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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8 章
见带着谢安国和顾秀梅在檀园外面堵谢光亭没堵成功,不死心的钟嘉年带着他们转头找上了傅时骆。
看见前台领着钟嘉年进来,傅时骆放下手里的剧本,眉头拧着死死的,他下次他要在门口放一块牌子,上面写着,猪与狗可以入内,钟嘉年不可以入内!
傅时骆目光一移,这才看到钟嘉年旁边的一对中年夫妻,他只看了一眼,大声说道:“怎么?钟嘉年你是三岁小孩吗?受了欺负带着父母来找回场子!”
这一声让前台小姐姐一脸惊诧地看着钟嘉年和谢安国夫妻,钟嘉年不是富家子弟吗?那对一股小家气的夫妻是他的父母?但别说,还真的挺像的,一看就是一家人。
钟嘉年如芒在刺,他勉强笑道:“傅少爷,你误会了,这是谢总的父母,不是我的。”
钟家少爷的身份是他能抓住的唯一一点体面了,这也是他唯一胜过谢光亭的地方,不管怎么样他姓“钟”,而谢光亭姓“谢”!谢光亭哪怕现在一步登天了又怎么样,他的亲生父母也不要他。
他一定要让谢光亭跟粗鄙的谢安国和顾秀梅扯上关系,以他们的贪婪吸血的性子,谢光亭被缠上了,就扒不下来了,这样傅时骆一定会反感厌恶谢安国和顾秀梅这对上不了台面的人,进而不耐烦谢光亭的。
因为有钟燕君和傅远山的遮掩,林明没有能查出太多的东西,所以傅时骆至今不知道他面前三人跟谢光亭有着什么样牵扯,自己的老婆身世这么狗血。
林明看了前台小姐姐一眼,前台小姐姐一激灵,虽然她很想吃大瓜,但是比起吃瓜饭碗更重要,她连忙举手说道:“我保证不会说出去!小傅老师,人我给你带到了,我先走了。”
说完,她快速转身走出了办公室,还贴心把门给关上。
傅时骆看着谢安国和顾秀梅,忍不住皱眉,没好气说道:“他们就是亭哥的父母?长得也太不好看了吧,印堂发黑、贼眉鼠眼,跟亭哥一点也不像。”
傅时骆摸着下巴,转头看着钟嘉年,语出惊人说道:“你们倒是看起来挺像一家子的。”
钟嘉年一哽,面色难看,“傅少爷他们就是谢总如假包换的父母。”
谢安国想要上手拉傅时骆套近乎,林明一个上手把他的手腕一拧。
虽然说歹笋能出好竹,但谢总是眼前这对目光贪婪,脸色谄媚夫妻的儿子,他是一万个不相信。
谢安国痛呼出声,对着林明怒道:“睁大你的狗眼看看!傅少爷可是我的儿媳妇!谢总是我亲儿子!快松手,弄伤我了,你担待不起!”
傅时骆出声道:“明明你松开,你很贵的,他们不配你动手。”
林明把手松开,谢安国的脸一下子成了猪肝色,他像似没察觉到傅时骆对他们的疏远甚至是不客气,冲他讨好笑笑。
傅时骆不忍直视地移开脸,这样的笑他在很多人脸上见到过,以前都是没有任何感觉的,这次却让他的眼睛受到了一万个伤害,明明事情还没有搞清楚,他仿佛与生俱来地讨厌面前这对中年夫妻。
顾秀梅走上前一步,一脸心疼说道:“儿媳妇啊,你看小嘉现在没个正经工作,怎么说小嘉也是光亭的弟弟,你就让小嘉进傅氏的公司吧,也不要求太高的职位,给他个总经理当当。还有你公公,是开车的一把好手,就把家里的运输公司交给他管,我没有什么能力,可以帮你管管家里的佣人。”
傅时骆无语外加有点反胃恶心,他没看贪婪至极的顾秀梅一眼,斜眼看了一眼装死躲在别人背后的钟嘉年,嘲讽说道:“弟弟?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亭哥有过弟弟?再说谁大谁小不一定呢?不要仗着个子不高脸小就装年轻好吗?总经理?他配吗?连青木的清洁工学历都比他高,人家起码是正经公办高中毕业的。”
钟嘉年面红耳赤,眼睛都快滴血了,傅时骆的话就像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他的脸上,自从谢光亭出现后,人人都认为谢光亭比他更优秀,现在在傅时骆眼里,他更是连个小小的经纪公司的清洁工都比不上了,钟嘉年几乎控制不住自己要发疯了。
谢安国和顾秀梅见傅时骆没有一听他们是谢光亭的父母,就讨好奉承他们,心里后悔不已。
早知道他们对谢光亭好点了,那么他们就是省状元的父母,他们就有了一个可以名正言顺叫他们爸妈的儿子,现在还能跟首富做亲家。哪像现在有儿子不如没有,钟嘉年根本不会再人前叫他们一声爸妈,而且他完全靠不住,出去打工都没有人要他,这样的人怎么有能力继续供养他们。
这时闻声而来的钟望均和姜来茵一看到谢安国夫妻,急忙地跑过来,大声喊道:“不是,傅少,我们才是谢总的亲生父母!”
