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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听言
一直到年夜饭前一天两人都没再见过面,互相躲着对方。
薄靳言本想蹲在书房里度过清冷的年,可是欧阳易突然莫名其妙的关心他。
电话那边的他幸灾乐祸:“哥们干嘛呢?”
薄靳言开免提随意扔在桌上,两只手在键盘上敲打:“有屁放。”
“没人陪你过年吗?”
“你管我。”
欧阳易忍:“谢聆听在哪你知道吗?”
薄靳言停下动作,往后靠,右手在下巴处摩擦,瞧着手机:“没话找话想干嘛?”
欧阳易站在阳台往里瞄了眼:“想帮你。”
薄靳言没出声,眼不眨的盯着手机。
欧阳易又说:“谢聆听现在肯定搁家过年呢,你一个人又没人陪,去找她呗。”
他面无表情:“她父母知道我俩离婚的事我怎么去?”
“苦肉计。”
他不禁扬起眉:“确定能成功?”
“你管能不能成功,反正能来见她,面子这个时候可不重要。”
“你那怎么那么吵?”
欧阳易又往里瞧了眼,三言两语搪塞过去:“家里来人了,不说了。”
电话被挂断,薄靳言坐在位置上不知道想些什么,眉头越皱越紧。
他起身往卧室走,出来的时候手里拉了个行李箱,穿戴整齐。
这个时候飞机场人还是挺多的,他买了最晚的那班。
凌晨两点才坐上飞机,明明从家出来才八点多。
薄靳言一刻都不能坐在家里等。
到地方才五点,他想谢聆听家里人应该还没醒,所以订了酒店想睡一觉顺便把自己收拾收拾。
刚迈进浴室又改变了想法,薄靳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疲惫不堪。
这不是正好吗,苦肉计的最重要一环。
在酒店一直待到八点多,他没睡只是坐在沙发上发呆。
薄靳言把房间退了,提着行李箱来到谢聆听小区附近。
突然想到什么,钱包掏出来,银行卡塞到行李箱的夹层里,身份证装在大衣口袋里,一千多的现金塞给了正在打扫卫生的清洁工阿姨。
他到小区楼下,算准王兰芳买完菜回家的时间出现。
薄靳言走过去弱弱的打了声招呼:“妈。”
王兰芳看到他很意外,想到两人已经离婚的事实但是没摆什么脸色,她不知道离婚原因。
“小言?大过年的你怎么在这?”
他垂眸,抿了抿嘴没说话。
王兰芳非常好奇,大过年的为什么前女婿提着行李箱在她家楼下。
薄靳言慢声道:“想来看看爸妈还有聆听,顺便在淮安旅旅游,没想到一到这钱包就被偷了。”
毕竟当过她女婿,还是心疼的:“快进家里说。”
就这样,他顺理成章的进了她家。
一进门就看到沙发上坐着欧阳易,胡琳桃,还有盛颐,谢坤良抱着小葡萄。
谢聆听刚从卧室走出来就看到薄靳言出现在她家瞬间傻了眼。
“你怎么在这?”
薄靳言把行李箱放在玄关处,自己则帮王兰芳整理买来的菜。
王兰芳撸起袖子边干活边解释:“小言来这旅游钱包丢了,也没地方去,我就把他带来了,再说人多热闹嘛。”
沙发上的人全都站起身一动不动盯着厨房忙碌的男人身影。
后来王兰芳把他赶出厨房,谢聆听把他拉进卧室里关上门。
客厅里的人瞬间爆炸,尤其是胡琳桃:“我靠,那是薄靳言对吧?我没看错吧。”
欧阳易挑眉,看他狼狈的样子,真会装。
盛颐眯眼接过谢坤良怀里的小葡萄哄睡。
薄靳言看了眼紧闭的房门轻笑:“有什么悄悄话要跟我说?”
他还倾身,把侧脸凑过去。
谢聆听表情冷了冷:“你怎么在这?”
薄靳言直起身,双手环抱在胸前:“没听阿姨说?”
“钱包丢了你一个电话就能解决所有问题,还有现在是互联网时代,你手机里有钱。”
他乖巧的将手机递过去:“你说巧不巧,手机摔坏了。”
他手里的还真碎的四分五裂,一看就不能再用。
谢聆听撇了他一眼:“我出钱你滚回梁城。”
薄靳言没好气的说:“盛颐就能在这我不能?”
“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谢聆听对上他的目光,一字一句道:“盛颐是我朋友。”
薄靳言眼睛一眯,开门出去。
还没坐到沙发上又被欧阳易拉到阳台那:“行啊你动作挺快。”
薄靳言神情淡淡:“你在这不告诉我,还让我演苦肉计?”
