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狐狸小姐

　　Chapter.6
　　返校的霍格沃茨特快列车上，德里克·雅可比拉着泰勒·邓肯找到了里德尔独自所在的包厢。
　　雅可比坐下后就一直喋喋不休地分享他和他在暑期遇见的漂亮麻瓜女孩的故事。他们一块去家附近的树林郊游，在积满雨水的洼地里游泳，晚上躺在草地上看星星。
　　邓肯则从书包里拿出了许多小点心放到桌上分享：“都是我妈妈亲手做的，她夏天刚刚学会烘焙，正在兴头上呢。她知道你们俩是我在霍格沃茨最好的朋友，特地做了足够六个人吃的分量——汤姆，请小心一些，可能有些蛋壳。”他朝正在向一块坩埚型蛋糕下嘴的里德尔提醒道。
　　“很好吃。”里德尔说，但实际上，邓肯夫人或许误把盐当作糖了，本应该甜蜜的蛋糕在嘴里却是酸酸的。他对剩下的坩埚型蛋糕也失了胃口，装作不经意地在桌下将蛋糕偷偷掰成碎块扔到地上。
　　他扭过头去，看着窗外的风景。他暑假将孤儿院翻了个遍，本以为自己的母亲留下的戒指或者挂坠盒一类的信物被科尔夫人偷偷藏了起来，就像别的孤儿一样——没有，什么也没有，他母亲一无所有的死去，他赤条条的来到这世上。
　　夜幕降临，他们换好校袍后，包厢门被伊格内修斯·普威特拉开，刚升入六年级的普威特胸前除了级长徽章外还多了一个闪亮亮的魁地奇球队队长徽章。
　　普威特在车厢内环顾一圈：“噢，看来你们已经做好下车准备了。顺便提醒一下——对魁地奇感兴趣的同学可以来找我报名，我们去年错失了冠军，今年要抓紧训练了。”他向里德尔，“里德尔，派恩教授去年离开霍格沃茨之前跟我提及过你，他对你的评价很高，有兴趣加入魁地奇队吗？”
　　里德尔当然没有兴趣，很显然，阿波罗是一定会去魁地奇队的，还有他的好朋友阿尔法德·布莱克和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他们已经为此准备了一年。而阿尔忒弥斯的那条猎犬亚克多罗斯·诺特说不定也会加入他们，斯莱特林魁地奇队对他来说远比公共休息室凶险，他就算再喜欢飞行也不会傻乎乎地孤身入那豺狼虎穴。
　　他轻轻摇头：“谢谢你，普威特，但我没有也不可能买得起飞天扫帚……”
　　“不用担心，我们斯莱特林魁地奇队最不缺的就是飞天扫帚。”普威特打断他，“那就这么定了！开学后的第一个周六来魁地奇球场参加选拔。”
　　“但……”里德尔还没来得及拒绝，普威特哗啦一声关上他们的包厢门，继续检查后面的包厢去了。
　　“哇，汤姆，普威特亲自邀请你进魁地奇队！”雅可比羡慕地看着他，“真期待你在赛场的表现，我和泰勒从现在开始要准备给你加油的道具了。”
　　“噢不，我不想去打魁地奇。”里德尔说，“二年级的课程会更难，我还有好多想学的东西……还得帮莱斯特兰奇写作业。”
　　“你为什么要帮莱斯特兰奇写作业？”邓肯担忧地问，“是不是他们又威胁你了？”
　　里德尔紧紧抿着嘴唇，用沉默回答他。但其实写两份作业对天才学生里德尔来说只是多花费十分钟的举手之劳，并且还可以加固他的记忆。
　　“汤姆，你不能这么逆来顺受，他们只会变本加厉地欺负你。”雅可比急促地说。
　　“你应该告诉斯拉格霍恩教授你的遭遇，他平时那么喜欢你，一定会帮你解决麻烦……”邓肯说，但声音越来越小，他对自己的话也没有信心。
　　“恐怕在斯拉格霍恩教授的眼里他们的价值比我高十倍。”里德尔小声说，“莱斯特兰奇是古老富有的纯血家族，而里德尔是无名之辈。”
