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阎王上任后地府暴富了

作者:与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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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搬砖第十八天



      雁灀一向睚眦必报,就算当时和衡易有了点交情,在闹翻之后她也没少给天人盟下绊子。

      她被坑了一笔就要坑回去两笔,继偷放了那条异种蛇王之后她又暗戳戳地算计了一把伊修多斯,让他跑去天人盟大闹了一回,伊修多斯被当了一回枪使怀恨在心,于是也就有了她和老情人闹翻的传闻。

      不过衡易怎么会出现在四海宁的?

      “那这个衡易现在是在到处找你?”

      “可能是因为重伤玉真的事,当时就应该直接弄死的,麻烦。”

      “反正他现在又认不出你。”

      春知卷起袖子拿过桌上的头绳把长发高高束起,抱着小脑袋躺到阳台的吊篮里,惬意地晒着太阳。小脑袋窝在春知怀里懒洋洋地伸着四肢,难得没有吵起来。

      雁灀没有破坏这份难得的安静,嘱咐了他们一句不要乱跑就出门去了。

      春知被太阳晒得暖烘烘的:“她去哪?”

      小脑袋慢悠悠舔着爪子:“不知道,估计又去哪砍人了吧。”,反正她不是在砍人就是在砍人的路上,暴力女阎王。

      “哦。”,春知闭眼休憩,享受着明媚的阳光。

      “有人在偷窥我们,变态。”,小脑袋往春知怀里拱了拱,卷起尾巴遮住屁股。

      春知抬手捂住眼睛,换了一个姿势继续躺:“只要我看不见,他们就偷窥不了我。”

      半小时后——

      “他还在看我的屁股!”

      小脑袋受不了了,觉得自己遭受到了莫大的羞辱,跳下吊篮就要去挠烂那变态的眼睛。

      春知伸出一根藤把他绑回来:“女阎王不让我们乱跑。”

      “那我再忍忍。”

      又半个小时——

      “不行,忍不下去了!”

      小脑袋跳到阳台上,速度快如闪电,跃过中间三米多宽的间隔跳到隔壁户的阳台上,伸爪子就朝偷窥了他屁股一小时的变态脸上挠过去。

      “让你偷看!让你变态!看我不挠死你!”

      “大王饶命!大王饶命!”

      春知倚在阳台边,双手撑着下巴愣愣的看一只幼崽老虎追着一只膘肥体壮的刺猬猪打,刺猬猪东躲西藏,最后矫健地爬到天花板上倒挂着,发出嗷嗷求饶的猪叫声。

      “你给我下来!”

      刺猬猪哆哆嗦嗦不敢下来:“大王饶命啊!小的只是想观瞻大王的英姿,绝对没有盯着您的屁股看。”

      只听过老虎屁股摸不得,没想到也看不得,刺猬猪委屈地抱住吊灯。

      小脑袋愤怒地吼,圆滚滚的四肢分开做出俯冲狩猎的姿势,跃跃欲试道:“我听说野猪肉又香又弹牙肯定很好吃。”

      刺猬猪嚎啕大哭:“我不好吃的我都十年没洗澡了。”

      主人快回来救救我啊.......

      春知无聊的打了一个哈欠,刚想躺回去继续晒太阳就发现隔壁房门被打开,一把闪着寒光的长剑破风而出。

      “小脑袋回来!”

      春知紧急之下伸出附生藤圈住小脑袋往自己这边带,那把剑却顺势急转直接斩断了春知的附生藤,剑的主人也一把捏住小脑袋的脖子往地上摔,转身手执照寒光,剑尖对准虎崽眉心的王印记。

      衡易皱眉,眼中闪过一丝费解:“异生虎?”

      小脑袋卷起尾巴抱住,立刻作鹌鹑状不复之前的嚣张气焰,打不过打不过!

      “你敢砍我的藤!!”,春知撕心裂肺的声音由远及近,转瞬间身影就到了衡易跟前,往地上一坐左手抱住小脑袋,右手抓着被砍断的那截藤发出呼天抢地的哭喊声。

      “我的藤被砍断了呜呜呜.......呜呜呜嗝......我要报仇呜呜.......”

      衡易皱眉:“……”

      小脑袋被他凄厉的哭声感染了,跟着嚎起来:“可是我们打不过吼吼!”

      “我弄死你!”

