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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你是我妻子
颠簸了近半月,弦终于明白千里之遥是个什么概念,心中痛骂的是古代坑坑洼洼的官道,幸亏是官道,要是乡下的土路,她不怀疑自己能把胆汁都吐出来。
“弦儿,坚持一下,明天,我们就到家了。”敛止把弦锁在怀里,心疼地拍拍她的头。
“嗯。”弦虚弱地靠在他身上,已经连续几天了,她吐干净了所有吃进去的东西。
经过一个土坑,车子剧烈的摇晃了一下,弦险些滚落地面,难受的皱起眉来。
“易欣,这车子要是再晃一下,你就滚到念楼去领罚。”敛止暴吼出声。
弦努力往上坐了坐:“不是他的错,别这么说。”她不喜欢他暴怒的样子,不适合这个谪仙,他应该永远都温润如玉,潇洒如风。
一句话熄了他所有的怒火,敛止伸手摸了摸她瘦了一圈的脸:“还难受吗?想不想吃点东西?”
“不想,我想休息。”
“易欣,找最近的驿馆或者客栈,差人快马向老爷和夫人报信。”
“是,少主。”
弦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梦中,感觉有人小心地抱她下车,小心地把她放在床上,小心地给她盖上被子,小心的用温帕给她擦脸……
安稳的一夜过去,第一缕阳光射入窗户的时候,弦慢慢睁开眼睛,一夜的休整,她的体力恢复不少。
感觉胳膊有些僵硬,她动了动手指,一直握着她手的敛止瞬间便醒了过来:“你怎么样?还难受吗?”
深深的眼圈,疲惫的眼神,焦急的样子,弦起身趴在他耳边:“我难受,饿的难受。”
“饿?”敛止不知是没睡醒还是怎么的,愣了一下,随即挤出一抹苦笑:“知道饿就好,我马上差人准备。”
说着松开她的手,急匆匆地跨出门去。弦托起他放开的那只手,还残留着淡淡龙涎香的味道,唇角扬起的是自己都不曾知晓的幸福的微笑。
“饭菜一会儿就好,先把药喝了。”敛止推开门,带着满身柴火的味道飘进来,把一碗药献宝一般送到她眼前。
满是灰的手,顺着向上看去是满是灰的脸,弦失笑:“易少主,这药不是您老人家亲自熬的吧。”
“你怎么知道?”
“你的脸……”弦识相地没有再说下去:“其实没关系啦,我在医馆一开始煎药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的。”
敛止狐疑的对着屋内的铜镜看了看,然后满面绯色地拿起昨晚用剩下的冷毛巾擦了擦脸脸。
弦含笑看着他,心底涌上一股感动,养尊处优的易家少主,会为了她熬药,这是幸福吗?
“你别这么看着我,我会忍不住的。”敛止克制守礼地将自己的唇轻印在她额头上:“把药喝了,让他们熬,我不放心。”
弦端着药,已经呈石化状态,他……吻她。
敛止拿过她手里的药碗,哄小孩一般:“张嘴,啊……”
弦木然张口,敛止勺起一小勺药,细细吹凉,送进她嘴里。
药的苦涩成功唤回她的神志:“我自己来。”
敛止一侧身,躲开她抢药的手:“我来……我喜欢喂人吃药。”
门口的守卫一听,险些笑出声来,跟了少主这么多年,第一次知道,少主居然有这种爱好。
吃过药,又吃完饭。弦终于恢复了该有的精气神,和敛止笑闹起来。
屋内不断传出女子莺莺的欢笑和男子低沉的笑声,快活的气氛感染了守门的侍卫,多少年没见过少主如此开心了,他们心里不由十分感谢这位少夫人,感谢她给了少主从未有过的放松和快活。
“少主,嫁衣送过来了,喜轿也已经备好。”易欣在门外沉稳地报告着。
敛止收敛了笑声:“送进来吧。”
“嫁衣?我有嫁衣啊,还放在车里呢。”出了洛城不久,弦就嫌嫁衣啰嗦,行动不方便,硬是给换了下来。
“不用那个了,我给你做了新的。”
“到底是家大业大,不知节俭。”弦吐了吐舌头。
“是啊,没娶媳妇当然不知节俭,以后还望夫人勤俭持家。”
“讨厌。”
两个侍女端着做好的嫁衣和凤冠迈进屋内,弦恐惧地看着那金灿灿的凤冠:“敛止,顶着十斤金子在头上我脖子会断的。”
“十斤?哪有那么夸张,这个很轻的。”敛止单手提到弦面前:“不信你掂掂。”
弦接过,咦?果然很轻:“这个不是假的吧。”
“易家怎么可能有假的东西。”端着凤冠的侍女很不屑地插了一句,果然是乡下人,没见识。
“那易家就是这么教你规矩的?易欣,把她带下去,好好教教她应该怎样和主母说话。”声音是说不出的冷冽,让弦不禁打了个哆嗦。
“冷吗?北方是比南方寒冷许多。”一件温暖的狐裘大衣从身后披到她身上。
“敛止,别随便惩罚人,我不介意的。”
“你不介意不代表我不介意,每一个地方都该有它的规矩,她该受惩罚。”
“那我是不是也要守你家的规矩?”
