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歌凉

作者:墨曦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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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四章:反目


      永烨瘟疫一直在持续着。南宫璟麒虽心急如焚,但是却无能为力。已经命太医院的所有太医尽全力去抵御这场瘟疫但是却不见进展。眼看着瘟疫就要蔓延到洛城。
      无奈之下,南宫璟麒为了安抚民心决定举行一场祭天大礼,虽心知对瘟疫无用,但是为了让百姓心安也只得一试。
      祭坛周围人山人海,,个个但是满目的期望,但是,南宫璟麒的心中却是没有那么大的把握的,瘟疫来的毫无征兆,自己束手无策。虽是已经下令重金打赏民间医者。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有能力接受着个封赏。
      祭祀之后的几天,不知是上天怜悯还是什么原因,瘟疫果真不再扩散。只是那些已经身染疫症的人却还无法可医。不过这已经够让人欣慰的了,至少不会在有人会身染疫症了。
      而这个世界上往往不乏神人异士,正在众人无计可施的时候,一个红衣女子施施然的出现在了人们眼前,就如神仙一般救人于水火之中。
      她就是当今皇后的妹妹南宫如,自小跟着四方游医游历四方,没想到此次的瘟疫竟有苗疆的土法止住了。
      此次瘟疫止住了,自然也是南宫璟麒该回宫的时候了。
      夜雪找回寻梅问寻梅是否要一同回去,寻梅知道这一次回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与莫钰轩重逢,但是又不忍夜雪一个人在皇宫中孤苦伶仃,所以,寻梅许诺待姐姐的事一了,她就立即出宫与莫钰轩远走高飞。
      只是,可惜她有信心守诺,命运却不给她可以守诺的机会。
      寻梅跟着夜雪回宫的那一个转身,没有看见晕倒的莫钰轩。
      这几日,莫钰轩为救寻梅,以身试药,最后寻梅终于是好了起来,但是他却倒了下去,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活着再见寻梅呢。莫钰轩的视线一直不曾离开过越来越远的寻梅,直到他无力着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寻梅不知道她的这个决定让她和莫钰轩之间要经历如何的磨难。
      此次抑制疫情,南宫如功不可没,如此一来,自然是让南宫易的地位更加坚固了,南宫如救命于水火,百姓自是爱戴,南宫易一家自然是最大的收益着,以及端坐后位的柳若烟。故而,南宫如要入宫见皇后的时候毫无阻挡。
      两人在偌大的宫苑话着家常。
      “皇后姐姐,往日皇上出宫不都是你伴随左右的吗,如今怎么突然冒出了一个叫夜雪的人。”
      南宫如不解的问着,在她的记忆里面,姐姐是那么的喜欢着皇上,曾不惜以自己做饵诱敌,那样不顾性命的爱,如今怎么会允许有一个女子夺去了这一切。
      皇后听后眼中一丝狠戾一闪而过,却又是那么淡淡的回答着“你还记得我给你提过的皇上御书房中的那幅画吗,近日我才发现那画中之人竟然就是现在的雪妃。”
      “如此说来皇上心心念念的女子就是那位叫夜雪的人,那么姐姐你可是遇见了劲敌了。”南宫如听后不免惊叹天下之小,但是也为自己的姐姐感到惋惜,苦苦经营了那么久的感情,却要输给一纸画中人。
      “哼,她也不过尔尔,虽说她比我先遇见皇上,赢得了皇上的心,但是这又能代表什么,要知道这五年来陪在皇上身边与他生死与共,助他得取江山的人是我。她不要妄想可以坐享其成,若她没有出现也就罢了,竟然出现了那我就让她在皇上的心中彻底死去。”
      南宫如看着皇后那坚毅的眼神才明白有时候爱就是要不择手段的去争取的。更清楚这后宫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不过,这场风雨未来,朝堂之上就掀起了另一场风波。也不知夜雪是出身醉晩楼的风尘女子是怎么传入文武百官的耳朵里的。这不,他们一个两个的跟着南宫易一同向皇上进言,以身份低贱之说要求皇上废除夜雪的妃子之位。
      毕竟人言可畏,尽管南宫璟麒对于这些风言风语可以不管不顾,但是他不允许这些污言秽语有半句传入夜雪的耳朵里面。
      自己错过的那五年,不知道夜雪受了多少苦,现如今,无论是谁,都不要妄想伤害自己心爱的女人一分一毫。他要用自己的行动去守护她。于是南宫璟麒将夜雪是江言之女的事实公诸于众。并追封江言为宁国侯。
      如此一来,倒真是堵得那些以身份论尊卑的人哑口无言。
      但是,南宫璟麒没有料到,这么一来竟让夜雪与寻梅姐妹两个反目成仇。
      寻梅不知道自己听见夜雪是江言的女儿之后的心情是什么样的,只知道自己要回去找姐姐,这一定是个骗局,想要挑拨自己和姐姐的感情。
      当寻梅回到了未央宫找夜雪的时候,夜雪正在书桌边凭借着回忆将小时候母亲哼唱的那首歌写下来。对于寻梅的反常毫不知情,更不知道她一直想要掩埋的秘密竟然已经被寻梅知晓。还很欣喜的拿着自己成果给寻梅看。
      :“小妹,还记得那日我给你哼过的一首曲子吗?今日整理了一下曲谱,又觉得曲调空灵,似有洗涤人心的感觉故而换名为梵,如何。”
      夜雪满心欢喜的等着寻梅的回答,但是寻梅却没有给夜雪任何回复,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
      “姐姐,为什么有人说你是江言的女儿?”
