着呢，若是我们丢下蛋，强行带它离开，它恐怕不会好好配合，万一一头撞死或是绝食死在路上，那6000万两可就泡汤了。”
　　她特意在“6000万两”上加了重音，见角都蹙起眉，显见是有些犹豫。
　　“把这蛋给它，等到目的地后让它继续孵呢？”飞段想戳一戳蛋，鸾鸟惊得尖叫连连，少女眼疾手快转身护住没让他碰。
　　这回角都主动否定了提议：“不，鸟类在孵化时不能随意移动，蛋也要始终保持适当温度，不能凉太久。不过，若要等它孵出幼鸟，时间难定……”
　　万一等上半个月、一个月或更长时间，他是无法接受的，任务所花时间与酬劳不相称，那这任务就是亏本的。
　　少女托着鸟蛋仔细凝视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用念力包裹其上，闭目感知。蛋内似涌动着一股奇异的能量，不是查克拉，也不是念，但蕴藏着蓬勃的生命力。她把蛋又递到鸟笼里，鸾鸟亲昵地用脑袋蹭了蹭蛋，哀求似地朝她不断啼鸣。
　　“孵太久的话，我那两位同伴不答应呢……”
　　“是不是快要破壳了？”
　　“还要一天？”
　　“两天？……咦，真的可以吗？”
　　……
　　角都与飞段默默看着一人一鸟奇奇怪怪的交流，之后少女向他们传达了与鸾鸟沟通之后的结果。
　　“两位前辈，最多等两天。两天内，幼鸟应该就会孵出来。”少女跟他们商量道，“无论是看在6000万两还是同伴爱的份上，答应我吧，再等两天。”
　　“你应该知道，组织里没有同伴爱那种鬼东西……”飞段一看少女又挂上了一幅天真软萌的笑容，直觉她又要甜腻腻地撒娇，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她额头，防止她挨过来，出言威胁道，“不许再说恶心的话，否则宰了你还有这只鸟。”
　　“角都大叔——”少女略带委屈地看向另一位真正说了算的人，一双桃花眼满是恳切。
　　“真是麻烦。”角都轻哼一声，打开鸟笼把鸾鸟拎了出来，“小丫头，两天后，不管蛋有没有孵化，你都要负责把这鸟完好无损地送到王城换到赏金，否则——”
　　“随你怎么处置都行啦。”少女毫不在意可能出现的可怕后果，乐颠颠地接过鸾鸟，把它和鸟蛋一起放回了巢穴中，摸了摸它的羽翅安抚道，“暂时没事了，乖，快点把小宝宝孵出来吧。”
　　飞段找地方盘腿坐了下来，看着角都动手为露营做准备，微微眯起眼，“角都，是我的错觉吗？总觉得你对她的态度好像有点变了啊……”
　　“难得你会思考问题。”刚捡拾了足够的干树枝供晚上生火用的角都冷冷瞥了他一眼，“但你与其想这些没用的，不如去猎点东西并取点水来。”

　　接下来的两天，少女除了跑去河里洗了一次澡、用变形了的爪子帮忙处理猎物然后交给角都烤外，几乎成了鸾鸟的专属保姆。她给它找来竹子的果实，又用竹筒装了甘甜的泉水喂给它喝。当然，为了不给鸾鸟的孵蛋造成干扰，她在喂食之余，与它保持了一段距离，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专心观察鸟蛋有无动静。
　　角都大部分时间在看古书，偶尔巡视一番周围。飞段则有点消沉，一直在忏悔最近不能为邪神大人献上祭品，回头一定尽快补上，到了第三天下午，他实在是憋坏了，一会儿嚷嚷着“怎么还没有其他队伍来抓鸟”，一会儿又怂恿角都“答应的2天时间快到了，既然还没孵出来，赶紧上路吧”，少女见他太过无聊，怕他影响到鸾鸟和角都，只好拉着他远离梧桐树打了一架。
　　两人回来时都有点狼狈，但没有什么大的损伤。
　　角都用余光扫了一眼打完架后情绪明显转好的不死搭档，继续低头看书，在少女从他面前经过时提了一句，“我只等到最后一丝阳光消失。”
　　少女抬头望向梧桐树上的巢穴，与鸾鸟的视线对上，对方见她回来似乎很是欣喜，发出了嘹亮的长鸣。
　　少女心中一动，飘然跃至巢穴旁，鸾鸟起身，翅膀扑腾了一下，露出身下散发着光芒的鸟蛋，比之前更加亮眼，能量的波动也更加强烈。
　　莫非小鸾鸟要破壳了？又惊又喜的少女目不转睛地盯着青色的蛋壳。
　　伴随着轻微的一声“咔嚓”，蛋壳终于现出了蛛网般的小小裂缝，越裂越大，数片蛋壳掉落下来，露出不规则的洞，紧接着，一个湿漉漉的小脑袋顶着蛋壳渣从洞里懵懵地探了出来，张开小嘴巴发出微弱的叫声。
　　少女由衷地笑了。

