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闲玉殇

作者:彼岸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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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赌坊情结


      哐!
      醒木一拍,胡琴一唱,看官们板凳端好,茶杯看好,我是作者,今晚的故事有点长~
      刚才从咱们楼前经过的那支送行队伍正是金御史大人府上的。咱们今晚的故事就跟这位金大人的先祖们有关。
      话说我国统一四国之前,大家都用大陆历纪年。那个时候除了凡间,五国之上还有天界,五国之下还有魔界。
      当时的局面,那叫一个混沌,那叫一个颠覆。
      根据小金大人口述,李侍郎代笔的《解密大陆五国往事》(!!!!!)这本书所写到的,当时与人类共存的,除了飞禽走兽、花木草泽,还有灵力高强的妖魔,和高高在上的神族,不过恪守着诸神不扰人间的原则(话外音:这算是什么原则?),凡人在人间基本上找不到神族的踪影。
      说到这里,啊,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必须要要向在座的各位再次宣传一下。明天小金大人会在咱们蓉月楼举行一场特别的签售会,给诸位舒然迷签名售书。啊,前100名粉丝每人将得到小金大人监督的宫廷御制大陆历传奇地图一张,绝对正版,童叟无欺,谢绝山寨啊!(本作十分重要的角色——话外音:“小雨,你穿越了”)
      另外,小金大人会当场抽取5名舒然迷免费搭乘飞X到大亚属地观光,这5名书迷将有幸见到小金大人的家族成员,陪同畅游大亚(话外音:小雨你就是过来打酱油的!)。
      额,既然大家今天都顶着大太阳来听我说书,那么我就秘密给大家一些小福利吧!
      啪!
      这是明天签售会上赠送的大陆历地图,为了方便给看官们说书,我先给大家看一下当时的大陆格局。大家把头伸过来!看!
      啧啧,不怎么复杂也不会很单纯,一片浩瀚的汪洋上有致地坐落着五个国家,就如人物背景设定所说的那样,所有的爱恨纷争都从这里开始。现在我指给您看的区域原来属于一个名为破幻的国家。另外四个国家分别是:晋峰、大亚、庆燕和冥都。环绕五国的海洋还是叫做鹮雀海。
      各位看官,请做好心理准备,鄙人讲的这个故事横亘了这整个浩瀚的大陆,飘渺而颠覆,一点荒唐,一点辛酸,一点痴狂,一点哀怨。不求美轮美奂,但求感人至深。
      希望坚持到最后的看官不要掀桌就好。
      哐!
      胡琴唱起来,咿咿呀呀,宵衿灭天的故事就要开始了。
      话说到破幻看上去和平安宁,但表象之下是一个等待变革的国家,许多陈旧的典章体制已经跟不上这个国家了,官员之间勾心斗角,朝堂之上到处是某某官员纵情声色的街市之语。
      最近一次民调结果显示居民对皇族的执政前景表示担忧。(本作凌驾于主角之上的重要角色——话外音:喂喂!什么乱七八糟的!在这么写下去就得给我全部返工啊啊啊!)
      综上所述,破幻国的皇帝实在够不上千古一帝的程度,是时候用一个乱世来把他给抹杀掉了。(话外音:抹杀!!!!这怎么可以!!明显你想得太多了!作者:风起于青萍之末,乱世才能爆好料啊~废话少说,故事开始!~)

      烈日当头,万里无云。
      蝉鸣阵阵,热气灼人,地上渐渐笼出热气蒸腾的一片模糊。整条街道上本就没有多少行人,百姓大多在家中纳凉。
      当然,即使杂草不生的地面再怎么烫脚,热烈奔放的阳光再怎么刺眼,出门在外的美女们穿得再怎么像铠甲武士,怕皮肤变黑之人再怎么对烈日避之不及,有一个地方始终是人山人海,鼎沸喧哗。进那个地方的人都仿佛揣着自己最伟大的梦想似的,而出来的永远都是脸上仿佛糊了芥末酱一样的表情。(话外音:“你只不过是想表达你对芥末的憎恶吧!”)
