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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 one我来了
“我……要回去……”
一道幽幽的蓝色光纹浮现,巨大的法阵在黄沙漫天的戈壁滩舒展开来,复杂的线条,古老的文字,诡异的气流。
一道光,缓缓的落下。
是人。
长至脚踝的蓝黑色头发在风中飞舞。
“头儿,你看,”正躲在岩石下躲避沙暴的侍卫嚷嚷道,“快看!那是什么东西!?”
依靠在巨岩的那男人站起身来,紧致的防弹衣托显出他威武挺拔的身姿。“拿来。”他声音低沉悦耳,像是大提琴的啼鸣一般。
他从侦察兵手中拿过单孔望远镜,向远方眺望,看到是一片幽色的蓝。在黄沙之地分外显眼。
他的被太阳晒得发红的额头皱了皱。“第三分队,去前方大约2公里处探查。”
一部分将士起身准备起程。另一边,又有侦察兵传来讯息。
【西南方30°,大约3000米处有大量人型怪物入侵防备网。大概是丧尸。报告完毕。】
男人望向那抹幽蓝色,又转身对全部的士兵发号施令:“第三防备军,西南30°,有丧尸入侵防备网。”
每一个士兵都提起了枪支,蓄势待发。眼神苍茫,越过男人的头顶,越过高山,望向远方。
“各队报数。”男人又说道。他声音不大,可是却能让每一个士兵全部刚好听到。
“第一分队,步兵20人,侦察兵2人,报告完毕,上尉。”
“第二分队,步兵17人,医务兵4人,侦察兵2人。报告完毕,上尉。”
“……………………”
白色的飞鸟飞过,巨大轰鸣声响起,在光中的男人睁开了眼,那是海洋般的幽深色泽,像是漩涡一般深深到底。
他穿着古希腊白色的纺织麻衣,露出了白皙的肩头。
“这里?是哪里?”
世界。
你知道吗?我们的世界有多么疯狂?
呵,你是不会知道的。不过,你不是来了吗。你会体会到的。
一定,会的。
“你是谁?”
那,你是谁?
“我,”我垂下手,“我是周。”
周,是吗?那么,请周救救我们的世界吧。
请你,救救他。
“请你放我走吧,”我蜷缩起来,“请放我回去吧。求你。”内心恐惧异常,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呢呢?为什么要离开?
这里需要你啊。
“我不知道。”
周,我们需要你啊。
你的力量。
“我想回去。”
周,回不去了。
永远回不去了。
“为什么?”
呐,为什么呢?
正因为我们需要你啊。
“为什么是我?”
我,也不知道啊。
雪花,为什么会有雪呢?这沙漠之地,为何会有一场蹁跹而至大雪,上尉一手端着枪,另一只手捧着一片雪花,不远处,战士们正在和丧尸战斗,他们的枪支不断的响着,强大的火力将丧尸们击碎,因为,这种变异的生物要是不是打中头颅的神经中枢,或者完全碾碎,那么,它们还能继续战斗,吞噬血肉,几只丧尸正围作一团,锋利的锐爪破开了一个士兵的防护甲。它们看准时机扑了上去。大口的吞咽着,双臂撕扯着,牙间的血色和黄色的污垢混合在一起,恶臭的口水滴下。战士的血肉被它们快速的分食。
白色的雪,落下了。黄色的沙,扬起了。
白色的雪花,像是一面面镜子,反射着绚烂的光。
□□,亦或是,死亡之光。
一只丧尸正准备从一个士兵的身后偷袭,不想,听到一阵枪声。近在咫尺。它转过头,看见一个男人,它的“食物”。那男人端着枪,枪口对着它的头,“砰!”又是一声,它倒下了。
大雪很快将它覆盖。
“永别了。”上尉拿着枪在胸前画了个十字。
雪花很寒冷,在风中,上尉挺直了腰身。宽大的肩上落了不少的白雪。
“雪啊。”上尉将枪别在腰间,然后正了正衣领。“有多少年没见过雪了。”他自问。目光也向远方眺去。
雪花们纷纷袭向丧尸们,白色的雪,闪烁着光辉。丧尸们的身上很快便冻结了一层冰蓝色的霜雪,它们的面容被冻在冰雪之中,扭曲的,令人作呕的,谁能想到它们没有变异之前还是……人类。
“咔咔”,细小的碎裂声接踵而至,被冻作冰块的丧尸们,渐渐地碎裂成片片冰花雪尘,一阵含着金色沙子的风吹来,那些风尘随之而去。
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战士们个个都傻站那里,手里还拿着枪支,扳机还没拉下,战斗就结束了。
一开始的那个侦察兵挠挠头发,转过身对着那个在风中挺直腰板的上尉喊道:“”头儿!刚刚那场雪有古怪!”
上尉跨着大步子走来,修长的腿包裹在黑色的军裤中。
“祥子,把战死的兄弟都埋了。”上尉曲下身来,接过身旁一位士兵递来的铲子。在细腻的沙面挖了起来。
刚刚那场雪带来的惊艳,和劫后余生的喜悦的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对死者吊念伤痛。兄弟的友情。
人死了,一切,都没了。
上尉那不带感情色彩的声音又响起来,“各分队,报告伤亡人数和弹药消耗。”
“是!”
被称作祥子的男人也有些颓丧。但也立刻询问各队情况,一刻不缓,服从,军人的天职。
“五个小队共战亡8人,伤势严重的1人,轻伤3人。”
“弹药消耗共:小型原子核能炸弹1颗,等离子激光束能量用光。然后…………”
“我”沙丘上,一个声音出现,那人正好站在太阳光照的地方,留下一片阴影。将所有的士兵全都笼罩,“要回去。”
“谁!?”上尉一把提枪,向着人声出现的地方对去,速度快的常人无法看清他是如何拔枪的。
黑色的枪身在阴影下更加的黝黑。
“我……要回去。”我倒下,蓝黑色的发丝也随之落下。好累,已经没有力气了。
我回去了吗?四周一片空白,苍桑的空虚的白。
这里?是梦?