　　“但你比斯莱特林的所有纯血统都强多了，你可是所有科目都拿到O的年级第一！而阿尔忒弥斯·莱斯特兰奇只有一半的科目是及格的。”雅可比说，“你比她强多了，你根本不应该害怕她。”
　　当然！他根本不害怕阿尔忒弥斯。里德尔忽然有些恼怒，他不想继续这样愚蠢的聊天了，转过头去盯着黑漆漆的车窗。
　　开学过后，里德尔试图将魁地奇队选拔赛置之脑后，但周六上午他正欲离开公共休息室去图书馆时被普威特遇见，又被后者强行带到了魁地奇球场。
　　“新学年就是有各种各样的麻烦，太多人毕业了，我们急缺一个找球手和一个追球手。唉，约翰·布尔斯特罗德升七年级，可能不会继续待在队里了，那我们还需要一个击球手。”普威特自顾自地说，根本不管身边里德尔有没有在听，“霍纳尔·凯特里奇技术太差了，如果今天能找到更好的守门员我要立马将他踢出去。替补队员我不知道还要不要再招一个，我在球队这四年轮得到替补队员上场的比赛实在寥寥无几……”
　　天气晴朗，两人沐浴着阳光进入魁地奇球场。阿波罗、阿尔法德和马尔福已经带着自己的飞天扫帚等在那了，他们看见里德尔显然有些惊讶。马尔福扬起眉毛看向阿波罗，但阿波罗一脸茫然，他也没料到自己的讨厌室友会出现在这。
　　阿尔法德脸上还是挂着温和友善的微笑，由于经常被一些瞎眼的蠢货错认作这个布莱克，里德尔反而从未认真打量过他。阿尔法德的苍白皮肤在阳光下近乎透明，甚至透着点尸体上常见的灰青色。他的个头和里德尔差不多，但太瘦了，两侧脸颊也凹了进去，黑色的眼睛隐藏在眼窝的阴影中，看起来甚至像个活死人。里德尔忽然对他生了兴趣，阿尔法德身上绝对另有隐情，而他希望能把纯血统的任何秘密变成自己的一个筹码。
　　“你们来得真早。”普威特朝他们打招呼，“太好了，现在我们有四个二年级的候选人啦——但还要再等等，你们也知道高年级的学生总是慢吞吞的。”
　　普威特先带里德尔去仓库里挑了一把飞天扫帚——他说得没错，斯莱特林魁地奇队的仓库摆满了各式各样，有些甚至是全新的飞天扫帚，说这里是一个飞天扫帚博物馆也不为过。纵使里德尔努力装作很平静的样子，还是惊讶得合不拢嘴，一把普通的飞天扫帚也要好几百加隆，他只能站在魁地奇精品店的橱窗外欣赏那些有着优雅长柄和漂亮枝桠的飞天扫帚。
　　“许多人在球队期间拥有好几把飞天扫帚，那些过了时的老款飞天扫帚没什么用，就都留在这里了，还有些是怀念在斯莱特林的日子的毕业生捐赠的。”普威特对此见怪不怪，骄傲地介绍着，“我们不像别的学院，从不用担心飞天扫帚的问题。”
　　里德尔选择了一把通体黑色的飞天扫帚。
　　“这是彗星180，去年上市的新款，你很有眼光嘛。”普威特说。
　　普威特选了三把飞天扫帚扛在肩上，他们回到球场，已经来了十几个斯莱特林的学生。
　　“你来了，约翰！”普威特朝一个高大的男孩挥手，“我还怕你要退出球队呢——”
　　“恭喜你猜对了，伊格内修斯，我这学期准备去魔法部实习。”约翰·布尔斯特罗德打断他的话，将身边的矮个子男孩拉到身前，“当然，看在我们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我把我弟弟弗雷德里克带来了，他的技术和我一样好。”
　　普威特的眉毛耷拉下去，显得有些失望。
　　“你弟弟这身板怎么做击球手？他甚至还没我高！”沃尔布加·布莱克大声说，她是斯莱特林魁地奇队的另一名击球手。
　　“他比你小一岁，沃尔布加，有些男孩发育就是慢一些。”约翰·布尔斯特罗德反驳道，“而且谁说击球手一定要身材高大？我弟弟的准头非常好。”
　　三年级的弗雷德里克·布尔斯特罗德垂着头，满脸通红。