竟然还骗他是家里来人所以吵。
欧阳易嘿嘿一笑:“我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吗?我给你出这招不好吗?我看你用的津津有味。”
薄靳言瞟了眼正抱着孩子的盛颐,问:“他什么时候来的。”
“谁?”
“盛颐。”
欧阳易“哦”了声:“今天早上,听说是家里没什么人所以来这过年。”
盛家的事他知道,没再理他,离开阳台处。
王兰芳动作很快,一桌子菜很快就上桌了。
桌子不大,但刚好可以坐下这些人。
谢坤良坐在主位,连头都没抬就问:“小言,你爸妈呢?不在家陪着他们?”
薄靳言放下筷子,表情忧伤:“家里父母出国旅游过年不回。”
欧阳易快憋不住要笑出声了,没想到薄靳言演苦肉计这么有一套。
王兰芳注意谢聆听和薄靳言的神情,她知道自己女儿总是和盛颐去各个地方旅游本来是想撮合撮合,但是谢聆听明确的告诉他们,她和盛颐只是单纯的朋友,没有那样的可能。
所以王兰芳放弃这个想法,一心想撮合两人复合。
午饭结束,谢坤良摆出象棋,盛颐先薄靳言一步坐在他对面。
因为两人的原因,剩下的几个人都围在象棋那。
盛颐有心让着谢坤良,谢坤良也感受到了,把位置让给薄靳言。
说实话,除了专业的,他还真在下象棋方面没怕过别人。
薄靳言有一棋走错,盛颐捉到漏洞,吃掉它,暗指:“一步错,步步错。”
薄靳言扬起唇角,用另一个棋子反吃他的炮:“有时候越是诱惑的东西,越危险,而且更加难以对付。”
十分钟过去,他俩说着其他人不懂的话。
终于:“将军。”
是薄靳言赢了。
谢坤良鼓掌,他很久没见到那么精彩的对局了。
薄靳言给盛颐一句忠告:“下象棋是需要走一步看两步算三步,做事也是。”
盛颐笑:“我当然没有薄总会算计。”
他的阴阳怪气薄靳言不理会,起身去帮王兰芳收拾“残局。”
盛颐当然不会给他献殷勤的机会,也挤进厨房,王兰芳被迫退出来。
然后他们就看着两个大男人争着刷盘子。
因为他俩争来争去的原因,刷碗竟然用了快一个小时。
小葡萄不再睡,窝在谢聆听怀里用水灵灵的大眼睛瞧她,时不时还抬手去碰她脸。
薄靳言站在她身后,逗小葡萄开心。
盛颐靠在厨房门边看着温馨的一幕,脸上没什么表情。
几个人又打牌,这是盛颐最拿手的,也是薄靳言最弱的游戏。
才一个多小时下来,薄靳言脸上就已经贴满了小纸条。
终于他赢了一局,从桌上拿起一张纸条贴到盛颐脑门上。
晚饭好了,薄靳言坐在饭桌前,这是年夜饭,是他去年一个人吃泡面的时候。
盛颐也没动筷,记得去年还和盛泽坐在一起好好的吃饭,今年就什么都变了。
不过现在,他想他的父母应该幸福的在一起。
再也没人阻挡他们了。
王兰芳分别往两人的碗里夹菜:“都想什么呢,快吃。”
饭桌上欢声笑语,是他们。
几个人坐在客厅沙发上商量晚上怎么住,这里只有两个客房。
薄靳言坐在谢聆听身边,悄悄在她耳边说:“我跟你睡。”
谢聆听离他远了些:“去死。”
谢坤良开口:“欧阳和桃桃夫妻住一个屋,小言和小颐睡一屋。”
薄靳言和盛颐同时站起来:“不行。”
胡琳桃看好戏:“怎么不行了,就剩一个房间,你们俩不一起怎么办?”
盛颐说:“我给你在附近开个房间,你出去住。”
薄靳言才不乐意:“你自己出去住不正好吗?”
最后都不想出去住,还是妥协。
两人竟然为了谁睡床这件事在屋里幼稚的玩起了石头剪刀布。
盛颐运气好,如愿以偿的睡到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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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薄总的小心机藏不住,苦肉计更是一套一套的。
(手机是他自己摔得。)手机:为了你们的爱情我献身。
又是夜晚档,没迟到。
薄靳言:我不服,和我来局象棋。
盛颐:有种和我打牌。
薄靳言:来就来,我怕你?
谢聆听:我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