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萘是个仙侠小说家，在她作品完结的当晚猝死了。
自此，她陷入无比冗长的梦境中，穿进了自己的作品。


「听说帝君今日大婚。」


颜萘眼眶模糊，努力地眨了眨：「明明早已知晓一切，明明就是自己写下的结局，为什么心还是这样痛。」


灵力在逐渐溃散，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灵魂消逝，她抱紧自己的身体蜷缩起来。


好疼啊。


墨随剜去她内丹的时候都没这么疼，那把破云剑刺进胸膛的时候她都没放弃过自己。


可如今，她不想坚持了。


他仍旧是九重天高高在上的帝君，眉眼间饱含万年不化的霜雪，他说：「萘儿，我不能让她死，我必须要救她，这是我承诺过的。」


颜萘大恸，心死。
——你要救她为什么我就活该成为牺牲品呢？


但她再问不出来，眼前开始发黑了，越来越黑。


人之将死是不是都会出现幻觉？
若不然她怎么会听到那一声声悲恸的「萘儿」


萘果而已，一只千年的李子精罢了。
从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