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往黄泉

　　角都找到两人时，飞段正在忽悠少女亲身感受一下最棒的痛楚。
　　“来试试吧，你会喜欢上这种感觉，每一点每一滴的死亡感觉……然后和我一起虔诚地信奉邪神大人。”飞段热情洋溢地游说道。
　　少女自从应下鼬的赌约体验了一回月读被坑得很惨，就不想再轻易尝试晓组织成员特殊的术了，上回与角都对战纯属被迫，眼下好端端的她才不会想不开去感受痛苦，尤其是眼前这位疑似超级受虐狂的诡异忍术。
　　“不要，我可不想被你挂树上。”
　　“放心，不会钉住你。”
　　“这套新裙子才换没多久，不想被你的武器划得破破烂烂啊。”
　　“这种身外之物管它做什么，还是体会一下用痛苦换来的无上快乐吧……邪神教真的是世上最强、独一无二的宗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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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角都大叔！这里！”少女见角都过来，挥手挥得欢快。
　　这场邪神教体验课未始即终，角都发话说要在天黑前赶到附近的城镇落脚，飞段只得一脸惋惜地中止传教，与少女一边赶路一边叽叽咕咕聊起了其他。令他稍微有点高兴的是，与角都性子沉闷、冷言冷语不同，少女肯听他叨叨并给予回应，两人还可以结伴吐槽角都，旅程终于不再那么冷清无聊。

　　三人一进城就找了家旅店，三北组两人换下了血腥味浓重的衣服，但穿上身的仍是标志性的血云黑袍，少女在无语的同时猜想他们大概是携带了储物卷轴。让少女欣慰的是，角都虽然爱财，却不至于在订房间上斤斤计较，一人一间房，互不干扰。
　　矛盾的产生是晚餐的选择。少女自从上次在甜品店被鼬用写轮眼放倒，就没再吃过除巧克力以外的甜食，想吃各式各样甜点的愿望极其迫切，见到一家团子店就两眼发光直往里冲。
　　“等等，我们不吃这个。”飞段一把揪住她衣领，看向角都说，“还去居酒屋吗？”
　　角都低低地“嗯”了一声。
　　少女不干了，扭头道：“那里不适合我这样的少女，你们去吃你们的，我就在这里。”
　　“又不是让你喝酒，给你点一些能吃的菜不就行了？你应该知道，组织的规矩是共同行动，不能落单。”飞段拖着她继续往前，“别闹了，快点走，我也饿了。”
　　“你们凑一对儿就行，我只是个候补，不用管我。我吃完就来找你们，或者你们来找我。”少女一记肘击接后踹，逼得飞段放手。
　　“候补也要守规矩，不可单独行动。”角都冷冷地开口。
　　少女看看角都，又瞄瞄飞段，往团子店又挪了几步，眼里是绝不妥协的固执和认真，“我知道这规矩的意思，但就在这条街上，从团子店到前面居酒屋不过两三百米，两位前辈就算要监视我，肯定没问题吧。还是说——你们对自己没信心？”
　　“你这小鬼——”角都释放出若有若无的杀气，绿眸凶光隐现。
　　“小丫头，这就有点难办了啊……”飞段环顾了一圈，总觉得哪里有点别扭。
　　街上有人注意到了他们三位，只是可能觉得角都和飞段的装扮看起来不太好惹，故而只是飞快瞥一眼就走开了。只有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指着少女懵懵懂懂地说：“妈妈，你看那个小姐姐好可怜，她爷爷和爸爸都不让她吃团子哎……”
　　角都和飞段不善的视线移过来时，小女孩的妈妈魂都吓没了，慌慌张张捂着小女孩的嘴，诚惶诚恐地道了声歉，抱起她撒腿就跑。
　　少女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又很快淡去，语调放软了些：“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看在同伴的份上，吃东西能不能行个方便呢，两位前辈？”
　　“真拿你没办法呀。”飞段嘟囔道。
　　角都算是看明白少女的甜食控属性，虽然对于她的忤逆很是恼怒，但他也不想在大街上太过引人注目，只得压下火气，哑声丢下一句“待在这家店别乱跑”，拂袖走开。

