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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1
城岛夕月吓得一口酒喷出来。
眼疾手快的橘司赶紧把朝原琉璃拉开，避免了一场惨剧的发生。
佐佐木侑介握着筷子的手微微颤抖，显然也没料到她能说出这种话来。
大小姐好奇心发作，不愿意放过这个话题，又要发问，却被橘司冷着脸给怼回去了：“怎么，你想试试？”
“阿司！”
年上组连忙转过来，一人一只手捂住橘司的嘴巴，不让他再口出狂言。
三个人六目相对，飞快交换了一个眼神：
【阿司你怎么能对琉璃说这些？】
【那你想被她追问你的尺寸吗？】
【别说了，保护未成年人人有责】
【你们还记得队里有两个未成年吗……】
统一意见后，三个人都坐到朝原琉璃对面去，一脸肃穆：“咳咳，琉璃……”
“我没有那种想法，你们也不用那么小心，都说了我不是玻璃娃娃。”朝原琉璃给自己倒了一杯果汁，这三个人实在怪好笑的，怎么会害怕她受到“污染”，她也是地下乐队一员，有些事今天没碰上以后也会见到的。
“顺便回复阿司，不想，Let me cry禁止队内恋爱，这个问题你可以留着以后问丢内衣给你的女粉丝。”
“喂！”橘司瞪了正言笑晏晏的朝原琉璃一眼，心里满是羞恼，耳朵泛出燥热的红，一个女孩子怎么什么话都说得出？
他还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呢！
“好了好了，忘记今晚的事，我们来干一杯。”佐佐木侑介用勺子敲了敲玻璃酒杯，“愿Let me cry越来越好。”
四个杯子碰到一起：“越来越好！”
“哟，庆功呢？”
一对鼓棒忽然敲到他们这一桌上，发出的不协和音打断Let me cry的欢快气氛。
四人抬头望去，面前来了八/九个摇滚乐手打扮的人，但气质明显就浮躁流气多了，要么不良少年要么就是暴走族。
“Yusuke，好久不见了啊，新乐队反响这么好，怎么也不请哥哥们去看看？”
为首的一个人染了绿色头发，体型健硕，打了鼻钉和眉钉，皮衣外套上挂满别针、链子和一些金属装饰，随着动作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佐佐木侑介和他大概认识，立刻站了起来，小心应付着说：“Akira桑、Kenji桑，许久不见，最近还……”
话音未落，旁边顶着一头红发的人就一拳打在了佐佐木侑介肚子上。这毫无防备的一记攻击打得他失去平衡，跌回卡座沙发里。
见来者不善，朝原琉璃默默往后挪，准备随时去找老板，城岛夕月和橘司一个护住队长一个站起来质问对方究竟要做什么。
“阿司，别冲动……”佐佐木侑介唯恐橘司脑子一热就和人干上了，顾不上五脏六腑是不是痛得好像移了位，赶紧把他拉住，对面人不少，足够把他们骨头拆了重新当积木拼的。
“不干什么，就是教教不懂事的新人规矩。”叫做Akira的领头青年笑着如是说，后边的人二话不说，上前就把这一桌的东西全给掀了。见有暴走族挑事，旁边的食客吓得纷纷逃窜，整个居酒屋顿时就冷清了。
朝原琉璃起身想跑，却被人抓住头发拽了回来，头皮仿佛撕裂一般，火辣辣的疼，显然对方也没因为她是女生就收住力气。
“放开她！”
“你别碰她！”
“琉璃！”
揪住朝原琉璃头发的不良看清她长什么样，面露惊喜：“Akira，快看，这就是Let me cry那个名校生主唱，长得果然漂亮啊。妹妹，和你们队里的人睡过没？”
屈辱与愤恨让朝原琉璃完全不想说话，但理智告诉她敌我实力悬殊，最好不要惹怒对方，于是咬紧后槽牙回答了一句“没有”。
“啧啧啧，真是浪费啊。”不良青年挑衅地看了对面三人一眼，“该不会你们几个都不行吧？”
“你们在干什么？！”身穿围裙的老板提着一把刺身刀走出来，大声警告，“不许在店里闹事，否则我就报警了！”
红头发的Kenji当即向老板比了个手势：“放心，不给您添麻烦。走，都出去！”
四个人几乎是被架着出了居酒屋，在无形的威逼下，佐佐木侑介带着他们找到了乐队停在路边的小车，而乐器正安静躺在车厢最后排。
已经看出这些人的真正意图，城岛夕月惊恐摇头：“你们这些混蛋给我住手！住手啊！”
车钥匙被搜出来，有人上了车翻出吉他和贝斯，还有弦乐组的效果器，像扔垃圾一样眼也不眨地狠狠丢下来，狠狠踩上几脚，间或夹杂着刺耳的嘲笑。
“没了乐器看这些家伙还怎么演出。”
“反正卖点是主唱，那就靠她的脸咯。”
“嘛，说的也是，就算不唱歌，只要肯脱了衣服上台一样会场场爆满的吧？”
“那确实不用愁卖票了，真是羡慕呀！”
琴弦被砸断的瞬间，几个人心里的怒火都燃烧到了最高点，橘司挣脱束缚，冲上去想把搞破坏的人都拽下来，城岛夕月和佐佐木侑介也拼了命地反击，用头用手用脚，即便有更多的拳头会落到自己身上。趁着场面越发混乱，朝原琉璃用鞋跟狠狠踩了抓着自己不放的不良青年，又冲关键部位踢了一脚，趁他痛苦得无暇对付自己时，迅速跳上车拉上车门，还好，夕月的鼓还没怎么受到祸害。
