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当侠女

作者:叉子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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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57 章


      是人都爱听奉承话,是君主都爱听万岁,风王也是个君主所以不例外。虽然知道不现实,风王心里仍是浮起了一层愉悦感。
      愉悦感过后,嗓子又开始痒了,风王便想起了正事:“行了行了,勇儿,你还是赶紧将证据拿出来吧。”
      皇甫勇见风王身体不大好了,心知此事应当速战速决,便自怀里掏出信函交由宫人呈了上去。
      风王拿到信函,拆开一看便瞪大了双眼,抖着手问道:“勇儿。。你。。这就是你所谓的证据?”
      皇甫勇以为风王是气坏了,皇甫天这回必是逃不了。他仿佛看见皇甫天在宫门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身首异处的情景,便正色道:“是的。儿臣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拿到这封信,为的就是父王看清某人真实的面目,不要被假象蒙蔽。”
      “你。。你这个逆子!你。。”风王大怒,将信用力一丢,大口大口喘着气。
      皇甫勇道:“父王莫气,宁王这个逆子,要赶紧命人将他捉起来严刑拷打,逼他说出同党来!”
      皇甫天委屈道:“父王!儿臣冤枉啊!不知信上写了什么竟惹得父王如此生气,儿臣委实不知!”
      “还敢狡辩!来人啊,把他拿下去!”皇甫勇手一挥,对着侍卫们大声道。
      侍卫们犹豫着上来要拿住皇甫天,此时风王吼道:“住手!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孤还没发话,你们竟敢自作主张。。”这一番话说得颇费力,宫人赶紧拿出了一个净瓶倒出几粒药丸喂他吃了,不多时便显得有精神几分,不再大口喘气了。
      皇甫勇道:“父王可是还有疑虑?那便让这宁王府的下人说出此事缘由,也是人证物证俱全了。”心却道父王可真麻烦,都这般了还不信我。
      谁知南七道:“王上!小人有罪!”
      风王道:“你有何罪?但说无妨。”
      南七道:“是。小人乃宁王的贴身侍婢,前些日子跟随王爷去太子府饮宴。太子素来大方,本以为此次能得些许赏钱,谁料。。”便将此事黑白颠倒一一说出,连身上的伤痕也归咎在皇甫勇头上。
      “你,你胡说!你这个贱婢,居然敢在父王面前恶意中伤本太子,本太子要将你碎尸万段!”皇甫勇联想起方才风王的反应,加上南七的供词,知道那信函必也出了问题。这才明白自己中了对方的圈套,不禁怒火中烧,一脚便踹到了南七胸口。
      南七故意不躲,生生挨了这一脚,摔倒在地呕出两口血来。擦干血迹继续道:“殿下与那海国皇子暗地早已勾结,只待王爷一死便可偷放他出去,联两国兵力一起。。逼宫。王上,小人这还有一份殿下事先伪造好的信函,便是用来诬陷王爷的。今日一起呈给王上。”
      皇甫勇见对方居然挖了这么大的一个陷阱,大叫道:“贱人!贱人!本太子这就杀了你,看你如何编下去!”
      说着又是一脚踹向南七的脑袋,皇甫天连忙扑过去替她挡了这下,向皇甫勇道:“大哥莫非要杀人灭口吗?”
      “我灭你妈的!死杂种,就凭你也想扳倒本太子,狗娘养的,滚开!”对着皇甫天便是一阵拳脚伺候。
      “反了反了,给孤停下!孤还没死呢,你就敢这般对待自己手足。骂他是杂种,你眼里还有孤么?来人,拉住太子,莫再叫他放肆!”风王一张老脸气得通红,声嘶力竭骂道。
      风王发话,侍卫们不敢再踌躇,道声“殿下恕罪”上前一左一右制住了皇甫勇。
      皇甫勇大急,拼命挣脱道:“父王!您休听他们胡说!儿臣是您看着长大的,岂会这般大逆不道!父王!您想一想,儿臣已是太子,这王位迟早都是儿臣的,何必。。”
      “住口!”风王听见那句“看着长大”,本是心一软,又听见“王位迟早是他的”,登时便怒极。也不去细想皇甫勇之言有无道理,大声喝道,“逆子当斩!把他拉下去!”
      皇甫勇闻言冷汗蹭蹭冒出来,双膝一软竟是要跪下,无力再辩解。
      太子一党见此形势,立即纷纷跳了出来。为首的胡丞相道:“王上息怒!请听老臣一言!”
