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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惊天谋逃生
夜未央,密室里更是暗无天日,幽暗的灯火似乎照不清面前温温如玉的男子。
莫子玉?
莫子玉……
“说来话长,”他眯眼长叹,长身仰躺在暖床上,“穆占并非善类,务必远离!”
我疑惑看着他凝神忧然的脸,没有出声,他必定会告知我缘由,那个狼孩的秘密。
“记得初次见你,处于狼骸之中,惊讶异常的同时又显疑惑,穆占说出狼孩之密,然而……”他眼闭而张,酝酿半响方才开口,“我根本不会信,当夜只火把照明,我尚且看不清你模样,穆占却是一眼便看出你是个丫头,我心里惊涛骇浪,好似看到了穆占的蜮势鬼形,”他呼吸有些沉重,而我眉头皱得更紧,“十年前,江湖上有个如鬼魅般的教派,其教众无数,倾其所有,甚至可与皇家分庭抗礼,只是自祖上便留下规矩,一生绝不入庙堂!这教派却是亦正亦邪,传说中镇教之宝乃是绝世神功阴冰陨月,若是练成,即可坐上教主宝座,无数教众任其指挥,引得觊觎无数,”我隐隐感觉到什么,心中莫名一紧。
但听他言:“这功夫邪门至极,需阴气为引,且犹以人为上佳,初练时,并不会有任何异样,只是长此以往,男子对女子如饿狼扑食,女子对女子亦是如此。年少尚还只渴望肌肤之亲,可一旦能为人事,便会让对方痛不欲生,练至上乘也许……”
“也许渴望饮血祭魂,如它的名字般阴邪……”我呆呆打断他,“那么这和我有什么关系?穆占练了多少年了?”
良久,他却缓缓说道:“自我七岁,阿爹便和我说过穆占进步神速,根本超出常人,此前穆占却只是聪颖异常,但身子一直薄弱,阿爹心下疑惑,却也惊喜异常,两年后穆占首次参加天星涉猎,便摘下头筹,乾德皇上也是在隔年便赐予他乌丝可汗宫。”
天!一道红光在我脑里划过,犹如闪电。
“难,难道,七岁以前,穆占便开始了?”我莫名得有些惧怕,待在这样一个犹如魔鬼的身边,虽然离得尚远,但还是觉得很近。
他无声,但这便是答案,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我急急追问:“到底和我有何关系?你所说的危险来自穆占?”
他叹了口气,起身,深深看向我。
“难道你还不明白?一眼看出你是女的,便是因为你常年息于狼窝,吸尽阴气,身上汇聚的阴气过盛,所以他才会对你有兴趣,狼孩之论根本就是子虚乌有!”
我茫然地摇摇脑袋,问道:“可这几年他从来未曾碰我?”
闻言,他怔忪片刻,眼里闪过深思之色,而后又皱了皱眉,复而又苦笑摇头。
我看着他一系列动作,不知他如此是为了什么。
“进宫的宫人都需稽核身份,可因为你是孤儿,无法细查,雅马克便请了巫占替你占了一卜,还有相面先生看相,这一卜一相竟发现了惊天大密!”他星眸灿烂,光中射出我的虚影,我茫然看他,后悔、期待、恐惧、激动、好奇……何去何从?
“世间有阴阳,阴盛有,阳盛亦有,然而能让冰琼蛇都退避三舍的,却是少之又少,就算雅马克将两人暗中杀害,也不可能逃得过穆占的耳目,他定是知道了这点,方才一直没碰你。”
见我仍是不解,他缓缓补上几句:“鸟熟了方才可口,惊吓了小鸟儿反而将它吓飞,倒是弄巧成拙了。况且你年纪尚小,他贵为皇子,又怎能抛下身份和羞耻心对你行人事?”
冷汗如瀑般淋漓,旋风呼啸于心口,又冷又痛又惧。
“那,为什么不晚些再告诉我?”我突然想要去逃避,这些难以理解的怪事为何偏偏和我牵扯不清?是否,也是因为我乃至阴之身,所以它们才会如此和谐地和我生活在一起?