但是眼下的情况容不得她高兴，Akira那帮人摆明了是要找他们的麻烦，路人对暴走族都讳莫如深，不敢插手，她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几个队友就这么一直挨打。
没记错的话，车里应该有……朝原琉璃趴下来四处摸索，在副驾驶底下看见了灭火器，飞快回忆了一遍消防安全课上老师讲过的使用说明，她握住喷嘴、提起拉环，拉开车门对着外边一通狠喷——
刷白的干粉如漫天飞雪飘落，在这个时候确实是很趁手的武器，有效地阻止了其他人靠近。橘司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视野中掠过一道微小银光，继而听见朝原琉璃吃痛的惊呼。
“啊！”
灭火器应声而落，朝原琉璃捂住被划伤的手臂，血从裂口汩汩流出，一滴一滴落在满是灭火干粉的地面上，如果忽略掉现在他们被围殴的局面，这倒是幅很美的画面。
离得最近的Akira看见朝原琉璃受伤流血，赶紧把持刀的罪魁祸首拉回来，教训归教训，但动刀就是犯了大忌讳了，搞不好所有人都有麻烦。
“走，快点走！”
暴走族们匆匆离开，器乐三人连忙跑到朝原琉璃身边察看她的情况，橘司脱掉外套堵住伤口，车里没有医药箱，只能先这样简单止血了，
“琉璃……”城岛夕月快哭了。
“先去医院，到了医院再报警。”佐佐木侑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一个一个下指令，“阿司，你把琴先捡起来，待会儿检查一下能不能修；夕月，去把账结了，其他的我在路上说。”
前一天下过雨，这个初春的夜里湿而冷，朝原琉璃再次感受到当初跪在庭院里挨打时那种意识濒临溃散的虚弱感。
“琉璃？琉璃？别睡，马上到医院了！”发觉朝原琉璃嘴唇苍白面无血色，橘司慌了神，大声叫她的名字，“你坚持一下！”
“我没死，你好吵。”要不是现在浑身无力，她真想一巴掌给他拍过去，“像蚊子……”
前排两个人一时没忍住，破功笑了出来。
橘司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乖乖闭上嘴了，但心里却没少埋怨：肩膀都借给你靠了，居然说我是蚊子，好过分。
车开到医院，急诊科护士把三个人赶出去，给朝原琉璃处理伤口。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三人都不免心焦，但又不能闯进去，只得在走廊上来回踱步。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橘司问，那些人摆明了和佐佐木侑介认识，不大可能单纯因为Let me cry人气高来找事，“解释一下吧，队长。”
佐佐木侑介掏出烟想给自己来上一支，但被过路的护士狠盯几眼，于是讪笑着收了回去，这才面向两个队友说道：“今晚的事确实和我有关系。我以前的乐队和Kenji闹过一点矛盾，我们现在live活动的反响一直不错，但主要还是我之前没有上门打招呼，所以……”
“所以给了他们找茬的机会是吗？”
三人循声望去，朝原琉璃在护士的搀扶下拉开了紧急处理室的帘子走出来。
“琉璃……”橘司迎上前去，看见她的手臂已经包上了纱布。
朝原琉璃挤出一个虚弱的笑：“我没事，皮外伤，养几天就会好的。”
虽然流了不少血，但好在伤口并不深，护士缝了几针后打了个破伤风和营养针，叮嘱别沾水，很快就会养好的。
“那我去交钱。”城岛夕月说，跟着护士离开去了前边的缴费处。
“阿司，你以前是不是不怎么管乐队的事？”佐佐木侑介问。
冷不丁被cue到，橘司稍显吃惊，然后点头说是。在中目黑之樱里他是最小的，和几个队友都有三四岁年龄差，再加上性格原因，乐队的管理事务就交给樱泽泰德和贝斯手去忙了。
佐佐木侑介示意两个人都坐下，他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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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我没饭吃的时候也只能反刍腿肉，脑一下后面的剧情，好想跳过开荒期去写90s中后的内容
不知道到目前为止的内容你们会不会看着觉得无聊，没有感情线，也没提到相对让人更熟悉的名字，纯粹在搞事业，我自己还挺嗨，但是有点怕写成纯科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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