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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早上8点,正该是阳光普照大地的时候,但是卡兰克村庄却到处长满了高高耸立的大树,使得阳光根本无法透进来,即使在白天也感觉阴森森的,周围的村庄都不愿和卡兰克村庄里的人相处。因为这个村庄实在是太过诡异,总是会有人看到一些本来早就死去的女人面色泛青四肢僵硬的在村子里活动,他们甚至在猜测是不是有死灵法师出现在那个村子里了。
这天,瘦弱的安娜抱着已经一具有些发臭的女性尸体在黏腻的道路上走着,那尸体是她的女儿朵拉,前几天她被抓到王宫里去伺候国王陛下了,十几分钟后安娜看到了那布满了爬山虎的木屋,她推开了门跪倒在地,“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进来。”屋内,一个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几乎一丝肌肤都不露出的男子站在一个和人类身高差不多长的木桌前小心用丝绸擦拭着他的手术刀具。
“那个,法希尔…”安娜吞了吞口水,记起了邻居的告诫,“小…小姐。”叫一个从体态上看十分年轻的男子为小姐,安娜感觉十分别扭,然而自己绝对不能称他为先生,因为乔治就是因为叫了眼前的人为先生才没能救回他的女儿。
指使着安娜将朵拉放到了木桌上,法希尔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黑布再在眼睑下方围上了一圈,尸体的臭味让他感觉十分的不舒服,又从书桌的第二格抽屉里拿出了稀释的精油围绕着屋里撒上了一圈,“把她上衣脱了。”在翻找魔核的时候,法希尔对着安娜命令道。
“什么?”安娜被吓了一大跳,“脱朵拉衣服?”即使朵拉已经被国王侮辱过了,但是安娜还指望着救活朵拉好让她能嫁给痴心的格列佛哩,怎么能随便让一个男性来看自己女儿的身体呢?
“老娘是女人啊喂老娘是女人你绝对眼花了要不要我给你治治啊。”擦的亮晃晃的手术刀对准了安娜,大有一个不顺心就会结果了她性命的气势。
“…”迫于威胁,安娜嘴角抽搐说道:“好的,您是女人。”然而在心底里安娜十分抓狂的吼叫道:口胡,这明明是男人,哪里是女人啦。这要胸没胸的,要臀没臀的。
“恩哼这就对了赶紧给她脱衣服。”
安娜只得无奈的照做,她抱着朵拉没有头颅的躯体吃力的为她脱去了她上半身的衣物。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法希尔扳了扳手指,准备大干一场。
“这…”安娜有些犹豫,将女儿就这样交给一个陌生的男子,她怎么能放心。
“哼人类就是麻烦。”看出安娜的犹豫,法希尔毫不在意的在爬满了藤蔓的木椅上坐下,“既然你想留在这里别被吓晕哈哈。”
“我…我…”安娜紧张的吞了吞口水,“我要留下。”她闭上了眼睛才将这句话给说出了口。
“好好睁大你的眼睛别尖叫要是我手一个不稳当心你女儿没救了,也别晕了我这里可没有多余的床来给你睡。”法希尔走到了桌子前,用手术刀切开了朵拉的胸腔,红黑色的有些黏腻的血液喷涌而出,法希尔侧身精准的避开了这飞溅的液体,然而站在他身后的安娜就没有这么幸运了,那些腥臭的黏腻液体沾到了她的脸上,唇上。
法希尔在朵拉的心脏上挖出了一个大洞,把暗黑系魔核放入了这个洞里,再倒入了些许果胶让他们粘连在一起,而后用八眼蜘蛛的丝线将切开缝合起来,再将朵拉的断头和脖子缝合好,再用泛着绿光的细针在朵拉的胸口部位刺上了繁复的魔法阵,“醒来吧女人。”
在法希尔的呼唤下,朵拉睁开的紧闭的眼睛一下子睁开了,她的眼珠泛着幽幽的绿光而且似乎还保持着死去是不甘怨恨的神情。
“真的完美。”对于又一次成功的“救活”一个死人,法希尔感到十分的满意。看看,精灵之母,爱得拉,我终有一天会做到的,终有一天…
“谢谢,谢谢您。”等法希尔从回忆中抽离时,看到的是喜极而泣抱着朵拉失声痛哭的安娜,脸上凝固的黑色血污被泪水冲刷的狼藉一片,使得她看上去有些可怖,但是她的笑容却完全不受影响的传达出了温暖欣喜的阳光的味道。法希尔不由得伸出手想要摸摸那温暖的笑容,这就是母亲吗?
“法希尔,小姐?”安娜不明所以的盯着那向她伸来的手。
安娜的突然出声打断了“魔咒”,法希尔似悲,似笑,似哭的吼道: “哈哈,你走吧,走!”
“法希尔?”
将还没有清洗的手术刀对准了安娜,“走啊,快滚!带着你的女儿快滚!”