      没错,那里可以让你一日暴富,也可以让你瞬间破产。
      如果你不小心跟随了人流,掀开门帘的一角,你一定会被大堂内剽悍的气势给震住,几乎所有人都捋着袖子两眼血红嘴角抽搐地盯着面前的红木桌子,大把大把的黄白之物被肆意地堆放在唾手可得的一个区域。呐喊声此起彼伏,五六张大桌子前围着几十名丧心病狂之徒,这是他们唯一暴富的机会!
      你可别走进去。只要一迈步,就会有一个貌似跑堂伙计其实就是跑堂伙计的人上来给你一个温暖蛊惑的笑容。然后告诉你:“客官第一次来咱们宝通赌坊吧!楼上请!”
      赌坊啊!
      “没错,这里就是百里城最兴隆的赌坊,人人都可以来玩一注,机会是均等的。一注暴富就在眼前,客官您还等什么?只用一两银子就可能赚到您未来娶媳妇的钱,划算着呢!”
      于是即使聪明如你也一不小心就被拐进去了。
      或许你会向伙计提问:“诶!里面那个跑来跑去的小子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
      “哦,那当然眼熟了。他就是我们金老板的小公子浩然小少爷呀!”伙计一边引你上楼一边笑嘻嘻地解惑道。
      啥!他这种千金之躯也来这跑堂?
      “咳,那可不是跑堂。我们少爷就是好奇心强,又聪明,赚钱功夫一流!这不就是来给楼下那帮穷鬼兼恶赌鬼们指导指导怎么赚钱么?!”
      什么?他不是吧,他脑子就往这处使?
      “客官瞧您说的,我们少爷是不肯学武功,可他有我们功夫天下第一的金老板撑腰,谁有那兴致再折磨自己练武呀!再说了,这不为了我们赌坊生意兴隆么,大热天的兄弟们汗流浃背的,少爷就给他们尝尝那个什么冰糕,…呵呵呵,您见笑了。哟!客官您的雅间到了,您稍等片刻,等几人上来一起开局。小的先给您下去拿些凉茶。”跑堂伙计结束了市侩的言语,几步就出了雅间。
      …… ……
      【每个人都有七情六欲,而宝通赌坊能原原本本地让你将压力释放了出来。人人都爱钱,取财亦有道。到了宝通赌坊,绝对不会让你空手而归。
      不要觉得下九流,因为只有从这里你才能真正地看懂这个世界。】
      打着这样的招牌,金大老板赚得个盆满钵满。

      百里城是破幻国境内的要塞都城,水土温润,鱼米之乡。
      城内百姓安居乐业,生活富裕。
      所以偶尔想发点小财也情有可原,况且,谁不想呢?
      而提到财富,市民们都不由自主地会提到金大老板。
      说到金大老板,人们那叫一个佩服。
      想当初金世谦对于百里城的老百姓而言还是一个外国留学生的时候(话外音:小雨,你又穿越了~),就有人果断地看出来了,这个来自晋峰国的武林第一高手不会安于当前平庸的现状。
      果然,自从他带着那一位有些令人摸不着头脑的美貌妻子一来到这里,他们就逐步开始带领城主和广大居民发展第三产业,迅速提高了百里城在周边都城的知名度,金世谦又凭真本事打跑了横行乡里的几个流氓恶霸,顺便沿路扩大了自己的粉丝群。从此,几乎小半个破幻国都知道了金世谦的大名。
      当然,也有很多人知道金大老板有着一个比较‘风雅’的诨名:金薄幸。须知这别名为薄幸是有来头的。当初金世谦发展第三产业的时候,光顾了很多舞坊歌台,和众多嬷嬷和头牌佳人坐在雅间里进行谈话节目谈了整整三个下午附加小半个晚上。
      就在所有人都认为他左拥右抱,软玉在怀,不负薄幸这个雅号,要醉倒在温柔乡中不能自拔的时候,第二天,所有的青楼歌坊全部都改头换面,挂上更诱人的金字招牌。
      打造一新、娱乐设施齐备的店堂,更加出色的舞女妓子,果然刺激并吸引了更多的客人。
      所有人都以为金夫人贾涵涓会因为这件事和他乒乒乓乓闹翻脸,大动干戈。然而那位令人完全摸不着头脑的夫人竟然紧跟其丈夫的脚步,轰轰烈烈地开了百里城第一间赌坊!虽然规模比不上那些歌台舞坊,却也是首开先河,占尽了先机。事实证明了她的决策及其英明,在打出招牌的第二天夫妻俩就赚够了开业成本的三成!