      寻梅这句话刚一出口,夜雪竟不自觉的颤抖着,手中的曲谱也飘飘荡荡的跌落,就像此刻夜雪的心,一下子跌到了恐惧的深渊,终于还是来了吗,虽然夜雪早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比想象中的更加害怕。
      夜雪强装着镇定,蹲下身去拾起落地的曲谱,一面尽力的用毫无波澜的声音问道:“小妹听谁说的。”
      夜雪虽然不能确定寻梅到底有多确定自己的身份,但是还是希望可以搏一搏,然而,夜雪不知道,让寻梅真正的确定了她的身份的不是那些人,那些话,而是刚刚夜雪的反应。
      也就是那一刻,寻梅的心一下子冷到了极点。与夜雪相处的日子,自己曾经的无忧无虑,以及雨忆死的那刻所有的画面一拥而上,占据着寻梅的思考,压迫着寻梅的理智。
      “你为什么要骗我。”寻梅此刻不知道说什么好,出口的也就只是这么个问题。而夜雪也自知,一切都已经无力回天,认命似的轻叹一声,本是打算回答寻梅的问题,可还来不及开口就被寻梅打断。
      “我该怎么办,我答应过忆儿,不会放过我们的仇人,可是,为什么要是你,怎么办,我的仇,我的忆儿,我的家人,我要怎么面对他们。”夜雪看着寻梅,那是她没有见过的悲恸的神情,一瞬间让自己心痛如刀绞,也不由的问自己,为什么自己要是她的仇人。
      寻梅突然收起了悲痛,狠戾的望着夜雪“如果一开始你不知道我的身份,也就算了,可是那一晚,我向你述苦的时候,那一晚你就知道了我的身份不是吗,可是你却不告诉我,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那么依赖自己的仇人,还傻傻的不知所谓的喊着仇人姐姐,你看着我为了你赴汤蹈火,看着我为了你身处险境,看着我想无头苍蝇一样寻找着仇人,还许诺会帮我。而我却不知道你就是我要亲手杀的人,你看着这一切是不很有成就感,看着我被你耍的团团转。”
      夜雪没有想到寻梅会突然怎么说,虽然知道寻梅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但是也不想让寻梅怎么误会她。
      “不是的,从我知道一切开始,我就一直在很小心,很小心的守护着我们的姐妹之情,我很珍惜我们的姐妹之情,我…..如果可以我宁愿这个秘密永远不要被揭发出来,小妹,我们可不可以放下这段恩怨,你忘记我父亲害你家人的仇,我也忘记你妹妹杀害我父亲的仇。我们就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好不好。”
      夜雪几近祈求的话语,并没有让寻梅有太多的反应。
      “不可能,你明明知道我的愧疚,明明知道我的仇恨,还对我说这些,,江漪雪,我不会原谅你,我不会再被你利用,我会亲手,杀了你。”
      说后,当着夜雪的面将她真心求来的平安符扯断,也是扯断了她们的姐妹情谊。在夜雪震惊的目光中冲出了未央宫。
      还是没了,还是只剩自己了。夜雪缓缓的蹲下身一粒一粒的将那散落在地上的檀香珠拾起,动作极其缓慢而沉重。
      夜雪以为与寻梅的姐妹情谊就会终结在这里,但是,在寻梅心里那些狠话不过是说给自己听的,好让自己心中对雨忆的愧疚减少几分,等到自己心情平复了之后再来向夜雪道歉,因为在寻梅心中,现在的她只是寻梅,不是梁雨瑶,无所谓仇恨。
      但是,寻梅说话冲出去之后,便好巧不巧的与云妃撞了个正着,不过寻梅才不会觉得是巧合,未央宫几乎没有什么守卫,放一两个暗线也不是件难事。
      当知道云妃是想让自己去对付夜雪的时候,更是嗤之以鼻,即使自己真的与姐姐反目成仇了也不会用下三滥的手段对付她的。于是,寻梅二话不说就要绕道而行。但是,却被云妃带来的人强行带走。
      但是这一切却被莫霁风看个正着,于是,莫霁风并没有打草惊蛇,而是尾随着云妃去一探究竟在做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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