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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还不够呢
5.假面舞会
伊路米和西索认识几年了,在这期间,西索的头发不断的变换着颜色。每次西索染完头发,都会在他面前搔首弄姿一番,再抛过来一个十万伏特的媚眼,风情万种地问:“好看吗?”
那神态、那声音、还有那身材,估计他在窑子门口一站,一拈兰花指,再一启薄唇……保管客似云来。(活脱脱的招牌啊!其实他一直相信西索的杀伤力,不管在什么情况下。)
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每次他都点头,吐出两个字:好看。
西索满意的哼着小曲儿飘走了。
他没有说谎,尽管他不喜欢那么黯淡的蓝,但说不定别人会觉得好看呢?(耍赖啊耍赖)
伊路米端着高脚杯,向人群中望去,各种珠宝首饰以及镶嵌着亮片的衣服晃得他头晕眼花,说实话,他讨厌这种觥筹交错的场合,如果不是任务需要……
西索?在那么多“亮眼”的人中,他依然光彩夺目:上挑的眉、狭长的眼、肆意勾起的唇,性感又邪气。
他的唇几乎贴着女伴的耳垂,不知说了些什么,引来娇笑连连。(我相信他即使什么都不说,只要吹上一口热气,就能让她们兴奋起来)
伊路米忽然觉得累,尽管知道他有很多女人,但真正见到时,感觉还是不一样的,西索其实有很多张面具,你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揭开一张,另一张却在好整以暇的等着你。面具下还是面具。(这么想着,伊路米眼中很小很小的光亮一闪而逝,那双眼又黯淡下去)
其实他伊路米又何尝不是这样?有没有见过那种好像容器的娃娃?打开来,里面是一模一样的版本,懊恼的打开又打开,越来越小越袖珍,却不知道娃娃的心在哪里,委委屈屈的缩成一团?
区别是,西索擅长欺骗、擅长制造错觉。但他伊路米却极少开口,欺骗这种东西,既需要被骗的经验——惨痛的血淋淋的伤口,也需要骗人的经验——锋利的亮闪闪的刀刃……而杀手,不需要那么复杂又没用的玩意儿。
他是怎么了?居然会因为西索想那么多?(多得可以发表一篇小型议论文)这不是他的风格啊~看来他该理理自己的心了。
6.该怎么告诉你
一开门,伊路米就听到了极清浅的呼吸声、与之形成强烈对比的,是经过压抑却仍泄露出来的怒气。
下一个瞬间,熟悉的气息就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西索的确怒了(或者说少有的情绪波动?),一直以来,他都是不紧不慢不温不火地试探,在黑暗中摸索着伊路米的性情——他是个耐性极好的猎人。
“小伊~好像我们之间(的关系)~特别持久哦~”是啊,果实的清香、想吃但时候未到的感觉、让他甘愿呆站在树下、眼巴巴的等候。
以往,对于他的攻势,伊路米只是被动的接受,而这次,他却躲开了他,隐匿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外,这意味着什么?
他不知道,只是很生气。西索喜欢挑战,从逐渐了解到掌控到玩弄。但这一次,并不那么顺利。(A:是啊,小伊,你太不负责任了! 伊:责任?我对负他有什么责任么?)
为什么?难道是因为,自己的攻势,不够猛烈吗?
所以,第二天他就找到伊路米。
伊路米闭上眼、轻轻颤抖着,从脚趾尖到发梢,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快乐。黑暗中西索的声音悠悠响起:“你爱我吗?”(觉得这样的西索还真有几分“幽幽”的怨妇的味道)
这像极了诱供,伊路米稳了稳心神、挺直脊背、抬起眼睛、仰起头倔强道:“我喜欢你。”
他毫不退缩的与他对视着,也对视着自己的心。
爱吗?那是什么?他不懂,只是他永远不会如西索般、轻易许诺。
一诺千金。
西索低低的笑了,够了,还不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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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诺啊,我想了很久,得出一个结论:给你承诺的人不值得你相信,值得你相信的人、却永远不会给你承诺——他们足够了解自己。
或者说,那些执着的保留自己的承诺的人,其实一直在等待、等待有个人,可以让他将它们从心里拿出来,让他相信——自己其实不是变化系的,而是一根筋的强化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