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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我们啊,都有不想回忆起来的事情,都有不想再看到的东西,都有无法一直压抑在心里的东西。所以需要有一个安静地方,在完全不会有人的时候,小心的发泄一下。
宇智波夕月确实是一个淡定的人,但是不是淡定的人就能够对于一切都无动于衷。她总是会小小的发泄的,一点点,一点点的把那些淤积着的从心里清理掉。
对,宇智波夕月她不需要很多的时间,因为那些会被她淤积在心里的,都是些很小很小却很重要的东西。
宇智波夕月几乎没有哭过,更没有失控过,好好稳定自己的所有情绪。这个是她的习惯。
看着这样的场景,无月选择呆在原地,小心的隐藏起自己的气息。对无月来说,眼前那个家伙是重要的,原因只不过是因为是她在那个哪里都是死人的地方把自己带了出来。
除了这一点以外,还有什么样的原因?还有什么吗?
其实只有一点而已,只不过是因为她是在自己绝望的时候把自己从那里拉出来的人罢了。
那个时候,在她伸手问自己是否要跟她走的时候,无月没有犹豫的握住那个家伙伸出的手,选择相信她,——跟她走……
“好吧,你这种小孩子啊,可不要这么晚了还到处乱跑,小心被怪叔叔给抓走了。”那种调侃的话,她用命令的口吻,笃定的语气说出。夕月这么说着就好,在说一个故意躲起来的孩子一样的自居大人的位置,“所以啊,你要乖乖的回家去哦。”
“……”在无月本要出来的时候,另一个人淡漠的走出来。和那个要死不活的家伙有着一样的墨黑色头发,她却是不认识的。她记得夕月说以前她是这里的合法居民,也许是熟人吧。
无月想没有被点名叫出去的话,就躲起来好了。
“好浓的……血腥味呢。”仰头,夕月那个家伙看起来像是一个宿醉了的酒鬼,没骨头的靠在石碑上,目不转睛的凝望夜空里北方的一颗星星,又接着开口。“怎么啊,你杀人了吗?小孩子这么暴力是不好的,小心怪叔叔不理你哦。”
“堂姐,开玩笑也请看时候和情况。”对方似乎是很了解她的人,月光扫过,来人本定在暗处的面容明晰了一下后又暗了下去,——是宇智波鼬。“是止水。”
对于宇智波鼬的后半句话夕月就跟没有听到一样,摸着带着红晕的脸,嘿嘿笑着说,“哎呀,你说你吧,这么小小年纪就这么不讨人喜欢,你以后可要怎么办啊 ?”挑眉,不可置信的疑问,事实上她心里泛起一种两种奇异的快感,宇智波止水的死,便是那一族人死亡的序幕前奏,夕月在等待,等待着到那一天自己可以欢笑着看着他们的死亡与毁灭。
——对的,她宇智波夕月会欢笑的看着的,他们一个个死去。
“……。”鼬动了一下,低头,脸上是淡淡的阴影。“堂姐,……我说了,请不要开这种玩笑了。”
“随意,不想开的话那么就算了。”突然抬高的声调,突现后回归沉寂,安静在树林之间回旋。她摆了摆手,有些不高兴的样子,两人间一来一往的对答像被设计好的剧本,练习了很久之后的对手戏,没有停顿,没有犹豫,就像是条件反射,在前者话音才落,后者就开口接话。
“……”鼬不再说话,面对此时的堂姐他已经什么都不想在说了,忽然间忆起小时候自己傻傻跟在她身边的模样,那个时候的这个家伙和现在并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那个时候的夕月是个严谨而且严肃的人,不过没有改变的,是夕月不论什么情况都能蛮淡定的面对的态度。
“呐,你没有什么话需要说吗?或者是完全没有话是可以说的?”呼了口气,夕月好像很苦恼的样子。苦着脸随手放下的烧酒瓷瓶,白玉色的质地在墨色的大理石上磕出脆响,撇了撇嘴,低头摆弄着。
“所以说,我讨厌你那所谓的闷骚性格,弄得整个人就是一闷骚,一点都不可爱。不会失控不会崩溃,真的是——好无聊啊。”不见鼬的回答,夕月不爽道。
“你是在说你自己吗?”
说完双脚侧过落地,撑了下台面起来,“切,这种事情不要扯到我身上,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只好祝你好运了。”右手食指和中指一甩一个响指过后,这算最后打个招呼。与鼬错身,这个家伙径自走向回家的方向。她只需要等,等着一切开幕,她要眼见着那些人的死亡,不一例外。小心的压下心底那反驳的声音,夕月要自己期待着报复时候的乐趣。
鼬呆望着堂姐离开的背影,无力的跌坐在了石阶上,单手掩住眼,他能怎么办……
“要回家了,无月。”她侧身对一处的树丛喊道。看没有反映。转过身来叉腰喊道,“小丫头,你还不准备出来吗?”