　　三人吃过饭后回了旅店，角都提出次日一早8点见，各人回了自己房间。
　　少女早有出去逛街的打算，却心知那两人可能又要反对，只好再度动用特殊手段。
　　半小时后，她侧耳倾听了左右两个房间的动静，然后悄悄开房门，如一只猫咪，踩着无声的步伐通过了走廊。
　　然而，楼梯拐角处杵着的高大人影打破了少女心存的侥幸。她有点心塞，面上却依旧笑容淡淡，扭着纤细的腰肢，目不斜视地就要从他身边经过。
　　“去哪里？”角都侧身一步，挡在了她面前。
　　哪怕是通过易容拔高了身材，少女依旧比角都矮上了十几公分。她扬起好看精致的脸，媚眼流光溢彩，澎湃的胸部几乎快要贴上角都衣袍前襟。
　　“大叔，想约会吗？”她娇声道。
　　“小鬼，你是真的不怕我杀了你么？”角都漠然俯视着她，绿眸古井无波。
　　少女“切”了一声，觉得无趣极了，“跟好色仙人完全不一样……大叔，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很像把家里孩子看管得死死的家长。”
　　“但凡你能老实一点，我就不必紧盯你不放。”角都现在是真觉得佩恩给自己塞了个大麻烦，这小鬼的幺蛾子比飞段还多。
　　“大叔，你的掌控欲有点强呢。”少女退开一步道，“我不是你的俘虏，也不是你的下属，和你一样都是组织的一员，对我稍微多点信任吧，我不会乱跑，也不会做于组织不利的事哦。”
　　角都嗤笑道：“组织一员？信任？等你什么时候能穿上我们这身衣服再说。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你要去哪里？”
　　“去买东西啊……”少女掰着手指头一样样数，“最最重要的是巧克力糖球，已经一颗都不剩了，然后还有新出的唇膏、包包、发饰……再买点瓜子，顺便带个小蛋糕回来吃。唔，我还欠了飞段一瓶发胶。”
　　组织里之前唯一的女性小南可从来不会折腾这些……新加入的小鬼太烦人了。
　　角都不悦地皱起眉头，“那为什么要易容？”
　　少女小声嘀咕着，“我猜你会拦着啊，就想像上次一样蒙过去……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认出来了。”
　　“你觉得我会上第二次当？”角都见有几名旅店客人正往楼梯处来，不欲再与她多言，抬脚往外走去，见她呆愣在原地，低声道，“要出去就快点”。
　　少女有点意外，更多的是开心，身姿婀娜地走出了旅店，往最繁华的商业街走去。
　　角都始终跟在少女身后，和她保持了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在她进店挑选物品时，就在店外等。
　　少女感念他陪同（监视）的辛苦，特意买了栗子羊羹犒劳，却见他极其厌恶地扭过头，恶声恶气道：“把这玩意儿拿走。”
　　少女脸一黑，立马收回手，塞进了自己嘴里。

　　他们再度回到旅店时，飞段正臭着脸站在角都房间门口。
　　“那个小丫头好像溜了。”飞段指着旁边被他用蛮力破开门的空荡荡的房间，对越走越近的角都说。
　　“没事，她在。”角都淡然回应。
　　“哎？你知道她在哪儿？”飞段对搭档云淡风轻的态度有点疑惑，偏过头往他身后一瞄，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你这——角都你竟然和女人出去约会还带回来过夜！”
　　“闭嘴！”第一次体验“陪人逛街”的角都心情实在算不上好，对搭档的眼瞎更是头疼。
　　少女朝飞段抛了个飞吻，嫣然一笑，“小帅哥，要约会吗？”
　　“咳，你是谁啊……”飞段的耳根可疑地红了。
　　角都开了房门，对着两个不省心的家伙说道：“都给我进来。”
　　“祖母说，姑娘家这么晚不能进单身男人的房间呢。”少女又是羞涩一笑。
　　“进不进？”角都冷着脸一拳打在墙上，墙面瞬间凹进去一个坑，现出蜘蛛网般的裂纹。
　　“大叔，这可是你破坏的，要赔的话你赔。”少女拎着东西进了他房间。
　　终于反应过来的飞段也追了进去，“小丫头，竟然是你……”
　　角都最后进去，反手关上了门。

　　“这是一种特殊的易容，使用的是念能力。”少女把蓬松柔软的银发撩开，示意飞段伸手摸一下她的后脑勺。
　　飞段触到了好几个硬邦邦的东西，“这是——”
　　“是钉子哦。”少女飞快地从身上各处拔下一小堆圆头钉子，在吱吱嘎嘎的骨骼摩擦声中，躯体面容几度扭曲变形，身材渐渐缩回了原样。
　　“真是有趣啊。”飞段看得两眼亮闪闪。
　　“可以随心所欲易容成任何人吗，有时间限制吗？”角都平静地问。
　　“其实这钉子上面的念不是我的，是别人的，所以我虽会易容，却做不到像他那样娴熟地换成任何面孔。至于持续时间，我一般用几个小时就会恢复原貌，据说时间太久了，可能会变不回来。”少女手一拢收起钉子，又把胸口的扣子扣整齐。
　　“所以你为什么特意变成这样和角都一起逛街买东西？假装情侣？”飞段摸了摸下巴问。
　　角都忍无可忍地要把他丢出去。
　　少女却先他一步，把一个东西朝飞段的脸用力砸去，被他一歪头抬手稳稳接住。
　　“飞段哥哥你的智商都换成漂亮脸蛋了么……这又不是执行任务需要伪装。”少女从袋中取出一块蛋糕打开包装，用小叉子叉了一块放进嘴里，幸福地眯起眼，“我只是怕角都大叔不放我出门，而我又答应了要送你一瓶发胶，我一向不喜食言，便故技重施想骗过他。至于大叔为什么随行……可能是担心我这样的美人被坏人拐走吧。”
　　屋里两个坏人都沉默了。
　　“你的易容能力我们已经清楚了，你们回自己房间休息吧。”角都想把两人赶回去。
　　少女却坐在椅子上没起身，“我房门的锁被飞段哥哥弄坏了啊，你们不能让我敞着门睡觉吧，对女孩子来说太危险了。”
　　“进你房间的人才会遇到危险吧……算了，要不——”飞段刚想提出交换房间，就见角都先走了出去。
　　“你住这里吧。”
　　房间里蛋糕腻人的甜香愈来愈浓，隔着面罩好像都能闻到，角都头也不回地走进了隔壁原来少女的房间，把门一甩，用黑线锁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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