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雨惊南爱有限期

作者:落雨惊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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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就什么


      沈艺跟何韩说她想吃冰激淋,何韩说这是在街上,要不要去店里吃。沈艺觉得冰激淋就是要一边走着一边吃才有意思。
      何韩说:“真是个孩子。”
      沈艺高兴,“我们就是个宝宝。”
      何韩去买冰激淋,有个小孩子牵着弟弟迎面走来,一个七八岁的样子,一个还小得跟洋娃娃似的。沈艺一时兴起,堵住两个小朋友的路,小朋友想从边上走,沈艺就堵着边,小孩子都快哭了。
      “阿姨让我们过去嘛。”
      沈艺赶紧蹲下来,“不哭不哭,妈妈呢,你们怎么自己出来?这样很危险哦。”
      “妈妈去工作了,弟弟想妈妈,自己就跑出来了,我拦不住。”女孩委屈得哭了,“他总是自己跑,又不听我的话。我的作业都还没写呢。”
      “你们住哪里,阿姨送你们回去?”
      孩子摇摇头,“妈妈说外面很多坏人,除了妈妈,谁的话都不能相信。”
      这是一个才刚刚上学的孩子啊,却已经需要去防备这个世界的丑恶,开始被教导谁都不可以相信。她的眼里,慢慢地,将不会再有人性善良的一面,这将是多么恐怖的未来。
      女孩牵着弟弟的手,和小时候沈得抓着她的手的面画重叠,她的心被撞击着。
      “妈妈电话多少,我打给妈妈让妈妈来接好不好。”
      女孩犹豫了一会还是说,“阿姨您借我手机,我自己打给妈妈。”
      沈艺递过手机,女孩拨打了妈妈的电话,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妈妈的声音,“哇”地一声就哭了,“妈妈,妈妈弟弟跑出来了,他不听我的话,他不要回去。”
      沈艺跟着就哭了,她明明是没有什么感情的人,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多愁善感,好像动不动就会感动,看新闻也都能看哭。
      何韩带着冰激淋过来,不知道自己就出去一回,沈艺在这边跟着两个孩子哭了,她跟孩子们气质不符,没有人会认为她是孩子的母亲,反而像是穿着漂亮衣服的拐买儿童的姐姐,她怎么就不懂得避嫌?
      沈艺把买来的冰激淋给孩子们,几个人并排坐着等孩子的妈妈过来。沈艺觉得画面很温馨,像一家人的感觉,爸爸妈妈,姐姐弟弟。何韩想着却是“还好没事”。
      弟弟吃着冰激淋,高兴地用小勺子舀着,还是吃得满嘴,姐姐却还是警惕着,礼貌地说我等下回家再吃。
      沈艺夸何韩想得周到,有了小勺子吃起来方便,何韩心里想着乌丽娜就喜欢这样吃啊,冰激淋不只是边走边吃才好玩,两个人一起吃一个冰激淋,两个小勺子在冰激淋筒里打架才更好玩。当然他和沈艺不会,他买了两份,只是惯性地也吩咐服务员给他勺子。
      孩子的妈妈急匆匆地赶来,对沈艺很礼貌地一再感激。沈艺心里又一软,
      “我们公司最近招工作人员,不知道您有没有兴趣?我们有合作的儿童托管机构,就在公司附近。我想如果您感兴趣,我们也有很多岗位,说不定有您适合的。”沈艺一副有钱人小姐的样子,说话却是一口一个您,这位年轻却看着苍老的单身母亲犹豫了,也许,是不是应该相信,相信这个世界有人心疼她的不易?
      沈艺看出对方的犹豫,“没事,孩子刚才打的那个号码就是我的电话,您可以事先过去了解了解。”
      孩子的母亲又再三感谢。
      沈艺觉得自己身上笼罩着一层天使的光,小窃喜,她也不知道自己会是这样温柔善良的人,自己都要爱上自己了。何韩问她,“真的有合作的儿童托管机构?”