      春知抬手胡乱擦了一把眼泪,身上灵力暴涨,黑色的长发飘起在半空中随着灵力的游走变成充满生机的绿色,雪白的脸上镶嵌着一双灵动的绿眸,因为怒火而紧绷的下颚带着少年的锋锐感。

      春知伸出去的手变幻成树枝缠住照寒光,其他附生藤则化为尖锐体朝衡易扎过去。

      衡易神色微震,回过神后急速退开,想抽回剑却发现照寒光纹丝不动,他当即松手向后掠去,随后口念法咒,照寒光发出嗡嗡的挣扎声,剑柄处迸发惊天光芒轰地炸开。

      衡易被炸开的灵力冲击到,后退了一大步才堪堪定住身形,他冷下神色,抬手召回寒光劈下一剑,磅礴的灵力和剑意重叠在一起铺天盖地袭向春知。

      春知抵挡住那先势灵力,无形的剑意却冲向了他的精神海,千钧一发之际,小脑袋的身体骤然变大了无数倍,一口吞下那无形剑意,金色竖瞳怒火燃烧,冲着衡易发出嘶吼声。

      衡易神色冷肃,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执剑,寸步不退,剑意在他周围荡开形成保护圈。

      小脑袋努力地龇着牙吼让自己看起来威武霸气一点,心里却骂了起来:妈的那疯女人到底去哪里了怎么还没回来?再不回来他和小绿就要被一锅端了!

      “小脑袋,我们一起弄死他!”,春知气势汹汹地吆喝。

      小脑袋真想给他脑门豁一口子把他敲醒:醒醒啊大哥!对手太强大咱们打不过的!

      春知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动,自信指挥:“你等会把他那把剑咬断,我缠住他。”

      小脑袋:“要不先跑?”

      春知:“打死他再跑!”

      “你们一个都跑不了。”,衡易没有温度的声音缓缓而出,照寒光在他手上幻成无数把剑,滔天的杀气在浑厚剑意中肆虐,他眼神一凛,启唇轻吐:“一剑寒光,诛!”

      “不好意思,观音阁楼禁止私斗。”

      一道磁性慵懒的声音悠悠而至,随后一男子凭空出现随手一挥就化解了强盛剑意,并冲衡易露出一抹公式化的微笑。只见他穿着大裤衩夹板拖,手上还拿着一个热水壶,十分屌丝的形象,但出手却如春风化雨,于无声中将剑修天才衡易压了一大头。

      衡易收回剑,冷声道:“是他们欺我宠物在先。”

      不用死了,小脑袋又可以了,梗起脖子呛声道:“谁欺负你宠物了,明明就是你家的刺猬猪先偷窥我们的!我还夸他野猪肉又香又弹牙呢,谁欺负他了!”

      春知赶紧打蛇随棍上:“就是,你上来就不分青红的砍我藤,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不赔我一根,我就坐这里不走了!”

      顿了顿,又补充道:“等女阎王回来我让她打你!串了你家肥猪做烧烤,哼。”

      观音阁楼的管理员瞅了一眼从头到尾都缩着尾巴躲起来的刺猬猪,又看了看手上咕噜冒泡的热水壶,暗暗想应该是又香又弹牙的。

      “小绿。”

      不大不小的声音从隔壁传来,春知顿时像是有了主心骨一样,垂下脑袋揪着衣服抹眼泪,少年长得好,漂亮俊秀,哭得眼泪直流,鼻尖红红的格外委屈,让人看了都觉得那衡易太不过分了,欺负人属实不要脸!

      雁灀顺着哭声跳到隔壁,看见自己家的虎崽子和小树苗都可怜巴巴地坐在地上,显然被欺负惨了,她沉下脸走过去蹲下来替春知擦眼泪。

      “谁欺负你们了?我帮你们找回场子。”

      春知委屈地拎着自己被砍断的藤告状:“那个拿着剑的,他把我的藤砍断了。”

      “是你啊。”

      雁灀没想到衡易竟然住在她们隔壁,而且刚入住一天就碰上了,她轻轻勾起一侧嘴角,捏手腕。

      “刚说完见你一次打一次,这就送上门来了?”

      “哎,观音阁楼禁止私斗。”

      “滚。”

      雁灀拿出方镇台运足了灵力朝衡易砸过去,第一下被躲过了她就砸第二下,第三下,后面衡易被追得动了怒火,拿照寒光去挡方镇台,结果被重重碾压过去,剑身出现了一道裂痕。

      “剑修天才就你这样的啊?我地府久不出世,还当真以为天人盟多厉害了呢。”

      雁灀吹了吹方镇台的底座,讽刺道:“我看你干脆别拿剑了,改拿刀去砍瓜切菜吧。”

      衡易脸色极为难看,将照寒光收回去,目光冷冽:“你是地府的?”

