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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21.夜 简宁家门口 内景
简宁掏出钥匙开门,忽然发现门底下有一个白色信封。简宁弯腰捡起,打开信封。从里面拿出一张纸,纸上打印着:“新街中学要爆炸”。
22.夜 简宁家 内景
简宁坐在电脑前,电脑屏幕上显示着一份WORD文档,简宁浏览着。电话突然响起,简宁接听。
简宁:“许然。”
许然:“后天是我爸妈和简叔的祭日。你记得和疗养院联系,到时候好接阿姨出来。”
简宁靠回椅背上。
简宁:“我知道了。”
简宁抬头又看了一眼电脑屏幕。
简宁:“许然,我在看当年那场爆炸案的卷宗。”
电话突然被挂断,忙音声响起。
23.日 新街中学小卖部 内景
许然坐在椅子上晃着双脚,简宁站在身侧,用手撑住桌面。
许然:“我都好久没有回来了,都快忘了这里是什么样子的了。”
许然用胳膊肘撑起下巴,看着四周。
许然:“原来我一遇到不喜欢的课就会跑到这里来偷懒。都不记得被老师抓到过多少次了。当时我胆子还真是大,最喜欢和老师对着干。”
简宁笑出声来。
简宁:“你现在胆子也不小。”
许然抬头反击。
许然:“跟简警官在一起,我向来胆子大。”
简宁在许然对面坐下,望着许然。
简宁:“怎么没有竹筐了?”
许然猛地转过头盯住简宁。
许然:“你觉得我为什么会知道。”
许然起身走了出去,简宁看着许然的背影没有说话。
24.日 新街中学校门口 外景
许然和简宁往校门口走去。
老师:“等一下,简警官。”
两人扭过头去,一个女老师跑过来,手里拿着一个竹筐。
老师:“简警官,这个是刚送到值班室的包裹,写得是我们办公室收。可打开一看,里面这信封上写的却是转交给你。”
简宁接过竹筐和信封,观察了一会手里的竹筐。
简宁:“老师,谢谢你。交给我就好,你先去忙吧。”
老师离开,简宁转过身去,却看到许然先走了,只看到背影。
25.日 疗养院病房里 内景 (闪回)
许然坐在病床边,正在削苹果。
病床上躺着一位五十多岁的妇人,手里拿着一份报纸在看。
许然将削好的苹果放在床头柜上的碗里,抽出一张纸巾擦拭小刀。
许然:“简姨,先把苹果吃了吧。”
妇人放下手里的报纸,将其叠好放在自己的手边。摘下挂在鼻梁上的眼镜。望着许然微微笑着。
简阿姨:“然然,怎么这么久都不来看简姨。你看,简姨想你了都只能看报纸。看看咱们然然最近又写了哪些新闻。”
许然将小刀放回去,将装了苹果的碗放在妇人手里。
许然:“我这不是来看您了嘛?前段时间太忙,这几天我都给补回来好不好。”
妇人坐直身子,端着碗开始吃苹果。吃了一会,开始咳嗽。
许然伸出手替妇人捶背顺气。
妇人停止咳嗽,把手里的碗放到床边小桌上。
简阿姨:“然然,简宁最近怎么样?工作忙不忙?”
许然正弯腰替妇人掖被子。
许然:“他最近挺忙,他说了,过两天就来看您。”
妇人转过头,眼睛飘向窗外。
简阿姨:“你不用哄我,我知道,他不喜欢到这里来,我知道。”
许然在床边坐下,用手轻轻的安抚着妇人。
许然:“简姨,您别这样。他最近是真忙。”
妇人转回头,看向许然。
简阿姨:“他恨我!然然,他恨我。从你简叔走了之后,他就一直恨我,他恨我懦弱。然然,我有什么办法?我也恨我自己,我真恨!”
妇人靠在许然身上,啜泣起来。
26.日 简宁办公室 内景
简宁翻弄着一本《语文知识总汇》,书里偶尔会有笔做的记号。简宁放下书,从那个信封里取出纸条,上面写着:“1、2、3、4、5、6、7,我的朋友在哪里?”
27.日 许然的办公室 内景
许然拿起手机,拨通号码。
许然:“简宁?”
简宁:“怎么?”
许然:“你是不是还没有和疗养院联系?”
简宁:“我忘了,马上就打电话。”
许然:“算了,我来打吧。申请的程序我比你熟悉。”
简宁:“谢谢,那就麻烦你了。”
许然:“简宁,你知不知道你对我说的最多的话就是谢谢和麻烦你了,可我不想听这些。”
简宁:“抱歉。”
许然:“我更不需要抱歉。”
28.日 疗养院走廊 内景
一群医生和护士匆匆忙忙的来回跑着。
医生:“快去准备手术用品,马上进行手术。尽快通知病人家属。”
29.夜 疗养院急救室门口 内景
许然颓败的坐在椅子上,盯着面前的白色墙壁发呆。
简宁匆忙跑过来,跑到许然面前站定。
简宁:“情况怎么样?”
许然没有抬头,声音发颤。
许然:“不知道,问不出来情况。”
简宁靠着墙壁滑坐到地上。
30.日 市警察局办公室 内景
许然弯腰在一张纸上签字,签好后,将纸条交到办公桌后面的主任手上。
主任结果纸条,拿起章子在上面盖了一个戳,递还给简宁。
主任:“小简,你母亲的事情大家都很难过。是组织上对不起你们家,没有代替你爸爸好好照顾你们。”
简宁:“主任,我先走了。殡仪馆那边还等着。”
主任站起来,叹了口气。
主任:“你去忙吧,有什么需要大家的,要开口。”
31.夜 简宁家 内景
简宁靠在桌子上抽烟,电话响。
简宁:“喂。”
没有人说话。
简宁:“许然?”
许然:“你在家吗?”
简宁站起身子,掐灭烟。
简宁:“怎么了?”
许然:“你说当年的那场爆炸案,是我父母和简叔不幸。还是我、你和阿姨更可怜。”
简宁:“我今天不想谈这个?”
许然:“我们才是最可怜,呵!最可怜啊!”
简宁闭上眼睛。
简宁:“许然。”
许然:“你让我把话说完,最后一次说完好不好。简宁,谢谢你一直照顾我,不管是不是责任,都谢谢你。真的,你不要老是谢谢我,应该我谢你才对。”
简宁:“你不要说了。”
许然:“有借就有还的。简宁,现在我都还给你好不好,我去陪简姨了,她一个人我不放心。再见,简宁。”
简宁走到沙发跟前拿外套。
简宁:“你在家等我,我马上过来。”
许然:“我真的太寂寞了,从小,一直都是。现在,寂寞要爆炸了。”
听筒里传出爆炸声,电话被挂断,忙音传来。
32.夜 简宁家门口 内景
简宁一边穿鞋一边打电话。
简宁:“喂,你们马上赶到中山路花园小区A座6楼11号。对,马上。”
33.日 简宁办公室 内景
简宁坐在椅子上。有敲门声。
简宁:“进来。”
队员走进来,在简宁桌边站定。
简宁:“怎么样?”
队员:“初步许然为服用安定自杀。”
简宁:“我知道了,你先出去把。”
34.日 简宁办公室 内景
简宁的桌上摆放着小红花、阿童木、中队长的牌牌、红领巾和《语文知识总汇》。
阳光照在红木桌面山,亮得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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