　　少女只能为鸾鸟做到这里，在说了一声“抱歉”后，把鸾鸟又带回了鸟笼中，只是这次鸾鸟没再挣扎反抗，而是乖顺地窝在笼中，用温柔慈爱的目光始终注视着少女的胸口。
　　刚出生的幼鸟还很虚弱，少女将它清理干净后，想了好一会儿如何安置，最后干脆解开一粒衣扣把它放在胸口，只留一个小脑袋露在外面，它很快便歪头睡着了。
　　“你要带着这个小累赘？这么小这么丑，都看不出是鸾鸟这个稀罕品种，短期内也卖不出去吧。”飞段斜了一眼道。
　　“你不是对金钱不感兴趣吗，就别操心它的事啦。”少女看着前方轻松扛着鸟笼赶路的高大背影，微笑着转移了话题，“如今我们已然得手，也许很快会有追兵来抢，到时可就拜托你出马啦，帅帅的飞段哥哥！”
　　一想起欠下的生祭，飞段舔了舔嘴角，露出嗜血的笑容，“啊，都交给我吧。”

　　三人连夜赶路，果然在下山后不久遭遇了埋伏，出手的四名流浪忍者，被飞段以一己之力全部干掉。
　　趁着飞段做仪式，少女给两只鸟都喂了点清泉，还把幼鸟放进鸟笼中和鸾鸟处了一会儿，但幼鸟貌似非常畏惧地上躺着的飞段，躲在鸾鸟翅膀下发出不安的叫声，少女便将它托在掌上，走远了一些。
　　三人不想引起过多关注，便绕开了村庄城镇，走的是小路。但其他追求任务赏金的队伍格外积极地陆续追来，一队忍者，一队武士，还有一队是资深猎人，结果都是毫无悬念的全军覆没。飞段没让角都和少女动手，情绪高昂地挥舞着带着死亡气息的大镰刀，在仪式中尽情享受死亡感觉，并将其化为强烈的快感，沉醉其中。
　　当晚，三人在野外露宿。少女以能力催生竹子长出了果实，喂给鸾鸟吃，还掰碎了一些试着喂到了幼鸟嘴中，为了寻得干净的泉水，她着实费了一番功夫。
　　角都和飞段没有去觅食，直接服用了兵粮丸。少女忍受不了这难吃的口感，宁愿和鸾鸟一起分享竹子果实，还补充了一大把巧克力糖球。

　　夜色渐沉，鸾鸟用翅膀拢着幼鸟，大小两只鸟偎在一起睡得香甜。
　　“当时那几人自称是猎人时，总觉得你的表情有点奇怪呀。”在一天的杀戮中获得极大满足的飞段仍有点兴奋，很想跟人再聊聊天，便随意起了个话头。
　　“飞段哥哥有时很敏锐呢。”少女微微一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听到猎人，有点在意罢了。”
　　“猎人不就是狩猎动物用其换取钱财的人吗？莫非在你那里很特别？”飞段好奇地问。
　　“是啊，在我们那里，猎人是一项职业，也是特殊阶级。能成为猎人的，可不是普通人，而要具有念能力的修行。每年猎人协会都会举办严格的考试，合格者将得到猎人执照，享有诸如免费使用各国绝大多数公共设施等权利，但也必须尽自己该尽的义务。”少女掰着手指列举，“比如，寻求各地美味食材的美食猎人，搜寻奇珍异宝的寻宝猎人，追捕通缉犯的赏金猎人……”
　　“你是猎人吧。”飞段用了肯定句。
　　少女点了点头，小手一翻，一张印着双X的卡片被夹在了指间，“这就是我的执照。”下一秒，卡片又像变魔术般消失不见。
　　“小丫头，你是什么猎人？”沉默许久的角都开口问道。
　　少女似是有点讶异角都会对此感兴趣，正要回答，忽然脸色微沉，把手搭在了鸟笼上。
　　角都与飞段也不约而同地起身。
　　黑暗的森林中不知何时弥散开一团团雾气，一股令人不舒服的阴冷气息渐渐逼近。
　　“这次的对手……有点意思。”飞段抄起镰刀，又隐隐变得亢奋起来。
　　“也许会有意外的收获。”角都也生出一丝期待。
　　少女冷静地放出了方圆百米的圆，轻声对身边两人道：“来了四个，2点钟方向60米有一个，4点钟方向50米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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