      沈艺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问,如果是假的,她怎么会往外说,她想都不可能想到这一点。更不可能给别人做不到的承诺。那会有悖她的行事风格。
      “自然是真的呀。”
      “公司和员工本质上来说就是雇佣关系,只是一种契约,一方交付劳动时间,一方交付约定的报酬,只有利益交割,最好不涉及情感,一旦涉及情感,事情就很容易变质。那些世界五百强的企业,会卖情怀,但从不卖情感,情怀是舍出去的,情感是求取来的。它们之所以是世界五百强的企业,靠的是森严的制度。”
      沈艺以为何韩会夸她,换作沈得,就一定会。没想到他跟她谈制度,谈情感的之于利益的损害。
      “我们只个小公司,没有想过成为世界五百强。它只是提供了一片土地,让一些人可以有所安身,有所立命。”
      “肩负这样使命的有国家,商人更该谈的是利益。”
      “你觉得我要成为那样的商人吗?”
      何韩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我只是想要你能更轻松一些,制度的运转就是为了让管理可以不管而管。”加一张感情牌,“小艺,我不想你辛苦。”
      “我不辛苦啊,不过是帐上每年拨一点钱而已,就这一点钱,就有很多员工家庭没有后顾之忧,他们可以更开心地工作,对我来说不正是一件好事吗?不是说利益吗?是双赢啊。”
      何韩及时住了口。“我再过去买冰激淋吧,你都没吃上呢。嘉许你的善良,我要把所有口味的冰激淋买下来。”
      何韩说这是她的“善良”?难道他不觉得这是她的胸怀吗?她不常展现温柔善良,但也心有所系,心怀一方啊。
      她勉强地微笑,转头满是落寞。

      老沈知道了沈艺谈恋爱的事,这是三十几年来第一次听到沈艺能和男人挂钩上,当下立刻给沈艺去电话,叫她带男朋友过来给他和妈妈看看。沈艺没什么想法,问何韩,爸爸妈妈要见你,有没有不方便。何韩觉得太方便了,终于可以和老沈情敌见面了,他求之不得,但还是小小推脱,那时他人在杭州,可能会赶不回来。
      沈艺:那不急,赶车很幸苦,飞夜航不安全。不是什么着急的事,我跟沈……”马上改口,“……我爸说一下,改日好了。”
      何韩听说改日,怕夜长梦多,“我可以赶得回来的,没事,不用担心我,不是第一次搭夜航了。”
      何韩见她父母,她觉得心里七上八下的,不踏实。也许是上次见何韩家人,留下阴影了。
      江女士打电话让沈得过来,说姐姐第一次带男朋友回家,你也过来见见,把把关。沈得推脱了,何韩他见过了,他本能地讨厌他。

      江女士凑了整整一大桌菜,凭她的厨艺只会闹笑话,于是各家点外卖,自己再包装包装,总之是凑出一桌子菜了。
      何韩彬彬有礼,礼数到位,自己说自己从外面回来,消毒清洗工作不能马虎,认认真真地,跟沈得的要求一样。沈艺像个迎接丈夫回家的妻子,一起给他消杀,老沈和江女士在屋里看得清楚,觉得二人真是般配。
      何韩带了礼物,说来得匆忙,买了一点杭州的土特产,人工精选的西湖龙井,美容养颜的茯苓膏,听说阿姨是上海人,还带了江浙一带的吃食。
      江女士自称上海人而已,其实老家离得上海老远了。但不管怎么样,这孩子是用了心了,很讨喜。
      江女士心花怒发,没想到有人这么惦记她。老沈也觉得满意,何韩看上去也是眉清目秀,加上嘴巴上一阵操作,两人一谈国家大事,生意往来,老沈觉得这娃聪明,以后就是自家女婿了,收编麾下,得为自家所用。
      沈艺在一旁原来还是忐忑,怕二老说何韩什么,又怕何韩表现不佳,没想到场面异常温馨,何韩越是招他们喜欢,她就越觉得自己眼光真好,自己看上的男人,怎么都是一等一的不是。何韩与她在生意上的理念不合就显得是鸡毛蒜皮的事了。婚后生意上的事相互不干涉便好。
