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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门打开了，白发白须的老人带着装饰亮黄色星星的紫色巫师帽出现在门口。
魔药教授紧紧的皱起了眉，“邓布利多校长？我认为我没有时间去给您写一份正式的邀请函，您有什么事？”
老人看起来十分开心的微笑着，他走进房间，一把按住想要逃跑的椅子变出一个红色丝绒的坐垫放在椅子上坐下来
魔药大师的眉皱得更紧了。
“西弗勒斯，你和马尔福先生的关系真是非常好，”完全无视对方的脸色和眼神的邓布利多悠然的掏出一块糖放进嘴里，“我记得他大你四岁？”
“十分卓越的记忆力，先生。”魔药大师冰冷的回应着，开始揣摩老者的来意，只要校长愿意就可以控制霍格沃兹的飞路系统，所以他对此并不惊讶。
“不要这么拘谨，西弗勒斯，我来这儿只是想聊聊以前的事情，”老人看着对方微笑，“你看，走出霍格沃兹，你是食死徒，我是邓布利多，不过在这儿，你是教师我是校长，我们是同事。”
魔药教授回以礼貌上的冷笑，“好吧，校长，您想和我聊什么？”
说这话的时候他漫不经心的摆弄着手上的羽毛笔，并且试图用它在普通纸上画出一个蛇形徽记——理所当然的失败了，笔尖划破羊皮纸后在桌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刮痕。
魔药大师干脆开始研究羽毛笔尖，什么羽毛才能这么坚硬？
老人一直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壁炉里面的火焰发出啪啪的声音，地窖是个阴暗潮湿的地方，一年四季都需要燃着壁炉，如果不这样的话很容易被阴湿的冷意包围，就像是处在另一个世界。
“西弗勒斯，”老人的声音叫回了无意识用羽毛笔做裁纸刀的魔药教授，“年轻是最美好的时候，每个人在这个时候都应该——”
“同样也是犯罪的借口。”魔药大师粗鲁的打断了老校长的话，“在我看来，所有的傻瓜状态都可以被称为年轻，而他们也因为这个而被原谅。”
老校长叹息着摇头，“不仅仅是这样，西弗勒斯，你就没有一丁点儿？”
他停顿了一下，“只有在学校里或是更小的时候才拥有过的幸福？”
魔药大师的心脏突然静止了一下。
“我记得你和伊万斯小姐是好朋友，二十年来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第一对好朋友，”老人不参杂任何感情的说着，“当时很多人都觉得很……不可思议，特别是你们的友谊一直持续了那么久。”
“校长的意思是，阴险邪恶的斯莱特林根本不可能和英勇正义的格兰芬多们有任何冲突以外的交往是不是？”魔药大师带着嘲笑的语气说着，手指却不能控制的微微发抖。
“我很抱歉，西弗勒斯。”老人透过月牙形的镜片看着他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缓慢的说，“真的很抱歉。”
“您没有任何需要道歉的地方，校长。”魔药大师的手按住桌面，似乎是要站起来，又似乎是要克制自己手部的动作。
“您也不需要向我道歉，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之间是永远不可能存在友情的，这一点我已经明白了，我们……”
“选择了各自的路。”说完这句话魔药大师觉得自己摇摇欲坠，但又突然觉得很轻松。
本来他以为这句话早和无数别的什么一样被忘记了。
但等他张嘴一个词一个词的吐出来之后才发现它鲜血淋漓的刻在他的心脏上，随着心跳慢慢的撕裂。
眼前似乎一片鲜红，包括邓布利多。
“西弗勒斯？”苍老的声音传过来，“你还好么？不要勉强你自己。”
眼前白发老人担心的面庞扭曲了，无数他已经不再回想的事情一股脑的翻涌上来。
…………
他被倒挂在树上，袍子掉下来遮住了脸。
他摔在地上，挣扎着从袍子里站起来。
“我不需要象她这样肮脏的小泥巴种的帮助！”
“那我以后就不操心了。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就洗洗你的短裤，鼻涕虫。”
…………
他站在格兰芬多塔门前，莉莉穿着睡衣轻蔑的看着他。
“对不起。”
“我不想听。”
“对不起！”
“你省省吧！”
…………
一个自我逃避的斯莱特林是可耻的。
原来自己确实是个懦夫。
魔药大师的眼前恢复了清明，老人专注的看着他，蓝色的眼睛里有确实的关心。
“谢谢您，校长，我没有任何事。”他又拿起羽毛笔，慢慢的抚平凌乱的尾部。
老人把上半身放回椅背上，“西弗勒斯，我本来想要和你说的不是这些，但是现在看起来很好，”他疲惫的说，“我一直认为你是个不错的学生，我为你而骄傲。”
魔药教授轻蔑的勾了下嘴角，“您可以为每个人骄傲，”他轻声细语的说，“看哪，所有霍格沃兹的学生——除去斯莱特林，都是您的学生，您可以在任何时候为他们而骄傲。”