“嘿嘿,夕月~你也出来散步啊?我到这里找小爱呢~!”嬉皮笑脸的,无月和夕月打哈哈。因为她之前有被嘱咐过的,太晚了的话,就不要乱出门。她现在跑出来,是不是太不听话了?夕月只是微笑的看无月,让对方从傻笑到无力的垂头,“好了嘛……”
“回家了。”不可置信的笑了笑,伸手摸了摸无月的脑袋。夕月她今天心情很好,因为一直蛮期待能够看到的事情就要发生了。
所以对于无月今天有些不那么听话这一点,她也不计较了。
你要知道啊,那是她留在木叶这么久都没有离开的原因啊——
那个讨厌的族姓消失的瞬间,她宇智波夕月是绝对不愿意错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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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今天了吧?”兀自出声,夕月望着宇智波家族地的方向自言自语,忍不住仰高了嘴角上的弧度“说起来,真的是很期待啊,老大他们就要开始了吧……”漆夜,那一种暗淡和惨然的有些灰白的沉寂,寥寥无几的星星像是宣告命运破碎的占卜。
盘腿坐在屋顶上,夜色的风衣被子夜的风吹的张扬飞舞,如暗色的蝴蝶舒展开绝美的翅膀,身边伫立的人,碧萧架在唇边,灵活的十指按动着音孔,一个个吹出的音符,连接了一首吊唁的清鸣。
凌乱了的发一次次在空气里旋舞,青玉色的长萧,带有莫名的荧光效果,吹奏的人沉醉其中面容淡漠了一切。
“真的是不错啊,你说是吧?湮子啊。”夕月回过头去向身边的那个枫千湮问道,手持乐器的那个家伙斜眼看了夕月一下,一个漂亮的尾音结束了曲调,周围突然恢复了平静,一切尘埃落定。月亮自飘过的云彩里展望,轻轻柔和地却意外森冷。
“……说实话,我不想赞同你这个家伙的话。”枫千湮身上穿着的是有这宇智波家的家徽的衣服,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眼睛,凭借着绝对的潜入能力潜入的家伙。
其实,是夕月在“溯”里的同伴。
“就算是你再怎么不想赞同,事情也就是这个样子了。”淡定的语气,笃定的望着一个方向,本是琥珀色的眼睛流转着金属般冷析暗金色泽,沿着手掌的轮廓转过,反手——将从枫千湮手里抽过来的长萧收回腰间。
对于这个和夕月有零星关系的宇智波一族的惨剧,她在一旁含笑旁观,眼见血流成河,空气里漫起了淡淡的血腥味儿。笑容扩大的同时,压下自己心底的恐惧和怜悯。夕月此时回来木叶,就是为了看着一场杀戮的盛宴。溯牙守护者面前的宇智波一族脆弱如此不堪一击。
老大,果然是一个很好的、对部下很好的老大啊。
夕月她拍了拍沉到了污渍的裤腿,站起身来做起伸展运动。“对于老大送的这个庆祝我信春哥的大礼,我真的是超级超级的满意啊!”
“哟西,现在就去和我可爱的堂弟道个别好了。”
……
在离开村子的毕竟之路上,她裹紧了身上的外套,抱怨着什么“熬夜对身体不好啊”,“早起之后不吃早饭很容易死啊”,“天气好冷啊”之类的。
终于在打了第十三个喷嚏之后,终于等来了夕月口中“可爱的堂弟”的到来。
夕月她心里默默念着说,哎呀哎呀,十三真不是个好数。然后用力裹紧了衣服跳到了宇智波鼬面前,还大大的打了个喷嚏,“决定了要走吗?”
被堵在出村的路上,宇智波鼬抿紧了唇看着一副,漫不经心的堂姐,没有说话。于是他的堂姐就又说,“凌晨之前,午夜过后,要走的话,这个时间点可以说是最好的了呢……”
看来岚木寻的所有预料都没有落空。还说这就是原本剧情的力量呢?她没有心情多管,宇智波一族的毁灭总是让她愉快,在那一瞬间满足以他们的死亡。之后……那些事情再说。
“让开。”第一次,鼬没让自家这个总是喋喋不休的堂姐一个人自唱独角,见对方没动,声音略大的警告着重复第二遍。“我说,让开!姐,我不想和你动手。”
“……哎呀,哎呀,我只不过是来在你临走之前和你道个别而已,那么谨慎做什么嘛。”她耸肩没有说话,翻着白眼斜身退开两步,无言而给面子的让出路来,鼬的表情被挡了起来。沉默的,夕月也没有多言,一动不动,静若雕像,双手抄起,整个人往宽大的外套里缩了缩,沉默着,鼬渐远的脚步轻响。
“很好很好,该走的都走了。好吧,我还是回去睡觉了,正好想看的都看完了。”错身时,这个家伙搓着自己的脸望天。夜风又带走了一片不稳的残叶,两人渐渐拉开距离,夕月重新开口,对着宇智波鼬的背影,明明是应该对着宇智波鼬说的话,却像是喃喃自语。
“路上小心啊,小鬼头。”宇智波夕月她说。
“你也不会留在这里太久了是吧?”答案是鼬仅仅稍停了一下的步伐,茫然的一句反问然后不回应只言片语的消失在视线……
夕月猛然捂住脸,在心里大吼着,“讨厌的小鬼,那么敏锐干什么啊,真不讨人喜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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