他无力一叹,道:“因为,时间不多了,乾德皇帝抱恙停朝已然半月,虽然消息封锁,但哪个皇子不在自己爹身边安插自己人?这位子怕是三年内便要易主了,其他皇子,除年纪尚幼的巴图,都已成婚,而穆占成婚近三年却仍无子嗣,阴冰陨月怕是练到了六层,因而影响了生育,不免阻碍他夺取储君之位,他绝对不甘心,毕竟布占克也同样出色。”
“什么?布占克?出色?”稚嫩的声音提高几分,好似花角唱戏。
这,布占克不是阴险小人么?这明明便是眼前这位告诉我的啊?想到当年,我无名火起,腾一下便站起来,指着他鼻子大骂:“你明明知道,为何当初还要让我入虎穴?还有,既然穆占并非善类,那当初的真相到底如何?为什么要骗我?”
似是我的反应在他意料之外,他并没有一丝愧疚,也对,既然提到布占克,便早有准备,要将当年之事告诉我了。
我慢慢将手放下,又腾了一声坐下来,他眼里闪过一丝赞许,而后满含笑意看了我片刻,便掩了笑意,向我娓娓道来。
“那火把确实是布占克那边掷出的,但却是穆占急智中的阴谋,穆占自小雄心勃勃,他狂研兵法、苦读诗书、派人到明淇以运水果之名探明淇地势,甚至小时便懂得为自己招兵买马,练了这种阴邪武功,现今在明淇的细作就有百来之多,其中我敢断定三分之二都是穆占的人,只是他们互相不识,见面只是以密语通气,然后戴面具互通消息,”说及此处,方知自己讲偏,便转了话头,“小狼也是他的囊中之物,那只母狼赶到后,布占克欣喜,便搭箭上弦,穆占故意用箭将布占克的箭打偏,可竟然没发现自己箭囊已是空空如也,而我早已暗中故意丢了箭,下人怎能抢主子的光,”他揶揄一笑,又道,“那狼愤愤不已,竟向穆占猛扑,布占克显然没想到这狼竟如此愤愤,便有些疑惑,没想到这一怔,便让穆占得了先机,”他微微一叹,“穆占确实太聪明,只是尽使鬼蜮伎俩、研偏邪之功,他定是急智中带有一丝傲气和偏激,自己不能打下这狼,也不能让别人打下,他不可能让布占克有机可乘,于是趋马冲向布占克身边的射童,这一撞火把便被掷出,偏偏正好打到狼身上,狼素来怕火,火一近身,便惯性般逃出很远,可不知为何,这狼竟就此跑了?”说及此处,他有一丝疑惑。
而我则脱口而出:“因为阿微太聪明,它是准备要报仇啊!”
他略有一丝诧异,复而了然点头,然后感慨道:“想不到狼竟然如此至情至性,看来,它们待你确实很好。“
一股热气冲进我的眼眶,不停旋转跳舞,而后侵进百骸心门,闷得很。他叹了一声,有哀伤、遗憾、无奈,半响他才回神,重新回到了正题,明白不便在这事上大谈特谈。
“各个皇子的火把各有不同,物证于此,便是自己的射童掷出也得怪在自己主子身上,因此布占克以火把丢狼为其父所不喜,便是百般委屈也无可奈何,虽比穆占多射下一只飞鸟,却仍无法扭转老皇帝心中的夺魁人选,于是穆占摘了头筹,初出茅庐便辉煌登场,皇上自然颇看重穆占……”
我心里颇为不平,听了更是火大,世界上就因为有这些蠢人,有这该死的等级制度,有愚昧的服从思想,无数的正义都无法伸张,只能让它们都烂在自己的肚子里。
“难道老皇帝眼瞎了,那射童什么都没说?我不信!”心里燃起了火,不知道是冲动,抑或是对这个世界的失望,还是一种挣扎。以后难道都得防范小人,才可以在这个世界好好地活下去?那我宁可抛开一切,到一个谁都不认识我的地方,管他什么狗屁至阴至阳、管什么小人穆占、管什么回不回去、管什么保护!
