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百亿千金,她始终没有说

作者:水木克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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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8 章


      张小雨内心痛楚着,他出了饭店大门,就往学校方向跑。
      芬芳家就是学校附近,他想向芬芳诉说他心中的悲伤。

      他跑到学校门口,望着芬芳家的窗口,泪水直流。
      尤其是张父,他一向对张小雨很严厉,张小雨与父亲也很少沟通,他有时情愿向母亲说一些事,也不向父亲提一个字,关于自己喜欢上李芬芳,他从来没在父亲那里提起过,他提醒母亲不要跟父亲说。毕竟,恋爱是自己的私事,不必与父亲商量。

      今日,父亲竟然知晓了这事,张小雨寻思着,父亲一定会为了生意,而阻止他以后与李芬芳来往的,所以,他此刻强烈地想见到芬芳。

      他冷静了一下,芬芳也不容易,也许她正在吃饭或许正在温习功课,我不能轻易打扰她,还有,她被人陷害——拿了玉玲的玉砚台。
      张小雨站在芬芳家小区的对面,内心无限忧伤,他远远望着芬芳的窗子,那窗子虽然破旧,但玻璃上,贴着精致的窗花。他知道,是芬芳那双巧手剪出来的,好精致的窗花!

      张小雨是一个感情细腻的男孩子,他喜欢瓷器喜欢窗花喜欢画画,喜欢一切艺术的东西。在他的内心里,李芬芳就是那种有着传统美德的佳人,张小雨平时很喜欢画画,他将心爱的女孩芬芳画成古代大美人,一张张画都放在自家的抽屉里。

      张小雨望着芬芳家的窗口,怔怔地出神,他父母开着车出现了。张家算是才起步的富裕家庭,张家夫妻很会过日子,竟然迟迟没有买轿车,家里的车就是前面能带人,后面可以带货的那种车,这种车相比豪华轿车,又便宜又实用。

      张父看到儿子,厉声地喊道:“小雨,你给我上车!”
      张小雨冷着脸没理他,但内心充满了胆怯,他父亲脾气一向很暴躁,你与他唱反调,回家了他会不会用棍子打人?

      他母亲赵洁走下来,搂着儿子,“儿子,回家吧!今天是教师节,下午不是不上课吗?”
      张小雨只好跟妈妈,上了车。

      李芬芳此刻的确在家里,她在与母亲一边吃饭,一边说话。

      “妈,我马上要毕业了,你身体也好多了,我想等到一毕业,去寻找我爸!”
      “怎么这几日,你总是提到你爸,你在外被人欺负了吧?”李然然心疼地看着女儿问道。
      芬芳并不想将内心的委屈向母亲述说,她明白,母亲不易,不能让她内心雪上加霜。

      李芬芳淡淡地说道:“没有,我只是很羡慕别人有父亲。”

      “你们班上的那个——汤玉玲,是不是又向你挑衅了?她爸是富豪,她就欺负人-----”
      李芬芳惊讶:“妈,你听谁说的。”
      李芬芳一直以为母亲对于她的事,一无所知。原来母亲知道。

      李芬芳即刻停下手上的筷子,走到妈妈身边,搂着妈妈:“妈,你听月琴说的吗?”
      李然然点头:“有一次,我在菜市场遇到月琴,她说过你们班汤玉玲总是向你找茬。”

      芬芳若有所思地自语:“难道月琴想通了?妈,你是什么时候遇到过月琴的?”
      “三个月前遇到她,她说过。”
      芬芳明白了:“这几日,你是否遇到过月琴?”

      李然然沉思了一会儿。
      “前天遇到过,她好像在躲避我,你与月琴一直是好朋友,你们应该不会友谊上出现问题吧?”

      芬芳道:“没有,我们好着呢!”
      “那就好。不过,月琴以前遇到我一直很热情,最近确实有点儿反常。”

      “不会的,或许是你多心了。”
      芬芳不想让母亲知道——她唯一的好友也背叛了她。

      李然然继续说道:“你们团结得好就好,也许真的是我多心了。我们家人少,你能多一个朋友,生活就会多一份丰富,妈妈担心你失去朋友-----”
      芬芳搂着母亲:“妈,你真的很懂我。”

      李然然犹豫了一下,说道:“月琴还向我提过,你们班有个叫张小雨的男生在追求你,有这事么?”
      芬芳很担忧她与张小雨最终会分手,从而让母亲担心,所以,她说:“别听她瞎说。”
      李然然见芬芳吃好了饭,她收拾起碗筷:“我们家条件差,人少。如若张小雨真喜欢你,你就不要错过了。大学里相处得人,总比在社会上相处得人靠谱一些。”
      芬芳问道:“月琴没说其他的?”