魔药大师几乎是恶毒的笑了一下，“您还可以为些毛茸茸的小动物一样骄傲，比如说，狼……等到主人清理泥巴种和混血的时候，您可以靠他在禁林里生活也不一定？”
“我本来以为你会关心一下伊万斯小姐的现状，”老人没有丝毫生气的样子，他的眼睛里快速的闪过一抹悲哀，“她前几天受了很重的伤。”
“她被钻心剜骨击中了，但是不能去圣芒戈，食死徒们没日没夜的追杀她，作为一个想保护孩子的母亲，伊万斯小姐是我见过最出色的。”老人慢慢的说着，看着魔药大师瞬间青白的脸色，“你知道的吧，那个预言。”
魔药大师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紧张？担忧？愤怒？
或者都有一点，也或者都不是。
他仔细的品味着这种空洞冰冷的心情，反反复复的折磨着自己。
“那你又希望我做什么？”低哑的声音响起，甚至不比火星爆开的声音大。
“凤凰社会保护他们，”邓布利多的眼神突然锐利起来，“但是他们并不是绝对的安全，西弗勒斯，你——”
良久之后，老人才像放弃一般接下去。
“还爱着伊万斯么？”
斯内普突然觉得内心像是被抽掉一块的疼，他想站起来大声的怒吼，想把面前的一切东西都毁灭掉，他觉得好像有一千个人在他耳边大吼，但房间里其实寂静的可怕。
我什么都不知道。
有一刻他甚至想绝望的说出那个肯定的答案好让自己痛痛快快的堕落进深不见底的地狱，是的，他很明白说出口的后果是什么。
然后他想起了卢修斯苍白的脸色，德拉科依依呀呀的学语声，纳西莎永远温柔包容的微笑。
我……我不能毁了他们。
魔药大师精疲力尽的抓住桌角，他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长时间，但是他绝不会为此伤害唯一的好友。
不过很快就有人帮他解决了。
半巫妖·未来的导师·希梅内斯赠送的那支羽毛笔刷的一声从桌子上飞起来，沾饱墨水后气势汹汹的向着老人的面颊飞过去，在两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气呵成的在老人脸部挥舞完毕。
带有警告性不祥的哥特式字体出现在老巫师的脸上：
魔药大师和召唤来镜子的老校长都呆了一下，随后一个脸颊通红满心怒火一个如释重负微带失落。
“哦哦，西弗勒斯，你的羽毛笔真是活泼，”老人俏皮的眨着眼睛，“可以告诉我它是谁送的么？”
恼羞成怒的魔药大师一把压住了吸饱墨水再次想飞扑到老巫师脸上的羽毛笔，“只是一个关系不错的人！”
羽毛笔在他手里奋力挣扎。
老巫师和蔼的一笑，“好啦，西弗勒斯，我要借你的浴室用一下。”
随后他脸上带着漂亮标准的像是印花一样的字走进了浴室。
魔药大师怒瞪着在墨水里吐泡泡的羽毛笔。
“谁让你这么做的？回答我。”他的声音里带着危险的气息，“我知道你会说话。”
羽毛笔颤抖一下不动了，一个带些胆怯的声音响起，“斯内普先生，我的任务只是向您不方便开口拒绝的人提出警告，具体都是主人设定的……”
然后老巫师一脸纠结的从浴室走出来，羽毛笔立刻不再发出声音。
“西弗勒斯，你用的是什么墨水？我想我需要一些强效清洁剂。”脸上带着华丽的占有宣言的老巫师复杂的说。
“贫穷的魔药教授能用得起的只有普通的变色墨汁。”因为突如其来的恶作剧式事件被打断了不好情绪的魔药大师恢复了平时的样子，他双手搭在一起，带着冷嘲的说。
“看来这个很难清洗，接你的壁炉用一下好么？”老巫师边说边沮丧的从壁炉里消失了。
魔药大师若有所思的看着他消失的方向。
随后他缓慢的回头看向书桌，眯起眼睛露出雪白的牙齿，“那个字会持续多长时间？”
羽毛笔不安的回答：“按照正常效果应该是一个星期，假如他在这段时间继续强迫您的话，就永远也洗不掉了。”
魔药大师的脸色变得铁青，随后匆忙的写了一封信出门了。
等到寂静很久之后，羽毛笔才抖了抖羽毛，用截然相反的活泼语气抱怨着：“等主人回来我要向他提出意见，这个字体实在是太费墨水了， He is my apprentice……一句话都写不完，幸亏我反应迅速，及时改成了He is m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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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去看烟花大会啦啦~祝各位大人元宵节快乐~
这回的老D……请各位大人尽情的拍……
谢谢各位大人看文~
（不知道元宵节有米有人看文……今天在文案上实验着写元宵节停更……不过还是写了~夸奖我吧~夸奖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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