      风王知他是皇甫勇的人,盛怒之下冷冷道:“爱卿莫不是想陪太子一起死?”
      胡丞相大惊,暗自思虑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得咬牙道:“王上恕罪,老臣有话要说,说完之后任凭王上处置。”
      抬头一看风王并不阻止,当即定了定神道:“今日之事多有疑点,其一,王上对太子宠爱有加,太子也一向孝顺,为何要犯此滔天大罪?其二,这奴才三言两语便要污蔑太子谋反,敢问除了信函之外可有证据?信函这东西若要伪造也十分容易,只消请位专人模仿太子的笔记,再偷了印鉴一盖上,啧啧,这便成了。其三,太子若真与海国王子勾结,如此隐秘的信函,又岂会这么容易教人换了,还转呈给王上?王上三思啊,切莫冤枉了好人。”
      这一番话浇下来,风王的怒火瞬间消了大半,回想起此事确实颇多疑点。再看自个儿嫡亲儿子,涕泪横流十分冤枉,左看右看都不像是个大逆不道之人。反观庶子皇甫天,心机深沉足智多谋,这倒像是他编排的一场戏。
      思虑及此,脸色便沉了大半,看向皇甫天道:“天儿,这件事你认为如何?”
      皇甫天心知定是风王起了疑心,脑子一转当即便道:“回父王,如此看来此事确有疑点,容儿臣问问这奴才可好?”
      见风王点头,皇甫天走出来背对着风王,刚好挡住南七的脸,严肃道:“卜天,本王且问你,你是如何从太子手中拿到这信函的?”
      南七方才一直低着头,见眼前是皇甫天,便大胆抬起头。皇甫天的眼睛深得像一汪湖水,定定看着她,南七恍若吃了一颗定心丸:“回王爷的话,前几日太子又密召小人过府问话,回去之时见有位大人急匆匆赶来相会,便心存好奇留了下来。小人善使隐匿之术,轻声上了屋顶偷听。结果被小人看见这位大人拿出一封信给太子,说什么事办成了,太子看过之后很开心,赏了这位大人一箱金子。大人走之后,太子便开了暗格将信函放入。小人等候许久,待到四下无人,便潜进去盗了这信函。本以为不过是些买卖官职之事,没想却被小人发现了如此重大的秘密。思量再三,便只能不顾性命前来告发。”
      “哦?大人?哪位大人?在这朝堂之上吗?”皇甫天暗笑一声,知道轮到某人倒霉了。
      南七道:“是。。是,在朝堂上。”
      “那你能给本王指认出来么?”
      南七用手一指,正义凛然道:“是他!是他!就是这位大人!”
      被指认的胡丞相眉毛一挑气愤不已,骂道:“睁着眼说瞎话!我什么时候将信函给太子了?王上明察,老臣冤枉!”
      今日一连听了不知多少个冤枉,风王也有点晕,道:“小徐子,再拿颗清心丸给孤。”宫人连忙递上,服了药丸之后风王又道,“冤不冤枉待会孤自有定论,天儿,你接着问。”
      皇甫天道:“丞相说得对,不能平白冤枉了他。南七,你可有证据?”这便是在说,南七,你还等什么,快把证据交出来。
      南七会意,从袖子里拿出一块玉佩,道:“这便是当日大人走时遗落的物件,恰巧被小人拾得。一直无机缘交还,今日得遇大人实在好极了。”
      皇甫天接过玉佩,问道:“胡丞相,这可是你的么?”
      胡丞相一见此物,肝都差点被气疼,这不是他前几日才送给艺芳居水仙的么?这下可是哑巴吃黄连,什么话都说不出。且不说风王生平最忌官员流连风花之地,便是风王不怪罪,此事一出他亦会沦为全风华的笑柄,家里的母夜叉头一个便饶不了他。
      风王方才认为此事与太子无关,见了胡丞相脸色大变之后,坚定的心不免动摇几分。心说勇儿当真做了此事么,莫不是孤错待了天儿?
      皇甫天继续逼问:“胡丞相,此物究竟是不是你的?你倒是说话呀。”
      “是,是我的,只不过。。”
      “哦,是你的就行了。”皇甫天眉头一挑,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那胡丞相是承认了这奴才所言喽?”
      胡丞相大骇,连忙道:“这玉虽是我的,但已丢了有几日了,难道随便捡了我的东西就能诬陷我那日去过太子府么?王爷,您未免太不讲道理了!”