      “是啊,欢迎你到地府逛哦,我一定让孟婆给你熬一碗孟婆汤。”,雁灀把坐地上的春知拽起来,又捞起装死的小脑袋大大咧咧地从阳台跃回自己家,砰地关上了阳台门。

      雁灀一把扔下左右两麻烦精:“妈的真是倒霉,没想到租个房子还能碰上天人盟的。”

      春知揉揉被摔疼的屁股,就着坐地上的姿势哭丧着脸哀悼他被砍断的藤,追问道:“你为什么不砍死他?你舍不得你的老相好对不对?我就知道你们这些死鬼没一个好东西!”

      这一口一个老相好,雁灀十分冤枉。

      “砍砍砍,但现在这个身份不能暴露,知道吧?我今晚偷偷去给你报仇。”

      春知哼哼,阴阳怪气道:“砍人还挑晚上,怕不是去找老相好联络感情了吧。”

      妈的伊修多斯!

      雁灀耐心告罄:“你再叭叭信不信那藤还会少上一截。”

      春知扭过头,悲伤道:“果然,外人终究是外人。”

      小脑袋撺掇道:“小绿,我们离家出走吧。”

      “不走,我走了,好让她带着老相好住进来吗?绝对不可能!”

      春知把自己的枕头,梳子,衣服七七八八的全部塞进主卧,然后人躺在次卧的床上,张着手臂翻来翻去。

      雁灀把他堆过来的那些玩意都拢作一团扔出去,冲次卧吼:“你那些垃圾再塞进老子房间试试!”

      试试就逝世!

      春知把自己的枕头捡回来,扔床上就躺了上去,并且还拿脚踹开雁灀的手,蛮不讲理道:“我是不会给你邀请老相好同床共枕的机会的!”

      休想!

      这是我的位置!

      春知理直气壮地霸占了大半的床,手还死死拽着雁灀的一撮头发,只要她一有起床的想法就使劲拽。

      雁灀深深吸气,以此来提醒自己这个不能砍。

      没错,自己拐来的树,不能砍!

      雁灀放弃挣扎,翻身压到对方手臂上,半曲起一条腿交叠翘着,双手枕在脑后,开始思考着今天的事。

      边城建筑队那似乎一开始就坚信他们这支前往采石场的小队不会有人活下来,所以就算变异风暴过去了,采石场那边传来易主的消息,也没见他们派人出去找过。

      今天她回去的时候,还意外撞见了林丛在和建筑队上面的人商讨要怎么讨好新的首领,她趁着周围没其他人,一刀带走了林丛。

      整个过程也不过几秒,下手利落干脆,丝毫不拖泥带水,就奔着要对方命去的。

      夜晚来临,雁灀把身上的鲛纱脱下来交给春知,对他说:“藏好这玩意,我去给你报仇。”

      春知忙不迭点头,顺便提要求:“他砍了我的藤,你也要砍了他的剑,砍断!”

      小脑袋蹦起来嚷:“对,砍断他的剑!看他还怎么神气。”

      “小意思。”

      雁灀单手翻出阳台,劈了隔壁一刀,原本安静的夜空忽然响起一阵玻璃炸裂的声音,随后又恢复安静。

      四海宁活人区之外,万里荒原,雁灀扛着大刀回身,姣好容颜一如往昔,轻佻懒散的笑意挂在唇边,望着紧追过来的衡易:“好久不见啊。”

      “雁灀……”

      衡易脸上冰冷褪去,换上了罕见的温柔神情:“你果真在四海宁。”

      “是啊,看你最近找我挺辛苦的,这不就来了。”

      雁灀不耐烦地掏掏耳朵,懒得再废话,率先操着刀劈了过去,刀锋带起漫天飞沙,杀机隐藏在其中伺机而动。

      跟雁灀对敌,最忌讳的就是不尽全力,衡易只能全力迎了上去,打斗间他急促追问道:“雁灀,你为什么对我敌意这么深?”

      雁灀冷笑了,步步紧逼:“这要问你啊。”

      衡易被逼得连连后退:“当初确实是天人盟不对在先,但你也报复回来了,为什么不能敞开胸怀,让这件事过去。”

      “不好意思哦,我心眼比针小。”

      雁灀冷漠劈下最后一刀,衡易手中的照寒光铮地断成两段,剑尖那段掉在了她的脚边,她用鞋子碾上去,一字一顿道:“当初铸造照寒光的时候我也出了一半材料,现在算你还清了。”

      衡易拿着断开的照寒光,神色克制隐忍,眼中带着深藏的痛苦。

      这把断裂的剑,就像是他和雁灀的关系,彻底破裂,衡易只要一想到这个结果,心脏就像被万蚁啃咬,那种陌生的涨得沉甸甸的情绪就淹没了他。

      衡易楞楞地松开手,浑身再无一丝力气,累极了一般跪坐下来,暴起青筋的双手覆上面部,将一切情绪都遮掩在掌心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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