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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君子报仇路
小萝莉害怕地轻扯了弦的衣袖一下:“弦姐姐,你生气了吗?是晨晨惹你生气了吗?”
弦迅速抹了一把脸:“宝贝,姐姐不生气,姐姐高兴。”最后四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了出来。
“既然高兴就洗了脸去照顾病人吧。罗奶奶今天出院,家里一会儿来人接。”杨大夫抽了抽嘴角,把小萝莉抱在凳子上,仔细检查起来。
弦恨恨地转回自己房间,打水洗脸。
霍凌辰,梁子是结下了,咱们走着瞧。
送走了罗奶奶,弦从药架上取了一个小药瓶,施施然飘回药房,以前所未有的认真态度给霍少爷煎起了药。
“砰砰”,大半个时辰之后,弦悠然回到自己屋前,敲了敲门。
“进来吧。”慵懒疲倦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你还真没把自己当外人,弦努力平静了一下,希望自己的咬牙声不要吓坏了受伤在身的凌辰。
“霍少爷,您的药熬好了,趁热喝了吧。”
“那么见外。”凌辰痞痞地靠坐着:“我们都这么熟了,叫什么少爷,叫凌辰多亲切。”
“随便,你的药。”
“麻烦弦儿亲自送来,真是不好意思呢。”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拿走了她手上的药碗:“我怎么觉得少了点什么呢?”
“什么?”弦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火药味似乎淡了一些,单品出了草药的苦涩。”
这样啊,弦媚眼一勾,一会儿就不嫌姑奶奶我给你熬的药淡了。她可是下足了“猛料”。
“凌辰,你怎么会到这个地方来呢?”弦有一搭没一搭边说着,边仔细观察他的变化。
“路过。”
这声“路过”让弦突然想起言错来,看戏的兴致减了大半:“这样啊。”
凌辰见她突然黯淡下的神色,竟觉有些慌张:“我说错什么了吗?”
“没有。受着伤还要作画,很累吧。”
“美人如玉,怎么会呢……”话未说完,凌辰突然捂紧了肚子。
“难受吗?”弦单腿跪到床上,学着电视剧坏心女人的样子,魅惑又邪恶的慢慢靠近:“我不会让你死的,但这会比死更难受。”毒不死你也拉死你。
“你加了泻药。”不是疑问句,是肯定。
“你坏事没少干吧,这都知道?”
“……算你狠。”
弦心情大好地推开房门,迈大步跨了出去。果然,心情一好,看残花败柳都是国色天香呢。
谁知,暮色将至之时,杨柏萧面色沉重地把弦拉到一边:“弦儿,给你那朋友的药你是按照我的方子煎的吗?”
“当然啊。”
“药的分量足吗?”
弦万分肯定的点点头。
却见杨柏萧一脸疑惑的喃喃自语:“那就怪了,他怎么又昏过去了?”
“啊?师父,不是吧。”拉个肚子而已,至于吗?
“我刚才给他诊脉,他脉象平和,所受内伤已经无大碍了,怎么会昏迷不醒?看来还是我医术不精啊。”
弦憋着笑:“师父,其实……和你没什么关系。”拉虚脱了而已……
“我的病人,出现这种状况怎么能说和我无关?等你朋友醒了通知他,他以后就住在我们医馆了,我不要他一分诊金,直到他伤愈为止。”
弦傻眼:“师父,你说笑呢吧。”
杨柏萧庄严地扫过司空弦:“我行医三十余载,还从来出现这种情况,我要对得起自己的招牌。弦儿,手里的活儿不着急做的都放放,好好照顾他。”
弦闷闷地应了声,心头不知飞过了几排乌鸦,往后的日子,有的熬了。
“司空弦,我饿了。”某人扯着嗓子把头隔在窗户上,向外面喊到。
不久,从药房匆匆跑出来一个身着绿衣的妙龄女子:“霍凌辰,喊什么喊,你刚吃过饭多久,又饿了,你饭桶啊。”
“我是病人啊,又被你折腾的拉了这么多天,现在正是虚弱的时候,需要进补啊。”凌辰眨着无辜的眼睛,含情脉脉的望着弦。
“收起你那双死鱼眼。”司空弦伸出一根手指,剜了他一下:“我告诉你哦,你要是敢告诉师父是我给你下药导致你拉虚脱了,我就把你拉出来的东西全数给你喂进去。”
霍凌辰一阵反胃,刚吃进去的东西差点全部回流,他摸了摸额头,这人是女人吗,这么恶心的话她都说的如此……面不改色。
“弦儿,你忍心吗。”
弦搓了搓胳膊,鸡皮疙瘩掉一地了:“少废话,说,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豆腐。”
弦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叉腰问道:“你想吃什么?”