      皇甫天冷笑道:“你说本王不讲道理?好,那本王就跟你讲讲道理。”轻蔑地看了胡丞相一眼,转身道,“父王,儿臣也请求传唤两个人证上殿!”
      “什么?还有人证?快传!”风王又一次吃惊了。
      皇甫天得令,朝殿外的侍卫摆摆手,便有侍卫带了一男一女前来。男的着蓝色麻衣,五十几岁,脸四四方方看起来很忠厚。女的衣着素雅,杏眼桃腮,行动间颇具弱柳扶风之姿。
      此二人一出现,皇甫勇与胡丞相皆是吃惊不小。
      风王道:“殿下所跪何人?”
      “回王上,小人乃是太子府管家刘福子。”“小妇人是胡丞相家的沈姨娘。”
      风王眼神锐利地盯了他们一会,道:“你二人此番来有何话要说?”
      皇甫天抢着道:“回父王,此二人昨日分别寻到儿臣府上,直言有要事禀报。儿臣便请他们进来了,不料二人所报的均是同一件事,那便是大哥与胡丞相要。。要谋反!”
      “哦?此话当真?你们二人可小心些说话,欺君之罪可是要诛九族的!”风王半眯着眼道。
      刘福子吓得魂不守舍,战战兢兢道:“小人。。小人绝无半句虚言。。太子爷与丞相已是密谋许久,每回商谈必让小人在门口守着。时间一长,小人断断续续亦是听得只言片语。什么‘海国’‘登基’‘逼宫’这类的词。可叹小人只是区区太子府的管事,人微言轻,若是说出来也不见得有几人会信。但小人也知这风国是王上的,只有王上才是小人最应该效忠的。不管后果如何,小人总要将此事揭发了,才对得起王上,对得起风国啊。即使身死,小人亦无悔。”
      皇甫天啧啧道:“父王,这奴才一片忠心为国,实在难得。”
      “混账!一派胡言!皇甫天你这个杂种,你冤枉本太子!你。。你不得好死!还有你,你这个吃里扒外狼心狗肺的东西,收了皇甫天多少好处,竟跟他一起上赶着来污蔑本太子!狗奴才!本太子早该剁了你扔去喂狗,免得你在这胡言乱语!”一直跪在地上的皇甫勇听得对方这般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再也忍不住,跳起来对着他们一通乱骂。
      “闭嘴!给孤跪着!”风王一派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这大儿子是不是太傻了点。即使他是被冤枉的,这么一通怒吼,再清白也没人愿意信他。想着大儿子从懂事以来便十分让他,操心,他不禁有些无力。若非勇儿是皇后之子,而皇后又是他一生最爱,论才能论人品怎么也不会选他当太子。
      皇甫天对着沈姨娘道:“还有你,将昨日对本王所言在殿上尽数说出便是。”话毕,见沈姨娘害怕地看了胡丞相一眼欲语还休,宽慰道,“别怕,有王上在这,没人敢动你半分。”心却道这沈姨娘还真会装,她这副受惊小兽般的样子做出来,是人便对她同情三分。
      果然,风王心里软了不少,轻声道:“你尽管说吧,孤给你撑腰。”
      沈姨娘缓缓道:“多谢王上。胡大人与太子之事已有好几月了,此事小妇人本是不知的,胡大人也不会轻易对我说。前几日大人从太子府处回来,揣了箱金子直奔小妇人住处,眼角眉梢均是喜色。他教小妇人端几杯酒过来,待他饮得醉醺醺直笑,小妇人便好奇询问了些许。谁料他竟说出‘这风国要易主了,今后老爷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王上也该退位了’此等大逆不道之言!小妇人吓坏了,素来闻得宁王乃忠良之士,便冒死把此番话告知。若有虚言,便教小妇人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小妇人也知,若是大人倒台了,小妇人下半辈子也完了。。但求一心安尔。。”说罢嘤嘤哭了起来,神色悲怆,其人莫不动容。
      胡丞相傻了眼,不可置信道:“怡儿,我平日待你不薄,今日你居然。。”自嘲地笑了笑,又道,“王上,这二人亦是口头所言,并无任何实质证据。王上英明如斯,岂可轻信?”心说没有证据还怕你们这几寸舌头?说破大天去也没用。
      风王一时也不好下评断,头疼地敲敲脑袋。
      “王上!小人有证据!”刘福子脸色苍白,冷汗一滴滴留下来。
      皇甫天骂道:“你这奴才,有证据怎么不早拿出来,让丞相大人悲喜交加的多不好。”说罢善意地冲胡丞相笑笑,胡丞相撇过头去不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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