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蝙]重婚

　　布鲁斯发誓，他活了这三十多年，在哥谭打击犯罪也已经有十来年的时间了，看过的、听过的事情千奇百怪，但从来都没有遇见过像今天这么操蛋的事——
　　——先是莫名其妙地被结婚了，然后还有一个奇怪的男人自称是他的丈夫！

　　布鲁斯很清楚地记得，刚刚他为了保护哥谭，正拉着那枚核弹去海上引爆。
　　核弹也确实炸了，但他没死。
　　他被一个披着红披风、会飞的男人给救了。
　　那枚核弹在眨眼间的功夫就被送到大气层外，布鲁斯目瞪口呆地看着爆炸所产生的巨大烟云，只以为自己是在梦里，可真实的触感却给了他一个否定的答案。

　　这实在太匪夷所思，以至于在那个男人打开他的蝙蝠战机的舱门、一脸焦急地问他有没有事的时候，布鲁斯还是没能回过神。
　　“这太危险了，蝙蝠侠！”那个男人语气听上去有些责备，但更多的是担忧，“我知道我们是吵架了，你现在不想理我，可是在这种情况下你能不能叫我一声？”
　　什么吵架，什么不想理他？布鲁斯只觉得莫名其妙，问：“不好意思，这位先生，请问……你是谁？”

　　那个男人似乎没料到布鲁斯会问出这句话，愣了好半天，才难以置信地问：“你还在生我的气？”
　　布鲁斯盯着对方看了好半天，这个男人无疑是十分英俊的，五官完美得几乎不像是人类，穿着的蓝色制服胸口印了一个奇怪的“S”，而且他也非常确定自己并没有见过这个人。
　　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见布鲁斯不说话，那个男人叹了口气，又接着说了下去：“对不起……我承认氪石对我是很危险，但你单独去对付卢瑟，我不可能不担心你。但我向你保证，下次我一定会更加注意的，而且在采取行动之前一定会跟你商量。所以你能原谅我吗，亲爱的？”
　　亲爱的？这个亲昵的称呼让布鲁斯差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就算他对恋爱对象的性别不是那么在意，可突然蹦出来一个男人叫他“亲爱的”，还是让他觉得很惊悚。

　　难道这是他的……男朋友吗？布鲁斯心想。
　　忽然他余光瞥见了周围，蓦地发现周围的城市样貌似乎跟自己记忆中也不太一样了。在桥的那一头是他所熟悉的哥谭没错，但另一端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跟哥谭差不多的一个现代大都市？
　　布鲁斯：“……”
　　这是怎么回事？

　　“不……”布鲁斯诧异地收回了目光，又将视线放在了那个男人身上，摇摇头说，“先生，我的确不认识你。”
　　但那个男人听后，却以一种更加诧异的目光看着他，似乎像是在验证他话语中的真假。过了好半天，他才迟疑地慢慢抬起左手，举在了两人之间。
　　布鲁斯一眼就看到了对方无名指上戴着的婚戒。
　　他心里“咯噔”一声，心想，这不可能吧……

　　然而那个男人接下来的话却打消了他最后一点侥幸：“我是超人，你的……丈夫。”
　　布鲁斯：“……”
　　布鲁斯几乎是立刻就扯下了战术手套，赫然发现自己的无名指上不知什么时候也多了一枚戒指！还跟这个男人的是对戒！
　　是的，他确定那就是对戒。
　　因为他看见了对方戒指上的暗纹，与自己手上的那枚一模一样！
　　操。布鲁斯心想，操！

　　“等等，难道是因为魔法？我不在的时候有人对你使用了魔法攻击吗？”超人的眉头都皱成了一团，“等等我，亲爱的，康斯坦丁刚好在大都会，我去问问他……”
　　他正说着，声音忽然小了下去，有些懊恼地抱怨道：“拉奥啊……为什么这个时候突然火山爆发？”
　　布鲁斯：“？”
　　什么魔法？真的有魔法存在吗？康斯坦丁又是谁？哪里又在火山爆发？

　　超人又叹了口气，扶着蝙蝠战机往后飞了半米的距离，说：“我去火山爆发的现场看看，布鲁斯，亲爱的，你先回家，好吗？我是说回蝙蝠洞，你还记不记得韦恩庄园的位置？”
　　韦恩庄园？布鲁斯其实不太确定它的位置，事实上他已经怀疑自己瞬移到了另一个空间，但还是“嗯”了一声。
　　“等我回来。”超人一脸担忧地跟他道了别。