      在所有人都佩服这对外国夫妻独到的商业眼光时,金夫人突然向公众宣布她有了身孕。
      然后金大老板感动地在自家赌坊面前与妻子深情相拥,潸然泪下道:“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说一句话。说完这句话,我这辈子就不会再有遗憾。涵儿,虽然我曾经不学无术,别人都说我虚伪奸诈,只有你没有嫌弃我。不但愿意嫁给我,还有了我们的孩子。所,所以今天我无论如何都要对你说一句话!涵儿,我、我、我,我……”关键时刻,金大老板结巴得泪如雨下,金夫人得神情由期待到失落瞬间转到失望,最后终于愤怒地赏了老板一个耳刮子。
      一年后,在众人祝福的目光中,金夫人顺利地诞下了金小公子金浩然。
      厄,当然,拿的是破幻的居民户口证明。(话外音:喂!这个时代有户口本这种穿越的东西么?!)
      从小便浓睫大眼、漂亮英俊,小名为俗不可耐的‘小宝’两字,这位小孩就是本故事当之无愧的男主角。
      可是一想到这位从小就热爱给百里城居民制造麻烦的小坏蛋,众人情不自禁地作一个头两个大状。
      以下是民间对这位长相略显女气,本性有些淘气的孩子的人气鉴定:
      “他三岁的时候就抓着我们家刚出生的小鸡跑来问我,‘奶奶啊,小鸡是怎么从蛋里面出来的啊!明明没人敲破嘛!’然后硬是要把小鸡塞回蛋壳里,结果把鸡给捏晕死了。”张奶奶因为这件事跟贾涵涓抱怨了两天。
      事后金世谦破费让张奶奶体验了一回街东新开的温泉澡堂,这才了事。
      “他还故意做了咸的甜糕,硬逼着我们家小薰吃,结果那孩子回家就哭着喝了8杯茶!”
      “那时候跟着一起捣蛋的还有他那魔鬼表哥吧!唉,幸好后来被他阿姨给拖回晋峰国了,不然俩人这么闹下去,我们能不被他们折腾得疯了?”李爷爷坐着板凳对众人哀叹。
      于是众人又想到了那位曾经在金家住过一段时间的咸鱼表哥。
      顿时又引起一阵长吁短叹。
      正所谓一山不能容二虎,相似的属性和本性让他们产生了为避免在剧中角色重叠而必须彻底打倒对方的竞争意识。所以两个人只要碰到一起,从来都是要斗个天塌地陷,山崩海啸的。这边表哥刚朗声背了一段《破幻国简史》,得到了贾涵涓的夸奖,那边金浩然就‘嗖’地拿过一本《晋峰诗词》开始狂抄,结果不小心袖子浸到墨水里,挥手想甩掉时墨汁溅了慕容贤羽一脸一身,金小宝顿时得到了金世谦的一通好打。
      还有那天咸鱼刚从厨房做了一锅栗米桂圆粥,香气扑鼻,盛了一碗给贾涵涓。金夫人乐得合不拢嘴,一边喝一边摸摸慕容贤羽的脑袋。结果金浩然看见了,便咚咚咚奔向厨房,做了一大块咸的令人晕眩的所谓甜糕(估计是把盐当成糖了),再咚咚咚奔出来,狠狠地看了一眼咸鱼表哥,冲出大门拿给邻居小薰吃,还强迫她吃完。可怜的小薰最后吃的眼泪淌了小半碗。最后她家里人闹上门来,自然又是金世谦的一顿痛揍。
      每次金小宝被金世谦拖着打的时候,慕容贤羽总要在一旁拍手大笑,做足了看戏的样子。恨得金浩然牙痒痒,更加变本加厉地挖其咸鱼表哥的墙角。
      所幸他们只一起生活了4年,但这4年也让人够呛。
      4年后,因为慕容贤羽12岁要回晋峰国第一门派落泫教当掌门弟子,所以9岁那年就被他爹娘给拖走。