      老沈问何韩生意上的事怎么样了,何韩说国外现在疫情严重,他们公司很艰难,自己跑到杭州也是在寻找支援。沈艺黯然,她都不知道何韩到这地步了,他都不说,他若是说了,她怎么可能不替他想办法。
      何韩之前就表示了对老沈生意的好奇与热情,老沈顺势说了自己的纳贤想法,何韩有些犹豫,自己原来公司的员工在这特殊时期如果没有了饭碗,他会于心不安。当然,这是受了沈艺的启发,沈艺看重情义,老沈估计也错不了,只要打中这个软肋,老沈对他,一定更加器重与放心。老沈果然大喜,立即又提出收购计划,原公司的员工如果愿意留下,他求之不得。二人惺惺相惜。
      江女士看女婿,也是越爱越喜欢,当然何韩确实也是一表人才的样子,沈艺也是她女儿,但更重要的是,只要沈艺结了婚,沈得的婚事一定就快了。
      两个女人安安静静地听男人们讲话,江女士收拾,沈艺也套了围裙一起收拾,时不时看一下客厅的男人们相见甚欢。很中国家庭的感觉。

      何韩顺利地去老沈的公司上班,两人的见面没有增多反而减少。上次分手前患得患失的感觉又重新降身,她又多了一些害怕,害怕何韩又对她不感兴趣了。男人的世界是世界,女人的世界是男人,何韩越是若即若离,她对他想要抓牢的感觉就越迫切。
      何韩在沈艺这里吃饭,沈艺自己亲手做菜,看着菜谱,拿着量杯,后来还把手指烫出了水泡,何韩进门看见沈艺在厨房忙进忙出,沈艺叫他乖乖坐着就好,不要插手,她可以自己来,他原来还面色喜悦地坐着,可是沈艺打翻了汤勺时,他突然很生气跑到厨房,很凶地说:“你不用干这个!我不用你干这个!”
      沈艺觉得何韩是心疼她,
      “我没事,我真的没事,是汤勺有事。”她试图用玩笑调节气氛,可是何韩还是黑着脸,把她撵了出来。
      “就差这一个菜了,很快了,我就是想试试,女人做菜一回生二回熟,我总要会做菜的。”
      沈艺越是为他做改变,他就越是心里焦躁,他不需要她为他做这些事,一切都是逢场作戏,不必入戏。沈艺没有做错什么,错的是喜欢上他,他从没打算给她幸福,他想要的是她被抛弃,想要她痛苦,想要沈德辉颜面扫地,她越好,越是傻傻地付出,只会勾起他尚存的不忍。
      何韩在厨房替她收拾残局,她看着手指上的水泡,自己偷偷擦了药,怕他担心。
      两个人吃饭,“阿姨说你喜欢吃煎鱼,可是我真的不敢杀,还好,那边水产的师傅会杀好。还教我怎么做好吃,只是他们说得太复杂了,一堆专有名词,我只好照网上说的做,你吃吃看,下得了口吗?”
      沈艺忐忑。
      何韩已经让自己调适过来了,尝了尝,“能吃。”
      “啊?”只是能吃啊。
      “下次别做了,请阿姨也好,点外卖也好。你别再做了。”
      “嗯,我也尝尝看。嗯,真的不怎么样呢。”
      辛苦做出来的东西只是“能吃”,沈艺难掩失落。
      “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事和不擅长的事,就做好自己擅长的事,不擅长的事可以交给别人,尽可以外包。不是所有的女人天生都会做饭,没事的。”
      何韩总是这么理性。他不明白女性的心理,女性想要做饭,只是一种寄情。如果只是为了饱腹,她们大可以上餐厅,小可以点外卖,并无所谓。当她们做饭,必是愿意俯身承认,自己纯粹是个女人,愿重拾女性的柔软,为自己心爱的人做餐。口味必是对方口味,食材必是新鲜,营养必是均衡,她们精挑细选,焖煎煮烹,只为爱人在餐桌前满满享用,如果可以,说一声“真好吃”,她们的心里的欢喜就像突然进账一百万。
      可是男人们不懂,至少何韩不懂,当他在讲擅不擅长的时候,已经全部抹杀了她的付出,说她不擅长烹饪,说一个女人没有做饭的天分,就相当是说她将来不会是一个合格的妻子。工作可以外包,将来为自己男人和孩子做饭也能外包,那还是个家吗?