　　注视着超人的背影在自己视野中逐渐变小，最终消失在天际，布鲁斯也定了定神，驾驶着蝙蝠战机往记忆中的韦恩庄园开去。
　　到了哥谭的上方后，布鲁斯才确定了另一件匪夷所思的事——这个哥谭虽然跟他记忆中的没什么差别，可她明显不是经历了暴动的混乱模样，没有硝烟、没有爆炸、也没有跨海大桥上面站着的一群惊恐的人。
　　这像是另一个哥谭。
　　那刚刚那枚核弹是哪里来的？

　　布鲁斯越发觉得不对劲起来，他继续往前开了一段距离，好在韦恩庄园的位置并没有变，只是它的样子跟他所熟悉的那栋巨大别墅还是不太一样。因为在他的生日宴上，整个庄园被付之一炬，后面花了很长的时间来修缮。
　　但他眼前的这个，很明显还是原来的老房子。
　　布鲁斯开着战机回了蝙蝠洞，阿尔弗雷德正在等着他，见他从战机里出来，立刻迎上前，紧张地问：“韦恩老爷，听说您被遗忘魔法攻击了，我是阿尔弗雷德，您还记得吗？”
　　“……嗯。”布鲁斯点了点头。

　　老管家松了口气，喃喃了一句什么，又道：“您先上去休息吧，老爷，或许睡一觉您会感觉好很多。”
　　布鲁斯心里有太多的谜团没有揭开，但眼下他也不好问些什么，只是又点了点头，机械地应了一声。
　　这个蝙蝠洞跟他记忆中的也不尽相同，他从工作台的装修上就能看出来，原来那个所使用的技术显然要落后很多，现在的工作台上甚至还有清晰的全息投影，仿佛在拍科幻电影似的。
　　阿尔弗雷德帮他放好了蝙蝠战衣，布鲁斯则坐着电梯回了卧室。

　　推开主卧的大门，布鲁斯也看到了自己并不想看到的东西——这里所有的用品几乎都是双人的并且是男士的。
　　布鲁斯又低头看了看那枚莫名其妙多出来的戒指，转了几圈把它取了下来，但随即发现自己左手无名指的根部已经有了一圈白白的晒痕。
　　他戴这枚戒指已经很久了。
　　布鲁斯：“……”

　　布鲁斯拿着戒指准备将它放在床头柜上，却看到放在上面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显示有一条重要推送。
　　那大概是个手机，布鲁斯猜测着，因为它并没有数字按键，而是一整块光滑的屏幕，它甚至连唯一的home按钮都没有——在他的印象中，并没有任何科技公司有能力量产边框如此窄的手机。
　　布鲁斯疑惑地将它拿起来，发现居然有屏下指纹解锁，他试着用自己的大拇指按了上去。
　　成功解锁了。

　　丝滑的触控感与屏幕精细的显示效果让布鲁斯有些惊叹，他点开了那条推送，发现是一名叫雷蒙德·帕尔默的人收购了奎恩企业，并且将其更名为帕尔默科技公司的新闻。
　　这都是谁？布鲁斯往下滑了滑，忽然愣住了。
　　因为他看见了这则大新闻的配图——帕尔默科技公司CEO，雷蒙德·帕尔默的照片。
　　那分明是他刚刚见过的超人！
　　虽然他们眼睛的颜色不一样，而且雷蒙德看上去要更年长一些，可布鲁斯能肯定，那就是一个人！

　　那或许是超人的身份伪装。布鲁斯对此非常理解，一个会飞的超能力者，想要混入人群的话，必然是要做一些伪装的。
　　所以超人在普通人中的身份，叫雷蒙德·帕尔默？他想着。
　　布鲁斯放下手机，准备先去洗漱，却注意到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相框，那是一张合影。
　　是他跟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穿着浅色休闲西装的男人的亲密合影。

　　这个男人长得跟超人虽然有些相似，可很容易分辨出他们是不同的两个人。在照片上，那个戴眼镜的男人亲昵地搂着他的肩，温柔地看向镜头，而布鲁斯自己则笑得十分开心。
　　布鲁斯：“……”
　　为什么合影不是他跟超人的？难道说……布鲁斯没太明白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他大脑一片空白，手指颤抖地将相框拿起来，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将相框翻过来看了看。
　　只见背面写了一行漂亮的花体字——布鲁斯·韦恩与克拉克·肯特结婚一周年纪念。
　　布鲁斯：“……”
　　这个男人叫克拉克·肯特。

　　布鲁斯右手拿着相框，左手捏着取下来的那枚戒指，呆滞地站在那里，好久都没有说话。
　　他这是……跟两个人同时结婚了吗？
　　跟雷蒙德·帕尔默，也就是超人，还有另一个叫克拉克·肯特的人？
　　所以，他不仅结婚了，还犯了重婚罪？
　　布鲁斯：“……”
　　操。布鲁斯心想，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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