　　“好了好了，今天之后我们就会知道队里还需不需要一个布尔斯特罗德了。”普威特说，“现在已经离我规定的九点过了半小时，没法继续等待了，我们开始选拔赛吧。”
　　普威特让里德尔跟阿波罗比赛追逐金色飞贼，里德尔到达普威特看不清的高空后就开始浑水摸鱼，让阿波罗轻松抓住了飞贼。毫无疑问，要是他今天抓到了金色飞贼，阿尔忒弥斯明天就会跟他开一个“极有趣”的恶作剧玩笑。当然，开学的这一周格外宁静，阿尔忒弥斯升入二年级后似乎终于长了点脑子，对无聊幼稚的恶作剧暂时失去兴趣，转而专注于下棋——一个人下，连诺特也只能在一旁看着她左右开弓。
　　阿波罗兴冲冲地拿着金色飞贼去找普威特，里德尔则慢悠悠地下降，试图拖延时间避开剩下的选拔。
　　他回到地面后，普威特不满地看着他：“你的表现太差了，派恩教授给我说的绝不是这样。里德尔，你是不是不想参加我的球队？”
　　“我当然想，但我视力不太好，根本看不到金色飞贼的影子。刚刚跟着阿波罗到了高空，我发觉自己还有些恐高，导致我回到地面花费了太多时间。”里德尔诚恳地回答，“很抱歉让你失望了，普威特，但恐怕我真的不适合成为一名魁地奇球员。”
　　普威特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找球手的要求的确更高一些，那你去试试击球手吧。”
　　里德尔不明白普威特怎么这么执着于让他加入魁地奇队。
　　他将游走球当作阿尔忒弥斯的脑袋击打几番泄愤后，故意被游走球击中，晃晃悠悠地回到地面。
　　普威特没说什么，他此刻只关心阿尔法德能将几个鬼飞球投进铁环内——竟然是百发百中！全场都为他欢呼起来，阿尔法德调转方向飞回地面，身子晃了晃，突然从飞天扫帚上摔了下来。
　　“阿尔法德！”沃尔布加冲到弟弟身边，阿尔法德已经晕了过去，胳膊呈现一种古怪的扭曲姿势，显然是骨折了。
　　选拔赛被迫终止，普威特和沃尔布加忙着送阿尔法德去校医庞弗雷夫人那，阿波罗他们也跟了过去。里德尔顿时一身轻松，他觉得这个周末又变得美妙起来。
　　里德尔离开魁地奇球场，走到一半干脆放弃了去图书馆，转而回到宿舍拿上了一盒菠萝蜜饯去找斯拉格霍恩。他暑期在破釜酒吧一共赚了三十六加隆，为了进博金-博克商店花了三加隆买新袍子；二年级的课本还是用助学金买的二手货，但他花了二十多加隆买了许多图书馆没有的魔法书；最后留下十加隆用来给斯拉格霍恩买礼物，菠萝蜜饯九西可一盒，普通的蜂蜜酒五西可一瓶，足够他送一学期了。
　　他敲了敲斯拉格霍恩办公室的门，听见里面传来一阵拖鞋摩擦地面的声音，披着条纹晨衣的斯拉格霍恩打开了门。
　　“什么事，里德尔？”斯拉格霍恩打着哈欠问。
　　“很抱歉打扰到您，教授。但快中午了，我以为您已经起来了……”里德尔没料到他这么晚还没起，有些紧张，“您也知道我暑假时在破釜酒吧工作。托您的福，破釜酒吧的客人出手都很阔绰，让我赚到了买新书和新衣服的钱。所以我特地买了一盒甜品来感谢您，我不知道您喜欢什么，我看这是蜂蜜公爵最受欢迎的菠萝蜜饯，希望您会喜欢。”
　　“噢，我当然喜欢菠萝蜜饯。”斯拉格霍恩乐呵呵地笑起来，“谢谢你，小里德尔。我应该请你进来坐坐的，但你看我衣服都没穿呢——”
　　“教授！”沃尔布加的声音响起，她急匆匆地飞奔斯拉格霍恩面前，甚至撞飞了两个瘦弱的拉文克劳新生。
　　“是阿尔法德。”她喘着粗气道，“他状态特别糟糕，现在在庞弗雷夫人那，求求您去看看！”
　　“我马上就来。”斯拉格霍恩将里德尔晾在一边，砰地关上了门。
　　里德尔手中还拿着那盒菠萝蜜饯，他没法不去想沃尔布加是否看见了，答案当然是肯定的，自欺欺人毫无意义，而且她也一定猜得到他想干什么。他又流出一个把柄，里德尔心下一沉，该死，他与布莱克家族之间是不是有着某种诅咒？