“不,你不一样。”敛止把她拥在怀里:“你不需要守任何规矩,因为你是我的妻子。”
弦咽下一口感动,不管别人如何评价,对于她司空弦而言,易敛止只是她的丈夫,和她相守一生的人,至于其他,又何必在乎。
“这个啊,是我让巧匠精工打磨出来的,这些鼓起来的地方里面都是空的。所以凤冠看上去华丽,也不会辛苦你。”
“镂空?民间还真有这等巧人?”弦爱惜地打量着凤冠,然后俏皮地想敛止眨眨眼睛:“面子也有了,也不浪费,你还真是个做商人的料,而且是,奸商。”
“刚才还骂我败家,现在又说我是奸商,做你的夫君还真难。”敛止故作为难地叹了口气。
“做你的娘子也很难,一不小心就变成炮灰了。”
“炮灰?放心吧,我怎么舍得我的小娘子变成炮灰呢。”敛止环住她。
“别叫小娘子,听着瘆得慌。”
“为什么?”
“听着像……调戏良家妇女。”
“哦?”敛止挑起眉毛:“我不介意调戏地深一些。”说着,环在腰间的手还真的向上挪了一些。
弦触电般跳离他的怀抱,把他推出门:“我换衣服,你出去。”
“娘子,早晚都是要看的。”临出门前,敛止靠在弦耳边,幽幽地说了一句。
“滚!”弦“砰”的一声关上门。
守在门外的护卫一脸见鬼地看着被撵出门的少主居然笑得无比灿烂。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面前的门终于赏脸,打开了。
弦无比别扭的穿着繁复的新娘装走出来,跨出门槛的时候,不幸再次踩住了前摆,亏得敛止眼疾手快,才没让她再接触大地。
“敛止,真的要穿这东西拜堂吗?好麻烦,我都不会穿,幸亏杏儿,不然我还真穿不上。”
敛止往后退了一步,上上下下看了个遍:“不错,人靠衣装马靠鞍,弦儿,这身衣服你再适合不过。”
“你的意思就是说我是靠衣服才能撑起来,否则都拿不上台面喽。”弦鼓起腮帮装作很生气的样子。
“口误,我说错了,是这身衣服只有穿在你身上才能漂亮起来。”
“哼,这还差不多。”弦满意地点点头:“那个,什么时候拜堂啊,我好有个心理准备。”
“看来弦儿很期待拜堂?不过为夫更期待拜完堂以后要做的事。”
弦的脸立马同嫁衣一样,火烧云一般,他一时不调戏她能死是吧,身后的杏儿和一个小侍女哧哧笑了起来,守在门口木头一样的护卫也绽开暧昧的笑意。
“咳咳,你们都下去吧,本主有事要和夫人谈。”
“是,姑爷,我们小姐身体刚好,有些事还是缓一些再谈比较好。”杏儿和弦在一起惯了,说话也没个分寸。
弦白眼一翻:“敛止,你说的没错,规矩还是要论的。”
“哎呀,小姐,奴婢冤枉,既然如此,奴婢就不打搅小姐和姑爷谈心,时间尚早,您们慢慢谈。”
“臭丫头。”弦微讪,扬手便要打她,杏儿娇笑着一路跑远。
“你别介意,杏儿从小和我一起长大,没规矩些。”
“我不介意。”敛止扶着她小心走回内室:“只是有些嫉妒。”
“嗌?”
“嫉妒她能陪你长大,而我直到上月才能认识你。”
弦继续脸红,他真的是传说中的易家少主吗?她怎么觉得他是个情场浪子,暧昧的话说来就来,想都不用想。
敛止十分满意他制造出来的红脸,清咳了一声:“我和你说一下明天的过程。”
“明天?”
“对啊,弦儿不是很期待拜堂吗?明天就可以了,我爹和娘在家盼媳妇可是盼了两个多月。”
“两个多月?”
“嗯,我去洛城的路上耽误了不少时间,还好回来的时候安静许多。”敛止不在意的笑笑。
弦却蓦地想起言错和消失了的凌辰:“敛止,如果我知道有人要针对你,我却不能说,你会不会怪我?”
“不会。你是我的妻子,只要你一日不反悔,我便信你一日。你不想说的话,不想做的事,我不会勉强。”
“……谢谢。”
“只是,有件事,我希望你不要让我等太久,我怕自己会克制不住。”
低头看向他的小妻,很好,颜色成功深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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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写着写着 额家敛止就成了急色鬼和登徒子了……
额以后给他平反……请先不要对他种下如此的印象
敛止:你也知道,赶紧把我写的正经一点。
苏苏:儿子,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敛止:(怀疑地看了一眼自家娘)真的吗?
苏苏:(眼神无比真诚)我对天发誓。
敛止:(不屑地撇撇嘴)相信你的誓言,我不如相信世界上有鬼。
某鬼:乃们母子吵架,该我P事啊,少提我名字,不然小心我把你们俩带走。
苏苏,突然感觉脖子后面一阵凉风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