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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
“既然大家难得赏光莅临,怎么也得酒足饭饱。都坐下来,坐下来,开宴吧。”
舒婉妤不失礼仪地说着,就像刚刚的那场闹剧没有发生过一样。
沈鱼宁愿母亲大闹一场,也不希望她这般心平气和风平浪静。
沈世清走了进来,整个人都是苍老憔悴的。
他无言地望着舒婉妤,苍白的嘴唇只是抖了抖,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舒婉妤不朝他看,只是招呼着客人。
这像是一场散伙饭。
“真是看不出,清哥一把年纪了,还在外面玩女人,简直就是人面兽心!”
沈鱼的小姑一面吃着,一面说着,顺便腾出空,问问沈鱼的看法。
“那是我爸!”沈鱼对着小姑低吼了一句。
“你爸?你是沈鱼?”小姑这才把旁边的姑娘给认出来。
碎嘴子小姑显然把沈鱼当成某个从不打照面的远房亲戚,已经把沈世清一家三口说得一无是处。
回家路上,母亲不愿意跟父母坐同一辆车,跟着沈鱼一块走的。
一家三口终于可以关起门来处理丑事了。
舒婉妤坐在一贯喜欢坐的摇椅上,脚下依旧是穿出去的那双银色尖头皮鞋。
“沈世清,明天正好周一,我们去民政局把婚离了吧。事情都已经摆在明面上了,凡是认识我们的人都知道了。这个脸,我实在是丢不起了。”
说完,舒婉妤静静看着跟她斯抬斯敬了三十年的男人,她的眼神平静,脸上尽是平整和泰然。
“好。依你了!”沈世清也看着她。
这对老夫妇就这样互相看着,用眼神说着沈鱼听不懂的话。
沈鱼突然受不了了,情绪大爆发,哭了起来。
不仅仅是因为这件事,还有这一个半月以来发生的所有的事情,全部涌到了一块了。
“黄大姐,去。把沈鱼的猫抱过来。”舒婉妤吩咐着。
不一会,黄阿姨抱着一只在她怀里不安分挣扎的猫咪。
“递给沈鱼。”舒婉妤开口说道。
沈鱼只觉得莫名其妙,还是伸手地接了黄阿姨递来的猫咪,突然就收住了泪水。
“带着你的猫,还有你的父亲,一起滚出去。彻彻底底离开这个家。从今以后,我不想看到跟他有关的任何东西或人。”理智了一个中午的舒婉妤又变得不理智了。
沈鱼是有一半沈世清的血,但也有一半是她舒婉妤的。
黄阿姨只朝着父女两使眼色,叫他们先离开。
沈鱼带着大包小包回到了公寓,踏进来的那一刻,她更加觉得自己是一个无家可归的成年人。
Albert像是小别胜新婚,刚刚一落地就兴奋地到处乱窜着,等它从阳台窜过来时,它的嘴里衔着一堆花骨朵,跟个采花大盗一般。
Albert那双散落了整个星空的眼睛在说着:“小主,你选吧,到底是要我,还是那些不正经的花花草草。”
它有对沈鱼有多放肆,对江郁凌就有多畏惧。
即使是今天第一次见面,Albert都是绕着弯走,一看到江郁凌靠近,那条尾巴就笔直地朝上炸毛竖着,跟个被人踩着头的小蛇一般。
“它怕你。难得!”一个苍白的微笑从沈鱼苍白的脸上勉强地挤了出来。
“你还好吧。”江郁凌刚刚说完,Albert一个箭步冲了上来,企图将正在说话的两个人分开。
Albert完美地将沈鱼据为己有。沈鱼被这个磨人的小妖精整得没法。
洗完澡后,沈鱼呆呆坐在窗前,想着三十年前的月亮是什么样子的。
父亲和母亲刚刚相爱的时候看着的月亮也是此般模样吗?皎皎月亮被一团清辉所笼罩,从大海的深处升起,挂在了树梢上。
美满了三十年的浓地化不开的爱情故事,就在今天莫名其妙被折断了。沈鱼是不相信破镜重圆的。
他们的婚姻幸不幸福,于她是没任何影响的。但是母亲从此会怎样过下去呢?
大家都说是母亲故意推的那小三。
明明那么多眼睛看着,明明事实不是那样的。百口莫辩,大家都喜欢听他们自己愿意听的故事。
夜已生凉,不知不觉,沈鱼的袖口已经湿了一大片。
她脱下了身上裹着的丝绸睡衣,准备换一件。
“沈鱼,你没事吧,我看你......”
