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游

　　两肩上感受到金锏、金鞭的重量皆足秤这让张青墨不敢怠慢。
　　“我只是想来这儿吃顿饺子，不知哪里得罪两位？”
　　“你无需与我们装傻扮痴，生客未经阿贵同行而来一律视作入侵者。”大恭解释道。
　　“况且你身上有炁感，是练炁师，劳烦你跟我们走一趟吧。”秦二补充说道。
　　听了这两位的解释，张青墨也算死得明白了。
　　“行吧~”张青墨心想：正好，能商量就别动手，反正自己什么都还没干呢。
　　缓缓转过身，身前二人的相貌身形服饰果真如画作上的无异，而身后铁门上的原画此刻也只剩下白板。只是在‘瞳之力’加持下的眼中，此二人既非鬼魅又非纸人，竟是有血有肉的实体，这是个什么术法？总不能是真神下凡吧。。。
　　秦二收回手中金锏，大恭则继续用金鞭抵着他的脖颈慢慢绕道他的身后，边走边威吓道：“你若有什么不轨的举动，我便一鞭打爆你！”
　　张青墨沉默不语，心想：这厮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秦二则是打开了前方门锁。
　　‘咦？居然不是回风花纸扎铺？难道是合作单位？’
　　“进去！”大恭手持金鞭威胁着张青墨。
　　张青墨乖乖地向屋内走去。
　　屋内可谓是家徒四壁，只有随处摆放着素胎白偶以及还未拼装的手脚胳膊散落满地。不像是人住的地方倒像是个人手工小作坊。
　　秦二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将一张黄纸点燃，快燃尽时丢出窗外。
　　片刻过后，张青墨的耳边响起一声春风呢喃：“你好香啊~”转头寻去却只闻其声未见其人。屋内另一处又响起一句：“秦二、大恭，你们退下吧。”音色正是与耳边那句相同，是从卧室传来的，循声望去，只见一身穿汉衣长裙，高挑清丽，垂发齐胸的姑娘推门而出。
　　“是！”秦二、大恭异口同声地回答道，转身退出屋外将门关上，纷纷回到画中。
　　‘这就是他们的老板？刚才在自己耳边说话的也是她？可为什么看不见丝毫踪迹？’
　　张青墨打量着眼前这个模样稚嫩，年不过二十的小姑娘，确定她是实体肉胎只是身上全无炁感。
　　‘这样的人会有什么手段呢？’
　　就在他审视她的时候，风望舒同样也在观察他，不过她仅仅是被张青墨俊秀的外表所吸引。毫不吝啬地冲他说道：“小哥哥，长得不赖嘛~过来聊。”邀请他进屋详谈。
　　张青墨心有抵触但仍跟着进去。
　　卧室内仅多了副桌椅。
　　“坐吧，小哥哥。”
　　风望舒坐下之后，张青墨循椅坐下，二人隔桌向对。
　　“小哥哥怎么称呼？”风望舒双手交错，手肘倚在桌面，紧致的下巴搭在上面满眼期待地望着他。
　　“张青墨，不知你。。。”客套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了。
　　“青墨，蜀江水碧蜀山青，朵朵花开淡墨痕。好名字，你好，我叫风望舒，你可以叫我阿月或者望舒都行。”风望舒满脸洋溢着青春少艾的无辜和单纯，宛若涉世未深的女童。
　　‘虽然外表上比纸扎铺那个年长些，气质却不如她成熟、老练。是故意装出来的吗？’张青墨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你为什么要刺探对面那间饺子馆呢？”风望舒继续发问，神情如同孩子问大人问题。
　　“我只是好奇想进去看看。。。”这也不算说慌，毕竟自己本就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嗯~”风望舒一双乌瞳提溜在眼眶里转着，两根小指有节奏地舞动着，继续问道：“倘若你发现那饺子馆有猫腻你又准备作何打算呢？”
