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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听言
“撕破脸”后,王梣也不“聆听姐”的叫了,整天摆个脸,谢聆听只装作看不见。
快下班时,林攸约谢聆听吃饭,她委婉的拒绝了。
谢聆听没有看见薄靳言,边走边给他打电话。
那边很快就接通了。
传来薄靳言磁性的声音:“下班了?”
谢聆听“嗯”了一声,问他在干嘛。
“我在开会,你直接过来公司吧。”
谢聆听应下来后挂了电话,朝公交站走去。
薄靳言把手机放在会议桌上,抬眼看着那位被自己打断的人,说:“继续。”
那人听到命令后,继续讲着方案。
下面已经没多少人在听了,纷纷猜测是不是老板娘。
还有人小声的讨论。
“薄总肯定是在跟老板娘通电话,你听这声音,多温柔啊。”
“咱老板娘什么来头啊?让薄总那么死心塌地。”
“没什么来头,只是因为薄总爱她。”
两个人听到高闵的声音吓得半条命都快没了,他们转头看了眼高闵:“高特助。”
高闵对着他们点了点头,悄声道:“声音能小点就小点,我站薄总后面都听的一清二楚。”
两个人立马去看主位的老板,那人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认真的听着方案。
*
谢聆听进公司的那一刻,就觉得气氛有些微妙,她“昂首挺胸”的坐上电梯,和她同行的人都礼貌的叫:“薄太太下午好。”
谢聆听笑着回应:“下午好各位。”
电梯抵达,没有人拦她,她直接进了办公室。看样子,还没开完会。
谢聆听坐不住,喊上胡琳桃去楼下咖啡馆。
胡琳桃边走边抱怨着:“姑奶奶,你可别折腾我了。”
谢聆听看了看胡琳桃,有些虚弱的样子,她皱眉问:“你不舒服?”
胡琳桃捏了捏腰:“有点腰酸背痛的感觉。”
谢聆听眼尖的看见了她脖子上的痕迹,撇了撇嘴:“我说大小姐,你们节制一点吧。”
胡琳桃笑嘻嘻的站直,将领口往上提了提。
回到公司的时候,两人手里各提了很多咖啡,站在会议室门口等着他们结束。
十分钟后,会议结束,里面的人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出去。
谢聆听和胡琳桃敲响门后,进去。
“辛苦你们了,这是给你们的咖啡。”
薄靳言没有起身,他翘着二郎腿看着谢聆听的动作,笑容若隐若现。
他们接过东西后都出去了,会议室只剩下他们两个。
谢聆听走过去,把手里的牛奶放在他面前:“喏,独一无二的。”
薄靳言拿起来,在手里把玩,还热乎。
“那么疼我?”
谢聆听翻了个白眼,转身走出去,薄靳言将牛奶握在手里,没着急跟着出去,给高闵发了个消息。
【给谢聆听准备一套礼服。】
想了想,又发过去一条。
【我喜欢她穿大红色。】
他很喜欢谢聆听穿大红色的裙子,很有魅力,散发着冷艳,像是不想让任何人靠近一般,也许只有薄靳言能驾驭住。
将手里的牛奶一饮而尽后才出去。
*
林攸刚准备出公司,被王梣叫住。
“林主管,有时间一起吃个饭?”
林攸眯着眼看她,她挺好奇王梣还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两人坐在附近的饭馆里吃饭,王梣没有说出她的真实目的,而是假惺惺的和林攸套近乎。
林攸基本不说话,静静的吃着面前的饭菜。
王梣看她这样子有些恼火,但想想自己的目的又强制压下去。
“林主管,你喜欢薄总吗?”
从那两次的绯闻,她能看出来林攸和薄靳言的关系不一般,也仅是猜测。
林攸似乎没有吃下去的欲望,放下筷子,抽出一张纸巾将嘴里的食物吐在里面,一脸嫌弃,好像嘴里的食物多么难吃一样。
又用水漱了下口,才回应王梣的话:“你不也是。”
王梣微愣,没敢出声。
林攸也不急,等着她再次开口。
也不过两分钟,王梣就说出了自己的真正目的。
“我可以帮你。”
林攸挑眉:“无条件?”