      临分别的那天,两兄弟还在为剑诀应该先拈左手还是右手争得不可开交。贾姨夫看不过去,轻而易举分开两人,一把扛了咸鱼表哥就走,到了金府门口将慕容贤羽扔给了自家妻子然后利索地对金氏夫妇拱手说声“抱歉”,然后携着妻子脚不沾尘地走了。(话外音:“这,这必然用的是轻功吧?所以说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界啊!!又有武侠又有神魔,难道这里是仙剑的世界么?!!!!”)
      此举便总算是除去了百里城一大祸害。但有些人显然不这么认为。起先金浩然还愣在那里,作一呆头鹅状紧盯着让自己为非作歹的愤怒源泉,结果直到其阿姨和姨夫带着人离开了,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表哥算是真的走了。
      于是金小宝嘻嘻咧开了嘴,大笑了几声,眼中星光乱闪。可是没过多久他却收了笑容,小嘴慢慢地撅起,两行眼泪竟然暖暖地滑了下来,贾涵涓愕然地看着自己儿子啜泣着伸手用力擦着眼睛,唏嘘不已。(话外音:难道说两人感情其实很好?还是说自己的儿子因为找不到玩伴而感到伤心了?)
      接下来的7年,百里城相对平静了许多,偶尔有一些鸡飞狗跳,众人念在金氏夫妇对国家对社会做出的贡献,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金浩然果然继承了其爹娘的好相貌,15岁时已是面如满月,眉如墨画,唇如点漆,一对水汪汪的眼睛十分有情(作者在背后狰狞道:“这句话不是山寨了某本现实主义小说啊!!!”)。本来其安静的时候果然就如画中人一般仪表堂堂,可正如那位跑堂伙计所说,他从小就热爱古怪的事物,并且热爱和表哥较劲打赌抽风,所以一旦他随意地轻举妄动一下就立刻破坏了他的沉静温良美好形象。
      这几年金老板对其放任自流,他便没几日就想出一个新奇的赚钱点子,给赌坊加点人力和财气。平时没事就找千奇百怪的书看,但毕竟没有再去招惹城内百姓。
      渐渐地,天气变得异常炎热,赌坊内人们出汗出得都跟洗澡似的。于是金小宝又想到了一本绝版菜谱上制作冷冻食物的方法,便决定在赌坊内推销一种解暑的冰镇食品,借机赚点小钱。(话外音:“这种家教方式,让人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剽悍的资本主义家庭啊!不好意思,穿越了……”)
      由于赌场三教九流鱼龙混杂,四面八方的新闻消息都能听得到。所以金小宝在兜售冰点的同时会不断地从惬意的赌徒的口中听到了一个词——
      “倾世宝藏!”

      一言惊起千层浪。

      人群躁动着。
      “你没听错吧!真的这么厉害?!”
      “可不!我一个在宫里的朋友说,得到那个宝藏就等于得到了这个天下!”
      “不会吧!这怎么跟我昨天读的那本武侠小说上写的情节一模一样啊!”
      “去你个老不死的!宫里的消息怎么会是假的?!”
      “诶,我那个寨子里的探子也是这么说的。大家都不知道消息是真是假,只知道那宝贝在冥都的一座山里。”
      “冥都那么多山,怎么找的过来啊!”
