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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话 复杂的眼神
当日，仿佛和理所当然一般，立海大春日训练，网球部异常的耀眼。我坐在观众台上望着底下跑动着的身影和他们的心情大概有些相似，激动地看着那些小球飞来飞去，然后啊……
心脏微微地瑟缩，感觉很奇妙。
相对于为秋季落一个击球而手舞足蹈的山崎，或是买完水回来只望着真田君，只为真田君加油的柳莲思。我比较安静地坐在观众椅上很认真地望着那个小球。
四百度的近视让我只看着了一个小球和熟悉人的身影，但是我却因为那个小球而激动地控制不了面部表情，勾起的嘴角或是皱起的眉头。
看着它被熟悉的人打回去会笑起来，而看着它被人打过来的时候会微微地揪起心脏。
看着双打的配合时会不由感觉那些人好默契。哦，对了，不小心产生了想要试一试的想法。
直到，夕阳是慢慢地将天地染得橘红的。
我便那样一直看到最后一场比赛的结束，背着网球包的柳莲二从校门口走出来，看着日暮的光从他的头上斜斜洒下将那褐色发硬生生的染成了酒红。
他同身边那个白色头发的少年告完别然后走来。
“哥哥也真是，明明说好是一下，怎么变得那么久。”柳莲思似乎是有些不高兴地望着柳莲二，但是神态中却更有撒娇的意味。
看着柳莲思的样子，柳莲二有些抱歉地开口：“计算错了，没想到收尾的那么迟。”
那个少年站在洒满了夕阳的地平线下，影子被拖得很长，似闭着的眼下长长的睫毛散出了浓郁的光。很安静，就像是画儿那般，大概也是因为柳莲思的关系，那副画硬生生地带上了一抹温柔。
像是浓墨淡彩的效果。
红红的，也带着些橘色的光昏，一直将地平面弄的晕红。
“啊啊，暖暖，还好你没有走！”和与缓步走来的柳莲二不同，秋季落几乎是扑着冲了过来。
跟在他后面的山崎似乎是跑岔了气，指着前面的秋季落大喊：“你急什么呢，暖暖又……又……不是又要走了。”
她连话儿都说不清楚，可是步子却不慢。
“暖暖，你还没有说你住在哪呢，怎么就走了。”秋季落站在她的身前，那个已经比我高出好多好多的少年，皱起眉头一脸气鼓鼓的样子，像是不高兴。
我笑了笑，轻轻帮他顺了顺气：“跑的累不累，不要那么急，看山崎那个样子像是一做完事就跑过来了。我又是个大活人，不可能凭空没了的。”
没想到这一句话不说还好，一说秋季落立刻便不高兴了，他皱着眉头望着我，用那干净的没有任何其他颜色的表情，只是漂亮的墨绿色眸子暗了暗：“你去年不是一声不响的走掉了么。”
听到这句话的我愣了愣，反而是山崎拖住了秋季的衣服，将他拉了开去。
我搭在他身上的手，在那一刻落了下来，似乎有了些空落落的感觉。
很小声的，似乎是有着おばあちゃん、去世什么的音节从那边传了过来，我低着头看了看边上蔓延出花圃的花儿，眼神有些微微地呆凝。
“暖暖，暖暖。”有小声有带着点委屈的声音在我后边响起，我眨了眨眼睛往后望去。
秋季像是小狗那般委屈地望着我，墨绿色的眸子中尽是可怜兮兮的神色：“暖暖，什么时候有空我请你喝果汁吧。你突然走掉我也不怪你了。”
扑哧——
我望着他突然笑出了声音。
“小落你还是一点也没有变呢，就像山崎原来说的要是家里养了只牧羊犬，你和它坐在一起肯定分不清谁是谁。”我笑着望着他，在他的眸子中我看到了一个黑发的少女，眯着眼睛笑的如同春水般温润。
黑色的短发随着无意间刮过的风，轻轻地荡漾起，整个人很温和。
“暖暖！”山崎突然红了脸。
呆了呆的秋季落望着我倒是不生气，只是笑。颊边那个小小的酒窝不留意露了出来，很可爱很可爱。只听他说：“暖暖高兴就好。”
呼……
似乎有风刮过，带起了一丝暖暖的感觉，心中突然有着波纹微微荡漾，真的很暖啊……
被人关心着的感觉，被人包容着的感觉，很让人感动啊。
也许，这就是朋友。
我的鼻子酸了酸，眼中似乎有那么点点温热。却听秋季急了：“暖暖你别哭啊，我……我……”
他有些无措。
我伸出手来摸了摸眼角边，还好，是干的。
“暖暖，要走了哦。”柳莲思望着来了的车，眼神中似乎有着一些挪移。
“咦，暖暖，你和柳怎么会是同路啊。”山崎的眼神有些微微地好奇。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柳家兄妹，好奇地直接问出了口。
“因为暖暖是我的堂姐。”柳莲思不知道为什么笑眯了眼睛：“暖暖姐的阿姨还是我的妈妈呢。”
山崎同秋季微微地愣了愣，惊奇地一致开口：“暖暖你不是中国人么，柳好像不是。”
车缓缓地开来，让我只得看着柳莲思拉着她的手，急急忙忙地丢下了一句：“我不是说过了么，我妈是中国人。”
车同来时一样启动，可是我却莫名地觉得它比来时更快了，看着窗外山崎跳起来嘴里喊着什么，和秋季落挥动手臂的样子，我望着车窗外的眼神好像是突然软了软。
