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无泪

作者:凤尾竹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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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章冷彩莲揭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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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师傅的无视让冷彩莲觉着受了冷落, 于是提高嗓门大声地说: “这是干胜(什)么?站在个大门口,好狗还不挡路呢!”
      “那俺就当个赖狗呗!” 说着他仍扭头往后看,目光像是在搜寻什么。
      “我看你也是条赖狗,一天烧的个破水,该热的时候它不热,不该热的时候它烫死个人。”  “你这话是咋说的?莫非这开水还成了神?要真那样,俺不成了神它爹了?”涉及到他的工作,也可以说是他的火头权,王师傅不再沉默如金了。
      “开水成个屁神,俺是说,平常吧,用它做饭,它连点热呼气都没有,可那天,俺俩儿抬着,一不小心喀(磕)倒了,烫得俺儿前身上满是燎泡,还好,拇把那命根子给烫坏了。”为沾点便宜,儿子烫了,受罪不说,医药费也花了不老少,不知顶多少桶热水,她一直觉着心里憋屈,想找人说道说道,但明知是爱沾便宜惹的祸,羞于启齿,今日个见着老王头,像真见着这祸根儿似的,一古脑儿倒了出来。
      “人家都是用壶提,谁让你占公家便宜,用桶抬?”
      “抬不抬管你个屁事?我看你那觉悟也拇高到那儿去,还不就是偷懒想少烧点呗,多少的又不要你拉风箱去烧,还不是一样按电门,你心痛个屁呀!”
      “那中,你以后还用桶抬,等那天把那命根儿给烫坏了就结了,省得一天在那儿XX着惹事。”
      “你个死老头子,越说越不像话,你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她向王师傅扑过来,一手往他的脸上抓去,一边嘴里嚷嚷着: “让老娘XXXXXX,怪不得你不好好地走路,眼睛到处乱瞟,又瞄上那个妞了。”说着一手朝他比划。
      王师傅一边把身子往后躲,一边说:“你也怪抬举俺来,就俺这岁数、这条件,别说瞄上妞,就是瞄上你,你干不干? ”
      “你个死老头子,越说越不中听,你看老娘今日个不收拾你才怪。” 她摩拳擦掌,大有比试一番的架式。
      王师傅眯着眼,饶有兴致地看着女人洒泼,他是从中原那个大厂调来的,家属没来,原是锻工,后身体不行了照顾烧开水,多年单身一人在这儿,看看女人洒泼对他也是一种享受。他眯着眼,不紧不慢地将扁担一转,阻止了她的进攻,说:“打住,打住,想亲热今儿个X里来,俺等你,别大白天往俺怀里钻,不知道的还以为俺耍流*呢。”
      车间门口已聚了一些人,大家嘻嘻嘻地看热闹,冷彩莲气急败坏地说:“你,你……”她抡着挙头朝王师傅打去。
      王师傅抬手进行了空中拦截,抓住冷彩莲的胳臂把她拉到身边,对她耳语说:“掰(别)闹了,俺是想看看安再文的徒弟长得啥样,把他迷得那样?”一听到人家的秘密,强烈的窥视欲使得冷彩莲立马安静下来,她附到王的耳际,小声地问: “咋样了?”
      他又回她一个耳语,还用一只手挡着: “就那事呗,俩人站着,中间还隔了一块玻璃片。”
      哈哈哈,大家笑着,有人问:“商量好了吗?今天晚上几点呀?要不要咱们大伙给闹闹房啊?”
      王师傅却不理会这些,正了正扁担准备往外走,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回头发表了严正声明: “掰(别)外传啊,出了这道门,俺可就啥也拇说了。”
      冷彩莲怀揣着她的秘密往车间里走,后面一群人跟着,有人问:“啥事,还那么神秘?”冷彩莲不语,人们越发地紧追,有人一直跟到她的工位上,红梅赶紧给她递上一杯泡好的茶,说:“师傅快喝,都凉了。”然后她又从工具箱里拿出工具和防护用品,放到冷彩莲身边的板凳上,冷彩莲喝了口茶,对站在她面前的几个人说: “你们跟着来干啥,等会儿书记来楷俺,扣了奖金你们赔给俺? ”
      “刚才你俩说的啥悄悄话,别一个人独吞嘛,说来大伙也听听! ”有人说。
      “独吞干么?还怕噎死,只是人家俩的那事是能随便说的么? ”
      “啥事?”