姜来茵踩着高跟鞋快跑着,一不小心往地上摔去,她下意识地伸手抓前面的钟望均,然后两人齐齐摔倒在地。
两人全无往日端着的做派,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
钟望均和姜来茵狠狠地瞪着谢安国和顾秀梅,他们才是傅氏继承人的正牌父母!你们这两个冒牌货哪凉快哪待着去!
钟嘉年看着钟望均和姜来茵,面色阴沉,大声质问道:“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钟望均和姜来茵却没工夫搭理钟嘉年这个假儿子,他们想要捉住傅时骆的手。
傅时骆一个躲闪,让他们扑了个空。
旁边的顾秀梅见此,对着傅时骆迫不及待哭叫道:“儿媳妇,你可要让亲家管管亭子,没有我和他爸的含辛茹苦的培养,他能考上清华,出国留学,还娶得你吗?亭子他发达了,现在就嫌弃我们,不认我们了,还把我们给赶出去!……”
傅时骆:“……”
他仿佛穿越到年代剧里了。
顾秀梅还在那里假哭,“亭子不孝顺父母,他的良心被狗吃了!……”
傅时骆大声怒吼道:“不准骂谢光亭!”
场面静止了。
但没一会,顾秀梅又开始了她的表演,她一脸凄切地说道:“我们把他养大这么大,你们作为亲生父母没养过光亭一天,要不是我们争取傅氏的资助,他有学上吗?能考上清华吗?能上哈佛吗?能得到这么大的两个集团吗?我们跟光亭才是一家人,以前那是家里穷,我们没办法给光亭更好的条件,光亭怨我们那也没办法,我们做父母的只能认了。”
姜来茵怒视着顾秀梅,咬牙说道:“好一个不要脸!光亭哪里花你们的钱了?你们是借光亭的名头得到资助金才对!我们给了光亭一百万!你们给了他多少,一千块有吗?”
姜来茵说中了事实,要不是慈善基金会的人监督到位,谢安国怕是连初中生活费都不会给谢光亭,原本该花在谢光亭身上的助学金,只有零头花在他身上,其他大部分都被谢安国和顾秀梅拿去胡吃海塞了。
傅时骆越听越暴躁,心里越难受,他眼里闪过狠色,冷冷说道:“你们都给我闭嘴!”
傅时骆看着绵软好欺负,发起火来的样子却非常有震慑力,他沉声说道:“你们是不是有乱认儿子的癖好啊!你们统统给我滚蛋!我一个也不相信!”
钟嘉年想说什么,被林明打断了,林明这座冷面杀神往中间一站,“我数三声,你们不走,我就拖你们走。”
钟嘉年可不想那么丢脸,他对着钟望均和姜来茵说道:“爸妈,我们走吧。”
等乱来攀亲的人走光了,傅时骆一脸忧郁说道:“明明,帮我调查一下真相吧。”
说完,傅时骆也没有心思待在公司了,他打算回家。
晚上十一点,参加完酒会的谢光亭带着点微醺的醉意打开卧室的门,意外的他没有看到傅时骆望眼欲穿地坐在床上等他回来。
看着床上鼓起的包,谢光亭一边接领带,一边轻声问道:“傅时骆你睡着了吗?”
傅时骆闭着眼睛,没有吭声。
谢光亭也没有继续问下去,他以为傅时骆睡着了,准备往衣帽间拿衣服洗澡。
傅时骆生气地从床上猛然蹿起来,他一脸不高兴说道:“你还没有跟我聊起过你的亲人呢?我只知道你的家乡在水镇,那你的家里人呢?”
谢光亭脚步一顿,回头望着他,冷漠回答道:“我没有父母。”
傅时骆难得硬气一回,他大声说道:“可是今天有两对中年夫妻到青木找我,说我是他们的儿媳妇。”
“什么都闷在心里,从来不跟我说心里话,谎话张口就来,把我骗得团团转。我都没有生气,现在我想多了解你一点,也不行吗?”
傅时骆的声音越来越失落。
“他们都在说你坏话,你这么好,如果他们真的是你的父母?怎么可能诋毁你。反正我是不信的。既然你说你的父母死了,我也应该去祭拜一下吧。”
谢光亭面色瞬间变得冰冷,他扭头背对着傅时骆,沉声说道:“你睡吧,不用等我了。”
傅时骆非常不满谢光亭这副拒绝沟通的样子,他负气躺了下来,拉高被子把自己盖住,背对着谢光亭那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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