      “这我怎么知道!难不成老兄你也惦记这宝贝?”
      “笑话,你问问大伙儿,这里哪个人不想要那倾世宝藏啊?!哈哈哈哈”
      一时间议论纷纷。赌场里沸腾了。
      金浩然挤在人群里,听着秦天寨寨主和宝越观道长等人的对话,不免内心一动。再想听那宝藏所在,只听得身边的秃笔老怪一声嗤笑,道:“一群鼠目寸光的家伙,没眼力见的。倾世宝藏岂能让你们所有?我看你们还没找到那地方,就被其他寻宝贝的人给做了!”
      寨主冷笑一声:“那依你秃笔先生所见,我们之中就没人能找到那倾国宝藏了?!”
      秃笔老怪道:“不错!凭你们几人那不入眼的功夫,连我秃笔先生都打不过,冥都高手个个都是实力超群之辈。我怕你们到了那里反被人暗算,倒被人讥笑我破幻国中无人了!”
      “什么!!”
      “你这老怪物给我放尊重点!”
      秦天寨寨主和宝越观道长这两人听的恼怒,正欲掀桌子和他叫板。
      金浩然赶紧上前拉住两人,平心静气地劝道:“两位前辈住手!大热天的本来火气就旺,秃笔先生他也是担心两位前辈的安危,才说这些话的,言语有不周到的地方,浩然就代先生给两位前辈赔礼道歉;秃笔先生也息怒,两位前辈有什么不敬的地方,浩然向您赔不是。大热天的,不要伤了和气。我这里有美味的冰糕,这就拿给三位前辈品尝,三位前辈吃过之后就当是和解了吧!”然后口干舌燥地转头喊道:“小五,快把冰糕端过来!”
      少年对这种事显然是耳熟能详,这样的场面并不使他惊慌失措,相反他的巧舌如簧,舌灿莲花,让这些个江湖人物极为受用。
      少年当真是机敏乖巧,讨人喜爱。 (话外音:“这市侩的嘴脸真是让人提不起兴趣啊啊啊!”作者:“从小就积累江湖经验,可塑之才啊明日之星啊!”)

      跑堂伙计小五应声前来。金浩然接过冰点,亲自盛了三盅给这三人。
      碍于这里是人家的地盘,三个江湖赌徒物只得冷哼一声,装着样子吃了一口。
      金浩然轻轻呼出一口气,露出标准的属于晚辈的谦恭微笑。忽然小五拉了拉他的衣袖,凑过耳朵道:“少爷,小的刚从府里过来。老爷有急事叫您回府呢。”金浩然不由奇道:“爹有要紧事喊我?什么事这么急?”小五一脸神秘:“少爷您去了就知道了。”眼神诡异,嘴角快咧到耳朵边了,显然在说:绝对让你不虚此行。
      于是金浩然转过头再次露出一个无辜而闪亮了众人眼球的微笑,鞠个躬对众人道:“大家和睦最好啦,浩然身有要事,不能陪大家玩了,就此失陪。”说罢,匆匆绕过众人,穿出大堂离开了赌坊。
      金府离宝通赌坊只一条街,很快就到了。金浩然没有耐性地咚咚叩响府门。守门的阿旺透过门眼,见是自家少爷,才颤巍巍拉开门。
      金浩然边走边道:“大白天的怎么紧闭院门?家里出了什么事吗?”阿旺道:“回小少爷,家里没什么大事,只是来了客人。接见了之后,老爷让小的关的府门。”
      金浩然一听,又是一阵奇怪。
      匆匆穿过抄手游廊,来到前厅,果然见到父亲正经八百地坐在椅子上半移开茶盖正要喝茶,从余光中瞥见了自己儿子后,立即气定神闲地发下茶碗,露出了一个一本正经的微笑,对坐在偏位的两个人道:
      “二位久等了,这就是我的儿子浩然。”
      然后回头对金浩然道:“小宝啊,过来。我要给你介绍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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