总之,我回不去了吗?是这样吗。
“我”跪坐在这里,这空虚的世界。身前是一面镜子,映出另一个“我”?!
周看着跟前样子模样完全一样的另一个“我”。
目光显得有些模糊。
只是梦而已吧。对的。
“不,这不只是梦。”一声清冷的声音传来。
周抬起头,那面光洁的镜子里的“我”已经站起来了。蓝的发黑的发丝触碰到了镜面,荡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浅色涟漪。蓝色的眸子,毫无生机,就好像是,……一台机器。
“这,就是你的意识海。”
无数的光流过,像是庞大的流星群落从头顶划过。好多好多的事物浮现,周的亲人,那拥有和蔼微笑的女人,周的同学,放学后的潮流涌动,巨大飞机轰鸣声,蔚蓝的天空。
“呵,这就是你想要的吗?”镜子里的人冷笑,唇角带起一丝嘲讽的弧度。
“不。”那人的手伸出来,手透过镜子,像是切入某种液体一般的质感。片片的水纹,将他的容颜破碎。“这才是你。”
他的手,碰上我的头。一圈黑色的光从我额头出现。古老的,繁复的,厚重的。
深埋的记忆像是盛开的花朵,慢慢从泥土中长出,伸展妖娆的枝叶,盛开黑色的花。回去,回去。
实验室。身穿着白色外褂的实验人员在各个房间观察,他们嘴边带着笑。像是完成了什么伟大的事情。
一巨大的实验皿前,站着两个人,他们浑身都透露着疯狂的气息。实验皿中注满了浅蓝色的营养液。还有一个人?!
“艾伦!实在是太伟大了!我们成功造出了拥有完整异能的人造生命!真是太完美了!”其中一个女人妖娆的笑道。她不停地用她大而闪亮的眼睛诱惑着对面的男人。
“是的,我想,我们可以在联邦会议上好好发表这次实验成果。”男人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金丝眼睛,细长的眼睛微微眯起,完全无视对方的诱惑。“这次的实验品就叫做【周】。对了,碧昂斯,你去准备两个小时后的实验展示的资料。”
“是。”女人低下头,临走时最后看了一眼艾伦,可是发现对方没有看他,只得愤愤离开。
艾伦看着实验皿里美丽的躯体,蓝的几乎墨色的发丝在营养液中飘荡,遮住了大半的脸庞,只留下一个小巧的下巴和粉色的唇瓣,墨蓝的发丝裹住了身体,我蜷缩在里面。
“可,真有趣。”艾伦留下一句便离开了。
实验室白色的灯光熄灭。黑色慢慢扩散。实验皿发出微蓝的亮光,我在黑暗中睁开了眼,深蓝色的眼睛度上了一层金属的光泽。几乎实体的寒气蔓延开来,实验皿的玻璃终于不堪重负,在巨大的冷气下破裂开来。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长时间被浸泡的呼吸系统有些不灵便,被突入而来的空气呛得咳了一些营养液出来。“这就是……空气?!”
覆盖冰霜的玻璃掉了一地,警报红色鸣叫随之开始。
我先是愣了一会,不过,本能告诉我,我应该离开。离开这个疯狂的地方。
随即,我在手中凝成一把晶莹的短刃,躲在电子门旁,等待逃生的机会。这是我第一次企图逃跑,之前即使是清醒状态,也没有那个胆子,因为,这里的人,都太恐怖了。
之前,那些被抓来的流放异能者,曾试着逃跑,可是最终却被捕获,然后在这个实验室被杀死,被采取基因样本,被抽取血液。各式各样的实验方法,全身的管子,真是残忍无道。有些人因为异能力量过于强大,曾经逃跑成功过。不过,那是极少数。
人类,总是对于异于自己的东西,抱着高人一等,不存怜悯的态度。
我在实验室唯一的朋友,索伦。他同样也是一位异能者,只不过,他的异能看起来没有什么用,他可以在空气中传播一种微电波,可以使自己想说话的人听见声音。完全没有攻击性。所以,他常常也是被凌虐的最为惨烈的一个。那个时候,我依然在营养皿中,我不愿觉醒。因为我知道身边发生的一切,我不想和他们一样。
但我时常睁开眼睛看看这个世界。索伦就是唯一一个发现我提前觉醒的人。因为,他看见我睁眼了。
那小子一开始居然还傻乎乎的,说我终于醒了。
我当时觉得她好天真,好天真。就像一朵小白花似的。不过,我后来觉得不大合适。因为索伦有着一米九几的身高,面貌也很俊朗,有着明显的欧洲血统。配上小白花这个称号真猥琐。
那时我是这样想着的。
后来,我和他做了朋友。因为我在实验皿里不能说话,我就用异能在空气中结成了冰,然后在上面写下我想说的。
一开始,他对我的异能称奇,不过之后也就习惯了。可能他以为的异能就只能结个冰,写个字而已。因为我在他眼神中看到了烂兄烂弟,要好好照顾的奇妙眼神。
我当场就扑哧一笑。他又愣了。
对于这个世界的日常知识,全是他教授给我的,他每次得了新东西总是很开心的来给我看看。我也会回之一笑,或者在冰山写下一句赞美的话。
对于异能这些的控制,我是自有意识来就有了,我曾问过索伦为什么,他思考了一会儿,才说道,遗传记忆。
遗传记忆,拥有异能的父母将使用异能的方法和技能记忆给子辈。可是,我又想,我应该是人造的吧。为什么会有父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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