　　沃尔布加似乎要坚持等着斯拉格霍恩跟她一块去校医室，里德尔只好轻手轻脚地离去，但他知道沃尔布加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后。
　　这份霉运似乎一直持续到了周日晚上，里德尔从图书馆回到公共休息室后发现墙上张贴着新鲜出炉的魁地奇队员名单。
　　守门员：霍纳尔·凯特里奇
　　找球手：阿波罗·莱斯特兰奇
　　追球手：黛博拉·希普沃斯、弗雷德里克·布尔斯特罗德、伊格内修斯·普威特、维尔弗雷德·特拉弗斯（候补）、露德米拉·雷德福（候补）
　　击球手：沃尔布加·布莱克、汤姆·里德尔
　　没有阿尔法德，也没有马尔福。里德尔黑着脸跑到六年级级长寝室门口，用力敲了敲门。
　　“请进。”普威特说，他穿着深蓝色的睡衣，正在一面镜子前刮胡子，下颚全是白色的泡沫。
　　他抬眼看了一眼来客：“噢，是你。有什么事？”
　　“我看见了魁地奇的名单。”里德尔说，拉上了门。
　　“啊，我其实还是有一点不满意，这次竟然没找到比凯特里奇更好的守门员。不过别的成员都很不错，至于布尔斯特罗德的弟弟，虽然看着有些弱不禁风，没想到他在做追球手上还有点天赋呢。”普威特说。
　　“我不想打魁地奇。”里德尔直白地说。
　　普威特终于转过头来，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为什么？”
　　“你为什么一定要我加入魁地奇队？”里德尔反问，“我以为你在我选拔赛的表现上已经看出来了，我根本不想参加魁地奇队。”
　　普威特放下刀片，用毛巾拭去脸上的泡沫。
　　“因为你有很好的飞行天赋，里德尔。”普威特说，“当然，说实话，我的确是想帮助你。加入魁地奇队有许多好处，至少，你能因此在斯莱特林获得一些地位——”
　　“我不需要帮助。”里德尔冷冷地打断他。
　　“我知道你一年级经历了些什么。”普威特和蔼地看着他，“我已经六年级了，我是级长，这里发生的一切我都知道——但我能做的很有限。这里是斯莱特林，到处都是拉帮结派。你是一个好孩子，里德尔，我已经失去了我最好的朋友，他有着跟你一样的遭遇，他也是个混血——”
　　“我不需要帮助！”里德尔用蛇佬腔重复了一遍。
　　这下普威特骇然：“你……会蛇佬腔？”
　　“没错！”里德尔说，“我相信你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是伟大的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后裔！所以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施舍与怜悯，如果我想要地位，会自己去争取！”
　　房间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好吧——但我真心希望你能留在魁地奇队，你是一个很好的击球手，真的。”普威特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会的。”里德尔说。他的目的已经达成，没必要继续扫普威特的兴，二年级生中只有他和阿波罗在队里，这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机会。
　　普威特的眼睛再度亮了起来：“那太好了！我们每周三和周四的晚上、周日的下午训练。”