      “就那事。”
      “那事是啥事?”
      “那事就是那事,你猪头啊!” 反应快的人已从冷彩莲不经意间溜出来的那个“俩”字悟出个大概了,于是把刚才问话的人捅了一下,凑到冷彩莲跟前。
      “快说,是谁呀?”
      冷彩莲略作沉思状,然后自言自语地说: “按说呢,这不应该算,这俩人站着,中间还隔了一层玻璃片,顶多也就算个**未遂,不,不,好像不是**,应该是‘XX未遂’。”
      人们按捺不住了,七嘴八舌地问: “谁呀,快说,你还包庇**犯,不,就是XX犯也不该包庇啊! ”
      “我包庇他干胜么,只是,人家还是个闺女,说出来不好。 ”她就这么层层剥茧,把个她嘴上说 “说出来不好”的事差不多合盘托出了。
      “是个闺女,那我们可要猜了。”
      有人大声地说:“首当其冲,是苟爱琴。”
      然后几个人一致把头扭向苟爱琴,问: “你跟那个上海佬对不对?”
      苟爱琴拿起一根焊好的手把,在空中抡了一下,气愤的吼道: “谁说的?看我不把他的狗头砸烂。 ”
      冷彩莲看到人们的猜测偏离了大方向,伤及者又发那么大的火,本来她只要来一句:不知道,老王头拇说。她也就不用说了,可她不会不说,到时候喉咙眼的话直往外跳:“别瞎猜,不是俺班里的。”
      “那是哪个班的?”
      这时任书记站在车间办公室的门口,往这边张望,冷彩莲忙说:“快走快走,书记来了。”
      有人还在那儿磨蹭,冷彩莲小声说: “快走快走,哎呀,是维修班的。 ”
      “噢,是班长跟他的徒弟吧?” 不知是掐算出来的还是蒙的,有人应道。
      仔细一想,也是,维修班单身在这儿的就只班长一人,还带了个女徒弟,而且徒弟向师傅XX,在厂子里也不算稀罕,有人还把这理解为尊师爱师呢。
      “我可拇说,是你自已个说的。 ”冷彩莲就这么看似不经意地把个谜底亮出来了。
      人们一边散去,一边叽叽喳喳: “原来是师傅和徒弟呀,这有啥新鲜的,师傅带她那么辛苦,孝敬一下也是应该的嘛!”有人不以为然。
      旁边的一位接茬: “是不是你徒弟也是这么孝敬你的。”
      “一天给老婆看着,就是徒弟想孝敬也不敢受用,这一辈子怕是没这个艳福了。”
      那年头,学徒进厂前都未进行过专业技术培训,学技术全靠师傅手把手地教,有道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但受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古训,师傅教徒弟是十分吝啬的,一根丝杠从扒毛坯起,这十来个班,师傅天天叫你陪着,或是让你干,可到要精车或挑丝的关键时刻必笑嘻嘻地支出你二里地,叫你去领个劳保呀或是干脆出去帮他干点家事,等你回来,那工件已安装校正完毕,刀具也已调好,转速慢慢的,师傅悠哉悠哉坐在一旁,还让你一块清闲清闲。那年头学徒转正又没有统一的考核标准,转了转不了全凭师傅一句话,因此学徒巴结师傅也不亚于当今的演员攀导演。 学徒每天早来晚归,除了干些粗、苯的脏活、累活外,还要给师傅端水泡茶,察言观色,讨师傅一个笑脸,有的女孩还付出点什么,这些没有明文规定,进厂须知里也没写,全凭个人去悟道,可万晓阳没有这个悟性,建国也不会做几档子事叫她领悟领悟,所以她这个徒弟就当的越发出格了。
      一帮人的叽叽喳喳,当然也飘到了万晓阳的耳朶里,具体不知道说的是谁,可是男女之事是没错的,听到说“中间还隔了一块玻璃片。” 她不知道,也没想知道这玻璃片隔离的具体部位,只要是隔着,这男女没挨着就够了。它再一次为姥姥那 “男女挨着会大肚子”的教诲提供了佐证。这玻璃片印在了万晓阳的脑子里,并在关键时刻激发了她的创造灵感,让她躲过一刼,却又遭了一难,足以改变他和她命运的一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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