凌辰揉了揉脑袋,睁着水汪汪的眼睛,含泪扁扁嘴:“我就想吃街上卖的豆腐。”
“哦。”弦吐了吐舌头,知道因为自己不CJ的思想,领会错了意思,也拘谨起来。
“要小莲村谢婆婆家的哦。”凌辰递给她一个无害的笑容。
弦刚刚升起的愧疚之情被这句话全数浇灭,再配上某人恶心到极点的表情,她差点控制不住自己想杀人的冲动。
“小。莲。村。离。这。有。十。里。地。呢。”弦一字一顿地说着,以表达她愤怒的心情。
“怎么了?”无耻地某人依旧温柔地盯着她。
“没事,我去。”谁让她有把柄捏人手里呢。
“要热的啊。”凌辰躺回床上,冲着弦的背影补充了一句。
跨出门的司空弦“嘣”地一声,捏断了手里还没来得及添到锅底的柴火。
哈哈,屋内的某人悠闲地仰在床铺上,清新的味道飘进鼻端……果然是女孩子的房间。凌辰眼内精光一闪而过,每天逗逗她当消遣,正事,是万万不能忘的,想着,刚浮起的笑容也收敛了起来。
弦提着豆腐气喘嘘嘘地迈进房门的时候,看到的是站在窗边修长的背影。
傲然卓立。
“给你的豆腐。”
“陪我出去走走。”凌辰见她回来,心情好了许多,朝她伸出胳膊。
“干什么?”
“扶着我,虚弱。”
弦瞪了眼好死不死地他,甩甩头跨了出去:“爱走不走,懒得搭理你。”
“弦儿,霍公子是我们的病人,我怎么吩咐你的。”杨柏萧不知从哪里突然冒了出来。
“男女授受不亲。”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你是大夫,他是病人,什么亲不亲的。”
“师父……”
反抗无效,弦撅着嘴转回身,挎住了凌辰的胳膊:“走吧,爷爷。”
“别这么客气,叫哥哥就行了。”凌辰就势把全身的重量压在了弦一人的身上。
她一个踉跄,没站稳险些倒地:“霍凌辰,你不要太过分哦。”
“弦儿……”师父的声音暗暗地从角落飘了过来。
弦没了声音,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出门。
轻柔的雪花从天空扬扬洒洒地飘落,或羽毛般扫过弦的脸颊,或调皮地停在她的睫毛上。
凌辰单手弹了弹落在她头顶的雪花:“就在门口坐坐吧。”
“你在这儿等会,我回去拿个垫子,地上凉。”弦松开手跑回卧室。
胳膊处陡然消失的柔软像是抽走了他心中的温暖,一时间凌辰竟呆在原处,无法思想。
弦取了一条毛茸茸的毯子,铺在地上,两人刚刚好可以坐下。
“下雪了真好。”弦接住一片雪花,看它在手中片刻的融化。
“你喜欢?”
“那是,雪是最纯洁的东西了。”
“哦。”
他们随意地聊着,落雪的静谧驱散了两人原本敌对的情绪。拐角处的杨柏萧无奈地摇摇头,到底是年轻人啊。
“姐姐,姐姐,我还想听故事。”刚入院的小萝莉跟在弦身后,缠着她。
“晨晨乖,等姐姐把手头的活忙完,晚上过去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嗯。弦姐姐最好了。”
“晨晨,别老烦弦姑娘。”晨晨娘进门放下篮子便把自己的孩子拽离弦身边:“弦姑娘,小孩子皮,不听话你就训她。”
“晨晨很乖的。”弦收拾着架上的草药:“晨晨和我合得来,我很喜欢她呢。”
“太麻烦姑娘了,连续这几天晚上都陪她睡觉。”
弦抽了抽嘴角,那不只是因为她喜欢孩子,还因为某人霸着她的卧室,她有家回不得啊。
“娘,娘,你给我做生日蛋糕吧,我要吹蜡烛,姐姐说生日的时候许愿望天上的神仙听见了会满足我的。”小萝莉摇晃着自家娘的胳膊。
“生日蛋糕?啥东西?”
弦解释说:“生辰的时候吃的一种糕点,可以在上面插根蜡烛,许了愿望再吹灭,心愿就会实现。”
“哄小孩子的吧。”晨晨娘理解地笑笑:“那么费事干什么,晨晨啊,等你生辰的那天,娘带你去庙里拜神吭。”
弦不知再说什么,只好低头抿唇一笑。
生辰,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展流云担心自己唯一的女儿命格不好,求了神,硬改了生辰,说话间,时间竟也快到了。
可是今年,怕没人再能来给她庆生了。
“弦儿,你朋友找。”杨柏萧从前厅出来,诡异地看了弦一眼。
朋友?她哪里会有什么朋友。
清冷的线条裹在肃穆的黑色中,白玉簪流动着灼目的光彩在松挽的黑发中若隐若现,腰间青锋涌动的是永远的冷寂。
“你怎么过来了。”
“给你庆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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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发晚了……双更怕是实现不了……
明天补上……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