　　里德尔转身准备离去，手放在门把手上时又转向了普威特：“我还有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不让阿尔法德·布莱克进入球队？他可是百发百中的追球手。”
　　“选拔赛上你也看见了，他身体不好，那样没法打球的。”普威特说，“相信你自己，里德尔，我选出来的队员都是斯莱特林最好的。”
　　里德尔暗地观察着他说话时的神情，并未察觉出普威特撒谎的痕迹，看来他也不清楚缘由。
　　“谢谢你，普威特。”里德尔轻声说。
　　里德尔回到自己的宿舍，阿波罗并未像平时那样在书桌前忙碌，而是坐在床沿边，看起来专程在等他。
　　“我看到普威特将你选入了魁地奇队。”阿波罗果然开口就是这个话题，“你明白击球手要做些什么吗？”
　　“当然，我读过《神奇的魁地奇球》。”里德尔在自己的床沿坐下，正对着他，“击球手的工作就是保护队员不受游走球的攻击嘛。”
　　“保护。”阿波罗重复道，“里德尔，我怎么敢相信你会在比赛时保护我？”他有些激动——这是自然的，找球手是魁地奇比赛中最危险的职业，意味着阿波罗的部分性命掌握在作为击球手的里德尔手里，这也是他答应普威特留下的原因之一。
　　阿波罗的反应正如他所料，里德尔发出一声轻笑：“为什么不敢？莱斯特兰奇，我当然会遵守规则的，我没有理由不保护你——”
　　“别装了！”阿波罗说，“我绝对不会和你参加同一场比赛！”
　　“我没记错的话，维尔弗雷德·特拉弗斯和露德米拉·雷德福都是追球手的替补，那你可没得选了，除非你自己退出斯莱特林魁地奇队。”里德尔知道阿波罗对金色飞贼有多狂热，他一边欣赏阿波罗强忍愤怒和崩溃的表情一边慢悠悠地说，“亲爱的阿波罗，我们已经朝夕相处一年了，为什么不能多一点信任呢？”
　　他忍不住要放声大笑，这种掌控他人生死的感觉太妙了！
　　“我不知道你是对普威特用了夺魂咒还是下了迷情剂，他像个老母鸡一样护着你！”阿波罗狠狠盯着他，“你哪里是想要打魁地奇，只不过是想报复我。”
　　“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阿波罗。”里德尔轻蔑地说，“我参加魁地奇队是为斯莱特林的荣誉而战，你妹妹给我带来的小麻烦在这面前都不值一提。”
　　阿波罗扑上来揪住了他的外袍领子：“斯莱特林的荣誉？可笑，你根本不在乎胸口的纹章上是蛇还是别的动物，拉文克劳才适合你这种怪物——”
　　“你错了。”里德尔打断他，正视着他的眼睛，接着用蛇佬腔道，“我比任何人都应该属于斯莱特林！”
　　片刻后，衣领被松开了，他满意地看着阿波罗脸上的表情从愤怒变成了惊愕。
　　“不，怎么可能，你只是在装神弄鬼……”阿波罗结结巴巴地说。
　　“噢，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汤姆·里德尔来自麻瓜孤儿院，不可能流着萨拉查·斯莱特林血脉’。”里德尔微笑着看着他，“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信，莱斯特兰奇，因为我不会像麻瓜马戏团里的驯兽师那样给你表演用蛇佬腔同蛇说话。”
　　阿波罗颓然跌坐回床沿上，里德尔则起身换好睡衣，拉上帷帐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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