“只有一个,让谢聆听身败名裂。”
让谢聆听永无翻身之日,让谢聆听遭受世人的辱骂,让谢聆听去遭受批判,是她歹毒的条件。
林攸眨了眨眼,有些嘲讽的笑:“我不干那种勾当。”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一脸无措的人:“王梣,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忙。”
她不可能相信王梣会放弃薄靳言,她那样的人总是把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写在脸上。
林攸明确的在她脸上看到三个字——薄靳言。
林攸转身准备走,想到什么又停下来看着王梣,又扬起了笑容,像在看傻子一样。
“你太笨了王梣,就热搜上那张谢聆听的照片,任谁看都知道是你拍的。”
王梣怔住,没有人戳破她,甚至谢聆听都没有说出来。
这些天,她像傻子一样,被那些知道真相的人围着。
王梣的眼睛慢慢闭起来,拳头也慢慢捏紧。
谢聆听,林攸,一个都跑不掉。
*
礼服被高闵送进来,薄靳言让他出去后,将盒子递给谢聆听,解释道:“今天晚上盛老的生日宴会,我们一起参加。”
谢聆听刚准备拒绝,薄靳言继续说:“算是我们公开后的第一次公众出席。”
两人都没有发声明正面回应热搜的事情,可是他们的行动证明了一切。
谢聆听抱着盒子往休息室去。
几分钟过去,休息室的门终于打开,红色衣服完全勾勒出她的身材,谢聆听在他面前转了一圈,被薄靳言按住肩膀,谢聆听被迫背对着他,她皱眉问:“怎么了?”
薄靳言没说话,谢聆听身上的礼服不仅勾勒她的身材,后背的肌肤更是显露很多。
薄靳言松开她,对着门外的高闵喊:“开会,勿扰。”
高闵回想日程,也没有会要开啊,他挠挠头不明白,坐回自己的位置。
他说完就关上门,力道似乎很大,门发出巨响,下一秒,谢聆听直接像被拖着走一样,被拖进了休息室。
薄靳言将她压在身下,眯着眼危险道:“很迷人。”
谢聆听知道了他想做什么,她惊呼:“不行,礼服会坏的!”
可是一切都晚了,红色礼服已经被撕成了碎片,谢聆听胸前一凉,倒吸一口冷气。
“你知不知道,你穿红色的时候多迷人吗?”
谢聆听瞪着他不说话。
薄靳言微微一笑,迅速褪下自己的衣物。
……
薄靳言抽身而起,看着床上的人眼眶模糊。
现在的她,像破碎的玫瑰。
他轻轻吻了吻她的眼角:“下次我克制一下。”
谢聆听起身,扶着腰,对他笑,那笑只持续了一秒:“晚上睡客房吧。”
薄靳言笑起来:“我怕你不舍得。”
他穿戴好后,皱眉紧盯地上的“破烂”。转身走出去,来到高闵面前,高闵赶紧起身。
他说:“再送一套礼服过来。”
说完转身离去,又回过来,高闵再次起身。
他抿了抿嘴说:“别是大红色就行。”
又转身离去,高闵坐下来正思考着为什么不能是大红色,他不是很喜欢太太穿这个颜色吗的时候,薄靳言又回来,高闵又起身。
薄靳言指着高闵,咬牙切齿道:“别露。”
他叉腰进入办公室,高闵都不敢坐下了,生怕那尊大佛又折返回来。
很快,高闵送来黑色礼服,哪里都没露,除了头和手,只有脖子暴露在外面。
衣服太紧,让谢聆听有些喘不过气。
她换好后,拽了拽裙摆,嘟囔道:“我觉得我该减肥了。”
薄靳言胳膊交叉在胸前,看着面前的人:“再减就没手感了。”
谢聆听懂了他的意思,直接上手朝他肩膀处狠狠拍了一下:“能闭嘴吗?”
薄靳言捂着谢聆听刚刚打的地方:“下手那么狠?”
“不痛你不长记性。”
*
两人来到盛家的时候,里面已经坐满了人,看到薄靳言入场后,他们都起身打招呼,仿佛这场生日宴会,薄靳言才是主角。
他们也同样注意到了薄靳言身边的女人,朴素的礼服却在她身上展现出典雅。
薄靳言带着谢聆听坐在最前面的一桌,其他人纷纷端着酒过来慰问。
“薄总好福气,有个那么漂亮的老婆。”
“薄太太今天真漂亮。”
“薄总好,薄太太好。”
“怪不得薄总一直藏着不让人见。”
……
薄靳言没让谢聆听喝酒,他一杯接着一杯和那些人打趣。
谢聆听瞟到了自己对面的空位置,心想,原来人没来齐。
一直到大家动筷,对面的位置都没有人坐下。
谢聆听中途去了趟卫生间,盛家太大了,她在里面迷路了。
一个拐角处,差点和别人撞上。
她定睛一看,是盛颐。
“好巧。”
盛颐向她点点头,这是那次一别后,他们第一次见面。
微博上的热搜,他都看到了。
看到他们那么幸福,他就放心了。
盛颐领着谢聆听找到了卫生间,她出来后还惊讶他对盛家那么熟悉。
想了想后,才发觉,这是他家。
盛颐,盛。
还有自己对面的位置是留给他的。
“原来你是盛先生的儿子。”
“真笨。”
盛颐无意间看到她的脖子,心脏猛地往回缩。
“等我会。”
谢聆听听话的在那里等着,过了好一会,盛颐才来,他的手上还有一个创可贴。
“你受伤了?”