　　“这个。。。”张青墨自己也没有个准主意，具体问题具体分析，都没见到其本质怎么好妄下判断呢。
　　“我换个问题吧，当你看见这满街的纸人后，你可曾想过毁掉它们吗？”
　　“没有。”张青墨虽惊讶于她竟知道自己发现了纸人的存在，但在尚未发现这些纸人有害于人的情况前，自己并不打算对它们出手。所谓道法自然，只要世上的一切能自行运转便无需干涉。
　　“哦~”通过椅子上的传感器显示数据来看他真的没有说谎，风望舒满意地点点头，笑着说道：“你还真是与众不同呢~”
　　面对她的夸赞，张青墨觉得浑身不自在，总觉得她好像随时想吃了自己似的。
　　“那么现在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问吧~”
　　“你跟风花纸扎铺的老板是什么关系？”
　　风望舒眼带笑意，打趣地反问道：“我姓风，你说我跟风花纸扎铺是个什么关系呢？”
　　“莫非你才是老板？”
　　“傻兮兮的，下一个问题吧。”风望舒瞅着他那傻样，心里欢喜得狠。
　　“你在这条街弄出这么多纸人混在人堆里图什么呢？”
　　“就非要图点什么吗？”风望舒一脸懵懂地问道：“你们这些男孩子真是一点情趣都没有呢。”
　　张青墨对她的话语尴尬到，心想：一堆长相瘆人的纸人，有什么情趣可言。。。
　　“我造它们无非是陪我玩而已。”风望舒双手托腮，痴痴地望着张青墨，软糯地问道：“你要不要留下来陪我玩呀？”
　　张青墨听后手臂上的寒毛都竖起来，心想：这姑娘怕不是个病娇，咦！
　　“我还有事。。。对了，先前我去过风花纸扎铺，那儿坐馆的说算一次要一百万，你这儿有得商量吗？”张青墨回归正题。
　　“青墨哥哥，虽然你长得很可爱但生意归生意，没得商量哦~”风望舒同样婉拒道。
　　“可我是熟人介绍来的，没有折扣什么的吗？”
　　风望舒摇晃着脑袋，可爱而坚定地说道：“本店没有这个规矩呢。”
　　‘这个卓库勒前辈，真是一点也靠不住！眼下要调用一百万这种大数目肯定绕不过龚喜的。。。’
　　“小哥哥你若是钱财方面有困难，本店还有是有办法帮你的，介绍你来的熟人叫什么名字呢？”
　　“卓库勒·德拉库拉。”张青墨心里盘算着：该不会又是什么人体实验吧。。。
　　“哦~是他呀。”
　　风望舒的反应似乎对这个名字有印象。
　　“区区一百万，我直接从他的户头里扣就行了~”
　　“这。。。不合适吧。。。”张青墨先是觉得有些不妥，自己跟卓库勒前辈并不算熟怎么能擅自用他的钱呢，但转念一想自己只是暂时借来周转，事后回去再还他便是。
　　“没事的，他账户上的钱正常人几辈子都花不完，而且他不会介意的。”
　　风望舒话语中透露着她似乎跟卓库勒很是相熟。
　　“这样啊。。。那有劳了。”听她这么说，张青墨便坦然接受了这个方案。
　　张青墨再次在纸上写下那段生辰八字递给风望舒。
　　风望舒接过纸张用食指描写一遍以注入自己的炁，描完后，她的脸色有些许变化，随后将纸张卷成卷从抽屉中取出一只紫红色的乌龟喂其吃下，乌龟吃下纸张后身上的颜色开始褪去逐渐变成暗灰色并且体积缩小。风望舒又从抽屉中取出小盒将乌龟置于其中。
　　“给，你照着它头所指的方向寻去便能找到你想找的人了，靠近目标后，它会缩回到龟壳里。”
　　“哦~”亲眼见到她制作的寻人龟，张青墨感到颇为惊奇。
　　“这次服务就不收你的钱了。”
　　“嗯？为什么？”明明刚才让她打个折都不肯，现在怎么直接免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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