      何韩看出来沈艺的失落,又一次意识到自己可能又说错话了,女人的思维跟他不同。那么,他只能又推出自己,“别忘了我会做饭,下次你就负责吃。厨房油烟太重,男人来就好了。”
      沈艺才的眼睛才有亮起来。
      沈得是个不速之客,他都不知道沈艺和那个男人已经到了可以出入闺房的程度了,他见过沈艺拉着男人索吻的样子,他只是盯着沈艺,眼睛充满了恨意。
      自己拿了碗筷,径直挤入两人中间,沈艺忙不迭地介绍,“这是我弟,这是我弟沈得。”
      “你手怎么了?”沈得一眼就瞥见了沈艺手上的水泡。“烫到了?”
      沈艺赶紧藏起手,“没事了。”
      “搽药了吗?”
      “搽过了搽过了。”因为何韩在,沈艺在沈得面前莫名心虚,像被抓了奸情。
      “你就是她男朋友?”
      何韩要跟沈得握手。沈得来者不善。
      “吃饭呢。”没空。沈得又问沈艺,“你自己做这一桌菜?”
      “啊,干嘛?”
      又问何韩,“你女朋友手都为爱而伤了,你都不知道的吗?”眼睛不看人,语气里是不容置疑的质问。
      沈艺赶紧接,“别怪他,他不知道。又不是伤筋动骨,就一个小水泡,没那么娇气。”
      何韩:“疼吗?”
      沈艺:“没事的。他就是吓吓你。”
      沈得:“问这个不觉得太晚了吗?我是她弟,都知道要心疼我姐,你是她男朋友,不知道要心疼的吗?”
      何韩:“我想你一定对我有误会。”
      沈得:“刚见面,能有什么误会?”
      何韩:“我想下次我们可以喝个酒,你会感受得到我对小艺的感情。”
      沈得:“很抱歉,我不喝酒。不用等以后,我现在就感受得到——你不爱我姐。”
      这话来得太突然,也够直接,沈艺只得拿出姐姐的架式,一巴掌拍在沈得肩上,“你闭嘴!”
      何韩着实震惊,眼前这个男孩,话里话外,针锋相对,确实他们是第一次见面,正因为是第一次见面,他还不至于有什么马脚,而他,是凭什么就感觉他不爱沈艺,就一个荒谬的水泡问题?不对,从一进门对方就杀气腾腾的,如果他在哪里被对方看出了问题,也一定是在这之前!两人彼此见过吗?在乌丽娜那里?绝对不可能。那会是在什么时候?
      沈得又继续:“你不敢回答。”冷笑。
      沈艺又打他:“你还不闭嘴!”