      “她顺便还说,那个汤玉玲好像也喜欢张小雨,汤玉玲是因为那个张小雨,她才跟你找事的,是吧?”李然然竟然知道女儿不少事。

      芬芳道:“没有,妈,你睡觉吧。你身体才好些,不能操这么多心,我真的没事儿,只是有点儿想念父亲。”

      “他或许早已将我们娘儿俩遗忘了。不提他了,以后我们母女俩都不许再提他,我们要靠自己。”李然然暗然神伤。

      “靠自己?”
      “是的,靠自己,这么多年我就是靠着自己,将你拉扯大了。”
      芬芳自言自语地:“靠自己?妈你说得不错,人是要靠自己,但是,爸如若是一个人,他不孤独吗?再说,爸是我们的亲人,我们一定要寻他回来!”

      李然然将碗筷收拾进小厨房,叹着气,说道:“妈病了这么多年,形容枯槁,人老珠黄,怕是你爸不要我们了!”
      芬芳卷起袖子,进了小厨房刷起了碗。

      “妈,我家这碗时间太久了,该换新碗了,我想向张小雨家买两只新碗吧,他家的瓷碗很漂亮。”

      “行,你可以买两只新碗。听说,张家靠着汤家供货,汤玉玲跟张小雨成婚的可能性更大,芬芳你是决定对张小雨放手吗?”

      李芬芳道:“妈,我考虑到张家的生意,我的确打算远离张小雨,本来,他今天会来约我的,他竟然没来,可见,他也受到了家里的阻碍!”
      李然然拿过一面镜子,照着自己,唉声叹气,“说实在的,妈都不敢照镜子了,妈变得太苍老了”

      芬芳洗好碗筷,用毛巾擦干净双手。搂着母亲:“妈,你只是显得憔悴,其实,你风韵犹存,爸不会不要你,再说了,爸难道不想她女儿?”
      “你爸以前的确是个重情重义之人,这么多年,他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不知思想有没有变化-----”

      芬芳一听,他爸是重情重义之人,芬芳开心道:“爸既是重情之人,定不会抛弃我们母女,本姑娘定要找回我们的亲人,凭什么别人有父亲,我没有?”
      李然然将那片小镜子放下,也有了信心:“言之有理,我与你爸从小青梅竹马,他或许会回来的。”

      芬芳紧皱着眉头:“爸为何不来寻找我们?”

      “你爸或许是没挣到钱,不好意思来找我们,其实,我们母女都不在乎钱的,没钱少花或者不花,都无所谓的,他也许有顾虑!”李然然凄然一笑,“等我病好了,我就上街卖绣品或者卖菜。”

      “妈,是不是,我们将名字改掉了,爸找不到我们了?”

      李然然蹙眉:“或许吧,不过,我来这个城市前,我跟一个老邻居打过招呼,告诉她,我们改掉了名字,如果你爸找到老地方,她应该会告诉你爸啊!”

      “妈,老邻居?哪个老邻居?你与她还有联系吗?”李芬芳追问,或许爸爸多年没有音讯,与这样老邻居有关。

      李芬芳能考上大学,当然也不会太笨。

      李然然抱歉地:“我总是有病,并不曾与她再联系。”

      芬芳立即明白,或许是这位老邻居出事了,所以,她爸找不到家人的线索了!

      李然然翻箱倒柜,终于在箱子的拐角找到一张小纸条,打过去,电话里说,是空号。
      “妈,你没有跟其他邻居说-----”

      李然然眼角有泪:“村里有个小混混,总是骚扰我们母女,我不敢跟太多人说我们的行踪。只跟一个邻居说了。”

      李然然说道:“据说,现在那个村庄已经搬迁了,老住户都搬走了。”
      “所以,你让爸到哪里寻找我们?”

      “他想找我们应该总有办法的!”李然然说道。

      李芬芳道:“那爸总可以向派出所救助吧?”

      “我们所在的那个小山村,那时几乎没人会用电脑,电脑里并没有留下什么信息。”
      李然然想到那个贫穷的小山村又是一阵悲伤。

      李芬芳想了想,“最起码,他们也应该保留好纸质的档案!”

      “十八年了,那些档案或许字迹都模糊了!”李然然显出失望的神色。

      “妈,这就要我们主动出击,我一定要将爸找回来,他总有姓名吧?不管他是贫穷还是富裕,他总归是我爸---”李芬芳信心满满。

      李然然点头:“芬芳,你真的长大了,有自己的见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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