我莫名焦虑,不由站起,来回踱步,就像一只在热锅上不知去路的蚂蚁,无奈、无助、焦急、茫然,我从来不知我会如此敏感,每每想到以后都得活得步步惊心,心里就好似一下子重如千斤,让人难以承受。半月看着我,眼里不知是同情、担忧还是和我一样的忧虑、沉重,我们呼吸都重了许多,虽然心里年龄已有三十有余,但毕竟身体还是个不足十岁的孩童,如何能承受这一切!
不,不能任由穆占伤我!必须逃,逃得越远越好!我脚步愈来愈快,似是连头都晕眩、飘忽。
可,我又能做什么?我真能逃出穆占的魔爪?还有丹尼微和叶鲁甚至是和我一房的小女孩们,若是我逃了,她们是否会因此而受到牵连,既然不能丢下她们,我又如何带着她们一起走?
一直以为自己没有亲人便没有牵挂,可以大胆地去做,可现今看来早在我们认识、同房干事开始,便注定牵扯在了一起,哪怕是根本不认识,哪怕是天天敌对,在一起,虽然平日会磕磕碰碰,但一人不好他人注定也跟着会受些影响,只需一丁点良心,便能将你坚固的石墙打得粉碎!
我无力落座,疲惫地闭上双眼,垂在细腿上的小手不由颤抖,原来仅仅踱了几步,竟将我的精力全部抽光。身子娇小,如何能挺得住压在肩上的千斤,如何能迈出一步?
其实,答案早已在心里,只是人内心中的不甘、反抗情绪在作怪。射童就算说了又能怎样,他的话几人能信?何况,他铁定不会为此得罪从小便聪敏、受宠的穆占皇子,布占克虽内心委屈非常,但若是随意杀了自己的射童,难保皇帝老子不会对自己更反感,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们?想到此处,我更加同情这些生来尊贵异常的皇子皇孙,固然锦衣玉食、高贵荣华,然而每日心细谨慎、提心吊胆、尔虞我诈、步步为营,去争那唯一的位子,他们活得是否太累了?
帝王家难道就没有一丁点真情?权力地位果真如此重要?
然而,身不由己,不争迟早会输得更惨、懦弱迟早会成为他人的跳板,伴君伴虎、投鼠忌器,帮或争也许都会是个悲剧……
半月轻轻抱着我,就像小心捧着一团柔弱的光,手一抖就托不住似的。温暖的触感使我鼻子一酸便呱呱大哭起来,也不顾不管是否会被人发现,我紧紧靠在他的怀里,他的叹息还有身上隐隐的药香如春日的暖风抚平我的焦虑、不安、茫然、无助,他,应该会帮我吧?而我又能信他几分?
我抽泣着,慢慢静了下来,半月还是拍着我的背,晕眩却毫无睡意。
他将唇进到我的耳旁,悄声许诺,唯有我和他听到、明了。
“那天将你带回来,我便下定决心要保护你了,你当明白迟迟没告诉你,只是为了你好,你记住,我和雅马克都会帮你渡过此劫!穆占之疾无人能治,若是不出意外,至多年底便会魔性大发,伤害到你,以摆脱第六层,所以我们必须马上带你走,月圆天星前后月夜便是出逃时,以红尾凤凰风筝为信,推后一日,到时自有人接应。”
暗语……
丫头,夜高风黑,打灯好走!
圆月照路,心似明月,两灯皆有,有何难走?
今日何有圆月,丫头可带我一看?
月无心有,难道要带你去看我心?
丫头,在宫里像我这么好的可没有几个,今日便送丫头回去。
那最好,敢问大哥名讳。
好说,妹子但叫我陶哥儿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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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因为开学的缘故,可能会更得很慢,读者大大们随意,开心就好……今日上了近现代史,看着中国各阶层为中国英勇奉献一切,便眼眶有些热,老师说得好,一个承认自己历史的国家才能得到应有的尊重,中华有109年屈辱的历史,一切都值得我们终生铭记。
“如果我们不向历史学习,那么我们将被迫重演历史”,记住我们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