盛颐指了指她的脖子。
谢聆听转身看了看镜子。
脖子上的暧昧痕迹是刚刚留下来的,她在心中暗骂薄靳言,尴尬的看着盛颐,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个东西。
盛颐想用创可贴帮她把痕迹盖上,刚伸出去的手又收回来,不合适。
谢聆听接过创可贴,对着镜子把它贴上去。
然后侧头问盛颐的近况。
“你和那个女生怎么样了?”
她问的是盛颐告白两次都失败的那个女生。
盛颐愣了会,他没打算告诉她那两束花都是特意买来送给她的。
他低沉的说:“她结婚了。”
谢聆听皱了皱眉,有些心疼面前的人。
“好可惜。”
盛颐装作无所谓的笑笑:“嗯,是挺可惜的。”
谢聆听看着面前的人,扯开了话题:“我们一起去大厅?”
“我就不去了,还有点事。记得刚刚来的路吗?”
谢聆听没有问他什么事,点了点头,看着盛颐消失在自己眼前后,才离开。
回到座位后,薄靳言问她怎么那么慢,谢聆听没理他。
薄靳言在桌子底下,握住她小巧的手:“怎么了?”
谢聆听凑近他的耳朵,责怪道:“你怎么不提醒我脖子上有东西?”
薄靳言这才注意到,刚刚故意留下的痕迹被一个粉粉的创可贴遮住。
他给谢聆听夹了她最喜欢吃的糖醋排骨:“错了。”
*
宴会结束,盛家又在家里举办了只有自家人的小型聚会。
盛泽似乎有点不开心,对着自己的儿子就是一顿奚落:“今天太不给老爸面子了吧,宴会来都不来?”
盛颐起身走到盛泽后面,两个手搭在他肩膀处,捏了捏:“我不是和妈一起给您做了蛋糕吗?你敢说不喜欢吗?”
盛泽小心的看了看对面精致优雅的女人,那是盛颐的后妈范熙。
接着盛泽变得严肃:“你还不能原谅你爷爷吗?”
盛颐捏肩的手一顿,干脆不捏了,坐回自己的位置,脸色变得阴沉。
“他伤害的是我妈。”
盛泽曾经有过一个妻子,那是他在江南结识的女人,尽显温柔。
她无父无母,是个孤儿,从小到大的名字都是伊伊,盛泽帮她办了新的身份——盛怡。
领回家时,已经快生了。可是盛老爷子百般刁难,他嘴上总是挂着低等人,不配这类的字眼。
甚至在盛泽不在家时,他将快临盆的盛怡赶了出去。
如果不是路人帮忙打了120,她和“盛颐”会死在那。
盛颐七岁那年,他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被他恶语相加,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每天伤害自己。
最后盛怡割腕自杀,发现她的是盛颐。
后来盛泽接管公司后,把盛老送出国去,最后娶了范熙。
范熙对他很好,也一直因为他没有要属于自己的孩子。
所以盛颐一直把她当亲妈一样看待。
*
盛泽叹口气:“可他毕竟是你爷爷。”
“那你当初为什么把他送出国去?”
面对儿子的反问,他怔住。
盛怡离开的那段时间,他很痛苦,不吃不喝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他每看到自己的父亲,都会想起躺在浴缸里满身是血的盛怡。
范熙出来打圆场,招呼大家吃饭。
盛颐咬牙切齿的说:“如果可以,我甚至想让他承受一遍我母亲所承受的一切。”
最后饭局不欢而散,盛泽独自呆在书房里,范熙坐在盛颐旁边,拍着他的后背。
盛颐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他还是会想起那天的场景,会想起母亲的遭遇。
他经常失眠,他忘不掉。
他将脸埋进手掌里,低声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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