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矛盾初现
史春花姑娘怀着伢嫁给了史红阶,这件事在村里掀起了不小的波浪,史春花和史红阶是同姓同宗出了五服的亲属关系,史红阶高史花一辈,这种姻缘在农村是绝不允许的,虽说是出了五服毕竟还是一个家族屋里,论辈份该是叔侄关系,这婚姻有点违背伦理,会让人笑掉大牙。说什么的都有,有的说春花该沉河,有的说红阶不正经,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他竟打起侄女的主意。说闲话的嚼舌头的说够了过足了瘾,时间一长,也就慢慢地接受了事实。春花嫁过去四个月后就生了一个大胖小子,这在农村可是天大的喜事,人家都做爸妈了,再说闲话自己都觉得没趣,那些嚼舌头的人这才堰旗息鼓。
史红阶和史刚家隔的不远,红阶比史刚小几岁,如今既娶了老婆又喜得贵子,真是双喜临门。史刚妈的心里羡慕得不了,前段时间还说春花是妖精专勾男人的魂,这会春花生了娃,她也噤若寒蝉,人家三口过得和和睦睦,你再嚼别人是不是有点嫉妒。再看自己的儿子史刚结婚都年把了,媳妇的肚子还不是瘪瘪的没有动静,这是不是急死人呢?余力的老婆最近也给余力生了个大胖小子,咋玉凤总是不如人呢?史刚妈一提起这些事就心里慌,盼星星盼月亮盼着玉凤给史家添个孙,可玉凤就是不争气,想着想着史刚妈就有点坐不住了,越看玉凤越觉得不顺眼,一不顺眼心里就来气。我天天茶饭服侍她,原来是个不中用的货,不会生蛋的。我得整整她,杀杀她的锐气,别让她在史家太嚚张。那天史刚妈就破例没有烧火,躺在床上不起来推说自己病了。
玉凤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在外面做了农活回家,见婆婆病了赶忙去厨房里烧火。她把饭煮好了,炒了几个菜,顺便做了一个蛋汤,黄澄澄的蛋皮子浮在碗里,闻着香喷喷地。刚盛起来的蛋汤有点烫手,就放在灶沿没有往桌上端。一切准备就绪只等着吃饭,这时玉凤感觉到肚子有点不舒服,急急忙忙地往毛厕里跑,厨房的门未来得及关,巧的是就在玉凤上毛厕的时候,一只芦花公鸡钻进了厨房找吃的,不知怎的就飞上了灶台,正埋头啄灶沿上的饭粒,嘴里时不时“咯咯咯”地唤着别的鸡来吃,一副得意的样子。公鸡正站在那碗蛋汤旁,玉凤从毛厕里出来准备端饭给婆婆吃,进了厨房见一只公鸡站在灶沿啄食,手一扬就要把公赶走,公见有人来惊慌失措地飞起来。这一飞正好把旁边的一大碗蛋汤打落在地,蛋汤泼了一地,盛汤的碗也随着“呯”地一声响而支离破碎。
公打飞了一碗蛋汤本来是件小事,可玉凤婆婆心里别憋着气,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发作,本来是装病躺在床上,听见“呯”的一声响,就麻利地从床上爬起来冲向厨房,“怎么了,鸦雀打泼了蛋似的?”一双眼睛紧盯着玉凤,玉凤一只手正拿扫帚扫泼在地下的残渣,见婆婆问,象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忙解释:“我给您做了碗蛋汤,上完毛厕后准备端给您吃,被一只公打泼了,这不我再给您做----。”“不用了,我就知道你做不好事,我一餐不烧火你们吃就要喝西北风去,一个蛋值多少钱你知道不?泼了多可惜。做事心不在焉,不愿在我家过就别过了,你看人家余力的媳妇多能干,里里外外不用操心,还给余家立了个大功生了个大胖孙子。我累死累活服侍你们,却原来是只不生蛋的鸡----”婆婆一连串的话如鞭炮般辟里叭啦地炸响,且有点咄咄逼人。玉凤听得目瞪口呆,本来就不善言辞的她听了婆婆的话委屈得直掉泪,自己一片好心当了驴肝肺不说,还因此招致婆婆的数落。史刚见责他妈问玉凤,忙来到厨房解围,“,你说啥呢,能不能少说两句。”拉着玉凤走出了厨房,婆婆见儿子护着媳就更来气,“我说啥了?你个没娘心的东西,这下就知道帮着你媳妇,结了婚就忘了娘---”史刚爹听不过声,喝叱了一声:“你有完没完?”婆婆的声音小了许多,但嘴里仍喋喋不休。玉凤呕气没吃饭,弄得个不欢而散,躺在床上。婆婆的话总在耳边响起,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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