眼角突然闪过一丝紫色，可是因为车子的开动却看不太真切。而那天空中挂着的晕红散热太阳却在这给时候慢慢地没入了地平线，出来的是不同于那晕红色的清淡月光。
下了车，便感觉到一丝的寒冷。
我望了望身边，看着柳莲思的眉头更是皱在了一起，现在是四月多，还带着些凉气。看着皱起眉头冷的打了下寒战的柳莲思，我退下自己的外套，披上了柳莲思的身子。
“额，暖暖……”柳莲思拉着衣服眼神在路灯的光下微微颤动。
“冷到了不好。”我笑了笑，轻轻拉着她的手，嘻嘻哈哈地打趣道：“小思是个美人呢，要是冻坏了，以后可有人要伤心的。”
“才不是呢，暖暖才漂亮，黑头发黑眼睛的看起来好舒服。”柳莲思皱起眉头争辩道，细细的眉眼皱成了一团：“黑的很彻底啊，在灯光下还会有光流出来的样子。”
我微微一愣，随机笑了笑：“中国人都是这样的黑发黑眼，恩，真正好看的很多呢。”
“恩，像是古时候还有很有名的四大美人，西施、貂蝉、王昭君、杨贵妃。”突然身上多了一层暖和感，我呆了呆眼看了看，身上居然多了那么一件土黄色的队服。
柳莲二悠然地说着那中国古时候的四大美人，闭着眼睛，侧着的脸颊边，似乎有着一些不好意思。他只是只穿着一件短袖走在路灯下，远远地看过去有些单薄。
少年身上那单薄的衣衫，被风吹着还会轻轻晃动，轻轻地轻轻地。
我呆呆地望着他，只觉得这个长相细腻的少年，也许也许……
很温柔。
虽然我并不是非常明白温柔的意思。
“还有宋玉，潘安。”我笑了笑，接着补充道：“兰陵王也是以美貌出名的，只是不同的是前面是女子，而后面的都是男子。”
“我也知道，还有陈阿娇，哥哥还和我讲过金屋藏娇的故事呢。”
“若是说美人，还有妲己。”我笑了笑：“恩，三国中的周瑜也是呢。像是张易之，武则天。”
昏黄的灯光斜斜地照射下来，能将人的影子拉的老长老长，我也记不清那个时候是怎么谈到中国的美人问题了，只记得自己披着那件黄色的队服，从下了车后一直走一直走。
只记得那时，我们在灯下慢慢地走着，却也不嫌路长。
只是……
差上了一点点。
在那昏黄的灯光亮着的路尽头，一个写着柳字的屋子前。
有熹微地声音传出来。细细听来是这样。
“妈，你为什么总是提那些旧事，暖暖那个丫头外婆怎么怎么好是她的事，和那个丫头又无关。”
“她只是被人用钱寄在这里的物品罢了。护着做什么，这么晚了还不回来，果然是……”年轻的声音带着些尖刻的味道，想来是那个姨妈。
“惠玲，你这是作甚？好歹是一家人啊。”苍老的声音带着一丝沧桑，是姑婆。
“什么是一家人，我们早就已经不是那时候的穷夏家人了。”
“什么是穷夏家人，你的母亲我还是夏家人呢，暖暖好歹是你的外甥女，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怀疑她有私藏着钱，你不是也翻了她带来的东西么。”
“哼，人都进了我们家，东西还不让翻？那个人说将这个丫头寄放在这里三年，三年之后什么还都没有说，会不会带走还是个问题，不定到时候还要吃我们的用我们的呢。”
“可是暖暖……”
“翻了又怎么样，反正她也看不出来，而且里面什么值钱的也没有，只是几多烂掉的干花罢了，看她来的时候抱的那么紧，也不知道是在宝贝着些什么。”
这个声音是不屑的吧……
我站定在柳家门口有些出神。
那些干花，是我从中国带回来的，是矢车菊。
我想着我有一天，终究是有一天能够回到那个地方，亲眼看一看那……
大片大片的。
活着的鲜花的。
“暖暖……”柳莲二望着我的眼神有些复杂，他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笑了笑，嘻嘻哈哈地轻轻地摆了摆手：“我什么也没有听到。”
“前面掉东西了，我去找找。你们……”夜晚有风吹过，吹动了我那头黑色的发，从眼角斜斜地望去，似乎是长的有些长了。
我笑着笑着有些发苦，但是我却硬是咬住了牙间，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是什么样的呢，大概会不好看吧。
即使是嬉笑着的。
“你们……等等再进去比较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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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沉迷于□□游戏中，但是……但是啊，为什么除了飞行棋，俺玩什么就输什么呢。好苦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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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