沈鱼此刻身上只有那条黑色绸缎的内裤。
她背后有着深深的蝴蝶谷,紧而滑泽入水不濡的肌肤匀称地铺在了她的背部,往下延伸,是两个微微内嵌的腰窝。肌肤如一股清泉从天鹅颈一直流着,绕过了高耸的两瓣山坡后,又笔直地俯冲了下来,落在了圆润的脚踝处。
她抱着胸,头朝着江郁凌看着,眼里有绝美的惊慌。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敲了门,我看你的门虚掩着......”江郁凌只觉得体内有火团在烧着,火舌都快舔舐到了他的喉头了。
救不了的火,连他在内即将灰飞烟灭。
那颗喉结开始胡乱地滚动。他立马将沈鱼的房门关住了。
江郁凌此刻只有一个想法,里面有着他这一辈子都没有看过的绝美风景,他不仅想看,更想将自己融进那片风光里。
他所有的经验,都是理论层面的,大多来在那个睡在他旁边长得一张苦瓠子脸,满脸痘痘的男人。
他就爱讲他曾经的风流债,黄牙上总是腻着菜叶子,一张嘴就是:“到女人心里的路,你知道是哪条路吗?”
那男人总给人一种“老子就是qj犯”的错觉,结果就只是因为路边的男人多瞟了一眼他的媳妇的屁股。
他就觉得深深被冒犯了,二话不说,直接把人打死了。
另一半的理论来自于后来关进去的乔叶安。
他的描述就没那么粗糙,带着点美学。
监狱里都是一些十恶不赦,邪念颇深的男人。有些画面,江郁凌是看多了,甚至还有男上加男的场景。
他刚刚进去那几年,细皮嫩肉,唇红齿白的,总被某些人盯上,直到他将某个男人的下半身直接废掉了。
你可以玩各种阴的揍他,折磨他,但是他身上有一个地方是不能动的。
至于男女之间的那档子破事,江郁凌从小看到大,多亏了他那破鞋老娘。
江郁凌手紧紧握住门把手,没有松开。
静谧的夜将他的私求放大了数倍。
手一拧,门再次被打开了。
此刻的沈鱼已经换上了睡衣,不安地站着,眼睛朝着门巴巴地望着。
他几乎没看过她穿睡衣的样子。
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不管她有多么喜欢江郁凌,她总是穿着得体。
洗澡后从不出房间。
江郁凌能够想象到,在床上的沈鱼的那张脸跟平时的脸,除了色彩之外,不会有太多的区别。
江郁凌走到了沈鱼的面前,双臂铁桶似地紧紧将沈鱼拥入了怀里。
沈鱼的双臂直嗒嗒地垂在了冷凝的空气里。
“沈鱼,我.....我……我”
江郁凌变成了邓沙喉咙,末句突然声音一低,低进了他自己的咽喉里,听不见了。
他的力气大地吓人,直接将沈鱼横抱到了床上。
头顶上的吊灯怒放着柔暖的光,就连天花板也泛着柔和的黄色的光。
沈鱼的肌肤粼粼地发着亮,一捻盈盈腰身,胯骨玲珑突出。
她的脸上酡红,腮颊蒙着热热的雾霭。
沈鱼微微颤抖的身上,全是喘不过气来的赧色。
江郁凌不停喊着她的名字,抚弄似的。
他的舌尖的轻柔从颈项一直延伸着。
五中沸腾,一切感官都骚动了起来。
当轻柔的潮湿即将拂过丛林时,江郁凌抬起了头,沿原路返回。
一双眼睛红红的,他朝着沈鱼的脖子狠狠啃噬了几口,转而延伸到了她的耳朵。
他咬住了她的耳垂,慢慢厮磨着,最后又探到了她的耳蜗,柔声说了句:“未完待续。”
江郁凌看了看躺在床上如同乱梦颠倒的沈鱼,从她的身上起来。
沈鱼羞涩地将手捂住了脸颊。
听着门被轻轻带上的声音。
刚刚的江郁凌已是难耐,但他克制住了自己。进入卫生间,他冲了个凉水澡。
湿头发耷拉在额头,江郁凌坐在床头。他最喜欢在黑暗里思考了。
因为监狱的夜晚是关不了灯的,除非去禁闭室。
回来的第一个晚上,江郁凌就想着,像她这样柔弱的女人,只需要他伸手扼住她的咽喉,用上三分气力,不出几分钟,她的挣扎会消亡。
这么轻轻松松让她死,太便宜了,抵不过他十年来受的苦。
因她而丧失的似锦前程,他要她千倍万倍地偿还。
如果她爱我的话,我就有完全支配她的权利,可以对她施行种种精神上的虐待。
在精神上施暴,比起小打小伤,可以彻底击碾碎一个人的意志,让她为奴为婢。
如果让她爱我到无法自拔的地步,我可以轻易摧毁她这个人,从里到外。
想到这一点,邪恶的憧憬让他漆皮似的眼睛愈加透亮,瘆人的不透气的亮。漆黑的夜,漆黑的眸,漆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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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脖子以上,脖子以上。亲的是耳朵,耳朵,拜托,请看清,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