“是是,我这就走。”安娜颤抖着半抱半拖的将朵拉带出了屋子。
“哈哈哈哈…”直到屋里只剩下了他自己,法希尔才放心的狂笑,狂哭着,“呜呜呜呜…”
帝都,瓦兰特古堡,爱德华国王的寝室之一,
“我想出去玩。”
“抱歉,小姐,不可以。”
“艾伯特,下来点。”
“又怎么了?”艾伯特无奈的蹲下身来。
“看着我眼睛啦。”
“是是。”
“好了,我要用眼神杀死你。”瞪眼,瞪眼,再瞪眼。
“…”
以上的一幕已经重复了三天了,王宫里的佣人们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每次看到还是会抿嘴一笑。只是虽然瑶窈是个讨喜的女孩,男仆们也十分想和她亲近,但是他们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而已,国王陛下好不容易才止住了杀戮的欲望,他们可不能再将其重新挑起了,因而即使有好些和瑶窈一样年龄相仿的少年,他们也不会陪着瑶窈一起玩耍。
“为什么一定要出去?”对着那瑶窈那水润倔强的黑珍珠般的眼睛,艾伯特难得的心软了。
“艾伯特不觉得花园里的花很漂亮吗?”昨天夜里下了一场大雨,从露台向下瞭望时,能看到那些嫩粉嫩粉的花朵还带着晶莹的水珠,在阳光的照耀下变换着七彩的光芒。
“房间里有园丁送来的新鲜花朵。”想了下,艾伯特又补充道:“都是花园里最美的花。”
“那怎么能一样。”瑶窈不开心的跺了跺脚,“既然你不让我出去,那么我就…我就…撕床单,对,撕床单。”
艾伯特有些头大的揉了揉额头,正想要再说什么时,余光扫到了一双独角兽皮的皮靴,“国王陛下。”艾伯特立即站起身子行了个礼。
“爱德华,我要出去玩。”看到爱德华的出现,瑶窈激动的一蹦一跳利落的攀上了爱德华的身上。
“这里不好?”爱德华捏紧了瑶窈的肩膀,语气不是很好的问道。
“好痛。”瑶窈嘟起了嘴唇,在这里的三天就好像她刚刚到兽族的那时候一样,身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又伤到了?我看看。”将瑶窈抱进了房间,解开胸口的系带后拉开衣服,意料之中的看到了肩膀上有一处乌青,取出床头柜里的药膏轻轻的涂抹了上去,“别想出去。”他一边涂一边用命令式的语气说道。
“可是…”瑶窈低垂着脑袋,“那能不能让我见见格雷格?”到现在她都还没办法知道格雷格是不是信守诺言把朱利放走了。
“格雷格?”爱德华皱眉。虽然他知道瑶窈是格雷格送来的,但是似乎里面还有什么隐情。
“对啊,他说只要我来陪国王,他就会放了朱利的。”瑶窈的眼中开始蓄起了泪水,每次只要一想起朱利被角马拖在身后伤痕累累的模样,瑶窈就感觉一阵心痛。虽然她有叫角马走得慢些不要折磨朱利,但是只要格雷格在马身上刺了一下,她就无法随心所欲的控制马匹了。也不知道现在朱利的伤好了没有,她还从没有见过朱利出那么多的血。
“朱利是谁?”爱德华强势的抬起了瑶窈的小脸,“是个男的?”棕色的瞳孔中似乎在孕育着风暴。
瑶窈点点头,“是我爸爸。”她想了想又补充了下,她真的好喜欢朱利,很希望他是她真的爸爸。
“是父亲啊。”爱德华牵起了嘴角。他差点以为又是一个凯瑟琳那样无耻的女人,还好,原来只是父亲啊,“明天我把格雷格带来,满意了吗?“
“真的?”瑶窈激动的搂住了爱德华的脖子,“你真好。”语毕,习惯性的在爱德华的脸颊边响亮的亲了一下,“我今天一定会讲个好故事来感谢你的。”瑶窈扳弄着手指计算着自己会说的故事有哪些,前两天她有偷偷的变出一些故事书来看哦,勉强记住了几个故事,要不今晚就说个《卖火柴的小女孩的故事》,这个故事她记得最清楚了。
“我不喜欢听故事。”爱德华有些好笑的想起了坊间的传言,说他喜欢听床头故事,要是让他知道最初是从谁嘴里说出来的,他绝对不会放过他。
“为什么?”瑶窈有些伤心的低下头,“是因为我说的故事不好听吗?”
“不是。”
“那,我换个故事讲?你要听什么?《丑小鸭》《海的女儿》《白雪公主》?虽然长了点,但是我勉强还是记住了哦。”
“…”爱德华无奈的叹气,“你不是说你只会讲,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现在怎么会这么多故事了?”
“这个…”瑶窈有些心虚的低头对手指,“那个…我…”朱利说过自己的能力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可是怎么才能满混过关哩?
“说,怎么回事?”
“啊哈,那个…对了…”瑶窈敲了下脑袋,“有秘密的女人更有魅力,哈哈。”情急之中,瑶窈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哈?”爱德华大笑,“小家伙,你还只是女孩吧!罢了,暂时放过你,只是下次可没这么容易了。”爱德华眯着眼睛,压迫感十足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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