      何韩:“你是小艺的弟弟,你说这些话有你的情感诉求,我很理解,因为,我也有个姐姐。但是我和你姐的感情,是我们两个人感情,我想,你还不懂。所以,我也不介意。”
      反而听起来是沈得小气了,还拿他岁数小说事。
      沈得继续吃饭,只当没有听见。递过空碗,“姐,我还要吃一碗。”

      沈艺原想留何韩下来,他们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牵到手了,也没有亲亲,那个更加不可能,她想给他,让他知道她有多少喜欢他。可是沈得一来,把所有的计划都打破了,沈得仿佛看穿了她的所有小心思,一会看电视,一会刷手机,一会翻翻沈艺的书,就是赖着不走。沈艺说你明天不是要跑步吗,赶紧回去睡觉了,明天早起来跑。
      沈得摇摇头,天气预报说明天有雨,下雨跑容易感冒。
      沈艺又说,“你多久没给家里打电话了,你去打吧。打完就睡觉了。”
      沈得莞尔:“这个点钟母上大人已睡。”
      手撑头,突然闲闲地对着何韩问:“这位男朋友,您不回家安歇了吗?说实话,您在这,我想跟我姐说几句悄悄话都不行,很困扰呢。”
      何韩回敬,这已经变成男人胜负的问题了。
      “小得,你在这,说实话,我想跟你姐说几句悄悄话也是不行,我和你姐也是很困扰。”
      两个都不退让,沈艺想让沈得走,自己的计划不变,可是何韩将话怼回去了,这就不行了,那是沈得,那是她弟弟啊,他还是个大孩子。她欺负他可以,别人不可以,何韩也不可以。饭桌上沈得确实咄咄逼人,一点都不礼貌,可是她不是教训过了吗?她一个人动手就可以了,何韩最佳的方式就是沉默,那样她就会更喜欢他的,因为他成熟与大度。
      他却又一次违背了她的心意。
      沈艺跟何韩说:“你先回去吧。到家了给我电话。”
      沈得以为自己全胜,结果沈艺轻轻地踢了一脚沙发,拿眼睛剜他,“你,滚回去睡觉。”
      沈得对何韩有很大的敌意,上次他说她“眼睛瞎了要看医生”,原来是这个意思,他觉得何韩并不爱她。他怎么就觉得何韩并不爱她了?也许正如何韩说的,他小屁孩还什么都不懂?何韩确定不如自己想象在的在意自己,说“爱”还是太快了,爱这个东西不是在长久的相处中孕育出来的吗?她对他,也不叫爱啊,是叫“喜欢”和“我愿意”、“我不排斥”,和“我和他站一起感到舒服”,当然她自己其实也觉得,何韩还没有很喜欢她,他们之前总还少了什么?还是又指向了那个东西吗?她问网友,为什么男人对女人可以忽冷忽热?为什么她站在他身边是舒服的,却没有“心砰砰跳”。对方问,“接吻会心砰砰跳吗?”她回答说“会”。“那就接吻,多接吻。男女需要□□交流。”
      “我明白。”
      “你这就明白了,明白什么了?”
      “你说的。”
      “我没说什么。”
      “明白你说□□交流。”
      “冒昧地问下你多大了?”
      “八七年。”
      “哈哈哈,赶紧交流,脱了衣服不砰砰跳那就是心脏问题了。”
      何韩真的会因为那个交流就再多喜欢她一点吗?她叫他走他就走,沈得被她踹回去了,她心里已经后悔叫何韩回去,她还特别又开了门,心想也许他会等沈得走了自己又折回来,心里七上八下地又等,又跑到楼下,自己去接他回来会比较好,如果他还在楼下,她一定就顾不得矜持了,要直接飞奔到他眼前,挂到他身上。可是楼下没人,只有惨黄枯槁的地灯照着光秃秃的地面。问他到家了吗,他说到了,“洗漱了下,正准备睡觉。”
      一切都是自己天真美好的想象,都什么岁数了?还装少女心?成人的世界直接才有效率。是她不直接!要人走就直接叫走,就别再想挽留;要人留就直接叫留,这样不是更省事了,也不用一天到晚揣测他喜欢她有多少,求复合的是他,复合了又放着了的也是他。
      “你也赶紧睡觉。”何韩又补了一句。
      她已经不像在停车场欢心雀跃般地高兴了。
      发了一个拉灯睡觉了的表情,一个人默默回去。
      电梯里贴着“乘坐电梯请戴口罩,不打电话,不交谈”的告示,有人在拿眼睛瞟她,沈艺好半晌才惊觉自己跑下来太快了,连口罩都没带,一时尴尬又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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